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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多谢。”孟云诀点了点头,目中带了几分感激的笑意。对于修炼他并不强求,过于心急,反而不会有好结果,再者即便境界停滞不前,他也不会因此而停下修练的脚步。

    为此,他接连数日观看他人的比赛,从中学习他人的灵术,期望能大有所悟,以领悟到新的境界。

    他没想到的是,在观赛场上,竟然见到了九澈,听太昊真人说,他是为免九澈在山上孤单,便带他下来沾染人气。

    九澈身着一件遮头灰袍,不刻意看他的话,不会有人发现他的不同寻常。

    孟云诀对九澈没有任何好感,见其因太昊真人下的禁制,不能离开太昊真人两百步,他就放心了,无需再担忧九澈会来找他麻烦。

    日子一日接连一日过去,孟云诀到了大会结束当日,还是毫无突破,他卡在了一个重要关口。他体内的元力,现已展现出一只巨兽的后半身,而他可修炼的灵区,是靠元力来定的。

    例如元力一开始只出现一条长尾,那么他所能打通的灵区,就只能是脚踝部分,该部分被打通后,他的境界便上了一个台阶。随后元力上出现了巨兽的后腿,那他可打通的灵区就到了大小腿部分。

    如今他大腿部分的灵区,已经全部打通,若能冲破瓶颈,那他便能突破至新的境界,打入胸腹灵区。但大小腿灵区与胸腹灵区间,就像有一堵厚墙,任他灵力在两区交汇处横冲直撞,几乎要溢满出来,都毫不松动。

    这让他有些挫败,连去观看最激烈的前三甲争夺赛都毫无兴致,他拒绝了太昊真人带他下山的邀请,独自一人在寒轩殿内修炼。

    而孜孜无事可做,捧着神木勺到处乱跑,四处挖掘有用的东西。

    经过孟云诀多日的发现,孜孜就是一个宝物探测器,很多毫不眨眼的东西到它手里就多了用途,所以储物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

    有些诸如古树的大物件,不好放进储物袋,孟云诀只能通过系统,利用订阅文章赠送的月石购买了储物位,放到系统内。

    孜孜在寒轩殿内乱跑,它耳尖一动,听闻山下人声鼎沸,就来了兴趣,双脚一蹬,向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蹦到了山边缘的高树上,透过云幕,一开灵眼举目远望。

    下方往来人众多,各色服饰者皆有,它看得眼花缭乱,哇唔一叫捂着自己的眼睛就要离开。突然,它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又踮着脚尖转回了头,定定地凝视下方。

    只见在赛场之外的一处角落,有人鬼鬼祟祟的走进走出,还招呼数人尽快进去。孜孜灵目大开,竟见那些人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黑气,明显非普通人类。

    “哇唔!”孜孜立时跳下树跑入殿内,见孟云诀头顶烟雾缭绕,全身散出灵光,正是灵力倒行逆施的关键时刻,打扰不得。

    既然如此,它只得挑起自己的神木勺,两爪子朝天挥动,念动灵咒,传送到了主山上,化作一道残影,迅捷地朝目的地奔过去。

    到达目的地时,那些人已经离开,孜孜鼻尖一动,朝四处嗅了一嗅,还趴在地上闻了闻,霎时浑身毛发竖起,龇起了尖利的小虎牙,这里有浓厚的魔气,还有什么庞然大物处在这地底。

    “哇唔!”孜孜愤怒地大叫,神木勺暴涨数倍,被其一握,灌足全力朝地猛敲,顿时将地面凿出一个大坑,硝烟四起,其神木之力如把巨锥,深刺入地底之内。

    刹那,只闻地底响彻一声暴吼,地面顿时像被什么庞然大物搅动一般,剧烈震颤,轰隆作响,大坑在地表上形成的裂痕越扩越大。

    孜孜神色凛然,对脚底下的变化安然不动,手中神木勺一紧,朝天一跃,再次以重力夯击到地面,直打向地底的生物。

    “刹!”地底生物不堪重击,在地底翻滚不休,引得地面震颤更甚,最终它从地底突涌而出,厉声咆哮。

    这竟是一只千足地虫,身长数丈,全身如被钢铁包裹,坚硬的甲壳上闪烁出针刺黑光,血盆大口一开,吐露出腥臭的唾液。它似乎被孜孜的神木勺所伤,甲壳上流露出不少的鲜血,汇入地底,发出腥臭的脓血味。

    千足地虫的盔甲坚硬无匹,但对上神品下阶的神木勺,只有被攻击的份。

    孜孜避开千足地虫的唾液,一跃而起,神木勺凶猛地往地虫的脑袋敲去,只要一击击中,定能将其敲毙。不料这时,它背后灵光一现,一道灵术风驰电掣而来——

    “哇唔!”

    “孜孜?”还在寒轩殿内的孟云诀恰时收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听到了孜孜的叫唤,他再放耳一听,便闻主山上传来沸腾的嘈杂人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惊恐的尖叫。

    莫非发生了意外?!

    孟云诀冲了出去,往山底下看去,但他不像孜孜天生具有灵目,可目视千里,只隐隐约约看到下方有庞然大物出现,更有不少弟子御剑高飞,对抗庞然大物。

    心道一声不好时,他已经动用传送法阵,到了主山上。

    入目的景象,让他触目惊心。

    主山上竟出现了四只巨大的千足地虫,它们正嘶吼着朝四面八方喷射浓稠的唾液,其唾液具有强力的烧灼性,即便坚硬如门墙,就能被融化成一滩乱泥。

    现场惨不忍睹,恐惧的痛嚎声响成一片。灵力高者御剑高飞,灵力低者御风狂奔,却仍有不少人沦为唾液上的牺牲品,葬身当场,更甚者,有不少人因被人踩踏,葬身同类手上。

    在死亡的面前,即便是有能力抵抗千足地虫的人,也因畏惧而逃亡,只有几个位高权重者,在与千足地虫周旋。

    千足地虫是长期生长在地底之物,因其常年不见光,视力极弱,拱土就全靠那副盔甲,因此其盔甲坚硬度非同一般,若没有神木勺那般品阶的灵器,都无法轻易伤害到它们。

    而在千足地虫周围,不少的僵尸灵从地底相继爬出,就像是地狱里常年不见血肉的饿鬼,前仆后继地扑向人类。

    痛苦哀嚎声顺风入耳,四处硝烟弥漫,所有人都毫无秩序地横冲直撞,而孟云诀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苦苦找寻孜孜的身影:“孜孜!孜孜!”他眼底蒙上了几分急色,却始终不见孜孜。

    这时,太清真人御剑而来,高扬着手,厉声大喊,招呼众人朝他所指的地方逃离:“快,往这儿走,快快快!”

    众人仿佛见到了希望,竞相朝太清所指的方向跑去,不料太昊真人震声清啸,声音清亮:“珏剑门弟子听令!无论何门何派,但凡伤残者皆至安全之地,有能者留下,开天罡行云阵,我珏剑门身为修仙第一大派,焉能败在区区一介畜生手下!请诸位切勿惊慌,哪怕我太昊拼上性命,亦会保众人无恙!”

    声若洪钟,传至百里,仿佛战鼓澎湃地擂击在众人心底。

    战乱之时,一派之主都能不畏艰险挺身而出,还以性命做担保,身为被其庇佑的弟子焉能临阵退缩!

    顿时,在场众人热血沸腾,斗志高昂,扬声大喊,灵力低者扶起摔倒之人,逃向安全之地,灵力高者依照阵位站好,御出阵法,其余门派之人也在其掌门号令下,御出灵器,保护队友,砍杀僵尸灵。

    厮杀声、灵器相接声冲耳而入,如战鼓敲响,激起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战斗渴望,孟云诀只觉全身热血都被烧了起来,澎湃激昂,他一跃而起,卯日弓带着热血迅猛而出,射穿了数位僵尸灵。

    他气运山河,令声音扩大数倍,告知众人杀死僵尸灵的方法,而脚下步履不停,在四处游走,一面抛掷灵光符箓,射杀僵尸灵,一面寻找孜孜的下落。

    很快,他就在一只千足地虫足下发现了孜孜,此刻孜孜竟浑身像被鲜血染就,声音弱得几乎听不清了,它正被几个僵尸灵围攻,一面游走躲避僵尸灵,一面在躲避着千足地虫的唾液,动作迟缓,似乎受了重伤。

    “孜孜!”孟云诀双目眦裂,数箭射去解决了僵尸灵,扑过去将孜孜捞起,抱在怀里。

    “小心!”

    熟悉的声音入耳,孟云诀抬首便见太昊真人掷下凌光剑,挡下了千足地虫攻向他的唾液。

    孟云诀感激地给太昊真人送去一眼,抽出凌光剑掷回太昊真人手中,同时他一跃而起,身轻如燕,在空际留下一道残影时,他已跳到了千足地虫坚硬的盔甲上。

    这只千足地虫似乎受了重创,坚硬的盔甲中不断喷射出鲜血,他双目一凛,趴在地虫的盔甲之上,拉开弓箭,朝受创处激射,顿时将伤口撕开,脓血大量喷射。

    太昊真人等人也仿造他的方法攻击其受伤之处,孟云诀则趁此时,跑上千足地虫的头部,随后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对着千足地虫隐藏在厚甲上的口腔射出一箭,飞箭迅疾,穿云裂空,迅速穿透千足地虫的躯体,穿肠烂肚。

    孟云诀处在半空之中,即将摔落下地时,他就被御剑而来的太昊真人接住了,孟云诀此时才发现太昊真人的飞剑,竟是那把玉琴。

    但眼下并非欣赏的时刻,千足地虫临死前朝天喷出一口浓稠唾液,如落雨般向四周飞扩,喷溅八方。

    关键时刻,孟云诀忽闻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一望竟是九澈被此情此景吓住,愣在那里无法动弹。

    他还未有何反映,便觉身体一轻,竟被太昊真人朝外丢了出去,而太昊真人却往九澈的方向赶去。

    孟云诀震惊望去,只见九澈像被吓傻般无法动弹,太昊真人花费不少气力才将他拉起,迅疾飞奔,而这短短的耽搁,唾液就已降临到他们头上!

    生死之刻,太昊真人一回身,将九澈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对上了唾液,万幸的是太昊真人有保护灵罩在身,幸免一难。

    孟云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翻身落地,就要赶去帮助太昊真人,熟料这时,千足地虫彻底断气,巨大的尸首跌落下来,硬砸到太昊真人的身上,一声轰隆巨响,地面被重击撞碎,太昊真人两人连同尸首摔入地底!

    而地面裂痕像地震般越扩越大,孟云诀方能呼出一声,就觉双脚一空,随之他也跌落地底!

    ☆、第四十二章·恩怨纠葛

    耳边风声呼啸,孟云诀在急速下坠,他的下方一片漆黑幽深,完全看不到底。他正考虑要如何安全落地时,忽闻头顶一声巨响,竟是上方的地面却开始土崩瓦解,碎裂的地面正往他头顶直砸下来!

    孟云诀眸子里射出几分杀意,双唇一开,朗声清啸,气运山河起,掀起滔天气浪将其彻底震碎,而他却因受到气流的冲击往下方摔去。这时,只见空中划过一道雪色残影,他的手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原是太昊真人及时赶到。

    孟云诀心口悬着的重石缓缓下落,面上染了感激的笑意,可惜玉琴飞剑上已承载了太昊真人与九澈的重量,再容不下他的,不然他定上去给太昊真人一个友好的拥抱。

    熟料这时,意外突生,孟云诀忽觉有道银光反射入眼,一抬首就惊见一把匕首,正往太昊真人的背心刺去。

    “小心!”声音未落,孟云诀已经御出了罡风,打向太昊真人的后方,只听一声短促的尖叫,那把匕首就掉下了地底,而攻击太昊真人九澈则受到风劲,身体脱离玉琴朝下跌去。

    太昊真人眼底逝过一丝诧异,眼疾手快,御起玉琴去抓住了九澈的手。

    “我不要你救!”冰冷的指尖传来寒意,九澈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拍打太昊真人的手,倔强地晃动四肢挣扎,眼里流露出坚毅的神色。

    太昊真人眸中燃了一簇火苗,他不善于用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愤怒,于是他指尖一用力,把孟云诀甩到了玉琴之上,却独独让九澈双脚悬在空中。

    孟云诀眉毛都不抬一下,目光冷淡地直视九曜,他努力压柔了声音,可出口的话仍像搁在大雪天里的水,冰冷无情:“你不妨听听,再低头看看。”

    叮叮当当,那把匕首的落地声此时才响起,声音飘忽得几乎让人听不清,由此可见下方有多深不可测,九澈闻声脸色一变,明知道看到下方会是怎样的场景,却还是禁不住孟云诀目光的挑衅,瞪了孟云诀一眼,闭上眼转向下方,足足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睁开。只见底下一片幽深,黑得难以视物,更有阵阵阴风呼啸而起,发出形如鬼魅的怪异声响。

    九澈吓得立时把眼睛闭上,可怪风却贴着他的肌肤游走,就像是妖魔鬼怪在抚摸他的肌肤,考虑该先品尝哪块肌肤。

    “啊!”九澈感觉到身体一阵猛晃,他以为是妖魔鬼怪来袭,心惊大喊,却在一瞬后,双脚一实,好似立在了平稳的地上。

    “闹够没有。”

    九澈打了个战栗,感觉到声音熟悉,小心翼翼地撑开一条眼缝,又害怕地闭上了眼,反复几次,直到感觉到面前是温热的呼吸时,才睁开眼看到自己竟已回到了玉琴上,而孟云诀正勾着玉琴的边,双脚悬空。

    看来是孟云诀,将玉琴的位置让回了他。

    九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抬眼看到面色冷峻的太昊真人,又倔强地冷哼一声:“不要你救!”

    太昊真人面色一沉,垂下眼睑盖下目中情绪,负手站在前方,操控玉琴,始终不置一词,但他沉默,却远比说话来得更为可怕。

    玉琴迅疾,上到地面不过是眨眼的事情,怎料即将突破地底而出时,玉琴就像被什么东西阻隔,再难往前一步。

    太昊真人御出凌光剑,凌厉一刺,只见剑在刺向前方时,溅出灵光,但那阻隔他们的东西却毫无裂痕,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孟云诀也御出灵术攻击,也是毫无效用。

    看来是有人存心不让他们上去,太昊真人扫视了一眼,孜孜伤重,呼吸极缓,急需包扎伤口,由不得他耽搁,于是他只得将他们送到下方的安全地带,而那把被摔落的匕首,正讽刺地躺在满是碎石的地里。

    九澈从玉琴上跳下,双眼里盈满了匕首的银光,近乎是疯狂地就往匕首那处冲去,但是太昊真人一指横过,将匕首打了个粉碎。

    九澈顿时像被挑了逆鳞的野兽,狂吼一声冲到了太昊真人面前,裹满的怒气拳头还没打到太昊真人,就听啪地一声脆响,他的脸硬承了一记耳光。

    太昊真人还未收手,另一手再次甩起,啪啪又是两记耳光,一旦九澈想反抗,他就打得更加带力,目中孕起的怒火越燃越旺。

    九澈的脸被打得红肿起来,他最终老实了,硬咬着牙,低垂头不发一言。

    “当年你父王出事,临被监禁前不惜一切代价,托你予我,要我好生待你,决不让他人伤你一根毛发。敢问这些年我何曾亏待你半分,而你却屡次欲害我性命,这让我如何容你!”啪地一声,太昊真人这一掌带上了狠劲,硬生生将九澈打摔下地。

    “你还敢说!”九澈捂着脸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太昊真人的鼻头道,“分明是你想从我父王那里得到好处,便将我迷晕,我带到孤浩山,让我连父王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你还封我灵力,让我干杂役活,你还敢说未亏待我!呸!”

    太昊真人眼眸微深,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字字如惊雷炸开在九澈耳边:“你父王出事后,五大魔君蠢蠢欲动,欲夺魔主之位,你父王生怕你卷入魔主之争,便将你迷晕,封印你的灵力,托付给我。你应当知道,你的身份若在人界曝光,将会引起怎样的纷争。为了能保护你,我只能让你生活在有灵界保护的孤浩山上,而这段时日将你带下山,不过是怕你在山上寂寞,又念及此次大会往来人众多,不会有他人注意你而为之。至于让你干杂役,是因你戾气过重,邪念过深,望你能精心于杂事之上,勿过念往日纠葛,并希望你能从琐事小事中领悟到修炼真谛。”

    “你……”九澈睁大了双瞳,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知道太昊真人的性子不会说谎,可他却极力地否认这个事实,“你说谎!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呸!滚开!我再也不要做你的棋子!”

    九澈狠狠地推开了太昊真人,瞪了孟云诀一眼,怒气冲冲地朝着不知何处的前方奔了出去。

    太昊真人脚步一移,正准备追上去,却刚移得半步,又像被拉扯回来一样,站住不动了,连移动的脚尖也收了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追上去。”孟云诀正在给孜孜处理伤势,但他们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到了他的耳里。

    太昊真人将身体转向了孟云诀,眼眸微深,盈光闪烁,像极了浩淼夜空,让人难以捉摸:“我也以为我会追上去,可……我累了。”一句简单的“我累了”,承载了他内心多少年来的苦楚,当这三个字从他口中道出的时候,他肩头那名叫“责任”的担子,就彻底地崩断了。

    他的眼底溢满了笑意,又充满了悲伤,但他却未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指尖聚力,送出一道灵光裹在孜孜身上,为其做些简单的疗伤:“我对治疗并不擅长,仅能为你做到这一地步了。”他声音清亮,似乎刚才的事情都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不过些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出他的情绪。

    孟云诀装作不知,感激地点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暖布包裹在孜孜身上,他虽然低着头忙碌,却不时地抬起双眼,深深地凝注着太昊真人的眼眸:“介意告诉我,你们之间的纠葛么?”

    太昊真人半垂着头,修长的眼睫覆盖了眼眸,令他眼中的情绪模糊不清,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他才恢复平和的语气,讲述那场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我有一异能,可自由地穿行于生界与死界,当年我为了找……”说到这里,他哽住了,眸中的光芒就像被风拂动的烛火,将熄将灭,涌动不明,没过多久,光芒渐渐地淡了下去,彻底地被掩藏。光芒一消,那引起光芒闪烁的故事,也将被他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