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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节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还沒进门就憋着笑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屋里有人。”

    “我一直以为师父你进去是为了弄点钱出來花。”唐振东呵呵笑。“并且现在我仍然这么以为。”

    “去去去。你这套别來糊弄你师父我。”徐卓一摆手。轻叱唐振东。如果他不加后面那句。那徐卓也许还会相信。但是加了后面那句。明显是画蛇添足。把他的真实心意显露无疑。

    “其实吧。说实话。我真是进去弄点钱花的。咱俩都沒吃饱不是。”

    “哈哈哈哈。我懂的。”

    唐振东大笑。掏出刚才那偷情女人给的钱。“走。咱们先去吃一顿饱的。”

    两人又重新回到那家兰州料理店。要了酱牛肉。拌黄瓜。一人又來了碗加肉面。吃的肚皮溜圆。

    “我就奇怪。你怎么知道屋里面有人。我明明在外面听了好长时间。而且特意选了个门窗紧闭的。这大热天的。家里有人。谁能把窗关这么紧。”徐卓问道。

    “师父。你那个年代。在这个天气里。的确都是家家户户开窗透气。但是现在你忘了有空调吗。”

    “别糊弄我。空调根本沒开。我早就注意到了。”徐卓一拍唐振东的胳膊。佯装怒道。

    “在师父你查探的时候。正好两人的娱乐工作刚刚结束。两人累的要命。当然沒有一点声音了。至于窗户。这是一楼。他们偷情也不敢光明正大。万一有邻居经过听到。而且又恰好知道这位为人师表的女教师的老公恰好不在家。这紧闭的窗户既隔音。又能阻断人们的遐想。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其实也沒用精神探测。只不过是一种感觉。”

    唐振东开始时候以为这是师父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给自己在各地留下的别院呢。但是直到师父掏出铁丝和丝绸。才知道原來师父竟然是开门撬锁。这时候。唐振东才用精神简单的一探测。才知道屋里有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两个本來是非法闯入的人。竟然成了男主人派來的捉奸者。还莫名其妙的拿了女主人给的好处。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挡灾。男主人沒给他们任何好处。而女主人却给了他们钱。他们当然要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这偷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稳定一个家庭。比拆散一个家庭。來的更有公德心。

    徐卓年轻时候闯荡江湖。哪有现在这些男女关系这么开放。当然也就不会有这样大热天还关窗闭户的。

    “好了。吃饱喝足了。现在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下了。”唐振东一伸懒腰。对徐卓说道。

    徐卓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翻白眼道。“哼。这次该你找了。”

    “哈哈。好。我找。”唐振东带着徐卓沒在火车站周围逛荡。而是打车去了一个高档社区。时间不长。两人就找了个装修豪华的房子。而且空了好长时间了。因为沙发上。床上都盖了一层布。

    近二百平米的房子。大理石水磨的地面。光亮照人。客厅还有主卧两个大卫生间。两米二的大床。客厅有三百度的全角大窗。高档的家用电器。开放式厨房。所有的一切。都显出了高档家庭的品质。

    “小子。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哈哈。师父年代不一样了。现在这社会。越有钱的就越有钱。越穷就越穷。穷人一套房子都买不起。而富人的房子扎堆。有的是房子。就是装修好了不住。”

    第三卷 247 照葫画瓢

    这一晚上。徐卓跟唐振东师徒两人。手捧着《本经阴符七术》入睡。唐振东又把帛书中的内容。强化记忆了一番。最后确定这些东西都印在脑海里为止、上一遍记忆。只是死记硬背。这次唐振东又查漏补缺了一把。直到这些东西再也不会忘记为止。

    呼呼大睡。一直到八点多。两人才起床。在这宽大的二米二的席梦思大床上睡觉。让这几天一直睡在山旮旯里的两人。睡意大增。把这几天缺的觉给补了过來。

    “师父。咱去哪里找人给看看这上面的字。我们在这里也不认识人。”

    “找个高校历史系或者古董店。这些人都可能会认识。”

    “那还是找个古董店好了。现在的高校谁还搞学问。都忙着创收去了。不如古董店。人家创收就是创收。毫不遮掩。但是这高校是扯着搞学问的遮羞布。行的却是创收的勾当。”

    徐卓看唐振东一副愤青的模样。“怎么有高校老师得罪你了。”

    “不是。不是。谁敢得罪我。我就是一说。说说而已。”现在的社会真的跟唐振东入狱前不一样了。以前教师是真的教育育人。现在。还是不说了。以前的小姐是大家闺秀。现在。也不说了。

    “好。就听你的。咱去找个古董店。找人帮忙看下。”

    黄山一带自古文化底蕴丰厚。想当年轩辕黄帝來山炼丹的故事流传千年。黄山山名。本身就与黄帝炼丹之说有关。轩辕峰、容成峰、浮丘峰等这些都是由传说演变來的。

    另外。佛教在南朝刘宋时传入黄山。唐玄宗信奉道教。在历史上对黄山进行了多次扩建。历代先后修建寺庵近百座。在所有的寺庙之中。祥符寺、慈光寺、翠微寺和掷钵禅院。号称黄山“四大丛林”。黄山历代僧众也出了许多能诗善画之人。也在黄山一带留下了诸多的墨宝。诗画。如黄山画派的创始者渐江、雪庄等。

    所以。在黄山一带流传的民间好东西。着实不少。这里的古文化一条街也非常兴盛。

    经过一番打听后。两人來到黄山市里的古文化一条街。这里有的是古玩。诗画。墨宝等等。而且安微黄山一带本身也出文化珍品。像闻名天下的徽墨和歙砚。这些都是当地的文化产物。

    “宋徽宗亲自用过的徽墨。您二位不來看看。”一个摆摊的小贩吆喝道。

    “二位。这边看。我这里有闻名天下的端窑精品。保真。”

    “齐国刀币。民国大头洋。一百一件。不讲价。”

    “古越陶罐。件件精品。”

    唐振东和徐卓走在这古文化一条街。街面很多摆摊的小贩。都向两人吆喝。两人一看就不像是搞古玩的。这些街边摆摊搞古董的一双眼睛贼着呢。他们的眼睛分出真品赝品似乎差点。但是要看凯子和肥羊。倒是一等一的准。

    这些人当然不是两人要找的目标。他们最需要找得是一个古文字画的小店。这样专门搞古文字的人。文化底蕴深厚。知道的多。认识的字也多。

    其实唐振东本來打算是回海城再找人给翻译这些字。但是徐卓只问了一句。“你能等到回去吗。”

    唐振东的确有些等不及。他跟师父一样。也迫切想知道这鬼谷祖师爷的帛书里面都写的什么。两人的钱只够从鹰潭到黄山。这就是缘分。那就说明在黄山这里。他们能取得某种突破。

    这种迫切想破解的感觉。唐振东跟师父的心情一样。

    唐振东之所以提议回去。是因为他这几天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这种不好感觉很淡。说不好到底是心慌还是怎的。反正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昨晚。唐振东打了个电话回去。问及一切沒有什么异状。他这才安下心來在黄山先破解这鬼谷遗书再说。

    在一家名为“雅文轩”的店铺。唐振东和徐卓信步走了进去。

    这小店的店员在柜台后面看着两人进店。也不起身。更不招呼。只是由着两人随便看。

    唐振东转了一圈。墙上沒有跟他帛书一样的作品。他敲敲柜台。“我想找副字画。”

    “什么字画。哪个朝代的。谁的作品。从先秦到近现代。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店小二说话很懒散。很显然。这里平日里顾客不多。他的这种态度正是这种情况的反应。

    但是这种态度却对进入这里的人有种遐想:他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根本用不着主动招揽顾客。想买就买。不买拉倒。

    “哦。我写个字。你看你认识不。”唐振东接过店小二递來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这个字正是帛书中的一个字。而字无论外形还是结构。他都临摹的一丝不差。

    如果是个不清楚唐振东记忆力好的惊人的人來看。还以为他本來就是个大师呢。就连这个小店员。在书画店工作时间长了。眼力也惊人的好。他一见唐振东的这个字。是很少见的先前文字。而且笔力惊人。力透纸背。他本來那半睁半闭的眼睛。突然一下子瞪圆。“你有这样的字画。”

    唐振东摇摇头。“我是问你有沒有。不是你问我。”

    “这是先秦古篆。春秋战国时期虽然国家众多。但是战火频繁。很多东西都遗失了。那个时代的东西不好找。”小店员坦白道。

    “哦。沒有的话就算了。”

    唐振东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他的失望。然后跟徐卓。转身就走。

    不料。小店员赶紧从后台绕了出來。“等等。二位等等。”

    “还有什么事。”

    “二位。是这样。我家老爷子是这个店的老板。我算是少东家。老爷子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这种先秦古篆。一直想多多研究一下。如果您二位有这方面的东西。请尽管开口。价格不是问題。”小店员。哦。也就是雅文轩的少东家。口气着实不小。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想要这方面的东西。不是要给你。”

    唐振东一听他沒有。就作势要走。不料店小二却依旧拦住他们。“二位稍等。稍等。”

    “怎么你们这是黑店。要抢外地人还是怎的。”唐振东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不。不。二位别误会。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这方面的东西。我想请二位稍等。我上去叫老爷子下來。可以吗。”

    唐振东看了徐卓一样。像是在跟他交流一样。徐卓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们还有事。不能久呆。”

    “好的。好的。谢谢二位。”

    小店员打了个电话。让他的父亲出來。说是有两个懂得先秦古篆的人來了。要跟他交流交流。

    电话打完时间不长。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穿绸缎唐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了出來。

    “二位好。我是这家雅文轩的老板。我叫周子聪。这是犬子周四海。”

    “周老板好。我是唐龙。这是我的师父。”唐振东也沒据实以告他的真名姓。对徐卓也只是以师父相称。

    “唐先生。听小儿说你写的一副好古篆。能否让周某我开开眼界。”

    “开眼界就不必了。还是大家共同交流吧。”唐振东抱抱拳。“我们就在这里。”

    “哦。不。不。走。咱们上去聊。”周子聪似乎是刚想起待客之道。接着就招呼唐振东上去聊。然后吩咐周四海。“小海。倒茶。”

    周子聪上面的办公室宽大。明亮。这种明亮不是窗户营造出來的效果。而是日光灯的效果。宽大的红酸枝板台。一套完整的花梨木桌椅。雕工细致。非常有层次感。一看就不是凡手作品。

    周四海也过來给三人倒上了茶。顺便把刚刚唐振东写的那个篆字拿了上來。摆在几上。

    “这是唐兄弟写的。”周子聪也看出了这个字的不凡之处。这样的字可不是人人都能写出來的。这修正的字体中见风韵。工整中见笔力。虽然写法有些可以模仿的生硬。但是总体來说。这个字写的非常好。就算在先秦时代。也不是每个文人大夫都能写出來的。

    “还请周老板指正。”

    “指正不敢当。我只是对那个时代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咱们还是互相交流下。”

    “哦。周老板收藏了不少那个时代的东西。”

    “说不少那只是我的希望。呵呵。你也知道。那个时代都是竹简。保存不易。每片竹简都可以说是宝贝。我也只是收藏了十几块竹简而已。虽然只是十几块。但是内中的内容可真是丰富。让人有无限遐思。拿着竹简。就仿佛感觉自己再跟古人对话一样。恩。这种感觉很好。很好。”

    能看的出來周子聪是个古篆迷。是真心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唐振东抱抱拳。“既然周老板如此精通。那我这里有些字。我写出來。希望周老板给予指正。”

    “不敢当。不敢当。”

    唐振东在纸上。把他记忆中的帛书《本经阴符七术》中的一段照葫芦画瓢、默写了出來。

    第三卷 248 玄空飞星

    唐振东这一字就沒停手。洋洋洒洒的写了二百多字。直把这本《本经阴符七术》帛书上的内容写了四分之一。

    《本经阴符七术》全书共一千多字。字字珠玑。而唐振东默写的内容。则不局限于帛书内容的段落。而是隔一段话。写一句。但是漏下的这一段话。却又在下一段落内显示了出來。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查看到这古书的内容。

    其实唐振东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本帛书内容之晦涩难懂。即使是來了个教授级的考古学家。也只能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但是这本书本來就精简的可怕。如果沒有一定的鬼谷派的内功行气法。还有鬼谷相法。单从字面意思上根本就无法理解其意思。

    不过即使如此。唐振东还是十分小心的把自己得自鬼谷帛书的内容颠三倒四的写了出來。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唐兄弟。你写的这些我有大半不认得。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我的好友黄山大学的李景芝教授。帮他看一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唐振东略一沉思。就决定答应。他本就是为了解出鬼谷帛书的内容。但是又不希望这个解出帛书内容的人是一个人。最好能有三五个人。分别破解。然后自己再综合起來。去参悟其中的意思。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考帛书内容。所以。很多相同的字。都被他省略掉。只写了一次。这帛书内容。在正常人看來。根本就不能算是连贯的书。而是更多像一些不相干的字的集合。

    “那好。就麻烦周哥了。”唐振东不动声色的也跟着周子聪把称呼从周老板变成了周哥。

    “那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周子聪说着就拿起电话。给他的好朋友李教授拨了号码。

    不过电话过后。周子聪脸上的兴奋之情顿减。他有些失望的道。“老李说他此时正在江南大学演讲。今晚才能回返。我们大概要明天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