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节

      “你不用自卑的。”

    “什么?”我抬头看他。靠,他竟然比我高。

    “我是说,你不用自卑的。你真的已经很强了。至少你比她厉害很多。”她?应该是指顾疏帘吧。这么说,他都知道了。那么……

    见我疑惑的眼神,他了然地笑笑:“她是个听不进去谏言的人。所以,我即便劝了,也劝不住。在她手里,栖凰若是亡了也总不是见奇事。她选你来替她,倒是选对了。她有抱负,也爱这个国家,只是,没有你一样的能力。所以,你的出现,也算了了她的心事。”他这么说,眼中却有了一分,恬静,和淡然,或者,像说自家小娘子一样的幸福。

    呃,不排除我理解错了他的眼神的可能性。

    我对他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国师。我会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恩。”

    “叫长卿吧。”

    “什么?”

    “我叫长卿,柳长卿。”

    第二天上朝,我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丞相一脸气绝的表情。看样子她果然和蓝玉国有什么私下交易吧。哼,等这事过去,我第一个株杀的就是你!

    朝臣倒都是一连震惊的表情,大概没有料到一个蓝玉国内乱借兵的事会弄出这么麻烦的连环套来。我也懒得和他们解释。

    随后就叫珊瑚宣了旨。

    老将军当仁不让地坚决表示一定在一个月内拿下蓝玉。她身后的武将更是一个个满脸崇拜地看着她。

    宝缨那边,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把所有的亲王都想了一遍,觉得七王爷顾疏琪挺合适,便封了她做平西大将军。她也一脸感激地应了,并表示了一番。的确,没有什么比建立军功更加能诱惑人了。有了军功,在军中也有地位,在朝中也有威信,况且她去的是危险系数相对小一些的宝缨国,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倒是梅君,冒充国师上廷领旨,还戴了面纱,弄得朝堂上一阵窃窃私语,一来神秘的“国师”首次亮相,二来带了面纱更是叫朝中不少好色官员想入非非。呵呵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现在的意淫对象是我后宫的妃嫔,那脸色一定是一染缸。

    他们领了旨,我便退了朝。

    且不说这主意能不能起到我想要的效果,单想出来它,我已够自豪的了。

    心里小小满足了一下。

    明天就是大军班师而去的日子。我在心里为他们祈祷,也为我栖凰祈祷。愿栖凰平安度过此劫。

    和珊瑚继续逛昨天没有逛完的皇宫。

    巧的是,在御花园碰到了国师。

    “长卿?你怎么在这?”我有些好奇。这个国师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以前的皇帝怎么和他们联系的啊。

    “臣在此恭候陛下。”他向我弯腰行礼。见他今天的态度比昨天恭敬好多,对我说话也没有像昨晚离开落梅馆时那般随意。我也便了然,他,一定是接从心地承认了我这个半道子皇帝了。窃喜……

    “等朕?卿怎知朕此时一定会来此?”

    他笑笑不答。靠。老娘知道你厉害了啦。知道是你算出来的好了吧。

    “卿为何在此地等朕?”还是要问一问的。恩。气死你。

    “臣住在此地。”

    “御花园?”我环顾四周,一片花海,一个人造湖,恩,挺大的确实。几座亭台。他住哪?花瓣里?男版花仙子?一阵恶寒。

    “莲池水榭。”他似乎是看出我满眼的疑惑,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莲池水榭?”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这个很大很大的花园的东侧果然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呃,应该说是相当大的荷花池,池中貌似是有个水榭的样子。“你住那里?那怎么没有人发现过?”貌似国师是很神秘的动物,连宫侍什么的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对了,他昨天,还有今天,这么大摇大摆地在皇宫里走,难道没有人发现他?还是,可以忽略他?

    更加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扑哧一下笑了。拜托,你要笑,也不要笑得这么好看,呃,花枝乱颤好不好!“您以为一般人可以瞧见我么?若我不想让您瞧见,此刻就是你我相隔这么近,您也看不见。”说着,他又朝我走近一步。

    怎么回事,我的脸,竟然烧烧的?

    “哈哈哈哈……”他开始大笑。

    靠,我,顾采薇,啊不顾疏帘,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光荣地被一个不是我老公的男人调戏了!调戏了!

    我气鼓鼓地双手叉着腰,瞪眼瞧他。

    他稍稍笑得缓过劲儿来,就消停了。

    “臣失态了,望陛下赎罪!”得,又正经起来了。

    “算了算了。”继续气鼓鼓地看着他,“好好解释一下嘛~”

    “臣遵旨。其实,您知道,臣通玄术,自然,也会些其他法术。自我栖凰开国以来,就有像我这样的法术师作为国师在暗中保护国家的女皇。但是,为了防止法术外泄,也为了防止别国威胁,所以国师的身份和法术一直都是几乎只有女皇才知道的秘密,在民间也只是作为传说流传着。”

    我听得很认真。

    他继续说:“其实,我们代代都住在宫里,呃,确切地说,就住在刚才您看见的那个水榭里。”

    “那怎么没人发现?”

    “用法术,也就是障眼法吧,把它隐蔽起来。一般人看不到的。”

    “珊瑚。”向旁边唤了一声。珊瑚应声走了过来。“你看得见莲池里有什么吗?”他一脸迷茫。换个问法,“那你看得见他?”我指着国师问他。

    珊瑚一副特疑惑又加委屈的表情看着我。而此时,旁边的国师几欲笑疯。

    靠,敢情耍我呢~

    想想也是,珊瑚一向都在女皇同别人谈事的时候自动避开的,刚才他也谨遵着这个规则,避开了些距离的,又怎么会看不见我在同谁说话。

    于是,怒目看向仍旧笑得花枝乱颤的国师,“柳长卿!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遵旨遵旨。珊瑚是您的贴身人,让他知道了自然没什么的。别人么,呵呵,此时,他们的眼中,您不是在同臣说话,而是独自伫立,观赏风景。”

    “幻术?障眼法?”

    “算是吧。”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也和我们现代的催眠差不多了。大师极人物啊!

    挥挥手,珊瑚行礼退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至今为止,见过你的人有多少?”

    “你和她算作一个人的话,加上您的梅君~”他别有深意地望我一眼,“还有老将军,再有就是你身边的珊瑚了。恩,四个人吧。其实,刚才我不便说,珊瑚他,以前就知道有我的存在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男人,昨天怎么表现得那么正常以及君子?装的啊敢情是!

    于是,在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我深刻地领会到了一个词语的意思——

    道貌岸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庶人沐氏

    “其实,我在这儿等您是真的有事的。”他正了正神色,说。

    “以后别用尊称了。叫‘你’或采薇疏帘都行。”见他点头,我又问,“到底什么事?很重要?”

    他摇摇头:“说起来,对你或许没多重要。但,总归还是要管一管的。”

    得,我又开始丈二和尚了。

    “是庶人沐氏。”

    “庶人沐氏?”这是什么东东?

    “沐氏,是她的废后。”

    废后,废后!就是说,顾疏帘的前任正夫了。为什么他会被废?失德?善妒?谋害后宫?想到沐氏,这个身体,本能地做出排斥的反映。似乎,顾疏帘很讨厌这个废后啊。

    “他怎么了吗,你说要我管一管?”

    “病危!”

    “病危?”

    “恩。你知道,废后,被贬为庶人,本就没有地位的。结果又在冷宫里住着,且不论环境了,就说那里的奴才们狗眼看人,也够他受的了。沐氏本就身体不好,加上女皇…她把沐氏的女儿封到燕地当郡王,沐氏思念成疾,还要受冷宫里的奴才的冷眼……”他眼中流露出不忍和同情,“再加上,女皇…她不让叫御医,所以,刚才收到的消息是,沐氏病危。”

    我敢说,此时我的眼中已有了泪水了。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弱……弱男子!再讨厌,也要顾及人家的生死不是?还讲不讲人情了?还有没有人道主义了?!

    “燕地……在哪里?”

    “极北的的大漠之地,也叫蛮地。寸草不生!”

    “那他女儿……几岁?”我想我的声音已经发颤了,因为我已经大概想到了答案。

    “五岁。被封去燕地的时候只有三岁!”

    我要去冷宫!

    “来人,摆架冷宫!”我的声音颤抖着。

    旁边立着的宫侍忙了起来,也许他们并不明白,方才还安静地“立着看风景”的女皇,怎么突然这么激动,而且,激动就算了,竟然还要去冷宫!

    走得急,没有看见身后国师投来的,赞许的,和放心的表情。

    在凤辇上,我的心百转千回,梳理着对沐氏的回忆。

    沐氏,沐毓辞,江南商家沐氏一族族长之子,顾疏帘的原配,比顾疏帘大两岁。15岁时嫁给了13岁的还是皇太女的顾疏帘。一年后,顾疏帘登基,沐氏封为凤后,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再一年后,15岁的顾疏帘为沐氏生下一女,赐名顾雪意。但随着顾疏帘后宫充裕,凤后渐渐失去了宠爱。有一个新宠叫什么席嫔的,暗中吹了不知什么枕头风,顾疏帘大怒,废了凤后不说,还将自己怀胎7月生下的当时只有三岁的女儿顾雪意封了郡王遣离了京师。

    天,这里后宫争斗真是,激烈。

    可怜的沐毓辞,大家公子,谦和有礼,却成为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真是……

    “皇上,冷翠宫到了!”珊瑚的声音,柔柔飘来,打断我的思索。

    几步迈进冷翠宫,不禁被这里的荒凉吓到了。知道冷宫或许会荒凉,会不好过,但至少不可能破败到这种地步吧。荒废的小花园,满地的灰尘和枯枝腐草。宫墙也失了原先的朱艳,掉漆的掉漆,缺角的缺角。真是,冷。

    沐氏……

    也许是看到了我此刻面色不善,珊瑚识趣地在园子的一角找到一把破旧的笤帚,几下打扫起来。我不置可否,只继续移着步子。

    推开房门,还好,房里简朴些,桌椅什么的还是有的。这是正厅,左边一间就是卧房了吧。冷宫说大也大,说小也是很小的。

    走到卧室,就听见隐隐的哭泣声。是一个侍仆模样的人,正俯在床头,拿一块布不停擦拭着床上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