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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总之,总结下来,有这么几点:

    一:不能向蓝玉借出20万兵。很明显,是圈套。我不是找死的兔子。

    二:如果不出兵,蓝玉就明白了我国已看出它的圈套,就会不顾一切直发兵,而我相信,与此同时,宝缨也会发兵。

    三:也就是说,我不论借不借这20万兵,我都会遇到腹背受敌的局面。呵,行哪蓝玉王,你一石二鸟啊。

    四:要解决难题,度过难关,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这两国中的一个放弃它们的盟约,然后另一个不足为惧。很显然,蓝玉国老谋深算,我不能劝动它。那就只有从宝缨这边下手。可是,怎样让它放弃呢?

    愁,愁,愁,愁白头。

    再看看下面。得,简直一菜市口,啊不,菜市场。什么和什么啊,简直泼妇骂街状。

    赶紧地吆喝她们停下。还有人意犹未尽,貌似想抡拳上去。哈里路亚,幸亏我制止的适时,不然我的朝堂真就成了武斗场了。

    看着这么一群整天之乎者也的“君子”吵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站在下面,我,真有些不爽。

    哼,等我处理完手上这烂摊子事,我一定整顿一下吏治。

    这都一群什么官?跟我以前看的后宫文里叽叽咋咋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还有脸在这个世界“尊”着!

    不爽的丢了句:“今日之事,绝非小事,众爱卿今日也‘讨论’无果,那么,朕考虑一晚,明日再议。”

    起身,帅帅地(自我感觉)一挥衣袖,便就退了朝。

    也是,在没想出完全之策前,我先拖着。但愿我不会拖太久。

    突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忙招呼过一个宫侍,交代了两句,便带着珊瑚走了。

    《栖凰内宫实录》?虹启卷记,“虹启x年,蓝玉内战借兵我朝,相以为当借,帅以为有诈,帝不能决。故广开言路,当堂听议,群臣进见,门庭若市。然帝终不能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落梅之馆

    掀开御辇的帘子,正好是跟在旁边的珊瑚。

    “珊瑚,停辇吧。”

    “是。停辇。”

    在珊瑚的搀扶下,我下了辇。

    “珊瑚,陪朕走走吧。”

    “是。”顺从地点点头

    于是,我在前面走,珊瑚小步跟在后面。

    我第一次在皇宫里转悠,自然有些激动的。要知道,这可和紫禁城不同。紫禁城在我眼里已经弱化了它的庄严了,远远不及眼前的这个严气肃穆。因为,那个用来观赏和研究历史,而眼前的,则是权力的集结与黎民的命运象征。

    走了一会儿,发现眼前景致差不多,也就失去了兴趣。便和珊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问他答。

    “珊瑚,你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18了。”

    “哦。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记忆里“我”没怎么关心过他,也就放心问了问题,要不,岂不让他看出我是假的。

    “回皇上,奴才家里有母亲父亲,还有一个弟弟。”

    “哦,在老家么?”

    “是。”

    “老家在那里?”

    “回皇上,西州。”西州?和宝缨国的交界处?

    “哦,……”

    我又问了很多白痴问题,他也都乖乖答了。

    不错,不错,进退有度,回话也不怯懦,是个不错的侍人。不过也是,不懂分寸的又怎能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活下去呢?能送到皇帝身边的,不是绝色,就是绝智,呃,也就是聪明人。

    依我看,眼前这位,就是两样占全了的。

    不过,记忆里顾疏帘真的不怎么注意他。好象是因为,顾疏帘比较喜欢有地位的人。貌似她有限的后宫里的几位,都是名门望族里的公子闺秀。

    唉,谁说人靠衣装,这可是人靠家装啊。

    转眼,到了一处挺别致的院落。抬头一看,院墙上是“落梅馆”三个字。呵呵,正要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让落梅馆的侍人通传,让跟随的侍人都候在院子外面,只和珊瑚一个人进了院子。

    这地方真的很雅致,四面是爬山虎的围墙,拱行院门,进来后院子里种着些花花草草,还有几株光秃秃的树。得,肯定是梅树,不然怎么不在这时候开花呢。不过这树倒也不算杀风景的,这些遒劲的树干反而有些诗情画意的。

    正准备在走向里面一点,却听见了什么声音。

    寻声望去,不禁凝神吸气——

    蛟龙起舞,翩若惊鸿。俊朗飘逸,长袖飞空。在他手中的树枝,不是树枝,是有生命的,灵剑。那一番连绵俊逸的剑舞,仿佛集天地灵气与精华而呵成,美哉,秀哉,绝哉!

    他一番剑舞舞毕,我的掌声也已响起:“飘逸如仙,梅君,好剑法。”

    他这才醒悟过来我定是在旁边看了很久的。稍稍看了我三秒钟吧。他的大脑终于提醒他做出了反应——

    他没有走近我,而是扔掉手中的数枝,就地跪下:“臣妾陆梓鸣恭迎圣上。不知圣上在此,望皇上恕罪。”

    好、疏、远……的感觉。

    “卿有何罪?既然无罪,便平身吧。”正待上前去扶,他早已起来。也对,人家武功好嘛。心里为自己苦笑。

    “卿不请朕进屋去?”

    他一楞,旋即答应:“皇上请。”

    进了屋,我便自己寻了上位坐了。我知道,要想等他请我坐,呵呵,这个……

    他也跟着进了屋,见我宽坐了,也便像松了口气似的。忙唤了下人奉茶。

    “卿也别站着了,坐吧。”

    “是。”然后就坐在我左边的椅子上。也不在说话,只垂首坐着。他不看我,也正方便我打量他。他的发用了黑色绸缎束在头顶,此刻有些松,有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好象是因为刚才舞剑的缘故吧。他应该算是长相出类拔萃的了,因为他是习武之人,所以有一种说不出的,呃,英气。呵呵,想必是像足了他祖母的。

    我盯他看,他垂首,我俩就这样也不说话,直到奉茶的来了才打破寂静。

    看样子,以前顾疏帘真在他心里不咋的。而且,据记忆告诉我,顾疏帘还对他发过一次脾气,呃,不小的脾气。貌似,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落梅馆。具体原因我也没时间回忆。看样子,今天回去后我得好好梳理一下这些细琐的记忆了。

    “卿……”我开口想说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了口,“卿可愿陪朕下盘棋?”

    他听言,似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臣妾棋艺恐尚不能出师。”

    “卿莫要谦虚了。卿精通兵法和棋艺,朕又怎会不知?莫不是,卿嫌朕棋艺不精,所以。”

    “皇上言重,臣妾断然没有此意。”他倔强地看着我的脸。

    “有没有不重要,总之,陪朕下一局,若是朕赢了你,你便答应朕一个要求如何?”我有些无赖地问他。

    “皇上要求,臣妾岂敢不应。皇上,书房请。”呵呵,梅君啊梅君,陆梓鸣哪陆梓鸣,我可就等你上钩了啊。

    两个时辰后。

    他紧皱眉头,盯着棋盘。然后不可思议地望了我一眼,丢下手中的几个旗子:“臣妾输了。”语气似有些不情愿哪。看样子,他对自己的棋术还是很自信的,所以输给了,貌似是不会下棋的顾疏帘,才心有不甘吧。可是,我不是顾疏帘。我是顾采薇。

    “梅君承让。”

    因为知道也许自己一辈子都要在商场行走,好多迷雾陷阱等着我,所以我从小就修习了许多东西,围棋也算是必修的了。不敢说是国手,吓唬人还是行的。而且我用的那是现代人用的招数,他这是古老的招式,不能说不好,只是多数都被记了下了,我在围棋谱上大都见过的。

    也算是我投机了吧。

    可是,总算赢了。要不,我怕我一会儿开了口,他不答应啊。

    “卿看这一步,”我指了指棋盘,“如果朕没有猜错,卿是想引诱朕下这里吧。”然后又指了另一处,“朕若再比你想象得聪明些,许是会用小飞下这里。不论这两步中哪一步会让本已占尽优势的你必胜无疑。可是,朕却用了大飞,虽然我后方空虚,却等于是切断了你的大龙。你已经无法连成一片了,朕也就赢定了。”我略带自豪地说。虽然是现代人的智慧,但赢了一个古代国手,呵呵。那滋味~

    “皇上好棋艺。臣妾认输。那么皇上的要求是什么?”这么一个认输都叫他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了。我是不是赢得有些失败?

    不过好歹是开口了。

    “卿可不许食言哦。”我邪邪地笑了。然后得意地看着他有些恶寒地点头。

    “那么,卿可听好了,朕的要求就是,从今天起,我唤卿‘梓鸣’,卿唤朕‘疏帘’或‘帘儿’可好?毕竟你我也算是3年的夫妻嘛。”

    然后,我如愿地看到了他恶寒加上惊恐加上疑惑加上拒绝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求助梅君

    他一脸惶恐地对我说:“臣妾岂敢直呼皇上名讳?请皇上收回成命。或者,另提要求。”

    “呵呵,”我一脸奸笑,“好吧。朕也就不强迫你了。只是,是不是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卿都会答应?”

    他一脸“你是刀俎,我是鱼肉”地看着我,而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终于如释重负地说:“其实,朕刚才是在和卿开玩笑嘛。知道你耿直,不会越过君臣礼数的。恩。其实朕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他打量了我一眼,见我这次不像开玩笑,便也正色道:“皇上尽管吩咐,只怕臣妾愚笨,不能为皇上分忧。”

    从进屋就开始绕弯子,是因为我不甚了解他,仅凭记忆里一点模糊的东西也弄不明白他的性格,况且,记忆里除了“他很牛”以外,就没什么更多的东西了。如今我知道这家伙脾气倔但头脑好武功好,是个牛人,我也便直说了。

    “卿虽处深宫,宫外形势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近日蓝玉和宝缨国异动,卿可知道?”

    他微微点了点头,听得认真。

    “卿可知道,蓝玉国王修书给朕,请朕出兵20万帮她平定皇姨叛乱?”

    他摇摇头,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中一丝灵光闪过,而后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我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看样子,他和我想得一样了。

    这是陷阱,陷阱。他担忧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我对他了然地笑笑,而后问他:“朕知道这事难办,不怕大了说,应该可以算作国难了。所以朕想问问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