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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张把徐樱桃说的那个独立电影的剧本拿过来了,名字居然是《海棠与尖刀》。

    我看了看这个名字,又看了看里面令人淡疼的剧情。

    我问simon,“蒙蒙,我需要你的专业意见,这部剧,你说我咋办?”

    张,“小艾啊,不要叫我蒙蒙,ok?

    还有,这部戏,我建议你不要接。因为这样的电影太剑走偏锋了,拍了之后,你有可能会得奖,有可能一无所获,可是你为了这部电影付出的时间和机会成本则太高,而且,这部电影绝对不可能在国内上映,那么,你就只能期待自己是墙外开花墙外香了,你愿意吗?

    ,你真的是一个为了艺术而不顾一切的人吗?哪怕以后,你未来的丈夫需要看到你的裸照和情欲镜头传遍了几亿人的电脑也在所不惜吗?”

    我想了想,“剧本先留下,我仔细看一看。”

    公司内的电话响了,是勋暮生办公室。

    我拿起来电话,“喂。”

    勋暮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清冽,“到了吗,上来吧。”

    我,“好。”

    张把剧本留下,他继续翻开最近需要签订的几个广告代言的合约,我拎着给勋暮生带的饭上楼。一推开门,我就愣住了。

    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人。

    勋暮生靠着他在办公桌,抱着手臂,一只手摸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那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孔则隐藏在灯光的阴影处,看上去,比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更加的不可捉摸,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异常鲜明,如同钻石一般奢华与璀璨。

    勋世奉说,“这一段时间康斯坦丁做空老三手中几个公司,效果还好。我想着,时至今日,三叔手中的现金枯竭,应该是了结这件事情的时候了。今晚我回纽约,以目前的市价逼着他吐出勋家的生意,他到了这一步,我这么做,算仁至义尽。”

    勋暮生停了一下,才说,“四哥,他,终归是叔叔,这么赶尽杀绝……,我怕……”

    勋世奉笑了,有些肃杀,“都是赌场出身,应该知道规矩。上了赌桌就要愿赌服输,如果今天换我是他,我比他的下场还惨。我手中可是没有一点勋家的生意,一个再上谈判桌的筹码都没有。”

    随后,他像是刚看到我,忽然说了一句,“抱歉,在你面前谈生意。”

    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走,“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勋暮生扭头,轻笑了一下,“没有,都说完了,过来吧。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的午饭吗?”

    我点了点头。

    勋暮生,“是什么?”

    我,“米粥,还有几样小点心。”

    勋暮生接过去,一打开,闻了闻,“好香,好像做了不少。”扭头对他哥哥说,“你这几天胃口也不好,一起吃吧。”

    我以为勋世奉肯定拒绝,谁知……,他只是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不贪心,一碗米粥足够。”

    听他这样说,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攥了一下。

    给他端米粥的手都似乎没有了力气,……暗自稳了一下,我把瓷碗放在他左手边的茶几上,只不过,没有多一个人的勺子,我只能把自己的勺子给他……勋世奉看了一眼碗里,绿油油的米粥,忽然很清淡的皱了一下眼眉,“这是什么?”

    我,“野菜粥。”

    勋暮生说,“这个季节是吃野菜的时候,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这样的东西,pureorganic,怎么样,alice,这次我没有说错吧。”

    我摇头,“没有。”

    勋世奉不再说话。

    他吃东西的时候一向很安静。

    勋暮生吃了两个小豆包,就让我把另外两个给他哥哥,我装在碟子里面,放在勋世奉的左手边。

    勋世奉只是安静的看了它们一下,然后又安静的吃下去。

    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

    看他们吃完东西,收拾了东西,我说自己还要和simon谈剧本的事,就先下楼了。

    simon张出去拜访客户,他说和廖安约好,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谈些事。

    我又翻开那份《海棠与尖刀》的剧本。

    男主角是一个华美至极,天赋奇才的男人,性格中的确带着一些悲剧倾向,这个角色似乎好像是为乔深量身定做的一般,每个女人内心深处最不容于世的梦幻,他俊美犹如汉赋,却苍凉悲伤的如同柳永笔下一首一首残破的情诗。

    而,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则是一个性格与感情都很复杂的少女。

    她继承了生父血液中的才华,却最终因为人间的束缚,比如人伦、道德和作为人的根本而放弃了一份刻入骨髓的爱情。徐樱桃说得对,相爱没有罪孽,可是,有的时候,相爱的人却是罪孽深重的。

    叹气。

    这个故事,如果拍摄的不好,就很容易弄成一部低俗、浓艳、让人恶心的无聊电影。如果,碰到能信得过的导演,好的制片方,也许可以成为一部杰作也未可知。

    simon张说的对,选择这个剧本,是一个代价相当昂贵的抉择。

    等同于赌博。

    忽然,我想起了勋世奉的一句话,上了赌桌,就要懂得规矩,愿赌服输。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

    我拿过来,看着来电显示——我等了一下,划开手机,他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是透过雾气,隐约而来的歌声……“alice,是我。”

    我,“嗯。”

    “今晚我回纽约。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我们家族内部的原因,有可能在你身边会出现一些危险,不过,不用过分担心,出入小心一些就好。”

    我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只能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知道,如果你怀孕,我不允许堕胎,你,明白吗?”

    ……很久很久,电话两端都在沉默。

    终究,我说,“我明白。”

    他,“好。我挂了。”

    我,“你,……,一路平安。”

    他,“好。”

    切断通话。

    我觉得眼圈发热,眉骨中间的地方一阵一阵刺痛,许久之后,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从镜子中看着自己,用力泼了一把冷水上去。

    102

    现金真是好东西。

    张和我去银行办理抵押贷款,银行坐地抽成,一下子,simon张就要多给银行打工好几年。

    我们有一块钱,存进银行,银行再把这一元钱贷款出去,滚上利息;企业拿到贷款,赚了钱再放进银行,银行转手又让货币进行流通,等于我们的一块钱在银行这里进进出出,一下子,就变成了n个一元钱,于是,伟大的通货膨胀就诞生了。

    张拿着到手的资料出门的一瞬间,我就明显感觉到他手中的资金正在哗哗啦啦的开始贬值。

    最后确定了一下问我,“alice,你真的要自己买房子吗?”

    我点头。

    他则摇头,“诶,中国的女人开始自己供房子了,那你还需要男人吗?”

    我点头。

    他问我,“为什么?”

    我,“什么为什么?”

    张,“当女人开始当男人使,自己供房子,自己买花戴,自己养车,自己出去玩,你为什么还需要男人?我老家一句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alice,你自己吃自己也不错,不一定需要为了饭票找个男人!”

    我,“除了吃饭,女人也是有感情的动物啊。就好像你需要小雨,廖安需要那个上海的先生,我也需要一个男人啊,我想要做饭给他吃,想要照顾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点头又摇头,“可是,当对方是勋先生的时候,整个事件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大踏步的前进了。小艾,无论你与勋先生有没有感情,你和他交往,一个‘et女星用尽心机攀上et总裁’的大帽子,你是摘不下去了。如果以后你们分手,整个娱乐圈都会裂开了大嘴,笑嘻嘻的看着你成为‘豪门弃妇’,并且幸福快乐的期待看着你只能从淘宝买衣服,在路边摊吃烤串。”

    我点头,“我知道。”

    张瞪了我一眼,“知道还这样做?!”

    不知怎么了,我忽然想起了《海棠与尖刀》里面的一句台词,——如果我爱他,即使要下地狱,我也不在乎,因为爱是我一个人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我,“实话说,我很喜欢从淘宝买衣服,而且,我也很喜欢在路边摊吃烤串。so,idon'tcare!!”

    这个剧本是一个好剧本。

    如果我手中有足够的现金,我自己控制这部戏的全部拍摄和后期制作,确保我不会被任何人背叛,不会把一个复杂的感情和情\欲的故事拍摄成为廉价的艳\照动作片。那么,我想拍摄这部电影。

    现金果然是很好东西。

    因为勋世奉拥有大量的金钱,促使勋氏家族内部财权更迭。

    据说,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幸运的‘获赠’家族的一些财富。他拿到家族的一些生意的所有权和经营权,比如在非洲的几家石油公司的股票,一家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还有一些东海岸的不动产,这些看得见的东西都是小意思,市场传闻,他拿到了勋家存在曼哈顿价值10亿美元的黄金!这是黄金,不因为任何通胀而贬值的黄金!人类永恒的财富与价值的凝结。

    这个传闻,导致康斯坦丁的股价一路飙升,不禁弥补了之前股价下滑而产生的损失,更重要是的,他们是重新创造了巨大的账面财富,让整个市场都为之一振。

    徐樱桃也有好运。

    因为他这段时间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强悍的背景,正式成为康斯坦丁上海分机构的副总!为了庆祝这件罕见的好事,他特地从法国订了几箱子红酒和巴黎之花的香槟,在他叔的一个郊外别野开party,bbq,结果把乔深喝吐了,一连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天天躺在医院掉点滴。

    徐樱桃很对不起他。

    为了弥补他的过错,徐公子出银子,买下了《海棠与尖刀》的剧本,决定再次跨行进入娱乐圈,为朋友做后盾,目的是制作一部有艺术品位和水准的独立影片。

    乔深出演男主角。

    我是徐公子属意的人选。

    于是,这个剧本又摆放在我的桌面上了。

    勋暮生用修长的手指翻开打印的整整齐齐的剧本,我把蒸好的鱼挑出了刺骨,放在他面前的饭碗里面。

    他吃了一口,继续看,继而轻轻皱起了眉,“这是谁写的剧本?”

    我,“法国的一个独立剧作家写的,我们找人翻译过来,改成的剧本。”

    他从饭碗中抬头看了看我,“你真的想演吗?”

    我,“……,嗯,其实,我觉得……我,……”

    勋暮生斜睨着我,“还是你只想与乔深演床/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