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7节

      他那么爱苏禾,爱她胜过一切,包括自己,但是她却跟别人在一起了!若是换了以前,傅小少早已经疯魔,将京城大闹一番了!

    但是,和苏禾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亲爱的哥哥傅莫啊!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血脉相连,他的至亲哥哥啊!

    傅佑可以摒弃全世界,除了他的亲人!

    何况,现在的傅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傅佑了。

    他在军队的时候,真的很想苏禾,真的很想很想,想要看到她的笑容在自己面前真切地出现,但是他就算再怎么想,也都不过是幻想罢了。

    为了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她,于是傅佑开始疯狂地训练,训练……再训练。

    一些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新兵都说他是要憋着一股子劲儿去当将军呢,但是,他心底的苦涩,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下,傅佑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以前他的想法总是很极端,很自我,总是喜欢钻牛角尖。但是在经历了那个除了训练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世界之后,他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也许说起来很恶俗,但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要看着她幸福吗?

    更何况,和她在一起的是自己的哥哥,也不是别的什么人。

    哥有多喜欢她,傅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于是,他将心里的苦涩埋藏得深深的,摆出了一副祝福苏禾的姿态。

    不是不爱,只是爱得更深。

    由此件事,恐怕傅佑的父母,真的要激动得哭了——他们家的小魔王,真的长大了,懂得怎么样去真正爱一个人了!

    傅佑临走之前,顺便对苏禾说了一句:“对了,奶奶让我给你带句话,明天是她的生辰,她没有准备大操大办,只是准备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她邀请了你,你会去吧?”

    苏禾点点头:“当然!”但是,她的心底,却都是在想着傅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苏禾心不在焉的神情,傅佑抿唇苦涩一笑,然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苏禾就让罗老准备了车,要去傅莫的公寓。

    这次,她还带了一样傅莫给她的,她却一直没有用过的东西——傅莫公寓的钥匙。

    说是钥匙,实际上也就是一张业主卡,插在电梯里面,就可以直接到达傅莫所在公寓的楼层,打开电梯门,就是他家的玄关。

    苏禾当时接的时候还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之后一直都没用过,只是没有想到,派上用场,居然会是在这个时候。

    苏禾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望着窗外,神色晦暗莫测。

    车子很快就到了傅莫所在公寓的小区前面,出示了业主卡,车子很顺利地进入了这个守卫森严的小区,直接到了傅莫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直接从停车场,上了傅莫的公寓。

    “叮咚。”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片黑暗。

    之前在装修这套房子的时候,傅莫因为有的时候工作的原因,白天有时候也需要休息,所以公寓里面的所有地方,安装的窗帘都是那种遮光效果非常好的,只要一拉上,里面就是一片黑暗,跟大晚上似的。

    苏禾来过傅莫的公寓好几次了,以前来的时候,窗帘都是打开的,屋内很是亮堂。

    而这一次的一片黑暗,她到还是真的第一次见。

    “进去吧。”苏禾冲身后唯一跟着自己上来的苏凰低声说道。

    她的轮椅,缓缓进了屋内。

    ☆、贰:鬼医江湖 【229】为何

    此时房间都沉寂在一片安静之中,苏凰的脚步声放得非常轻,脚尖好似踏空而过,在木地板上都没有留下一点声音。

    于是,房间里面,就只有苏禾身下轮椅滚动的声音。

    苏禾被苏凰推着,一路进了客厅,却仍然看到只是一片黑暗。

    但此时,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骨碌碌”。

    苏禾的轮椅碰到一个空酒瓶,玻璃瓶子立刻滚了好几圈,在黑暗中,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凰,把窗帘拉开。”苏禾头也不回地说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沙发前那个黑色的身影,眼中光芒晦暗莫测。

    苏凰快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轰!”

    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刹那间,便将屋内填了个满当当!每一个角落,都是阳光在跳跃,刚刚还充斥了这个空间的黑暗,迅速消失殆尽。

    突如其来的阳光,苏禾眯了眯眼睛,便很快适应了。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视线却一直放在一个地方,从未离开。

    在沙发前面,横躺着一个身影,他浑身的酒气,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是属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大概他是在黑暗中呆久了,突如其来的阳光让他的身子忍不住动了动,睫毛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出去。”苏禾轻声说。

    苏凰转过身,看了苏禾顿了顿,最后还是顺着她的话,走出了客厅。

    苏禾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个地上的人影老半天,才抿了抿唇。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傅莫,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此时,苏禾不得不竭力地回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翻来覆去地想,苏禾都没能够回忆起他们两个出了任何矛盾的片段,在她走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傅莫也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傅莫,为什么她几天之后回来,一切就变了个样?

    这还是傅莫吗?这还是那个力求完美,精密得跟个机器,能力和骄傲足够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踩在脚下的傅莫吗?

    为什么现在的傅莫,只是一个沉溺在酒精之中无法自拔的酒鬼?

    如果是公司出了事情,按照苏禾对傅莫的了解,他只会竭尽全力去挽救,如果就一百个可能实施的方案,他就会竭力做到这一百个,就是九十九个都不行,他绝对不会放弃最后的可能性!

    短短几天,傅莫手下的金融帝国不可能垮塌,而且如果真的出了这方面的事情,来找苏禾的傅佑不可能不知道。

    再何况,傅莫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因为自己事业上的失败,就如此放纵颓废自己的人。

    傅佑来找苏禾时的态度,就表明了,他也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幅样子,他甚至是在猜测,是不是哥哥和苏禾的感情出了问题。

    苏禾当然知道,并不是如此。

    那真正的原因……一直以来,都无所不能,甚至能够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师父从死亡之线拉回来的苏禾,现在心中却忍不住汹涌出挫败感。

    人的感情,果然是最难猜测的,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倒在地上的傅莫,因为刺眼的光芒,忍不住动了动眼睛,眼皮缓缓掀开,便看到沙发后面,一个白色的,在阳光中变得有些模糊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来,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坐下。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在他的鼻尖,刺激着现在充斥着他体内的酒精因子,让他有些精神恍惚。

    傅莫眉毛微蹙——他熟悉这个味道,是苏禾身上的味道。

    他竭力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在光芒中模糊的脸庞,缓缓朝着自己靠近。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脸,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顿时有了一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

    就在傅莫在半清醒之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的时候,脸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触感。

    那是柔软的手指,落在他脸上的感觉。

    “傅莫,你怎么了?”他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傅莫猛然一震!

    他朦胧地睁着眼睛,似梦非梦地望着眼前出现的苏禾,神情变幻莫测。

    “……我……”他声音沙哑,突然说了一句。

    苏禾皱了皱眉头,傅莫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模糊了,连她都没有听清楚。

    于是她凑近了傅莫:“你说什么?”

    “……不要……不要碰我……”傅莫痛苦地弓起身子,整个人好像沉溺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一个,是来自肉体的疼痛,他本来就因为常年忙于工作,经常忘记吃饭而一直患有胃病,就算是有最名贵的药在调理身体,但是这个病也是反反复复,一直没好。

    而近几天来,他的酗酒,让他的胃有些承担不住了,一股股绞痛从胃所在的位置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已经冒出冷汗来了。

    但是,肉体的疼痛,却是比不上来自于他精神的折磨。

    他模糊的视线,看到出现在他面前,好似模糊在阳光中干净纯粹的苏禾,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弃感油然而生!

    他还能凭着什么,站在苏禾身边?凭什么?

    但是,傅莫此时却没有看到苏禾的神情——怔愣,恍惚。

    他说什么?

    苏禾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离开了傅莫的身体。

    她垂着眸子,看着身前的傅莫——你是在让我离开吗?

    为什么?

    苏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她看到了面前的傅莫,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苏禾往周围一扫,看到满地的酒瓶,大概傅莫珍藏的酒柜都被搬空了吧,心里却顿时明白过来。

    她是知道傅莫有胃病的,而且还是比较严重,她前段时间还在想有什么丹药可以调理胃病的,准备忙了唐雪这件事情就研究一下的。

    现在,傅莫这么疯狂的酗酒,胃不出问题才怪。

    叹了口气,苏禾心里虽然百感交集,但是她也没有纠结太多,手轻轻在傅莫的睡穴上抚过,本来还算是意识清醒的傅莫,顿时昏睡过去。

    苏禾看着面前的傅莫良久,才轻轻搬动他的身体,将他放到房间的床上。

    傅莫身上的酒味太大了,苏禾皱了皱眉头,也只能为他暂时盖上被子。

    她坐在床沿,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

    最近她的腿恢复得越来越,大概不出一个月,就可能正常自如地走动了。其实现在也可以随便走一下,只是不能走太久,时间长了,她的脚就会忍不住颤抖。

    在揉腿的时候,顺便流转了一下体内的生灵之气,腿上的酸麻,很快就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