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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而燕箫呢?他在想,这个孩子或许是上天派来磨练他耐性的。

    白芷,守宫精液

    更新时间:201393 9:43:22 本章字数:3379

    燕箫从未那么好脾气的对待过凤夙,从她那么狠戾的唤了她一声箫儿之后,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燕箫,所以才会面对她,说出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母妃被白玉川蹂躏害死,这件事情除了他和刘嬷嬷铭记于心之外,他甚至多年来不曾告诉过夫子,因为不知该如何启齿,因为太痛所以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但他却在这样一个场合下告诉了凤夙。

    告诉凤夙他的过往,只是希望凤夙能够以诚换诚,对他说一句实话。

    她的态度和话语,让他预感到此事非同一般。

    从不曾在草堂逗留那么久,所以清晨,当有人看到燕箫竟是从草堂走出来时,纷纷震惊不已。

    消息就是那么不胫而走的。

    “听说,昨儿个夜里,殿下夜宿云阁草堂。”抱琴对正起床梳妆的白芷轻声耳语。

    闻言,白芷红唇间绽放出一朵笑莲,不见生气,反而笑意越发深浓督。

    抱琴见了,也忍不住笑道:“昨夜顾红妆狂性大发,杀了近身侍婢,听说后来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殿下非但没有守着顾红妆,却宿在了草堂之内,如此看来,那顾红妆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还不及一个云妃娘娘。”

    白芷疑惑问道:“顾红妆怎会忽然间狂性大发?”

    抱琴拿着梳子给白芷梳理长发:“这事谁知道?合欢殿被保护的滴水不露,里面发生什么事,想要知道真的比登天还难。管她因为什么狂性大发,只要殿下的心没有在她那里,早晚有一天殿下还是会念及娘娘的好,回到娘娘身边的。”

    “怕是回不去了。”相较于抱琴的轻松和得意,白芷倒显得冷漠多了。

    抱琴皱眉不解道:“娘娘为何这么说?”

    真的是……回不去了。

    父亲谋事在即,一旦和吴国联合,那就是叛国,若成功,燕氏灭。若失败,白家怕是要全部斩首示众。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和燕箫都将变成死对头,届时就算她有心放过燕箫,只怕燕箫也会对她赶紧杀绝。他的狠辣无情,她见识过,所以记忆犹新。

    燕箫这个人大概身体不太好,所以别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过只是蝼蚁而已,他想踩就能一脚踩死一大堆。

    如果有一天父亲反燕,燕箫势必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当她有这种认知的时候,忽然间觉得很冷,她甚至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有这样的认知。

    白芷转移话题:“那两位妃嫔为何会突然化为一滩血水,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燕箫将此事交给她处理,她自是要查清楚才行。

    抱琴正了正色:“夜间,奴婢跟着验尸官一同前去现场,验尸官检查了余妃的餐食,还有董妃沐浴的温水,然后在里面发现了守宫***。”

    “守宫***?”白芷闻言脸色微变。

    白芷自然知道守宫是什么。

    历来如此,为了验证女子清白,以免婚嫁前做出淫乱之事,所以通常都会在女子手臂上点上一颗守宫砂。

    古书记载:守宫其实就是壁虎,通常将暗青色的小壁虎装在青瓦缸中,养在浓阴之处,每天有专门的人喂给这些小壁虎朱砂为食。

    养到三年以上,青瓦缸中的壁虎就能生到七八斤重,届时将壁虎提出来,用桑树皮裹住,放在阴瓦上烤干,然后碾碎入药,点在还是幼女的女子臂上,从此臂上便有一个殷红似血的斑点,这就叫守宫砂。处~女一旦破身,守宫砂就会消失,否则终身不退。

    抱琴脸色凝重起来:“奴婢初时不懂,直到验尸官跟我那么一解释,奴婢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验尸官说,守宫的***极毒,人如果不小心吃了,就决不能碰水,哪怕一滴水沾到身上,不管在什么部位,整个人的骨肉都会化为脓血。余妃吃了沾有守宫***的饭菜,所以才会化为一滩血水。董妃情况一样,浴桶里也有守宫***。所以说,她的死法比余妃还要惨。”

    此事想来还有些腿软,杀人太毒辣了。

    白芷眼眸如同月光般清冷皎洁:“昨夜怎不将守宫的事情告诉我?”

    “昨夜娘娘好不容易睡着,奴婢就没有……”抱琴低了头,生怕白芷怪罪下来。

    白芷叹气,终究是为她着想,便摆手道:“罢了,那守宫养来不易,况且一只有七八斤重,一尺多长,既然是***,至少要有两只手工交媾方能提取。那人既然下毒手法如此隐晦,想必事先早就摸清了余妃和董妃的嗜好,比如说余妃平时爱吃什么,董妃几时习惯沐浴……先从内务查起,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抱琴迟疑道:“娘娘怀疑这件事情是宫内人干的?”

    白芷若有所思道:“怕是错不了,纵使跟内务府无关,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若有人收买了内务府的人暗中下毒,就不怕揪不出那个幕后主使者。

    “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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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时,依然不见燕皇踪影。

    有关于燕皇的病情多由太医嘴中吐露而出,好像一日比一日严重,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当然这话太医不敢说,但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却是如此。

    燕子墨追上燕箫,两人一同并肩出了朝堂,燕子墨皱眉道:“六哥,昨夜你急昭我回来,可是计划临时有变?”

    “老八,原本我们定在白玉川叛国之前,先行逼宫,如今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燕箫姿态清越淡然,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光华。

    “为什么?”燕子墨有些激动,察觉声音有些大,压低声音,皱眉道:“难道六哥还顾念父子之情吗?”

    燕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在笑,但眼眸无温:“若顾念也没错,他毕竟是你我的父皇。”

    燕子墨藏在袖间的拳头握紧:“我可没把他当父皇看待过,若不是六哥在宫中常常照拂于我,又哪有现如今的燕子墨。”

    小时,随便一个宫人都可以凌驾在他之上,他所谓的父皇几时关心过他?

    “老八,这并不是我急昭你回来的原因。”燕箫声音平常,但平常的近乎冷漠。

    燕子墨眼眸一沉,闪过一丝迟疑:“难道是因为吴国?”

    也难怪燕子墨会这么想了。

    吴国经过几年休养生息,狼子野心非但没有随着时日减退,反而越见凶猛。

    在吴国的细作来报,吴国皇帝有意趁着燕国内乱之时,发兵汝州。

    如果说沁阳是燕国东西屏障的话,那么汝州就是燕国的西北屏障,更是几国觊觎的盘中餐,汝州一旦出事,就等于燕国西北大门向吴国敞开,任由他们来去。

    吴皇向来志大智高,好猜忌,嫉妒贤能而缺少威力,其部将摄政王赫连定向来骄矜,嗜杀成性,颇有计谋但生性高傲,向来瞧不起他人。

    吴皇偏又宠信于他,并委以兵马重任,吴国大臣刘琮倒是难得一见的有志之才,一心想要扶持君主倾轧天下,奈何吴皇厌其文人说话酸腐,直言又不知变通,常常当众斥驳决策,所以心生隔阂,军政之事更是鲜少让刘琮参与其中。

    吴皇此举倒是间接的帮了大燕国,害的吴国数次征战汝州均以失败告终。

    如今吴国整装齐待,大有一举攻破汝州,进军燕国之势……

    燕箫起先没说话,而是走到僻静处,燕子墨脑子瞬间恢复了清明,无声跟随过去,待地方辽阔,只有兄弟二人时,只听燕箫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老八,父皇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而且中毒已久,他虽卧病在床,但还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说着,燕箫冷冷的笑道:“老八,我们父皇给所有人都使了一招障眼法,谁先动,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燕子墨大惊,随即皱眉道:“父皇究竟想要干什么?”

    “大概想引蛇出洞吧!所以我们最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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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此文是不会弃坑的,既然挖坑就会一直把坑填好,这几天更新断续,在此跟大家致歉。不能保证每天都更新,但我会尽力一天一更。8月30日父亲一大早中风,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确实有心无力,也对大家感到很抱歉,上网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委托茶茶帮我回复大家。大家的意见我看到了,如果我当天更不了的话,我会请茶茶帮我在评论区说一声。在此致歉,希望大家谅解。

    落泪,孰对孰错

    更新时间:201397 23:35:20 本章字数:3375

    东宫。1

    燕箫下罢早朝回来,就见齐天佑疾奔而至,低声附耳:“殿下,太傅已有转醒迹象。”

    燕箫原本正要前往草堂探望云妃母子,听了齐天佑的话,只得转步朝合欢殿走去。

    既然有转醒迹象,自然精神状态很差,昏昏沉沉间,燕箫和顾红妆几乎没怎么交谈过。

    一整天时间里,燕箫一直坐在榻侧,眉眼深沉的看着顾红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东宫太子的心思,又岂是常人就能窥探揣摩的?

    顾红妆醒来的时候,燕箫喂她吃药。翌日又连服三剂,到了夜间身上出了些汗,燕箫不便,吩咐宫婢给顾红妆擦拭了几遍身体,后又换了一袭干净的白绫单衣……

    待宫婢退下,顾红妆靠在燕箫的怀里,浑身没有丝毫力气轨。

    燕箫想来有些不太放心,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红妆声音沙哑艰涩,声称睡了这么久,有些头疼鼻塞。

    齐天佑在一旁站着,听闻顾红妆的话语,在燕箫的示意下,转身离开,片刻后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鼻烟壶。

    鼻烟壶上面有荷花辉映配以诗词,只是看着就觉得心境清幽。

    天佑将鼻烟壶递给宫婢,宫婢拿起弯勺挑了些递到顾红妆的鼻端,味道有些辛辣,透入囟门,顾红妆连打了几个喷嚏。

    宫婢连忙收回弯勺,燕箫则坐在床榻上轻拍顾红妆的背顺气。

    顾红妆顺了几口气,竟觉得呼吸通畅了起来,淡声开口道:“味道虽然刺鼻,但却很好使。”

    燕箫解释道:“这鼻烟壶,是天佑随身携带之物。”之前天佑随他出征,他曾见齐天佑用过。

    齐天佑眸光微动,缓声道:“战场上餐风露宿,伤风感冒是常有的事情,鼻烟壶有时候必不可少。”

    顾红妆一时无言,嘴角含笑,伸手似乎在寻找燕箫的手臂,燕箫伸手过去,被她一把紧紧抓住。

    燕箫示意天佑离开,就听顾红妆迟疑开口:“我……是不是杀了人?”

    燕箫凝眸瞧着顾红妆,问她:“夫子对杀人之事可有印象?”

    顾红妆茫然摇头:“只有零星画面,做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