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秀才询问道：“你叫常笑是吧，为何在知道了那生杀血丹的秘密之后，我就感觉不到你身上对于我的一点杀机？你可别说你隐藏的好，这话一点都不靠谱，一个人对我有没有杀机，不光是一种向外宣泄的气势，还有这个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最微小的动作，我都能够感觉出来。你再得知了那个秘密之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看得出你现在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常笑并未隐瞒什么，直接回答道：“不错，现在就就算是已经毫无战斗力，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你碾死，我也不会动手。”

    落魄秀才见常笑终于肯说些什么，心中微微一喜，常笑的话语也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为什么，只要杀了我，你的生杀血丹就能够继续向前一步，甚至你能够直接平步生云，离开这一界，进入块层之中，这可是永恒的主宰们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常笑依旧是微微摇头，此时的他似乎想要否定一切一般，“好事？我看未必，生杀血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常笑说完，再次闭上嘴巴，这一次，任凭落魄秀才说得天花乱坠，常笑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在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落魄秀才原本还以为自己再兜几个圈子说不定就能够从常笑口中套出一点什么了，没想到情形还是完全一样，毫无收获可言。

    不过落魄秀才还是从常笑的口中得到了些什么，经过辗转到思量之后，落魄秀才得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一直小心翼翼保管着的生杀血丹定显然在常笑眼中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可能是一个非常有害的东西，但生杀血丹怎么就成了有害的东西？这明明将会成为永恒的主宰们的一切力量的源泉才对，无论落魄秀才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

    常笑此时已经闭上双眼，再次陷入沉思之中，甚至对于就在咫尺距离的落魄秀才都没有一点防备的样子，要知道生物链越向上，同类之间的关系便越复杂，最终甚至会化为仇敌，永恒的主宰之间便是这样的情形，不知道是谁指定的规则，永恒的主宰们想要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要踩着同类的尸骨前行，哪怕是到了渣层这样的世界之中，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规则越发的清晰明了，落魄书生要想进入下一个世界块层，就要灭杀至少两名永恒的主宰，当然若是想要选择隐姓埋名的躲在漆黑的无光角落里面靠着一点点的汲取种种气脉来满足进入块层的需求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那样的话，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才能够达到进入块层的目的！这条路不是走不通，而是根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走得通。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吃掉同类，才能更进一步。

    久而久之，所有的永恒的主宰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却并未深思这样的一条规则存在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落魄秀才看到常笑此时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能够感受到常笑的一颗心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此时的他只要动手，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将常笑灭杀掉，吞吃掉，到时候他或者就能够进入块层，就算进不了块层，他的修为也将大涨，到时候在这灰层之中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就少之又少了，并且他也可以去主动狩猎其他的永恒的主宰了，可以说，杀了常笑，吞吃下去，对于落魄秀才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落魄秀才此时竟然就是下不去手，这倒并非是因为他有一颗慈悲的心肠，或者是他懦弱不敢下手，而是因为常笑那双悲悯的眼睛不断的在落魄秀才的脑海之中闪过，越是落魄秀才杀心增长的时候，那双眼睛出现的频率就会更多，使得落魄秀才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茫然，莫名其妙之中就对常笑无法下手，他不知道那双眼睛之中的悲悯的来源，但是却隐隐觉得那悲悯之中隐含着他命运的折射，甚至是整个永恒的主宰这个族群的命运的折射，一个悲惨的未来。

    为何会这样？生杀血丹之中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此时落魄秀才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急迫了，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知道生杀血丹的秘密了，他决定暂且和常笑还有龙女在一起，走一程看一看，既然不急着离开，那么落魄秀才就有的是时间来等待秘密的揭晓。

    龙女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整座城池数万人口吃了个六成，其余的全都逃出城去了，龙女毕竟还未曾恢复全部的力量，能够吃掉整整六成城中百姓也已经算是非常的不俗了。

    站在永恒的主宰的角度上来看，对于龙女吞吃城池之中的无数百姓，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就像是淹死一个蚂蚁窝之中的蚂蚁一样，字他们眼中没有单纯的善良还有单纯的邪恶，走到永恒的主宰这一步之后，信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力量，力量就是等级，等级高的自然掌控一切，力量薄弱的，自然就处于淘汰的位置上，被灭杀，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龙女一脸疲惫的飞回来，轻轻揉着肚皮，双目之中显现出一丝困倦，龙女并未说什么，身形一缩，盘踞在空中，软绵绵的成了一团，紧紧依偎在常笑身边，随后，便沉沉睡去。

    原本以为龙女还要再来一次饱暖思淫|欲的常笑不由得略微松了口气。

    说到底，龙女还是一个被镇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就算她在城池之中再怎么勇猛，哪怕有近乎使用不尽的力量，龙女终究还是一个伤者。

    常笑将龙女揽在怀中，此时的龙女身子柔软无比，盘在那里犹如一条长龙盘在那里一样。

    此时落魄秀才脸上忽然露出个猥琐的表情来，低声道：“常笑，你们之前在那龙女的长发之中究竟做了些什么？然后这个龙女竟然就对你俯首帖耳的？”说起这样的事情，是个男子都会打起精神来。

    常笑闻言脸上终于留露出一丝笑容来，道：“秘方不可外传。”

    落魄秀才心中激动几分低声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此时的落魄秀才特意凑过来脑袋，竖起耳朵等着听常笑说出个究竟来。

    然而常笑看着凑过来的落魄秀才淡淡的一笑道：“你就是外人。”

    落魄秀才很想打人！

    龙女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常笑一行已经到了海边，站在海边上一眼望去，就见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深邃大海。

    龙女一见到大海立时兴奋起来，双脚一蹬，软绵绵的盘踞在常笑臂弯之中一下就变硬起来，随即便猛地弹射出去，一头扎进大海之中，紧接着整个大海都沸腾起来，海水暴涨，掀起滔天大浪。

    常笑还有落魄秀才不由得连忙退后退后再退后，一边退后还要一边向上升，这样才没有被一道道的浪头给打到。

    龙女在大海之中玩了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整个大海逐渐平静下去，从中钻出一个有些调皮的女子来，不用问，自然就是心情大好的龙女了。

    龙女大声叫道：“常笑，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样？跟着我去填饱肚子么？”

    四处吃人，对于常笑来说毫无美感可言，常笑对于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虽然不算抵|制，但那种吞吃嚼杀常笑终究是不喜的。

    常笑开口道：“我还要好好想一想，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龙女呵呵一笑，随后想起什么来了，道：“常笑，你现在还不问问我后面的事情么？现在不问我，难道就不怕我反悔了再也不说了么？”

    “其实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去问你关于生杀血丹的事情了，不过叫我重新选择的话，我还是会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我现在要好好整理整理思路，后面的那些东西我现在根本触碰不到，所以暂时可以完全不去理会后面的问题。免得你后面的话语更加叫我心神震荡，那个时候，我恐怕更加摸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龙女咯咯一笑道：“常笑，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一个人光是聪明是没有用处的！”说完龙女身形一潜，再次钻进水中。

    常笑扬声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龙女的声音传来，此时的龙女已经在很远的地方，遥遥应了一声，随后便再也没有了回音。

    落魄秀才完全成了一个被忽视的存在，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句话，落魄秀才心中大感不满，自己怎么说也是永恒的主宰，被人这样华丽丽的无视掉，实在是叫他恼火。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存在，落魄秀才继续追问常笑关于龙女的事情，常笑虽然也应对了，但这些应对基本上全都是无用之言。

    常笑在海边逗留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龙女才终于重新出现在常笑的身前不远处，常笑不知道从哪里搬拦了一块犹如房屋大小的巨石，丢入水中，盘坐在这巨石之上。落魄秀才也坐在这巨石上，和常笑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龙女从水中猛地窜起，在空中潇洒的转动了几个圆圈，将一身的水珠尽皆甩飞。

    龙女落在常笑身边，或者说龙女是一头扎进了常笑的怀里，依偎在常笑身上，咯咯笑着道：“常笑，想的如何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将剩下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

    一个想说一个不想听，还有一个站在旁边抓耳挠腮，满肚子邪火，想说可以跟他说啊！不想听没关系，不要阻止我听啊！

    龙女身子依偎在常笑怀中，随即两只小手便在常笑身上不老实起来。

    常笑一把抓住这两只白嫩小手，龙女讪讪的缩回手去，不国转瞬就猛地翻身到了常笑身上，双手按住常笑，想要将常笑按倒，同时火热的红唇朝着常笑的嘴巴边覆盖上来。

    此时的龙女竟然想要硬上常笑。

    肚子里面正憋了一堆的邪火，憋得快要内伤的落魄秀才猛然双目一闪，他之前就已经错过了一场大好的春|宫图，现在这一场可万万不能错过，是以落魄秀才立时来了精神。

    常笑似乎早就对龙女的这个动作有所防范，就等着龙女饱暖思淫|欲对他动手动脚的！

    就见常笑双手一叉，双掌按住龙女的腰间，将龙女和他的距离一下就拉开了，而龙女主动送上来的那个香吻立时就够不着常笑了。

    常笑猛地一甩将龙女生生甩了出去，龙女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十个圈，最后噗通一声栽进大海之中，振起好大的一团水雾。

    不久之后，龙女一脸幽怨的重新回到了常笑所在的那块巨石之下，跃上巨石，甩干了身上水分，一双妙目定定的盯着常笑，内中蕴含的情绪，叫人完全无法琢磨。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力量源泉备用干粮

    龙女的心思，常笑也好落魄书生也罢根本无法揣摩，当一个东西活的岁数足够长久之后，他的想法往往就会发生质的变化，常笑和落魄书生的岁数就已经不小了，但是如龙女这样经历了一整个时代变化的存在，心中的想法，犹如团团迷雾一般，望不到根底！

    龙女一双妙目定定的盯着常笑看，常笑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龙性最淫，龙族的眼中，发生关系应该是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时候到了便做，念头动了便做，毫无顾忌。

    常笑虽然修炼的就是方中之术，但本性却被并非淫|荡之辈，之前常笑处处作乱，打下了一个大大的后宫，完全是因为常笑需要亢阳之气来增长修为，就好似修炼一样，但是自从常笑不再需要靠房中|之术来增长修为之后，常笑对于女色的感觉就降低了不少。

    “常笑，你可知我为何看上你了？”龙女忽然一本正经的开口说出这样的言语来。

    常笑一愣，这个问题他似乎还真就没有考虑过，用石头去想，也知道常笑的模样或许并不怎么符合龙族的审美，不过常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龙族这东西什么都敢干，龙九子就是最好的例子，猪羊牛之类的龙族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这样一想龙女看上他似乎又没有什么问题。

    龙女并不需要常笑胡思乱想，直接开口继续说道：“很简单因为咱们两个联合在一起，对于你和我都有好处，我身上的龙气，可以帮助你将生杀血丹进一步培养完整，而你身上也有一种对我有吸引力的东西，你身上的火焰气息，随我恢复修为也有不小的好处。”

    常笑闻言一愣，火焰气息？常笑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火焰气息，至少他自己看不到，但是常笑知道龙女应该不会随意乱说，所以常笑等着龙女继续说出他心中的疑惑。

    站在一旁的落魄书生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神情原来龙女看上常笑和脸没关系，这样一来，落魄书生就放心了，也有信心继续顶着现在这张面孔四处游走了。

    “你在虚幻世界之中修炼的应该是一种火焰手段吧？这火焰我不知道你们叫做什么名字，但是和我和龙族应该有些关联。你身上有一种叫我感到亲近的感觉，龙族才有的感觉！”

    常笑闻言一下就想到了亢阳之火，同样也想到了龙气，这火焰常笑修炼了许久，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确实这亢阳之火和龙族有着非常亲近的关系，更不用说曾经帮助常笑灭杀了不知道多少修士的龙气了，能够走到今天，龙气对于常笑来说功劳极大！随后常笑又想到了另外一种火——万寿无疆火！这是被称为万火之王火皇的火焰，拥有强横无比的杀伤力，吞吃天下所有的火焰，龙女所说的火焰气息，或许就是这团火在常笑不知不觉之间散逸出来的。

    “你是说火皇万寿无疆火？”

    “你们这里叫做万寿无疆火？啧啧，真是难听的名字，在我们龙族之中，那火焰被称为是恶火，凶猛无常，是创世火焰之一，能够将天下一切火焰尽皆吞下去，还有一种叫做混火的和这个万寿无疆火一样，同样是创世之火，那火焰更是厉害，比恶火还要强大一些，被称为是死火！”

    常笑噢了一声，他知道龙女所说的是被称为火母的灭界死火，这死火的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对于常笑来说火焰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火焰对龙女究竟有怎么样的好处。

    “我的万寿无疆火在这一界之中根本无法动用，哪怕只动用一线，对于我的生杀血丹来说都有可能会引起崩塌。”

    龙女莞尔一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你口中的万寿无疆火对我来说就是本源，对龙族来说也算是本源，你也看到过我浑身上下鳞片之中点燃的那一盏盏灯火吧，那便是我的力量本源，若是能够将万寿无疆火汇入我的鳞片之中，供我催动的话，就不光是帮助我恢复修为了，而是帮助我将修为推升一步，进入更加强大的阶段，而若是那死火能够也被我掌握的话，那么我便拥有了能够和那个最终存在相抗衡的力量，当然，这个抗衡不是能够何其争斗，而是能够想办法逃出去，逃出那个最终存在的掌心之中，至少能够躲起来，永远不被那个家伙找到。相信若是我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对你来说也是好处无穷！可惜，你身上有火皇万寿无疆，却无处去找火母灭界死火，唉……”龙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叹息一声。

    常笑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来，常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拥有火母灭界死火的炁火大帝此时肯定也在这渣层之中，而他拥有火皇，只要龙女能够找到炁火大帝，那么就有可能同时拥有两种火焰，那样的话龙女岂不是就有了更加强壮的修为力量。

    常笑略作思考，便立即将自己知道灭界死火的下落的言语收了起来，龙女那苍凉悠远，残暴凶孽的神魂在常笑神魂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常笑在没有摸清楚龙女的根底之前，是绝对不会选择无条件相信龙女的，哪怕他们之间有了肉体之欢也绝对不会告知龙女，常笑预料不到龙女找到了灭界死火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说不定一扭头就将他常笑给灭杀掉了。

    龙女一双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常笑，“常笑，你在想什么？”

    常笑心中暗道好险，这些老家伙一个个活了太久都成精中之精了，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都容易被她们扑捉到，甚至没有表情，估计她们都会敏锐的察觉到一些异常，常笑道：“我在想，我拥有火皇万寿无疆，和你看上我有什么关系。”

    龙女闻言咯咯一笑道：“当然有关系，正是因为你现在无法动用火皇万寿无疆，所以我才要通过这种云雨交|合的手段将火皇万寿无疆火从你体内抽取出来，你放心，我只是采取一小点罢了，这火皇只要有一点，我就能够自行喂养将他壮大了。我会尽量温柔一点，不会伤到你的。咯咯……”

    常笑闻言一愣，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采阳补阴？他常笑修炼了这么久的房中术，一直以来都是采别人的女阴之气，现在倒好，境界高了竟然变成了被采补的对象，成了受害者，对方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会温柔一点，这着实叫常笑哭笑不得。

    常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念头在常笑脑中一闪即逝，常笑为了不露出一点端倪，甚至都不继续去思考脑中闪现出来的东西，怕的就是被龙女一下查知到他常笑的想法。

    旁边的落魄书生此时彻底露出笑容来了，虽然听说万寿无疆火的名号，叫他吃惊不已，但明白了龙女看上常笑的缘由，落魄书生算是彻底轻松下来，被人看不起藐视带来的自卑感终于一扫而空，这是非战之罪，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龙女此时伸手再次去环绕常笑，想要将常笑推倒，常笑身形骤然一闪，避开龙女的双手。

    龙女此时脸上神情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轻声问道：“怎么？常笑，你难道不想将你的万寿无疆火送我一点？”

    常笑笑道：“送你一点万寿无疆火当然无妨，只不过我不敢确定你将万寿无疆火抽走之后会不会顺便对我做些什么。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达到这样的信任程度。”

    龙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想了想后道：“这也难怪，换成是我的话，也难以相信一个连同类都算不上的存在的话语，既然你现在对我还有所怀疑，那么咱们就再熟悉一下，然后再深入你我之间的关系。反正就算是我现在汲取到了万寿无疆火也只能暂时存着，等到身躯恢复过来之后才能运用。”

    常笑连连点头，口中称善。

    龙女咯咯一笑，忽然双目之中再现媚态，“不过你上次弄得人家很舒服，只可惜来得太快了点，什么时候你再叫人家更舒服一点？”

    常笑呵呵一笑并为继续这个话题。这龙女看上去娇憨，实际上绝对不是个善茬，要是被她年少清纯的外貌和咯咯咯的笑声给骗了，那就和自己走到坟坑自己跳下去一样。

    勾引和被勾引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暂告一段落，一直被当成是空气的落难秀才心中越发奇怪，之前常笑和龙女在那一团漆黑之中究竟做了些什么，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做那种事情啊，常笑究竟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龙女收拾服帖的？

    这个疑问缠绕在落魄秀才心中好久好久，成为一大谜团，始终未曾开解过。

    常笑一行短暂的休息之后，继续前行，不知道龙女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吃掉了多少活物，龙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竟然一直都没有嚷嚷自己的肚子饿，这使得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状态下生怕龙女什么时候转过头来咬自己一口的落魄秀才感到舒坦不少。

    常笑本来是想要去寻找神秘无比的产出打量银夔磬石的玄门的，但是知道了生杀血丹的秘密之后，常笑一时间完全没有了对付玄门的念头，也就暂时没有什么目的地，龙女似乎也是一般，落魄秀才就更不用提了，他就算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轮不到他提出建议，所以常笑龙女一行基本上就是在吵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流浪着。

    至少落魄秀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他们越来越靠近这个世界的边缘地带的时候，落魄秀才忽然改变了这个想法。

    整个渣层世界其实归根结底是一片狂暴异常的世界，一念狂风一念暴雨，什么事情都没有定数，唯一的定数就是世界中心构筑着几个巨大的人族世界的地方，越是人口密集的地方，这种情况越少，但越是接近世界的边缘，越是离开人族聚集的区域，这种秩序之力狂暴肆虐的情形越是明显起来，好在这些肆虐狂暴对于凡人来说是生死大险，但对于常笑落魄书生还有龙女这样的存在们来说，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危险了，最多也就是叫他们前行的道路有些苦难罢了。

    但是越接近世界边缘的地方，秩序之力越是絮乱，产生的危险也就越来越大。

    “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的话，咱们恐怕就有生死之险了！”落魄秀才在狂风之中喊话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狂风，而是而是夹杂着比利剑还要锋锐的冰块的骤风，那锋锐的冰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坚硬无比，砸在落魄秀才的护身光气上猛的弹开，将护身光气砸得微微一黯，那冰块却毫发无伤，继续在狂风裹挟之下迅猛乱飞。

    落魄秀才刚刚说完，狂风毫无征兆的骤然息止，乱飞的冰块在惯性的作用下飞行片刻后便朝着同样遍布冰块的地面狠狠地砸去。

    然而这些冰块尚未砸在地面上，天空之中的骄阳猛的绽放出无穷热力，将空中尚未降落在地上的冰块还有整个冰冻的大地融化，常笑和落魄秀才脚下立时出现一片汪洋大海，一切都是在瞬间转换发生，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出现，转换得叫人心中憋闷，简直就像是从一个世界突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之前狂风裹挟的冰寒，现在骤然提升的热度，竟然使得落魄秀才的护身光气咯咯的发出脆响，上面显现出数道裂痕来，落魄秀才眉头紧皱，伸手一抹，将那裂痕抹去，随着裂痕消散，原本晴朗的天空之中骤然乌云翻滚，整个天空漆黑如墨，乌云之中一道道的雷霆电光不断闪现，转瞬之间，天空更和地面之间好似有了一把梳子在彼此相连，数千道的雷霆从天而降，劈击在海面上，炸得海水翻滚激荡，而身处天地之间的常笑一行，所遭受的电雷劈击更是强烈得多，他们三个简直就成了大地的避雷针一般，轰轰雷鸣犹如一把把从天而将的斧头狠狠地劈击在常笑落魄秀才还有龙女身上，砸得三人一度身形骤然下降，适应了之后这才没有直接被砸进海水之中，在海面上稳住了身形。

    脚下的这一片汪洋大海，常笑三人是万万不敢下去的，至少现在的三人不敢下去，天知道这大海瞬息之间被冰冻住之后他们三个还能不能从海中出来？况且这大海变数无穷，哪怕是海面都不应该轻易靠近。

    龙女深深的望了眼前方的世界，再向前走，就不光是一道道的雷霆狂风了，而是时不时突然炸裂开来的空间裂缝，稍有不小心，就会被空间裂缝斩为两半，一半身躯在一个空间另外一半则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在空间弥合的一瞬间，将整个身躯生生撕裂，并且永远不可能拼合在一起，因为这个世界上无用的空间多如牛毛一般，数不胜数，天知道那个空间是不是一诞生就泯灭！那里才是真正的必死之地，要是常笑和落魄秀才的修为都在巅峰境界的时候，还能撑着往里面闯一闯，但是现在的他们两个一入其中除非有泼天的运气走到那里那里都没有空间裂缝，定然必死无疑，但那样的运气根本就不存在。

    龙女深吸口气，最终赞同了落魄秀才的言语，转身退走，常笑顺着龙女的目光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常笑坚信，在这一片狂暴的秩序之后，藏着龙女想要靠近的地方，并且龙女应该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靠近，但是她还是想要来这里看一眼，一路上看似漫无目的的前行，其实最终的目的地就在这一片狂暴的后面。

    常笑一行在一片糜烂的狂暴之中行走了两天，四周的狂暴逐渐变小，不过就是地动山摇罢了，三人飞遁的速度也就加速了不少，再过七八天的功夫，四周的秩序之力逐渐不再换乱成为一团，一切都逐渐开始按照既定的秩序进行。

    “还是这里舒坦啊！听说块层之中秩序之力更加混乱，到了那里岂不是天天要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招呼？”落魄秀才一边抻着身子，一边看了看身后的那一片逐渐远去的混乱，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常笑和龙女并未接话，在常笑的目光之中，出现一种异样的神情，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