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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节

      因为常笑虽然泥腿子一样,但他身边还有四百多名悍卒,外加唐毅和男赫刀神。

    柱国天师虽然耗用气机和神魂外加上万天师之力抵消了常笑种的太阳,但柱国天师也已经耗光了自身全部力量,可以说,此时的柱国天师除了表面光鲜外,内中已经空空如也了,甚至连他能够调用的不会影响生杀血丹的那部分生杀之力都也已经耗光了,除非他动用生杀血丹之中的禁区力量,否则,他也就是比寻常武夫稍微强点罢了。

    这样的情况对比之下,柱国天师不跑才怪!

    不用常笑下令,常笑身后的四百多个悍卒已经杀了出去,唐毅略微一愣,随后满腔怒火的也杀了出去,白袍老祖的尸体都化为灰烬了,他知道就算常笑是永恒的主宰恐怕也救不回白袍老祖了,白袍老祖的往事历历在目,唐毅是个最重亲情的人,此时眼中含泪,一脸的狰狞。

    常笑反倒没有动,他身后的伤势极重,焦糊得连裸露出来的白骨都变成了漆黑的灰炭,想要恢复过来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常笑的行动能力,况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常笑此时的双目没有看向那个逃走的柱国天师,而是将目光望向另外一处,一个同样身处于风暴的最中心,却毫发未伤的家伙。对方的存在甚至连男赫刀神都察觉到了,所以,男赫刀神并未去追击柱国天师,而是留在了受伤极重的常笑身边,紧紧的握着手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刀的形态,只剩下一刀气脉的气兵。

    银夔磬石!

    此时撒丫子的柱国天师已经被暴怒的唐毅追上,一脚放到在地,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原本浑身上下片尘不染的柱国天师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泥人,柱国天师终究也是永恒的主宰,虽然此时被放空了修为,但也不是好惹的,被唐毅踹了一脚后,柱国天师的凶性也爆发出来,扭头一掌朝着唐毅的脑袋按去们,这一巴掌足以将唐毅的脑袋炸成浆糊一般的碎泥。

    不过这一巴掌尚未放在唐毅脑袋上,柱国天师腰眼儿上便挨了一击,使得他这一巴掌按偏了,将唐毅的半边脸上的血肉都擦光了,却没有使得唐毅受到重伤。

    四百多个悍卒瞬间将柱国天师包围,柱国天师一下就被淹没掉了,这四百多个悍卒都是饱经沙场的存在,下手狠辣全都是往人身上关键部位招呼,并且和唐毅不同的是,这些悍卒都是有修为的,虽然修为此时不能动用,但一个个力大气沉,一拳轰出去,力道绝对不差。

    柱国天师此时就像是一块烘炉里刚刚烧红了的铁块一样,被反复捶打不休。

    柱国天师咬着牙硬挺,这些掏心拳和鸠裆脚虽然力大,但还不至于将他怎么样,最多就是有些疼,咬着牙确实还能忍耐着扒拉四周密集如雨点一般的拳头撩阴脚,柱国天师有办法一瞬间将四周的这些家伙全都灭杀掉,但不到最后关头,不到必死无疑的境地,那个永恒的主宰愿意将自己数千年上万年的修行彻底报废,将好不容易修成的生杀血丹崩碎裂解掉?

    所以柱国天师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心中一股邪火升腾不休,但最终还是咬着牙硬挺,希望能够熬过这一关,被一群军卒逼死的话,他还不如一头撞在石头上自己死了干净。

    大雨瓢泼之中,一袭白衣影影绰绰的矗立在那里,若不细看,就好似是雨雾之中的一部分。又或是这一场战争之中的无数死人的苍白灵魂。

    常笑呵呵笑了起来道:“这一界之中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存在,啧啧,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一界之中的存在了。”

    那原本影影绰绰的身影撑着一把白伞缓缓飘了过来,这白伞干净的犹如出水的荷花一般,虽然是用来遮掩泥水用的,但实际上泥水尚未碰到这伞面上便已经自动弹开。

    常笑身边的男赫刀神在泥水之中犹如一座雕塑一般,低沉的开口道:“借刹血宝刀一用!”

    常笑看了男赫刀神一眼,道:“对方修为不低,能在那一场爆炸之中毫发未伤,力量强横程度我都难料!”

    男赫刀神目光坚定,并且内中有一种执着的兴奋,常笑看到这目光之后,便不在说什么,手指一引,刹血宝刀便到了男赫刀神手中。不知为何,男赫刀神执意前去送死,常笑虽然暂时不希望这个男赫刀神死掉,但对方自求死路,常笑绝对不会出手救他,路是他自己选的,敢选择就敢面对!

    男赫刀神一跃而出,没有半句废话,挥动手中的刹血宝刀,朝着那身子婀娜的银夔磬石便斩击过去。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伞骨银刀山外青山

    这一刀,是男赫刀神一生之中最强大的一刀,汇聚了男赫刀神从摸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刀道体悟,这一刀刀势还在酝酿之中的时候,原本晦暗的天空变猛地更暗,似乎整个天地就只剩下一把刀和对面的那个刀的敌人,这一刀,一切气机全部收敛到了刀身之中,甚至当刀势成型的时候,刹血宝刀都不见了,男赫刀神也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浓缩起来,全部汇聚在刀中,直到最后那一刀爆发的一刹那。

    刀和人陡然间出现在了那女子面前,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一叠浪的响起数百道沉闷雷音,以女子为中心整个地面剧烈的颤抖起来,一道道的龟裂朝着四周蛛网般的绽放开去,这区区的一刀已经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刀球,滚滚的刀光从四面八方朝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挤压过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刚刚剥了皮的荔枝一般,但这刀光显然不会是什么甜美的东西。

    身材婀娜的银夔磬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弱不经风的清淡火烛,微微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但少有风气便摇摆不休,风力若是稍微大一点,便要被吹熄,正是这样的看似弱不经风的身躯,洁白如玉般的手掌轻轻一伸,时间在这一瞬间微微一顿,好似一切都静止了一般,甚至整个天下就只剩下了这一只白玉素手,什么滚滚刀光在这一刹那全都消失不见!

    这白玉素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弧线远端便是一片血幕凛然。

    刀球瞬即瓦解,男赫刀神胸口绽裂出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之中鲜血不断的狂喷出来,这裂缝似乎只差一线,就能将男赫刀神的身躯斩断成为两截。

    男赫刀神看都不看自己胸口的裂缝,脸上的神情依旧坚定,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出刀吧!”

    “你能看出来我用刀?”那素淡的女子终于开口说出一句话来,声音和她婀娜的身材比较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这声音之中充满了杀伐之气,重重地杀机,尖锐的犹如一把刀一般,将听到声音的一切都切割成为碎块。

    男赫刀神冷笑一声道:“你若不用刀,我才没有兴趣出手!”

    男赫刀神是个刀痴,年轻时便寻遍天下用刀高手,一一斩杀,男赫刀神只对刀敢兴趣,所以他的对手也只有用刀的,一见到这银夔磬石,男赫刀神便自然知道对方是用刀的,不用看到这女子的刀,也不必要什么证据,甚至连看都不必看一眼,男赫刀神便知道,这个女子用刀。

    女子点了点头,“你这刀痴死在刀下也算其所了!”

    银夔磬石素白的轻纱微微颤动一下,随后女子将手中撑着没有沾染一滴泥水的伞收起。

    “叫你临死之前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刀,给你开了眼界,收了你的性命,这笔买卖,于你来说实在是太划算了。”

    男赫刀神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正在不住喷血的伤口猛地一缩,断裂的肌肉收紧,将血管扎起,使得鲜血不再犹如泉涌一般,不过此时的男赫刀神的一张脸上已经犹如白纸一般,生命之火正在不但熄灭。男赫刀神没有反驳,显然也觉得这笔买卖不错。

    那只素手轻轻搭在伞柄上,修长的手指一抹伞身,雨伞之中的伞骨嗖的一下钻了出来,一根,两根,三根,十根,总计十八根。

    这些伞骨每一根都有两尺长短,伞骨就像是一把没有刀柄的刀一般,锋锐凉薄!在泥水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十八根伞骨一字排开,虚虚漂浮,每一根伞骨只能说是大体相同,实际上,每一根伞骨都不一样,有的妖娆妩媚,犹如三十之妇,有的则清冽纯净,犹如二八女子,有的则豪迈粗放犹如赳赳武夫,还有的玄妙缥缈,好似地上神仙,看到这形态各异气质迥然的十八根伞骨,男赫刀神脸上便露出炙热的光芒来,就像是一个酒痴遇到了绝世珍酿一般。

    “我要杀你,最多动用两刀,但念在你醉心刀道,就叫你多见识一把刀吧!”女子杀伐之声淡淡响起。

    随机三道伞骨嗖的一下在十八根伞骨排列出来的队列之中消失不见,下一刻,男赫刀神身前传来一连串的金铁交击的声响,鲜血飙射。

    女子似乎讶异了一下,男赫刀神竟然没有被这三根伞骨斩杀掉,虽然被切割出来四条鲜血淋漓的沟槽,但这显然不是女子预计之中的结果。

    “才多出一刀?丫头,你凭的小气?不如将你的刀都给老子见识一下吧!”男赫刀神脸上露出狞笑,双手紧握刹血宝刀,开口言道。

    “好刀!”女子看了眼男赫刀神手中的刹血宝刀随后赞誉道。“凭这一把刀,我就再加两刀,叫你见识五刀齐发!”

    男赫刀神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冷哼道:“一次出十八刀能死啊?小家子气,难成大事,原本以为你的刀强横无比,现在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你现在得好好盘算一下,若是你的十八刀杀不了我的话,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银夔磬石没有理会男赫刀神的言语,手指在空中微微一拂,原本弹回来的三根伞骨,再加上其他两根,再次朝着男赫刀神杀了过来。

    至高刀术,已经去粗还真,削掉了一切浮华,只剩下最朴实的两个字——快、利!

    快,千万里瞬息便至,利,无往而不破,一切拦阻在路前的都将被切割开来。

    所以,银夔磬石的刀和男赫刀神之前演示出来的刀球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

    返璞归真,刀还是一刀,但此时这一刀已经重回刀的最初真意了。

    男赫刀神几乎一看就了然了银夔磬石的刀道,在常笑眼中,这银夔磬石的刀道平淡的犹如白开水一般,常笑对于刀道的了解相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实在浅薄,虽说世间有一法通万法皆通的说法,但这只是从浅显的层面上来说,深究起来,关于事物的最根本的顶点,一法通万法还是不怎么靠谱的,至少已经能够打造世界的常笑,对于刀道的顶点极致,就不是那么了解。

    但,不了解是指没有见识到,思路没有拓展到那里,此时见懂啊了银夔磬石出手,常笑也算是一下就把握到了这银夔磬石的刀道根底!

    常笑不由得笑了,不出预料的话,男赫刀神应该还能挺上几刀!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最快最利一语万剑

    通天阁之中的皇帝还有几位重臣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刚才的那巨大的爆炸,席卷整个银夔皇都,通天阁最高受到的冲击最大,没有直接倒塌已经算是万幸之中的万幸了,一方面这通天阁修建的确实坚固,没有半点偷工减料,另外则是有上百位玄门修士在炸力袭来的一瞬间施展手段和炸力抗衡,这才保住这通天阁没有倒塌,看着被炸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的第十五重城墙,恒焕帝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孔变得煞白无比。

    说到底恒焕帝也只是一个凡俗之辈,不说恒焕帝,就算是那些手段通天的家伙们见到常笑种下的太阳都吓得浑身颤抖,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凶横霸道的力量,这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更别说见识到了,这一炸之力至少数十万百姓灰飞烟灭,彻底被抹杀个干干净净,这还不算那些因为房倒屋塌掩埋在砖瓦之下的百姓,算下来估计死难的百姓还得增加一倍,毕竟不是那个百姓家的房屋都犹如皇宫这般坚固,更没有数不清的玄门高手施展手段和那狂暴的炸力相抗衡,从通天阁上一眼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从第十重城墙开始往外,几乎看不到完整的房屋了,就算是第十重城墙之内都有不少房屋倒塌,那可都是官宦豪富的房屋建筑啊。

    恒焕帝身侧的几位文武重臣此时全都哑口无言,一个个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在这样绝对的强大力量之下,什么治国韬略,什么兵法谋略,全都变成了渣宰,不值一提。

    一时间整个通天阁上寂静无声。

    “我最看不上用剑的那些家伙。”银夔磬石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接着说道:“刀是用来做什么的?说什么其他的都是废话,不必将什么大道理牵强附会到刀上,刀就是用来杀人宰畜牲的!那些用剑的说什么君子剑,说什么百兵之君,牵强附会上去乱七八糟的那些东西,说得好似多有学问,实际上全都是狗屎,剑和刀都是用来杀人的,将剑当成是装饰,是对剑的侮辱,既然是杀人,那么就是两个字,快和利!你既然是刀神,今天我就来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快,什么叫做利!”

    银夔磬石说着手指在空中一抹,五根伞骨刀嗖的一下消失在空中,一刹那便已经到了男赫刀神面前,男赫刀神早就料到这五根伞骨刀会出现在这里,早就在做着防范,既然这银夔磬石将话说得这么大,想来只会直来直往,绝对不会用什么旁敲侧击的龌龊手段,毕竟那样的话完全展现不出刀的快和利!

    但男赫刀神还是没有料到这五把伞骨刀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男赫刀神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抬手运刀,猛磕五把伞骨刀。

    没有任何花哨,只有刀的最本质的两项,快,非常快,利,非常利!

    男赫刀神磕飞了其中的三把伞骨刀,还有两把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了,所以这两把伞骨刀直接斩击在男赫刀神的肩膀上,将男赫刀神的左肩齐齐削掉,整条手臂都飞舞出去。

    银夔磬石似乎再次感到意外,没有料到自己五刀齐出竟然还没有将男赫刀神直接斩杀。

    一阵笑声忽然想起,银夔磬石那锋锐如刀的笑声听起来无法给人半点愉悦之感,相反的叫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凉,就像是一把冰雪长刀贴在了胸口上一般,冻得人呼出的气息都结成了雾气。

    男赫刀神此时胸口上一道几乎将其身子斩裂的刀伤,左肩连带手臂一同被斩掉,再次失血的他脸色已经不再是苍白的模样,而是开始显现出一丝金纸般的蜡黄,这是人之将死的模样。

    男赫刀神手中的刀握得越来越松了。但刀和他的联系似乎越来越紧密了。

    有些东西你越是紧紧抓住它,它距离你便越远,当你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将其不再视为无法缺少的东西的时候,那东西才会逐渐开始真正的属于你!

    男赫刀神一生都将刀攥得紧紧的,然而现在他似乎明悟到了什么攥着刀柄的手,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只是用四根手指轻轻地挂在刀柄上,刹血宝刀的刀尖杵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是男赫刀神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甚至连刀都已经抓不住了。

    男赫刀神先后两次抵挡住了银夔磬石的伞骨刀,其实有一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常笑借他的刹血宝刀,没有刹血宝刀这样的锋锐坚硬超越了这个世界极限的地步,男赫刀神无论运使任何长刀最终的结果都是被锋利无匹的伞骨刀给斩断,不光斩断长刀,连带着长刀之后的男赫刀神都一样能够一刀斩断。

    可以说,伞骨刀只展现出了一个快字,至于利在面对刹血宝刀的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

    此时男赫刀神连刀都已经抓不住了,原本的优势就已经完全丧失了,在银夔磬石眼中,男赫刀神此时已经是等死的状态了。

    银夔磬石还算厚道,纤细而洁白的手指再次一抹,十八根伞骨同时微微颤动起来,嗖的一下好似游鱼一般猛地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在在男赫刀神身前十八道伞骨刀呈人形模样排开,可以想见,男赫刀神下一刻将被这十八道伞骨刀斩杀成为不知道多少碎块。

    而男赫刀神在这一刹那竟然将手中的刹血宝刀完全松开了,任由刹血宝刀的刀柄从他的指尖溜走,刹血宝刀在空中缓缓的朝着地面躺倒着。

    那十八道伞骨刀也以一种不算太快的速度朝着男赫刀神斩杀过去,在空中划出十八道银白光芒。

    而男赫刀神却在这个时候微微闭上了双目,看样子似乎是引颈就戳,完全不打算活了,当然,就算男赫刀神垂死挣扎,也依旧是同样的命运,银夔磬石轻纱之后的嘴角已经微微翘起,虽然这个男赫刀神先后两次从她的伞骨刀之中逃脱了性命,但能够叫她连出五刀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本她可是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那个能够叫他动用三根伞骨刀了。

    所以,银夔磬石打算给这个男赫刀神一个最光彩的死法,十八刀齐出,最重要的是,她的十八根伞骨刀此时强烈的想要饮用这个男赫刀神身上的鲜血,如饥似渴的程度连她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这十八根伞骨刀每天都要饮血,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银夔磬石以自己的血来喂养这十八根伞骨刀,寻常的血液会污浊这十八根伞骨刀,但若是碰到能够滋养这伞骨刀的鲜血,银夔磬石是绝对不会错过的,皇都之中,先后有数十个高手死于非命,乃是亦庄无头公案,原本以为是被皇帝手中专门行暗杀之事的刺勾所为,实际上却是银夔磬石所做。

    十八根伞骨刀划出一道道的弧线,朝着男赫刀神身上猛地斩杀过去,男赫刀神手中的刀却朝着地面落去,五把伞骨刀男赫刀神都拦截不住,更何况是十八把?任谁都知道,男赫刀神选择放弃是最明智的选择,至少可以叫他死得简单一点,好看一点。

    然而此时男赫刀神嘴唇微微一动,吐出一个字来。

    “起!”

    随着这一声起,朝着地面坠落下去的刹血宝刀忽的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身后的银夔皇都之中忽然有一个个的细小黑影腾空而起,这些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密密麻麻的犹如一片漆黑的乌云一般,朝着男赫刀神疾飞过来。

    通天阁上的恒焕帝和四位重臣外加太子随着男赫刀神一个起字,就感到整个通天阁之内似乎一下充斥了一种难言的力量,侍卫腰间的长刀发出嗡嗡颤鸣,猛地发出一声长鸣,从刀鞘之中钻出,飞出通天阁,和四周汇聚在天空之中的各式各样的刀汇聚在一起。

    这些刀密密麻麻,整个银夔皇都之中,算下来用刀的足足有十万之众,不说那些市井之中挎刀的,光是骧龙甲士之中用刀的就足足八万,不算那些已经战死的骧龙甲士,不算那些被掩埋在地下深处,一时半刻无法听从男赫刀神号令的刀,算下来飞上天空的刀的数量依旧有八九万之数。

    这些刀好似成群的飞起,就因为男赫刀神的一个起字,整个皇都之中的刀全都飞了过去。

    而此时斩到了男赫刀神身前的十八道伞骨刀,竟然一下悬浮在空中,竟然再也无法朝着男赫刀神身上斩击一下,一十八道伞骨刀悬浮在空中,就像是斩击到了某一种玄妙的空间之上。

    银夔磬石有轻纱遮面,自然看不到银夔磬石此时的表情,在银夔磬石眼中,她已经动用了整整十八道伞骨刀,不说将男赫刀神一瞬间搅为烂泥,至少也得大卸八块,没想到十八道伞骨刀,竟然连对方的皮都没有沾到一星半点。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那遮天蔽日般的长刀已经到了她的头顶,排着队的朝着银夔磬石劈击下来。

    犹如天上的河堤决裂了,滚滚铁水从天空之中倾泻下来一般。

    第一千三百章死得其所一次机会

    银夔磬石见了不由得重重冷哼一声,开口道:“刀,不过是我的一种手段罢了,没想到你也能一语动万刀,不过这一语成谶的手段,你还只是摸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最多也就吐出一个字来罢了。”

    银夔磬石最强横的本领应该就是一语成谶,当初她可是直接将一座海岛移来移去,这份手段,比此时此刻男赫刀神一语动万刀的手段可要强横太多了。

    银夔磬石面前的轻纱微微摆动,从轻纱之后钻出四个字来。

    震动天下!

    四个字,男赫刀神只能吐出一个起字,而银夔磬石一口吐出四个字来,似乎还神轻气闲,而男赫刀神吐出一个起字的时候,嘴角和眼角都有鲜血缓缓淌出,显然这一个起字对于男赫刀神来说实在是太太过沉重了些。

    随着四个字吐出,男赫刀神脚下饱受蹂躏的土地再次颤动起来,尤其是男赫刀神脚下的土地更是在不断的剧烈起伏,裂解成为一块块的巨大碎片,身处其中犹如落在了惊涛骇浪之中,而那十八根伞骨刀此时依旧凝固在男赫刀神身前三尺之外,只要男赫刀神这边的力量一放松,这十八根伞骨刀立时就要男赫刀神的性命。

    随男赫刀神命令而起的还有刹血宝刀,这刹血宝刀刀身在此发出炽烈的光芒,一层层的杀机不断的展现出来,这些杀机聚集在一起,浓稠的几乎汇聚出了人形。

    刹血宝刀并未去解男赫刀神的脖颈架刀的困境,而是朝着银夔磬石狠狠地飞去,看样子是要将银夔磬石给生生宰杀掉,从根本上解决掉一切!

    银夔磬石依旧是冷哼一声,地面猛然龟裂,无数的土块石块纷纷飞起,拦阻在刹血宝刀之前,地面上犹如一条土龙钻了出来一般,张开大口一下就将刹血宝刀生生吞了下去。

    但随即,这土龙的龙头便即寸寸龟裂,崩碎,土块之中是一道道的锋锐红芒。

    不过这一道土龙被斩碎,当即地面上再次冲出一道土龙来,再次将刹血宝刀吞没下去,当然这土龙的结果和刚才一样。

    土龙崩碎之后再次钻出一道土龙,于是,一道道的土龙从地面上裂解成型,紧接着一道道的破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