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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第六百一十五章一番海角凄凉梦,旅雁孤云半夜寒

    第六百一十五章

    可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将手又向回一chou,对着此人言道:“可我家老爷还要讨个回执回去,莫如,我就在此坐等?还是你告诉我,你家小姐去了何处?我也好亲自将书信投到她的手中。(”此刻,隐身在一棵树后的郝兵,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对于那封书信里面,到底会讲些什么?自己也是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

    便从树后绕出来,对这个下书之人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将这封书信jiāo与我好了。我定会将其转jiāo于我家小姐的,这里是给你的回执。你回去就对你家老爷说,我家小姐定会依照他信上所说的去做。让他放心好了,来人呀,送这位下书之人出府。”郝兵说完,将方才从怀中取出的一块银子,塞入这个下书人的手中。

    只不过是二两银子,可郝兵又能有多少银两?这个下书人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上顿时似一朵盛开的菊huā相仿。笑着对他回复道:“这位管家尽管放心,我定会把口信带回给我家老爷知道。多谢这位管家的打赏,那小的我可就此告辞了。”这个下书人说完之后,先将银子掖到自己的怀中。这才对着郝兵深作了一揖,然后出了府mén回奔祖府。

    只是郝兵,甚为心疼那块银子。并且还是给了祖大寿手下的家人,这让他更加感觉到郁闷无比。可随即转脸,瞧了一眼手中的这封书信,郝兵不由嵬然一笑。这块银子,若是对于这封,被他捏在手里的书信来说,还算是值得的,只是但愿上面能有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急忙拿着信进了屋中,将信穰从信封里chou出来,就着烛火仔细观瞧。看了一会,不由放声大笑。却将屋内的萨仁高娃给惊动了,急忙走出里屋向着他看了一眼。

    不由对其嗔怪道:“如今夜已深,你又何故不早些安歇下来?拿着一张纸,却又在那里笑个什么?”边说,萨仁高娃便走到其跟前。却见郝兵伸手将那份书信,对着她递了过来。对她开口言道:“这封书信,乃是祖大寿给你写来的。他邀你于明日午时以前,到酒场里去与他见上一面。方才我笑,只是笑这祖大寿,居然还依然对你是一往情深?可谓一个痴情汉子,高娃,你可得去呀?莫要让他失望。”郝兵说罢,双眼却稍显有些诡秘的,盯了萨仁高娃一眼。

    “你当真让我去见他?莫非不担心与我么?就不为了我,妒忌一下他么?”萨仁高娃也是一个聪明的nv人,只是这功利之心到于那郝兵以及他爹有的一拼。因这封书信末尾的一句话,倒是打动了萨仁高娃的心。由此看来,那个祖大寿对于自己是旧情不忘。虽然自己不跟他了,可依然要送自己一件珠宝首饰。这让萨仁高娃的心底,不免有所微微的感动。在看着眼前的郝兵,除了年岁轻一些,可毕竟无什么钱财?最要命的,就是他这个人属于过河拆桥的主。自己靠上他,本以为他能帮着自己父亲的大业出一份力?可最终,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眼见这人如此的凶狠,又不敢轻易的离开他,以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萨仁高娃如今走到这一步,未免有些后悔起来。

    现在,却见这个郝兵一口答应自己,让他去见祖大寿一面。虽然不晓得他腹内,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可能见到祖大寿一面,再设法将自己眼下的处境,设法通知他一声。也好能让他帮着自己想一想办法,离开郝兵。可离开郝兵之后,自己又该上那里去?难道,还要随着自己的爹林丹汗一同流làng去不成?

    冰雪城的夜,静怡的有些让人感到害怕。凄冷的月亮,依旧挂在城头处。此时住在城内不同地方的几个人,今夜却都不同程度的失了眠。都在盘算着明日的事情,为自己筹划着自己的将来。一夜,就这么平平常常的溜了过去。天sè大明起来之后,冰雪城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小摊贩们又不约而同的出来,做着自家的小生意,期盼着有买者上mén,也好给自己来个开张大吉。此刻城外,八旗铁骑一早就集合在冰雪城mén跟前,等着城内的人打开城mén,放下折桥。好挥师而进,取下冰雪城。只是,等了大半天的光景,也没有发现城中有何动静?这未免让人有些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而曹文诏也已经带着军校们,正守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始终都在关注着眼前这支八旗铁骑。没有紧急的情况,那自己就不用去与对方展开殊死的搏杀。如今此时,最盼望的就是唐枫能够立刻赶回来。瞅着远处的那支八旗铁骑,却见对方那直刺着青天的,无数被立起来的旗杆,如同茂密的丛林一般。各sè的旗帜,随风飞舞不休,战马不时嘶鸣着。马上的军校,却都是紧紧带着丝缰,沉默的注视着桥那面得冰雪城。

    场上漂浮着一种,使人感到压抑异常的气氛,即使是曹文诏,这位久经战阵的战将,此时也感觉到了,由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杀气。也不得不小心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提防着对方突然对自己发难?如果,果真被对方发现,自己驻守在此处的军队,那等着自己的,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拼杀。

    他正在观望着对面的那bo铁骑?忽然身后有一军校上前来对其禀报道:“禀将军,城主大人已然带着众将,和东北军主力赶到我等身后。城主大人捎个话来,问八旗的军队,此时可是已然对冰雪城展开攻击?”说完之后,就等着曹文诏示下,自己也好赶回去跟城主大人回禀一声。

    “你回去这就与城主去说,我打算先给八旗铁骑来一个突发制人。带着我手下的军校,以雷霆之势杀进八旗军队中央处。只需要到时候,城主他会带领军队赶到此地就可。不过,还不能过早的赶过来。若是太早,很有可能我等还不曾将对方给紧紧地裹缠住。如此一来,对方定会chou身后撤。以保存住自己的实力,寻找时机再与我等jiāo战。你就将我这一番话,讲给城主他们去听即可。来人,吩咐下去,轻装便行。除了手冢的武器之外,余者一律抛掷于此处的地上。待大获全胜之时,再回来将自己的东西寻找回去。上马。”说罢,曹文诏已是翻身上了战马。

    可还没有等他率领全军冲出去,却见又一个探马回来,对其禀报道:“禀将军,小曹将军已然带着手下弟兄赶到此处。特派属下前来询问与将军,可是否要趁此时机,攻打八旗铁骑?并且,能否让他跟随着大将军一同出击?”这个探马将曹变蛟吩咐他带过来的话,都一一的说完之后,这才退下去,等着他的吩咐。

    曹文诏在一块巨石背后探出身子,朝着远处的八旗铁骑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对着那个探马,开口吩咐了一句道:“你回去告诉变蛟一声,他只可随在我军身后。绝对不可随意行动,并因此而让对方知晓,我等有多少兵马?以待双方打起来之时,他可由侧面出击,给对方一个狠击。你就将我的原话告知于他,让他万万不可绕过我军,从而独自贸然进军。”曹文诏对于自己的这位侄子甚是了解,知道曹变蛟也是向来心高气傲的主。故此,才对那个探马是嘱托了又嘱托。只待那个探马离去之后,却觉得还有一些话,当时却不增想起来要与他去说?

    过了片刻之后,却又有人前来禀报于他,此时外面的形势如何?对于冰雪城那面,曹文诏此刻也是想不出来,在城里究竟出了何等的大事?否则,这城mén早就被人给打开了。如今,很有可能就连八旗铁骑都已跨过折桥,冲过城mén夺占城mén口了?曹文诏一声吆喝之后,率先一马飞了出去。

    手下的大小将佐,也跟在他的身后,纷纷挥舞着掌中的各种兵刃,直取对面离着自己不算甚远的八旗铁骑。在看对面的那些八旗铁骑,竟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倒好像早已经猜到了,有人会出来攻击与自己一样?一直等着曹文诏的骑兵,离着对面的人越发的近上一些?才见八旗铁骑开始移动起来。

    “随本将一同去杀光这些鞑子?”曹文诏感到xiong膛里,似有一股热流在奔涌着。催动坐骑,挥舞长枪,直指对面的八旗铁骑。口中厉声喝令与手下的军校,对其展开攻击。

    就在东北军堪堪,离着对方不算甚远的时候。对面的八旗铁骑,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举动出来。就见八旗骑兵们,突然一起带马向后转去?并且,整支八旗军在中间割裂开来。留下五百人左右的铁骑在后面,余者却是尽都朝着深山之中奔驰而去。而那五百人亦是没有与东北军jiāo战的意思?

    第六百一十六章战刀展我大唐风,破旗直似摧秀木

    第六百一十六章

    只见那五百名八旗铁骑,其中的三百名策马立于后面,手中持着弯弓,弓上各自搭着三支羽箭,对准了正在朝着他们逼近过来的东北军而余下的两百名军校,却是手中持着长刀,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东北军可脸上倒是不增流露出来,半丝的畏惧神色

    “叔叔何故不就此挥兵突进,趁此机会,将这支八旗铁骑留在冰雪城跟前岂不是好?也好能在城主跟前立下奇功一件”曹变蛟听手下的军校回来禀报,自己的叔叔竟然畏足不前?还有些不太相信,但又恐果然如此到时候再被后面上来的东北军主帅看到,自己的叔叔居然不主动与敌交战,再以此怀疑自己的叔叔,是否与那八旗有所勾连?便急忙带着手下军校赶了上来,却正好看到,那五百名八旗铁骑正徐徐向下撤去而自己的叔叔,也果真如自己的手下回来跟他所说的那样,裹足不前只是立在当场,看着对方就这么撤下去顿时就有些情急起来,所以才对着曹文诏问了一句道

    曹文诏在马上扭颈回头,朝着自己的侄子看了一眼便缓缓开口,对其问了一句道:“你亦久读兵战策,可见过对方不慌不忙的撤兵,可急起兵击之之言?而八旗铁骑虽不足上万,可就只这八千兵马,亦可与我东北军傲然一战他又因何故退兵?《军谶》上有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故将无还令,赏罚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故乱将不可使保军,乖众不可使伐人攻城则不拔,图邑则不废;二者无功,则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则将孤众悖;以守则不固,以战则奔北是谓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将无威,则士卒轻刑;士卒轻刑,则军失伍;军失伍,则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则敌乘利;敌乘利,则军必丧有言,敌无故退,不张不遑,必有伏兵于其后,待敌进则围尔歼之莫非,你这兵战策自成亲以后,就不去看了么?那将来又何必在为武将?莫若直接去做了文官岂不是好?”曹文诏鲜有似今日这般,对曹变蛟毫不留情面的呵斥着而曹变蛟亦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满面羞惭听着叔叔的话,却不敢回以一语

    不久,身后的唐枫带着众将赶了上来一眼就望见,立马与不远处的曹文诏正在训斥着曹变蛟,不由感到大为惊异急忙上前来劝解道:“文诏何故如此训斥变蛟?变蛟到我这厢来,与我仔细的说一说,你叔叔因何这般待你?如要是他的不对,那由本城主出面,替你讨个公道如何?”说完笑着扫了一眼曹文诏

    却见曹变蛟低垂着脑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是羞愧的摇了摇头对着唐枫回复道:“启禀城主,此事乃是变蛟的错是变蛟有些操之过急,不曾打探明白前方敌情?这就要急着命手下的弟兄们去追击那些败军去实则,还是我叔叔他说得对,如今八旗兵马尚不曾露出败势,却无故引兵而退,此必是另有埋伏在等着我等追上去是变蛟有些立功心切了,如不是我家叔叔拦下了我?就怕到时候,损兵折将已不可避免”说完之后,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曹文诏却见曹文诏朝着他瞪了瞪眼睛,接着对着他一撇嘴,示意他躲开

    唐枫到不增注意到,立马与自己身后的那位曹文诏,此时,正想要让曹变蛟躲开?便笑着对其言道“:照理说,你叔叔讲的亦不无道理可也有一样,你可见到了现在的冰雪城?如今,城门紧闭,折桥也不增放下?这又说明了什么?如我猜的不错,城内应是有人,早已于城外的八旗传递过消息或者说,这些八旗兵马就是被此人给勾到此处来的可此人并没有料到,城内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竟然会脱出他的掌控故此,本来应当打开的城门,却到了此时都不曾应时打开这才使得,应当早已经进入冰雪城的八旗铁骑,却又与我等在城前遭遇上了而此人眼下,又无法将城内的这个突然发生的变故,传给城外的八旗铁骑知晓只好让城外的八旗铁骑就在这里空空的耗着,一直等到了我们回来而这些八旗兵马,并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与我等开兵见仗?又加上不知城内的情况又是如何?生怕再与我等拼杀之时,再由城内出来一股援兵来总之,这个带兵的将领可谓小心谨慎的很变蛟,你叔叔所想所做的,也有他的道理而我这么说,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是,但愿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来人,与我与对面冰雪城上的人知会一声就说城主已然回城,让其打开城门如依令而行的话?那本城主既往不咎,并且此事就此打住,将来也绝不会在翻出来,去寻各位的麻烦就这么去说”随着唐枫一声令下,手下的军校急忙奔到了桥头堡处,对着城头上的守城军校,高声将城主所讲的话,一字不落的讲述了一遍可就看城头上,依然是毫无音信连个士卒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这让折桥这面的东北军校,各个无不是心急如焚毕竟众人的家眷都在城内,此刻还不晓得城里面,又变得如何的混乱?焉有不急之理?唐枫拉着战马的丝缰,静默的注视着折桥的对面而其身后站着二来和额亦都二人,也都是一脸焦急的神色望着城内生怕城里的众人有所闪失,那样一来,即使把那个祖大寿千刀万剐,也不解其恨

    望了片刻之后,唐枫叫过一个军校,令其将曹氏叔侄请过来不大工夫,曹氏叔侄各自骑着马,一先一后的到了冰雪城主的跟前“不知城主唤我叔侄前来,可是有何吩咐?请城主吩咐就是”曹文诏在马上,对着唐枫一抱拳身后的曹变蛟,也急忙跟着对其拱了拱手

    “罢了,两位曹将军莫要如此客套只是方才我已经想出来一个计策,就是我和二来趁夜混入冰雪城内去,而后伺机打开城门在落下折桥只是有一样,为了防备那支八旗铁骑去而复返?需要曹将军带着令侄,在距离此地十里左右设下一前一后两道伏兵,以防对方的人马突然而至而我已下令给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将,带着手下军校绕路,到那只八旗铁骑的背后去伏击他们一下所以,曹将军不仅仅是带着令侄设下伏兵?还有,一旦若是见到八旗铁骑那面有所动静,即可挥兵而出,两厢夹击于其定要将这只八旗铁骑给我彻底打残废了,也好让他皇太极知道知道,我冰雪城的厉害好了,你等这就各自去忙来人,将东方将军与我请过来,就说城主有要事想找他商谈?”随着唐枫的一迭声的吩咐,手下人迅有效的行动起来二来也将夜袭的东西都预备齐全了,只是有些担心,想劝说主唐枫,不令其亲身涉险?可唐枫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如今,自己的老娘在城内尚不知生死?自己身为人子,焉能贪生怕死置老娘于不顾?而他的这个理由,一经说出来,顿时令二来和在场的众将顿时就都哑口无言

    天色逐渐的阴沉下来,抬头望去,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北风呜呜地吼叫着,肆虐地在桥头堡跟前,这一片空旷的野地上来来回回的奔跑着就仿佛握着一柄柄锐利的刀剑,将那些骑在马上,正在四周巡着哨,身上被棉袍和皮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军校的身上给刺个洞穿即便是那些围靠在火堆旁边,烤着火的军校依旧低不得这寒冷到应了一句诗词,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也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毫无保护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慢慢在松涛和晚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树木间晃动着飒飒飞翔的,似乎是几只归巢的夜鸟的黑影,正啾啾的叫着,彼此催促着返回巢内远处灰暗色的远山,起伏着,似如同折桥下的太子河水连绵起伏不定如此静怡的夜里,看远处的冰雪城,似隐含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宁静?夜凉如水,铁衣似冻,马不常嘶,人一如静默簌簌的火苗,抖动着,一股星火扶摇直上,窜入暗蓝色的夜空

    唐枫站在折桥边上的桥头堡处,正在对着对面的那半拉折桥打量着“枫哥,这次进城里去,凶吉不知?我就担心对方会以老夫人相要挟与你?如此一来,岂不使得你作茧而自缚?到莫如,还是照着我的打算,让小弟带着几个人摸进城中,伺机打开城门放弟兄们迅疾的进入城内如何?”二来的心里,总是感到有一股子不妙的预感在袭扰着自己而这种情形,在上一次发生的时候,就使得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孔小姐如今的二来,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得了却不想让唐枫,也与自己一般,总是怀着一股子愧疚来混日子故此,还是打算着对其在劝说一番?

    第六百一十七章从来系日乏长绳,水去云回恨不胜

    第六百一十七章

    却见唐枫回过身来,伸出手来拍了拍二来的肩头,对其说了一句道:“好兄弟,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万不可借助于他人之手床弩可是校量好了?”对二来说完,他又对着身后那几名,正在来回搬运着床弩的军校喝问了一句那是一架在寻常不过的床弩,只是在上面,却是放着一个似偌大钩锚一般的东西再其后面,连着一根,看不到尾的粗粗的绳索十几个东北军军校,正站在那里将绳索都给抖搂开

    “回禀城主,已然准备好了,准保可直接使之钩在对面的折桥绳索上”其中的一个校尉应声作答道二来眼见着无法劝得动唐枫,只好也由着他去了总之自己也是要与他一同潜入城内,只要万事小心谨慎一些,应该不会出现较大的纰漏?这一次,二来为防备突发之事,特意命人给自己取来两只火铳和一把连弩又装备上两把匕首,眼见着自己带的东西,基本上也算是够使唤的了,这才将棉袍脱下只是穿着一件紧身夜行衣,就等着床弩将锚钩射出去,也好顺着绳索攀援过去站在桥头堡旁边的唐枫,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先试射一下”

    随着他的话音方落,把持着床弩的军校,用力的将钩子向下一扳随着哧的一声响,诺大的锚钩,立时就被床弩给发射了出去可就在锚钩将将搭到了,对面的折桥绳索上之时力道却已是用尽,锚钩立刻就朝着,折桥下面的太子河中落降下去站在床弩后面,正在向外倒送着绳索的军校一见,慌忙将绳索一把握住,接着将其向上慢慢提起

    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手下的军校,这才将锚钩重收了回来“大概是弓弦的力度稍显不够,再将床弩上的弓弦给我盘紧一些,再试一次”唐枫眼见这一击无功,便又随即下令手下军校,开始预备第二次的发射军校们七手八脚的,将床弩上的弓弦给绞紧了,这才将锚钩重又放了上去

    唐枫转过身走到床弩跟前,用手轻轻的憾了一下,床弩上的弓弦之后,眼见弓弦绷得直挺挺的,这才点了点头索性挥手,让身旁的军校都躲开一些俯下身,从床弩的弩尺刻板上,向前瞄了一眼又将床弩稍稍摆正一些,便用力一扣弩机又是哧的一声轻响,锚钩连带着长长地绳子,向前宛如一条飞龙一般飞腾而去

    啪嗒一声,十分轻微的响声发出,锚钩已然搭在折桥的铁锁之上这一下,顿令周围的军校们无不跟着喜悦万分慌忙的将一直向着太子河中滑落的绳索给牵扯住,将绳索就势系在临时大营的旗杆之上又特意留下十名军校在此看管着,以防绳索万一中途滑脱开去?亦或是,旗杆在受不住力,跟着绳索一同被拽起来

    唐枫又将能从绳索上划过去的兜带,系在自己的身上,又将自己的身上,上下检查一番见并无牵绊之处,并且也带足了神雷等武器这才将兜带上的钩子,搭载绳索之上,再将铁扣扣死却又不急着划走,转过头,对着站在床弩一旁的东方升吩咐道:“东方,若我兄弟二人,要是一旦都没有返回来的话?你等可绕到孤山堡后面,从太子河上偷偷的渡过去,在攀上石崖从背后偷袭冰雪城并且,如但凡遇到有人抵抗,可就地处置自然,此不过是第二套方案罢了我想,我还是能和二来将冰雪城的城门给打开”唐枫说完之后,双脚用力的一蹬地面,身子也跟着向前用力的一悠

    只见黑色的绳索上,迅疾的滑过一个漆黑的身影直朝着对面的那半拉折桥之上滑了过去,眼看着,只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唐枫的双脚,就已经站到了对面的折桥之上见其已然将身上的兜带拆解下来,猫着腰朝着城门处靠拢过去二来,此刻也将兜带扣好了,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子借着这股力量已然滑了出去

    兴许,是那根旗杆,夯入冻土里的那一部分过于浅薄一些亦或是绳索并不增被军校们系的牢靠?还或者是所受的力度,实在是有些太大?总之,就在二来刚刚滑到一半路程之时,就听的旗杆处发出咔嚓一声紧跟着,那被缠绕在旗杆之上的大绳,就似乎一条,刚刚醒过盹的蟒蛇一般突然就松懈开身子,度快的,让人几乎有些措手不及站在旗杆旁守护着的那十个军校一见出了意外,不约而同的慌忙扑了上去,死死的抓住,依然向下迅滑着的大绳因事起突然,且这条大声之上,还又担着一个人的重量也使得大绳本身多了一些,向下的坠力十几个人的双脚,却被大绳也连带着,向着折桥下的太子河冲去而东方升等人也看着事态不妙,急忙冲到且近,跟着将大绳牢牢地抓在手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加入,大绳也逐渐的被众人给悬空拽扯了起来而刚才,险一险,就要随着大绳,一同落到太子河里的二来,也有惊无险的被拉了起来因此时,已无方才的那股,借着一蹬之力的滑力只好复又接着,朝着对面的折桥上,用双手互相倒着攀援过去

    一直快到了折桥边上,在往前面就是那根大大的锚钩二来正犯愁自己如何靠过去?却见从折桥上伸过来一只手,抬头望去,却恰好是那位,不知又因何事?而返身回来的唐枫也急忙将手伸过去,被其一把就给拉到了折桥之上二来正待要问一句,城头上可曾发现城下的二人,并有何动静?

    却见唐枫对着他一摆手,示意他噤声不语接着躬着身,朝着城门跟前摸了过去一直等到了城门处,这才站下来,从背后的兜囊里取出一物来二来定睛望了过去,却见只是一枚寻常之极的神雷罢了正不晓得唐枫又因何,要摸出一枚神雷来?却见其,又从自己的兜囊里,摸出一根长长地导火索出来

    眼看着这位冰雪城主,将那根导火索接到了神雷的引信上又将导火索引出来,并又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和一根略粗一些的似是藏香的物体,将其插在导火索的头上,便将火折子晃燃,将香点上压低了声音对着二来言道:“你我趁着这根香尚不增烧到底部,赶紧登城”说罢,飞快的奔到城墙边,摸出一根飞抓,用力的对着城墙上的垛口处甩了过去二来,也急忙跟着将飞抓抛甩上去,二人互视一眼之后,便以手拽扯着绳索,身子直立起来,双脚直直的登在城墙之上,朝着上面飞快的攀援着时间不长,二人已是到了垛口处

    二人凑到城墙边上,贴着城墙听了一听,见城墙上并无任何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唐枫手扶着垛口,身子一飘,就此越过城墙可双脚刚站到地上,就见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在一尊大炮跟前站着一名军校似乎只是夜里寻常站岗的?急忙对着,也刚翻身上来的二来打过一个手势

    二来点了点头,哥两个一左一右,从两面朝着那个军校摸了过去堪堪到了这军校的背后,唐枫拔出短刀,正打算在朝着前面靠近一些也好能万无一失,避免在由此而惹出旁的麻烦出来?却听得自己脚下传出咔嚓一声,声音虽然不算很大,可在这如此寂寥的城头上,却明显是十分的响亮而清脆

    那个军校也听到了,在自己身后所发出的这一声异响急忙,将身子转过来,正打算仔细的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可唐枫已到了他的跟前,伸出手便先把他的口给捂住右手的短刀,跟着飞快的在其颈下一带血线迸溅而出,唐枫慌忙闪身让开,伸手就将这军校的尸身接住将其慢慢地靠着城垛口放好,离远处一看,只会以为这军校偷懒二人接着又向前摸去,通往下城马道的这一路之上,两个人足足杀了有八名军校也不晓得这些人都是谁?是否,真的就听命于那个反叛祖大寿的话?如今,也并无这般去一一甄别的机会,只好是将之杀了,料去将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往前,就是瞭望哨,也就是几座高高的箭塔因冰雪城,本身就修建成为一个欧式堡垒眼前那几座,似如箭塔一般的建筑上下也十分的麻烦,二人干脆也就不打算去登上箭塔一是费力不说,在万一被守城的军校获知,此时正有人打算上箭塔?岂不正好给自己来上一招瓮中捉鳖?好在,箭塔上的人,如今也竟然变得十分的懈怠根本就无人,想着从窗户向下不时地瞭望一下,也好看看,可有人如他们这般,偷着登上城头来的?

    第六百一十八章孤塞长风连白空,遥见汉旗遍山红

    第六百一十八章

    二人也趁着难得的时机,迅疾的登上马道。1,只要从马道下去之后,就可以混入城内。可两个人如果要是从内城墙上,直接将飞抓投下去,顺着绳索滑下,那样一来,岂不是省时省力得很?此非是二人短视,或是不够机敏。实在是二人就怕一旦滑下去,会被底下的巡逻的军校发现,在由此变成活靶子。到那时,只能受着对方的弓箭袭来,却是毫无躲藏之处。故此,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顺着马道悄悄地下去。

    两个人蹑足而行,慢慢地顺着马道向下走。可眼看着,两人都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忽然,就见自马道下面,走来一只巡逻的军队。看其人数并不算是很多,粗略的数过去,大概能有三四十个人左右。可问题是二人此时,乃是偷着潜入城中,此番既然与对方的巡逻军校遭遇上,整个计划也就等于落了空。

    最要命的,是两个人自己也不晓得,可是否还能脱身出去,离开冰雪城?“来人,去通知头领一声,就说有敌寇潜入城内。让其速调集人手,将城内主要街道都立刻戒严,禁止人来往。”其中的一个小头目,一边将身畔的腰刀一把拽了出来,一边对着身旁的一个军校高声吩咐道。

    眼看着那个军校,就此转身向城内奔去,二人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大发了,看起来,二人是绝不可能轻轻松松的离开城池。也干脆拔出身上佩戴的刀剑,二人站在马道的中央,将这些人的进路,都给预先封锁上。以避免对方冲过来,在将其二人给围在其中。好在,这些人并不增配带着弩弓和火铳,可谓二人之大幸。

    “二来,看起来,今天这件事情不可能善料了。我先把这些人给挡住,你趁此刻,赶紧放烟花招呼人手,趁现在将城门夺将下来。此也是你我唯一的机会,一旦祖大寿派遣更多人马至此处?那一切的努力,可就都休矣。”边说,边又摸出一只火铳来。不等对方的人向上冲来,对准对面的一个小校就先放了一火铳。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个军校的前胸,立刻显出几处血洞。人也顿时撒手扔刀,委顿余地。二来也情知此刻,并不是互相客套的时候。在于对方客气几句,让对方去召集人手,由自己来将底下的军校给挡住?就怕,再过片刻工夫,对方的援兵便会源源不断的赶到这里来。那两个人除了束手就擒?也就剩下了跳下城墙的最后这一步可走。二来伸手在背囊里取出一根烟花,放在地上,取出火折子欲将其引信给点燃。而唐枫又是连着开了四次火铳,下面的那些军校当中,又有四个人中了弹丸倒在地上。可这并没有吓住余下的人,下面的那些军校,对他手中的这种短火铳也十分门清。也知道,经过戴氏父子的改进,这种短火铳现如今,虽然打不多远去。可却能连着激发五次弹丸,这也可说是一次了不得的改进。

    所以,眼看着唐枫勾了五次扳机,就晓得,这火铳如今已是无弹可发。立时,挥舞着掌中兵刃,一窝蜂般的向上涌来。与此同时,上面箭塔里的人,也发现在城下马道处似乎出了差头?一堆的人正在殊死的搏杀不止,虽然十分想以弓弩,去将这一小撮人给尽数射翻?可又担心由此而伤到自己的人。最后只好,又从五个箭塔里,各自分出来五个人。迅速的沿着廊道,穿过过门,朝着马道奔了过来,而这群人的手中,什么样的武器皆有,但以小巧的弓弩为多。

    唐枫将手中已然变得无用的火铳,对准奔在最前面的一个军校面部,劈手就投了过去。那个军校朝前奔的正急,哪里想到对方,竟然会将火铳祭出来?一个不查,顿中面门鼻梁之处。立时被打的头昏眼花,外加鼻血长流,人也随之倒在地上。余下的军校见了眼前此景,不由自主的脚下就稍稍的缓了一下。

    而这位冰雪城主,也借着此时难的机会,又摸出一柄匕首出来。右手持着赤霄剑,左手则是反握着匕首。稍稍的倾着身子,瞪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些军校。“啊,杀”。一个军校怒喝一声,双手高高举着长刀,冲到其面前。举刀对准他的头顶就狠狠劈下来,唐枫急忙闪身避过,趁着此人与自己擦身而过,反手一匕首扎进此人后背。

    匕首拔出,又一个人已然到了自己的面前。急忙挥宝剑隔开对方得刀,朝前一近身,匕首迅如电闪般的刺了出去。瞬时将此人的额头刺透,可还不等将匕首拔出来?早有另外一人扑到了自己的面前。急忙摆开宝剑格挡封拦,对方军校的刀法,显得十分的凌厉异常。刀刀不离其颈部和前胸两肋左右,光冲其这刀法来看,不应当只是一个寻常的军校?打到了第八个回合,唐枫以自己掌中的宝剑,将对方的长刀给搅飞在空中。顺势一剑,刺透对方咽喉。

    可对方的军校明显在不断地增多,使得两个人,直如同荡漾在大海之上的一叶孤舟相仿,被那海浪不断的抛上抛下。而其二人被眼前这无数的人冲击着,格挡着由四面八方砍削刺剁劈过来的,各式的兵刃。时间一稍稍延长,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二来以长刀砍倒一个军校之后,终于将火折子晃燃,这就欲将那烟花点燃?

    可就感到一股疾风直扑过来,还不等他看明白,就见一支羽箭,早将他手中的火折子一分为二。二来只好将半拉火折子扔在地上,一边气恼的,将涌到自己眼前的人格挡开。还得一边留神着,那不知由何处射过来的羽箭?可心里已是形同烈火焚烧一般情急不已。“二来,何故不将烟火快些点燃?”唐枫一剑刺中一名军校的小腹,抬起脚蹬倒对方,顺手将宝剑拔出来。转头却见二来正在人群之中,往来搏杀着,可看那烟火并不增被点燃过?故此才对其问了一句。

    “枫哥,稍待片刻就好。我的火折子已不能用了,你身上可带有火折子?如有的话,便扔过来。”二来对着唐枫开口询问道。“二来,还用什么火折子?你这便干脆在这些军校手中,夺一支火把来岂不更要顺利一些?”唐枫一边迫退几个军校,一边抽空对着二来提醒道。二来也是一时懵懂,对着眼前军校手中的火把,竟然都不曾注意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眼见着一个手持着火把的军校,冲到了自己的跟前。闪开身子,将对方的火把让过。掌中长刀在手中翻转,将对方的长刀给缴落在地。左手握住对方持着火把的手,对着那烟花靠了过去。手中的长刀早已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令其不敢轻易动弹。随着嗤嗤地几声,一阵火花耀眼的迸裂开,一溜火流星直蹿入夜幕之中。在半空之中炸裂开来,一只虎首出现在半空。旋即,烟花散去。军校们越发攻的更为急迫起来,二来一个不留神,后背已被对方一刀划中。身上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急忙咬住牙,将那个给了自己一刀的军校的人头砍掉。

    二人继续往来冲杀,想要杀出马道,可那能那般的容易?唐枫的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眼瞅着对方的人马越来越多。可自己手下人马尚无踪迹可寻?如何不心急?此刻冰雪城外,东方升的大营,此刻也早已陷入一团乱麻之中。就在几路兵马相继离去,照着唐枫的吩咐,打算去围堵那支退走的八旗铁骑?

    可令众人都不曾想到的,那支八旗铁骑,只是对方摆在明面上的人马。以待东北军分散开,立刻又有一支八旗铁骑,不知由山里何处钻了出来?直扑奔东方升的临时联营。好在东方升的手下军校,也是马不摘鞍,人不卸甲,军校们只是靠着火堆等着天亮。并且兵刃弓弩火铳无不是戴在身上,一听闻大营外面,喊杀声突然爆发,立时也跟着纷纷翻身上马。在东方升的率领下,纵马奔出联营的营门,与不期而至的八旗铁骑绞杀到一处。

    一时间,厮杀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刃的撞击声,一一的交集到一起,震聋发聩,激荡人之心神。四处火光浮动,宛如一颗颗火流星点缀于战场之上。不时有人被对方的兵刃击中,一头撞下马背。还不等在爬起来?早被战马给死死的踩住,又被对方随之一刀割下首级。

    此时因是黑夜,虽然双方都各自举着火把,可也分辨不出来,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又是对方的人马?触目所见,只见战马越奔,人挥刀剑,血水飞溅,马与人的死尸交叠枕地。可以说已然乱成一团乱麻,如今此刻,只是各自为战罢了。任你将领在如何能耐,到了此般时候,也喝令不住自己手下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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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九章昨夜将军连晓战,蕃军只见马空鞍

    第六百一十九章

    战场上双方的人马,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是见到与自己穿戴不同的人,顿时便就狠下杀手。1,此刻已是各自为战,只都各自盼望着自己的主力能够快些赶回来驰援。在东方升的身前左右,还有一百来人,紧紧的护侍在他的左右。保着自家的主将,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上,寻觅着对方的主将,想对其一击即中,也好能早些结束这等混战的局面。可又那里能那么容易?此刻,对方的满洲人牛录,也正带着手下亲兵再找着东北军的主将。

    “将军,前方那个被护在正中央的人物?似便是这些汉军的将领?”今夜领军前来偷袭的这个牛录身旁一个八旗军校,用手点指着对面,尚处在乱军之中的一小部分人马。对这牛录提醒道。这个牛录听了之后,对跟随再其身旁的几十名骑兵,高声喝令道:“诸位勇士,今夜拿住这个悍将回去,也好能与主子跟前请上一功。也免得被另几旗看扁我等,认为我等,只不过是一支小旗而已,只可充当与人跑腿的角色。至于围在其身前的哪些护兵,都与我杀了。”这个牛录说罢,早已催马闯了出去。而对面的东方升也明显看到了,这个牛录正是这拨人马的主帅,也跟着催马冲上来。

    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此言自是不虚。双方的人马狠狠撞击到一处,东方升战马前蹄高扬,一长刀,便将一个欺近自己身旁的八旗军校斩落马下。对面的那个牛录也自不示弱,挥动掌中的狼牙棒,狠狠拍在一名东北骑兵的头盔之上。立时,将头盔和头都打进脖腔里去,死尸坠落马下。

    城外的交战双方,此时业已红了双眼,似两匹猛兽相仿,彼此不顾性命的往来搏杀着。而此时的城内,气氛亦是紧张激烈万分。如今的唐枫还有二来,正被哪些军校一步步给逼上城头处。而箭塔上的那些床弩和弩箭,也全都对准了两人。只待两个人一踏上城头,立时万箭齐发,将二人射成刺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就听得从箭塔之上,传来一阵阵的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呼声。紧接着,只见十几个人,让人分别的从几个箭塔的窗口,直接就给抛扔下来。众人眼看着那十几个人,被摔得脑浆崩裂,四肢不全,无不是对此惊骇莫名?不晓得再箭塔上出了什么事?这些摔下的人又是何人?就在马道上的军校,对此为之一阵错愕之际,马道下面也起了变化。

    随着一阵阵的嗤嗤声,连绵不绝的响起来,马道上的军校,纷纷被从底下仰面射过来的弩箭射翻在地。余下的顿时作鸟兽散,纷纷各自寻路逃命。只是无论向上走也好?还是向下走也罢?都根本就是无有生路可走,被下面一阵阵的,密如下雨一般的弩箭接二连三的射倒在地。

    眼见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的干脆一狠心,直接就从马道城墙上跳了下去。可结果也显而易见,只是在地上徒增添了一具死尸罢了。也有一部分的人,干脆丢掉手中的兵刃,直接跪地请降。被赶上来的那些城内的老特战队中的军校,摁翻在地,用绳索将其牢牢的捆绑起来,然后随手丢在路旁,又继续奔着下一个赶去。

    马道上的这些军校,如何又能低敌得过这群仿如猛虎一般的人?三两个回合之后,早已被来的这拨人彻底击溃。幸存下来的,也都被对方以一根绳索绑在地上。至于战死的,则干脆被扔到城下面。有人将这些尸首堆积于一处,又在上面泼上火油和覆盖上木柴,随后用火把将之点燃。

    冲天的大火,在城下熊熊的燃烧起来。伴随着火苗一同窜出来的,是那股子焚烧尸体的恶臭,随着夜风慢慢飘散开去。弄得闻见的人们,无不以手掩鼻匆匆而过。唐枫此时正和二来,开始分派手下这些聚拢到一处的特战队队员,将城门和箭塔都完全的控制起来。并又派出,以十人作为一支行动小队的,三支准备去实行斩首任务的小队。让这些人直接够奔祖大寿的府邸,还有那位林丹汗的居所。而其中一队,是直接朝着酒场而去。

    只是,这三支队伍无一例外全都扑了个空。带领三支小队的三个校尉,各自派了人回来对其禀报:‘找遍了这几处地方?也没有看到这几个人的身影,就好像这几个人突然之间就此隐身消失不见。’并且,将祖大寿府内的那些管家和奴仆,也都一一的过了一遍筛子,依然是不知其下落。

    而那个原本在祖大寿家,充当卧底的那个校尉,因其见到烟花的召唤,自己在临出府门之时,还看到那位祖大寿,尚在大厅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只是看到其肩头上,似乎受了伤?用一块布,将那受伤的肩头牢牢地绑扎起来,可即便如此,依然可见由里面渗出来几丝的血迹来。

    而这个卧底,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祖大寿的消息,对着唐枫还有二来一一尽都道出。这也使得二人大为惊异,一是不晓得祖大寿在何处受得伤?又是因何受得伤?如何就不在打理城中事务,反而是就此消失了?想他如果在组织起来一支队伍,可以对城门这里进行增援?那这二人定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能将城门控制在自家手中。

    而他眼下的下落,更是一个使人琢磨不透的谜团?他本身受了伤,还能躲到何处去?现如今,城内的这些特战队人手不够,也不能去逐家挨户的搜拿与他?只好等着城外的战事一旦平息之后,就可以将军队放入城内,在进行仔细的搜查。看他祖大寿还能肋生双翅飞出冰雪城去?

    只是,在这三支小队回来之时,与半路之上,竟然发现一个人倒毙在街道旁边。便将其就顺路抬到了城门口这里,给唐枫还有二来观看。等两个人见到,这个路边的死倒得长相之后,不由各自吃了一惊。就见此人正是失踪不见的林丹汗,可他又因何暴毙在路旁?想来,那位萨仁高娃应该知晓一些,关于这其中的隐情?只是如今尚不见其闺女的下落?自然也就无从查起,而看这个林丹汗的脸上,则是变成为淡黑色,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而众人不知其下落的那位祖大寿,在唐枫那面,刚意图潜入城内之前?匆忙地赶到酒场去与郝兵见面,待其见到了郝兵之后,却有人吩咐小二,将那位萨仁高娃给召唤出酒场而去。而所用的理由,却只推说,她爹林丹汗感到自己身子不适,这才托人找她回家,好去照看自己一下。

    而在萨仁高娃出了酒场的门口之后,酒场也就立刻跟着打烊了。伙计们和掌柜的一起忙活着,将窗户上的隔板子都给一一的上好了。而他们自己却是躲到了楼上,等着下面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下来收拾场地。所以,没有人知道在酒场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而此时的佟六爷,也命人抬着两箱子,不晓得他从何处弄来的银子?闯进郝兵的秘密据点之中,二话不说,先命人将箱子打开。又对着众人讲了一通,如果投降于八旗军都会有着什么样的好处?不得不说,佟六爷的这番蛊惑之术,已达化境非人力可抗争?三言两语之后,在外加这两箱雪亮的白银,使得长久随郝兵身旁的这些位亲信,干脆直接投靠到佟六爷的麾下。并对其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只要他一传下军令,便即可就将郝兵制住。当然,佟六爷对于他们另有用处。可并非是使其将郝兵给弄住这么的简单?

    毕竟在这里头,又知道哪个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呢?故此,佟六爷索性将这些人给派成去巡守城门的军校。只要见到有人攻城?定要不计伤亡和任何代价的将其击退,并且一定要将冰雪城守好了。而佟六爷吩咐完了他们之后,却是直奔酒场。这才在半路之上遇到了,正走出酒场门口的祖大寿。

    便于祖大寿返回府中,待其将自己肩头上的伤处,完全都包扎好了之后?六爷是二话不说,吩咐祖大寿立刻跟自己离开冰雪城。祖大寿虽然心中对此不甚愿意,可也晓得自己在这里所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倒行逆施的事情。情知如果自己留下之后,定是会被唐枫手下军校给捉到的。

    无奈之下,也只好听了佟六爷的劝说,瞒着家中的仆人们,化妆随着他来到了后山。可等二人到了这里之后,就见佟六爷,在悬崖底下的一个凹口地方,探手拽出一根粗粗的绳子出来。随着将整根绳子的扯起,就见在太子河上空,居然出现一根绳渡。这令祖大寿颇感吃惊,对于这位佟六爷更是感觉看不透起来。

    佟六爷又交代祖大寿,以待滑过绳索之后,到了对岸自然会有人接应与其。然后催促着他,要立刻离开冰雪城。祖大寿无奈,此时的自己,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并且,就连萨仁高娃也跟别人跑了。自己如今,就剩下一条性命。所以,只好顺着绳索滑到了漆黑的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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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章军容带甲三十万,国步连营一千里

    第六百二十章

    一直看着祖大寿到了对岸之后,在对岸突然亮起一支火把,朝着冰雪城这面晃了三晃之后,火把便随之熄灭,对岸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佟六爷这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着城内返回。可眼下,自己还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需要他立即去做。而佟六爷之所以将祖大寿送走,并打算也将萨仁高娃,还有郝兵也一同nong出冰雪城去?所为的,就是害怕这几个人,在被唐枫手下人给捉了去?在由此牵连到自己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