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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何月楞楞的看着“匡”的被打开,又咚的被关上的门,不禁怨道:“大队长呀大队长,好歹也让人把饭吃完再紧急拉动啊,强度那么大的训练,饭没吃好,您老的兵很容易得胃病的。”

    无奈的摇摇头,她把桌上的菜单独用碗每样装了一些,放在电饭煲上温着,他要是早点回来,还可以再吃。

    她吃完了午饭,再踱到阳台上,营区里早有好几辆武装车开了出去,大部分官兵已经回复了以往正常的午休时间。

    嘿,看样子只是拉一部分人出去行动,钟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她顺便拣了花花下的一个鸡蛋,鼓励它明天再接再厉,就回客厅收拾自己的碗筷了。

    可是这一等,她就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奇了怪了,就算有时候钟树在大食堂和连队战士一起吃饭,但是饭后也会回来看一下她呀。

    今天中午饭没吃完,就被紧急拉动的警铃叫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坐不住了,赶忙跑到营区连部,值班室的门锁着,钟树和文书小张都不在,她又到了大队主楼。

    江大队不在办公室,唐政委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看见何月敲门,他敲敲脑袋:“哎,忙昏了,小何你是来问小钟吧?”

    何月忙点头:“中午他饭没吃几口就走了,现在还没看到人。”

    唐政委沉默了一下,道:“他们小分队有紧急秘密任务,没时间回去和你交代一下,你放心吧,任务完了他就回来。”

    何月急道:“什么任务,危险吗?什么时候完?”

    唐政委想了想,说:“这些都是机密,现在我什么也不能说,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们小分队很多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你先安心在家呆着吧。”

    何月怔了怔,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沉浸在甜蜜美满的新生活里,为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特种兵教官老公庆幸开心,从没想过他的这个职业会真正面临怎样的危险。

    现在,突如其来的分别就发生了,而且不知道他是干吗去了。

    其实稍微用点脑子也能想得到,身为应急机动作战部队,身为共和国军队的一柄利剑,特种兵有这么突发的任务,一定是有危险的。

    看到唐政委锁着眉头又在纸上写写画画,她都忘了打声招呼,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无精打采的回到屋里,还期待着开门能有一个惊喜,精悍帅气的老公会突然跳出来一把抱起她。

    可是抱着侥幸心理,搜遍了屋子包括阳台,除了犯困的花花和懒洋洋的关海法,哪里有教官高大的身影。

    想起七不出门,八不归家那句老话,她就心神不宁。

    抱起沙发上打盹的关海法,摸着它乌黑油亮的毛,她闷闷的说了句:“关海法呀,你说爸爸他到底去做什么任务了呀……”

    “喵……”关海法蹭了蹭她32c的胸部,心满意足的在她怀里拱了拱,眯着眼准备打呼噜了。

    022

    一个晚上,何月睡得很不好。

    在梦里,钟树和他的小分队,被毒枭包围了,一个狙击手,狙击枪口始终瞄准着钟树,而急人的是,钟树竟然没戴钢盔。

    梦里的何月好象是透明的,使劲叫着喊着提醒着钟树快战术躲避,可是钟树却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她。

    “噗”狙击手扳机扣动,那颗子弹正中钟树眉心,他睁着眼倒在了地上,何月吓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黑暗中,懵里懵懂的坐了一会,她才醒觉是梦,舒了一口气,身上却全是冷汗。

    这时候,她终于真切的体会到做一个军嫂,做一个随时有危险任务的特种兵军嫂的担忧与惶惑了。

    你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不知道他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什么样的敌人,不知道他能否平安回来。

    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钟树平安回来,她的胸口就像被堵上了一样难受。

    关海法“咪呜”一声,从沙发上跳到床上,她也顾不得赶它下去了。

    她抱着关海法,忧心忡忡自我安慰说:“关海法,爸爸会平安的,是吧,会平安的……”

    关海法在主人的怀里拱了拱,低声呜噜了两声,觉得很舒服,又眯着眼呼呼的打起了小呼噜。

    何月摸摸怀中毫不在意的黑猫,不由的自我宽慰:“恩,关海法都这么淡定了,肯定没事,肯定没事……”

    与此同时,在这个漆黑的深夜里,在祖国南方莽莽的原始森林里,正有几支小分队,在黑暗里悄然前行。

    牛皮军靴踩下去,是不知堆积了多厚的树叶,软绵绵的没有声音,只是不时踩断枯树枝咔吧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常年被阳光遮蔽的原始森林里,充满了潮湿的感觉,鼻端围绕着腐烂的枝叶和动物尸体粪便的味道,还有热带丛林谷底里面低气压带来的不舒适感。

    这些都不能影响这些在悄然前行的队伍。

    黑夜的原始森林就像一只可怕的魔兽,散发出腐朽而危险的气息,全副武装的钟树就在其中的一支小分队里。

    他们头上都佩带着夜视仪,谨慎的前行着,不时停下来分析一下情况,又继续根据蛛丝马迹往前追踪。

    他们,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在出边境之前,追上那伙武装人员,擒获那个身份神秘的破坏国家安全的分裂分子,如果在不许可的条件下,可将那个破坏分子和那支武装小队全部击毙。

    事情发生在前几日,接到秘密线报的警察抓获了几个试图挑起民族/事端的破坏/分子,初步审讯后,决定转押上一级地方审讯。

    在武警押解开车的途中,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路段,两辆警车被袭击了。

    一伙疑似境外特训过的武装人员,在那个路段设置下障碍,并有狙击手先击毙了司机,然后一伙武装分子用精良先进的武器,枪杀了押解的武警战士和警察。

    车上的几个破坏分子,除了一个身份背景神秘的人被救走了,其余几个在押犯也被那伙人员枪杀了。最后连车带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触目惊心。

    看来为了方便带着那个人逃跑,这几个被心狠手辣同伙干掉的家伙,是没有太大作用的小虾米,这样也更难调查被救走那个人的身份背景了。

    真是太嚣张了。

    这个事情被迅速上报,经过安全局与警方的初步分析,那个被解救的还没暴露身份的民族/分/裂分子,一定是条大鱼。

    因此他被捕后,境外势力立刻出动神秘的武装人员,在祖国境内制造血案营救了他。

    上级迅速下达了命令,要在这伙猖狂之极的武装人员逃往境外之前,拦截他们,干掉他们。

    上级专案组分析了这伙武装人员最有可能逃亡的几条路线,决定布下天罗地网,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离西南边境最近的,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龙爪”特种大队,被紧急召集执行这次秘密任务。

    钟树他们几支小分队,是常年配合训练,并一起执行过无数次任务的生死兄弟。接到上级的命令,立即乘坐武装直升机,前往这片莽莽林区。

    有蛛丝马迹显示,那伙武装人员就是逃逸进了这片横亘数百里的原始林区。

    一旦他们穿越原始森林,到达境外,那这次抓捕行动将宣告失败。

    夜露和潮气已经浸湿了迷彩服,冷冷腻腻的贴在身上,那种常年空气不流通的腐朽低压感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喘气都比平时困难许多。

    要知道,在真正的热带山地丛林行军10000 米的话,体力的消耗是日常10000 米武装越野感觉的好几倍还不止。再加上在丛林里根本就没有道路,还不时要用军砍刀劈藤斩木开辟道路。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伙武装人员留下了些些的蛛丝马迹,他们才能顺着这些线索往前搜索。

    尽管在武装直升机上,听事件经过和任务布置的时候,队员们已经简单的吃了单兵粮食,可是在这样艰难和体能高消耗的条件下行进,还是很影响体力的。

    当前方出现一条小小的河流时,小分队长钟树下了暂停休整的命令。

    因为河水会冲淡人留下来的痕迹与气味,从警通中队带来的两只德国进口纯种大狼狗军犬,也一时没指引出前进的方向。

    从搭乘武装直升机到达这片原始林区起,途上除了补充水分之外,他们粒米未进,几支小分队扇形展开搜索追踪,不时通过无线电联络,报告互相位置与情况。江大队和另一个后备分队就在原始林区外的直升机外侯着,随时根据搜索情况,以最快速度赶过来支援。

    为了防止对方的狙击手埋伏,队员们选择了死角坐下,快速简单的吃着单兵食品,再快速检修了一下手中的武器。

    作为一中队三分队的分队长,钟树的这支突击分队都是连队里选出来的精英,平时没有少配合协同作战,彼此间也十分默契。

    和队友们驾轻就熟的做这这些事,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何月娇俏的模样。

    以前光棍一个,遇到执行秘密任务时,一条命随时准备交代给祖国。现在心里却多了一份牵挂,她,现在可在梦乡安静的恬睡?

    看看大家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瞄着小小的河流,已经思考了从那一段走可以更快捷安全的趟过去。

    略为开阔的河水两岸,洒下了一些月光,反射出粼粼波光。

    突然,对岸密林之中,反射出了一丝光泽,转瞬即逝。

    钟树的眼睛霎时间眯了起来:有狙击手?

    他低吼一声:“全体战斗准备!”

    而此时,正是何月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刻。

    023

    在钟树低吼的1秒之内,正在整理武器的小分队队员们都快速的进行了军事闪避动作,让自己处于既安全又可以攻击的位置。

    负责观察的狙击手观察员悄悄的在一块岩石边的树丛里悄悄的探出了头,他身上配的夜视仪器相对要高端一些。

    锐利的目光仔细的巡视了一遍河对岸的密林,特别是那些适合狙击手躲避的位置,却没有什么发现。

    绕是如此,没有分队长钟树的命令,大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有时候,埋伏圈设好,比的就是耐心。

    整个原始丛林异常安静,偶尔有夜枭凄厉的叫声在密林深处响起,凭添了几丝不安的气息。

    前面那条不大的河流,仿佛一个巨大的陷阱带,如果他们要淌河而过,而对岸的敌人要狙杀他们的话,这里将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

    如果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那抓捕破坏分子击毙非法入境武装分子的战机也会因此而延误。

    刚才那密林中一闪既逝的光泽,到底是什么?

    看着那条阻止着他们前进追踪的河流,钟树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东西,步兵天敌——地雷。

    在热带丛林中,地雷可谓对付步兵最阴险厉害的武器了。

    丛林里积叶枯枝遍地,地形环境多变复杂,在适合的环境下,布下雷区,靠双腿行进的步兵将防不胜防。

    而地雷的歹毒之处在于:地雷爆炸后,不会马上收割士兵的生命,而是炸去士兵的双腿。

    失去双腿的士兵不但失去了战斗力,而且因为受伤流血不能行走,还需要分出人员救护照顾,成为进攻的累赘。

    现在敌人匆忙带着漏网的大鱼——被解救的破坏分子匆匆而逃,也料到了我国一定会派出精锐的特种兵进行追击。

    上级的分析判断,这伙武装分子人数不会很多,这也是他们对发展起来的几个小破坏分子痛下杀手,彻底灭口的原因。

    人多了不方便逃亡,他们只想保护那条漏网之鱼顺利出逃境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带着一个需要保护的重要人物逃亡,他们是没有时间和胆量,留下来跟中国陆军特种部队打游击的。

    他们故布疑阵的一个目的,就是在对岸布置一片雷区,阻止延误我军追击的时间。

    快速的想好这些问题的关键点之后,钟树轻声道:“一排长和爆破手,你们跟我从下游一点绕到对岸,其他人员,根据情况火力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