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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柔然害怕她伤了身子,即使被打了两下也还勉强的走到跟前劝她:“主子,身子要紧!”

    年婉雯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身子怎么了?我身子好好的要你说说什么?!”

    柔然何曾在别的丫头跟前被这样羞辱过,她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还是尽力劝她:“主子,奴婢在跟前守着的,没有人做的了手脚,来日方长,您养好身子,总能生出健康的阿哥。”

    熟悉的声音和恳切的言语终于拉回了年婉雯的理智,她搂着柔然哭了起来:“柔然,我难过…”

    年婉雯生了两个格格的消息传到做了四川巡抚的年羹尧的耳朵的时候,一家人似乎都深受打击,年羹尧先想到的是妹妹该要多难过,纳兰氏劝着道:“只要爷得雍王的用,妹妹就不会吃大亏,在说妹妹身子又好,总能生下阿哥的。”

    纳兰氏似乎还是原本那带着一股书卷气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消瘦了一些,年羹尧看上了四川当地的一家世家的女儿,要娶来做贵妾,为了这个姑娘生出了不少事情,纳兰氏的心也渐渐凉了,他说娶她便答应下来为他张罗,男子的爱都是如此,就是他阿玛也不过都一样。

    年羹尧叹气:“你说的对,婉雯年纪还小,多的是机会生下阿哥,就是看在年家的面子上,雍亲王也不会为难她的,我在去给雍亲王修书一份,年家对雍亲王忠心不二。”

    有一个好哥哥确实是很占便宜的,年婉雯虽说被冷遇,但到底还不曾失了体面,洗三宴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两个一模一样的格格还是很惹人喜欢的,只是年婉雯似乎很厌恶,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好像这两个是她的耻辱而不是孩子。

    大人造的孽总是要背负在这些无知的孩子们身上。

    年婉雯就像一只顽强的小强,别人头胎生个双胞胎指不定要要多半年才能缓过来,她就只用了两个月就恢复如初。

    老爷子对年羹尧表示“始终固守,做一好官”的时候,胤禛也应景的去看了年婉雯喝了点小酒过了个夜,两个月后年婉雯又查出有了身孕。

    连胤禛都开始感叹,夜深人静的时候的跟殊兰感慨:“她实在是…”他都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总共就在年婉雯那过了两次夜,次次都能怀孕,一般人谁有这个本事?他沉吟了一会低声问殊兰:“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秘术?”

    殊兰其实也有点怀疑,要不然怎么解释这种人间少有的情形的原因?但这话她不能说,她爬起来,戳了戳胤禛:“爷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这会又说风凉话,总归是爷的子嗣。”

    胤禛低笑,伸手缠着她的头发:“爷在你身上到是够卖力的,怎么不见你有动静?”

    殊兰背对着他躺下:“听听,又怪上我了,奴婢是没有别人有本事,您找有本事的去。”

    胤禛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气性到大,还生气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在说,别人生的怎么能跟你生的比?我的心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殊兰在嘴里嘟囔了几句,胤禛没听清楚,咬着她的耳朵问:“说了什么坏话?”

    殊兰被痒的直躲,笑着道:“什么都没说,哎哟,咬坏了!”

    胤禛翻身压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说出来的话吓了殊兰一大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懒不想生,你要是在不给爷生个儿子,爷就要被别人笑话死了,你说,你生不生?”

    殊兰愣了愣。

    胤禛挠她的痒痒肉:“生还是不生?”

    殊兰咯咯的笑着缩成了一团:“您饶了小的吧!”

    胤禛娴熟的扒光了她的衣裳,亲的她气喘吁吁,又问她:“生还是不生?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殊兰就真的需要表态了,她攀着胤禛的脖子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生,怎么能不生?”

    胤禛笑了起来,挺身而入,抱着她的腰发狠的撞着殊兰:“在没有比我这主子爷做的没有气势的了…”

    殊兰的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你..在欺负…我..我..我..不生了…”

    胤禛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要敢不生,就天天折磨你!”

    82

    年婉雯的这一胎是四十九年的十一月生,她总是有本事在任何时候都充满无穷的精力,上一胎的打击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她,趾高气扬的要过这一样又要那一样,柔然都有些怕,十月的天就下起了大雪,出不了门,年婉雯喝着清凉的井水看着雪景还在思量着怎么去看梅花:“听说园子里的那一处梅花开的极好,要是肚子没这么大我都可以出去看看。”

    照她肚子的样子看,大概又是一胎的双胞胎,年婉雯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孩子的心跳,她及其乐观的道:“老天爷都想我生个龙凤胎,上一胎是双胞胎这一胎又是。”

    柔然忙劝道:“这些话可在不敢说了,二爷来信专门叮嘱过您,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在这么张扬,当心吓着肚子里的小阿哥,小阿哥要是不乐意了就不好了。”

    年婉雯嘟了嘟嘴,又喝了一口泉水,因为有灵泉的原因,她没有任何孕妇会有的不适,精神和体力都极其好,她一直坚信她是与别人不同的,是老天的宠儿。

    看见泰萝招手要她过去,泰萝先蓄了一眼的泪水,怯怯的道:“您有什么事?”

    年婉雯不耐烦的道:“叫你过来就过来怎的这样麻烦,难道我能吃了你?”

    泰萝怕她又要发脾气,又不敢不过去,正在为难,听得外头的人道胤禛来了,噗通一声跪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没做什么!”

    她说着先落了泪,看上去极其委屈。披着大氅进来的胤禛一看见这情景,脸色立时有些不好,泰萝的身份虽然低微,但她毕竟是德妃特意赏的,也不是随意就能打骂的。

    年婉雯一看这样子,脸上的笑都挂不住,强笑着问:“爷来啦,妾身也没有怎么她…”

    她还没说完,泰萝便哭着道:“爷千万不要误会,年侧福晋并没有怎么样奴婢…”她胆怯的看了一眼年婉雯,这一眼恰巧被胤禛看见,让人觉得泰萝只是太惧怕年婉雯而不敢说实话。

    胤禛身上的大氅都没有脱下,便站在当地吩咐:“让泰萝移到福晋的院子去。”

    年婉雯僵硬的道:“她在妾身这里好好的,怎么就要挪走。”

    这不是明知故问自找没趣吗?

    胤禛吸了一口气,他在年婉雯跟前很少有很好的耐心能说下去话,这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多笨,但就能让他觉得烦躁:“为什么要挪走,你难道不知道?”

    年婉雯对泰萝怎样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要挪走也并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勾起了胤禛的不满。

    年婉雯摸着肚子皱着眉头:“爷就是不看妾身的面子,也当看着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三格格和四格格快要周岁,还不知道喊人,年婉雯是怎么养孩子的可想而知,不提孩子胤禛到还不是太生气,提起孩子,他就越不高兴,她高隆的肚子似乎就在告诉胤禛,两个格格。

    胤禛都不想再在屋子里站下去,还没坐下去,转身就往外走,年婉雯一急就伸手去拉胤禛,胤禛稍微一使劲她就跌倒在了地上,搂着肚子叫了起来,继前一次因为泰萝扭到腰早产之后,这一次年婉雯又因为泰萝的原因再次摔倒在地上早产了...

    雪下了一夜早起就有积雪,树梢花木都披上了白色,纳穆带着一个黑色的貂皮耳瓜,围着围脖带着殊兰给做的小手套,穿着小羊皮靴子,在雪地上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嘎嘎的笑的又像个小鸭子,攒起个小雪球使劲扔向一同站在雪地里的殊兰,却根本就打不到殊兰,到是被殊兰的雪团打到了好几下,纳穆又急又高兴,越是这样就越打不到殊兰,殊兰笑话他:“纳穆怎么总是打不到额娘!”

    纳穆站在原地嘟嘟嘴,又笑着扑向殊兰,殊兰笑着抱起他,他将自己还沾着雪得小手往殊兰脖子塞笑着说话:“打到了!”

    殊兰被凉的缩脖子,又笑着亲纳穆:“纳穆真聪明!”

    外面的小丫头进来回话,说年婉雯发动了的时候,纳穆刚好跌倒在雪地里,殊兰叫着他自己爬起来。

    殊兰牵着纳穆往屋子走换衣裳,听得小丫头说年婉雯早产的原因,不得不感慨年婉雯的好运气,早产,不止一次的早产,早产的原因竟每次都跟同一个人有关系。

    舒兰香先给纳穆换了一身干衣裳,又看着他喝了一碗姜汤,自己也换了衣裳喝了姜汤,纳穆正因为辛辣的姜汤觉得委屈,但大抵是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就只泪眼汪汪的看着殊兰,殊兰笑着捏捏他软软的耳朵:“不委屈,一会额娘回来在带你去玩,咱们堆雪人。”

    纳穆并不知道堆雪人是做什么,但因为殊兰说的有兴致,纳穆也响亮的应了一声,到忘了刚刚的委屈,坐在炕上自己玩拼图,殊兰交代了几句,披着大氅带着丫头往年婉雯的院子去了。

    年婉雯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头胎生了双胞胎紧接着就又怀了第二胎,而第二胎生的依旧极其顺利,殊兰到的时候第五格格已经生了出来,正在生第二个孩子。

    胤禛披着大氅坐在正厅,见殊兰来了叹了一口气,竟有些一言难尽极其无奈的感觉,听到又一声孩子的啼哭声他直接就起了身,殊兰才开口劝:“在稍微等了一会…”说不定真就是个龙凤胎。外头就传来了产婆没底气的声音:“是个壮实的小格格…”

    殊兰自然不希望年婉雯真就生个双胞胎,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给胤禛里了里衣裳:“爷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我在这。”

    胤禛点了点头,将殊兰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还是你好。”他的话说的没头没脑,到没有因为年婉雯没生下儿子显得有多失望,到是有些尴尬的样子。

    年婉雯两年生四个格格,这种产量,寻常人家是找不到的,若是生四个阿哥或许羡慕的人是极多的,但生四个格格就好像是个有趣的笑话一般,就是喜气都淡的所剩无几。

    胤禛人还没走,产房里就传出了尖锐的声音,必定是年婉雯有在发脾气,胤禛眼里的不耐一闪而过,朝着殊兰点了点头出了屋子。

    在年婉雯的心里她一直是与众不同的,是应该时时被眷顾的,但接连两次都生的是两个格格,就好像是信仰被打破了一般,她的世界处于一种狂风暴雨的状态,她的身体在灵泉的调理下极好,刚刚生产过也是中气十足,咒骂着屋子里侍候的人:“一群贱人!必定是你们身上带着晦气才让小阿哥不敢在来,都滚,全都滚出去!”

    这种情形下,她大抵是要找一种心理平衡,把所有的错处都推给别人,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她咒骂了几声,又匐在炕上哭了起来,也许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明白了,她并没有比别人特殊多少,上天在打开一扇门的时候也会关上另外一扇窗,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

    殊兰在外头让小丫头进去传了几句场面话:“你还年轻身子才是要紧的,养好身子必定还能生下阿哥。”

    就是生下又能如何,孩子还要会养,能养好才算数。

    柔然侍候着年婉雯擦洗,年婉雯沙哑的声音应了一声。

    殊兰交代下头的人好好侍候,依旧回去陪着纳穆。

    情绪糟糕到极点的年婉雯根本看都不想看一眼刚刚生下的两个孩子,仿佛一看见孩子就会在次被提醒她的平凡,让她的气息都不稳了起来。

    殊兰到是真的带着纳穆堆了一回雪人,纳穆兴奋的小脸通红,一心要让雪人也住进他的屋子,殊兰只得耐心的向他讲解:“一暖和雪就会化掉,雪人也就没了。”

    纳穆不信,依旧倔强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愿:“要跟雪人一起住!”

    殊兰挑眉跟他谈条件:“要是雪人进了屋子过一晚上化成水了,那你三天之内就不能在玩雪,怎么样?”

    纳穆嘟着嘴,仔细的思量了好半天才答应:“好!”

    胤禛到的时候,几个小丫头正把跟纳穆一般大小的雪人用木板挪到纳穆的屋子里,纳穆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围着雪人转圈,胤禛来了又拉着胤禛看:“都是纳穆堆的!”

    胤禛一面抱起纳穆应好,一面问殊兰:“这又是怎么回事?”

    殊兰叫下头的人上晚膳,朝着纳穆努了努嘴:“还不都是这位小祖宗,一心要跟雪人住一起,我说会化了他又不信,没办法只得挪进屋子里来。”

    殊兰教孩子的法子总是这么特别,但才两岁的纳穆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懂事,只要认真地同他讲道理他都会听,往常也是极其信服殊兰,因此殊兰的做法他如今都是认同或者直接默认,就点了点头,又问殊兰:“还说了什么?”

    殊兰便抿嘴笑,他竟然也猜到了:“说是要是过一晚上雪化了,他三天不能玩雪。”

    胤禛便笑了起来,摸了摸儿子的脑门:“傻小子!”

    晚膳多清淡,熬了一大碗的鱼汤,殊兰给胤禛个纳穆都盛了一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才喝了一口就泛起了恶心,胤禛心头一紧:“是不是不舒服?苏培盛,让人去请太医!”

    殊兰都来不及拦,喝了几口清水才缓过来,摸着肚子浅笑着看着胤禛:“大抵是有了。”

    她眉目舒展,盛着柔和的光,胤禛愣了半响:“身孕?”

    殊兰掩嘴轻笑:“爷以为是什么?”

    胤禛一怔,搓着自己的大手:“怎么不早说?”他看上去欣喜的有些无措,吸了一口气,挪到殊兰跟前坐下又小心翼翼的问她:“上一次也没见你恶心吐过,这一次怎么会这样?你自己也懂医术,应该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这几日还这么操劳。”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不过也是,医者不自医…”

    殊兰搂着坐在一旁还在认真喝鱼汤的纳穆,笑看着胤禛:“也是不大确定,若是真有了应该也有两个月了。”

    纳穆不喜欢自己做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搅,这也是自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殊兰一搂他他就不乐意了,在殊兰的怀里扭来扭去,胤禛吓了一跳,忙将纳穆抱了出来,喋喋不休的劝殊兰:“你也是生过孩子的,应该知道头几个月要十分小心,他的力气可大了,万一碰着你的肚子怎么办…”

    纳穆挣扎着要喝鱼汤,胤禛以为他要殊兰抱,越发将他抱的紧,纳穆挣扎了半天无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脸涨的通红,又委屈又难过。

    殊兰忍不住趴在靠枕上大笑了起来,纳穆哭的越发难过。

    胤禛在问才知道纳穆是要喝鱼汤,也有些尴尬,自己喂了纳穆几口,纳穆才高兴了起来。

    太医到了等着胤禛和殊兰用完晚膳给殊兰把完脉,笑着恭喜:“贤侧福晋有孕两个月了,身子好胎儿也很稳当。”

    胤禛便问:“刚刚一喝鱼汤泛恶心…”

    “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您不必太担心,贤侧福晋又擅长药膳用些药膳也是好的,是药三分毒,奴才就不开药方了。”

    胤禛点了点头,时间也有些晚不方便给宫里去消息,只等着天明给康熙德妃去消息。

    殊兰请了太医进门的消息到是很快传了出去,李氏听着殊兰有了身孕,做着的针线怎么都下不去针,停了半响:“都这么久没消息了,我还以为没这么快的…”

    红罗拨了拨灯蕊:“年侧福晋每次都是两个格格,都说咱们府上的风水不大好,是正院没人压着,只怕贤侧福晋就是生还是生个格格的。”

    李氏沉默了半天叮嘱红罗:“这话咱们院子里的人不能说,你也不看看这府上有几个人不服她的,就是以前有的也都是走的走没的没,她看上去好脾气又温吞,但是温水煮青蛙,谁敢瞧不起她谁就要败,我总想爷那会说的话,要是她在跟前二阿哥不会没的,我原先是不信的,可是你看后来,十八阿哥都说活不成了,到头来还是她去才救下的…”她说了几句就伤感了起来:“二阿哥是我害死的…”

    说着便说不下去了,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沉默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