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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眼看就快到铁路旁了,张山突然扯着我缩到一个墙角。

    “干什么?”我有点茫然,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下子搞得跟做贼似的?

    “你看那是谁?”张山靠前面一棵小树的掩护,偷偷指着前面的一个人给我看。

    这个人刚从铁路上下来,身穿一身运动服,带着一个白色的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儿。

    “这是谁呀?”我印象里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张山让我看个什么穷劲儿。

    我正要抬头问张山,只见这个男人略微拉高帽檐,抬头看了看路。这下我可瞧见了他的本来面目。

    “张海涛!”我不禁小声叫道。

    第三十三章 一路跟踪

    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女鬼高苑的丈夫(准确说是生前的丈夫),张海涛,后来改名为张智光。

    现在,他每到晚上就被高苑的魂和魇跟着,没想到大白天还有精神头往外跑。

    “他来这儿干嘛?”我不禁问张山道。因为铁道边一般都是些拾荒者所居住,别说他这种公司老板,就是普通市民,也决不会没事儿往这儿跑。

    “还不明白?来这儿能干嘛?咱们干嘛来了?”张山始终盯着他。

    “你是说……他也是来找钱老头儿的?”我惊讶了,他们俩怎么也会扯上关系?

    “别忘了,他这个外行,居然懂得河底镇尸。你当他是自己悟出来的不成?走!跟上去看看!”张山眼见张海涛下到河边,扯着我就要跟上去。

    “不去找钱老头啦?”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钱老头又不会跑,急什么?咱们瞧瞧再说,这个黑心男人和那个老东西凑一块,准干不出什么好事儿,说不定他又要害别人,你能不管啊?”张山自打见到他,马上就把钱老头抛到天边了。

    我心中也是一凛,这不是没有可能,他既然能害死前妻,那现在这个姓方的妻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下一个牺牲品。

    那天晚上我和张山走了以后,他妻子虽然被赶了出来,但回去必然要问他具体情况,说不定这家伙一狠心……

    我不敢想了,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张海涛家离北闸口这里也不算远,顺着沿河路向南走到头就是。

    好在他今天看来是休息,不但一身运动打扮,而且没有开车来。在路上走的时候,他时不时回头瞅瞅,搞得我和张山每次都要慌忙躲避。

    时间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怕被人跟踪,而是走一段就回头看看有没有空出租车。

    虽然不再那么小心,但我们毕竟也是见过面的人,这大晌午要认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我跟张山依然跟得很谨慎。

    直到过了北闸口,后面终于来了一辆空出租。见到张海涛招手示意,停了下来。

    我和张山傻眼了,他拦了辆车,我们可怎么跟踪?回头瞅了瞅,后方几百米的路上,连个汽车影子都没有,更别提空出租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海涛上了车,慢慢远去,我俩却毫无办法。

    “老板,坐车不?市内五块啊!”我们正束手无策间,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扭头一看,是个开三轮蹦蹦的中年男人。

    这种三轮营运的黑车在许多城市都有,郑州也不例外。虽然每隔不久就会集中整治,但收效甚微。

    人家不干这个就活不下去,你总得给留条活路。

    张山一看有车,拉着我就跳上了后面的斗里,说道:“看见前面那辆出租车没?跟上!”

    “好嘞!二位坐稳啊!”这个车老板一见有生意,马上就来了精神。也不管自己这三个轮的能不能追上人家四个轮的,一脚蹬开发动机,就冲了出去。

    走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沿河路南头这段正在修路,那叫一个颠啊。

    “别咱们跟到地方,这家伙回家了,你说呢?”张山坐在我对面,晃得我连他脸都看不清,这家伙居然还能说话。

    “不会的的的的的……”我一张嘴,发现连声音都是抖的。

    张山刚到郑州并不熟悉,这里距那个张海涛家不足半公里,走路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儿。他实在没有打的的理由。

    既然叫了车,就一定是去别的地方。

    车终于拐到了大路上,不出我所料,经过他们那个小区时,出租车根本没有停,而是直接向前一头扎进了地下道。

    三轮蹦蹦以至少五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路上狂奔着。

    上了地下道,出租车又拐进了火车站的方向。

    见到这个情况,我反而担心起来。如果张海涛如果有事儿而坐火车去外地,那今天的跟踪算是到此为止了。

    至于他和钱老头到底说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火车站广场不让三轮车进,无奈我俩在路口就下了车。还好的是出租车的停车场就在前面不远,凭着张山人高马大的体型,张海涛的那辆出租车并没有逃出我们的视野。

    眼看张海涛下了出租车,我和张山就立刻贴了上去。每天都有十来万人在郑州火车站进出。那叫是一个人山人海,虽然跟近了有被发现的可能,但如果缀得太远,说不定一个闪身,就能失去踪影。

    当张海涛走过火车站进站口时,我俩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是去外地,今天这事情就有弄明白的可能。

    我们的跟踪终于宣告结束,张海涛在走过了站前广场后,步入一幢大楼内。我抬头一看,正是黄和平大厦(也叫格陵兰大厦,至于这两个名字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我记不清了。它就位于郑州火车站南出站口正对着的大同路上,据说也曾经是郑州的地标性建筑,只不过那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和张山不敢贸然跟进去,因为一旦踏入大厅,很有被发现的可能。只得站在楼外远远地看着张海涛走进电梯,这才慌忙跟上。

    黄和平大厦虽然建得早,也有三十四层。我们迅速穿过大堂,来到电梯间。刚好看到电梯目前停在了十二楼。

    由于刚才在外面早就看到当时进电梯的只有张海涛一人。我们几乎可以断定他去的就是十二楼。

    我按下了召唤键,电梯果然不再继续上升,降了下来。

    为了防止特殊情况,我们俩在十一楼就下了电梯,顺着消防通道爬上了十二楼。

    站在楼内走廊上,我和张山就懵了。长长的走廊两侧,每隔三五米就一间房门。光是目前能看到的,就有好几十扇,这还不带走廊再拐过去的另一半。

    “怎么办?”张山到这里也没了主意,我俩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敲门吧?

    “既然都跟到这了,等等看呗。”我只能建议先埋伏起来,看这家伙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出来。

    于是我俩又退到了消防通道里,一边仔细听着走廊上的动静,一边等待张海涛的出现。

    这个家伙明明家在郑州,却跑来这里租一间房子,必然有古怪。

    我也曾经推测这里是不是他办公的地方。但却记得这家伙上次坦白时说他目前在家里办公。

    总之,他肯定还有没告诉我们的,包括怎么想到河底镇尸的办法,极有可能与钱老头儿有关。

    第三十四章 旧楼密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此时是中午,午饭该吃的也都吃过了。等了快二十分钟,走廊中竟再没人走动。

    难道这家伙在包了二奶在这儿,中午幽会来了?但我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对张海涛不是很熟悉,但从他杀妻骗保这件事来看,对他来说,事业远比女人要重要。再者说了,***也不会在这里包啊。

    就算他同意,恐怕二奶也不一定同意。

    张山都快要坐在楼梯上睡着了,我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走廊深处终于有了动静。

    我轻轻拍了拍张山,叫醒这家伙后,我俩趴在楼梯口,慢慢探出头来向外看去。

    果然是张海涛这家伙!

    只见他手中攥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正一步步朝我们这里走来。

    我暗中记下了他出来的大致位置,和张山把头缩了回去。

    由于楼内太静,张山不敢出声,用手连连比划,示意我去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直到张海涛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外停住,我才再次伸头看去。

    楼梯间的外面就是电梯间,张海涛此时在等电梯。按照人们的习惯,按下电梯呼叫钮后,一定会面朝电梯站着。所以此时是从后面查看的最好时机!

    我伸出头来,果然发现张海涛正在前方两米处背对我站着,他的右手中,捏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玻璃圆球。

    我怎么看怎么眼熟。这时电梯来了,张海涛一边把这个玻璃球塞入上衣口袋,一边走进电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他手中家伙的全貌。

    我自然认识这种东西,因为我也有一颗,那就是瞳玺!那个画着眼睛的玻璃珠子。

    看清后,我赶忙缩了回来,防止被电梯内的张海涛看到。

    等电梯门完全关上后,张山才小声问我道:“是什么?”

    “瞳玺,你应该知道吧?”我不明白张海涛为什么拿个这玩意儿。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只记得在碧沙岗的地下防空洞中糊里糊涂地用过一次。

    “他哪来的这玩意儿?这东西只有掌印人拿了才有用。……难道……是因为钱老头儿?”张山显然知道瞳玺是什么。

    “你是说……张海涛专门帮钱老头收集和存储这东西?”我震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会不会和市医院电梯里的那个百足阵有关系呢?

    要知道那个阵也是用来收集各种魂魇的。

    “到底什么情况,那要问了他们才知道。这家伙现在走了,咱们进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张山说着,就向张海涛出来的位置走去。

    “这样破门而入……不太好吧?万一把咱们当小偷了怎么办?”我一边跟在他后面,一边四处看着有没有监视设备。

    “咱们充其量是小偷,那家伙可是杀人犯,你别忘了。”张山才不理会法律那一套。

    好在这幢大楼建的早,除了大堂和电梯间,别的地方并没有安装摄像头。

    “是这里吧?”张山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回头问我道。

    我又转身看了看,印象中张海涛貌似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木头房门上除了一把球形锁,就只有一个房间号牌,上满刻着“1212”。

    在得到我肯定地答复后,张山先是四处瞧了瞧是否有人。然后用外套一角垫在那个球形锁上,双手握住用力一扭。

    “啪嚓!”一个不正常的声音过后,门锁居然被这家伙强行破坏了!张山又隔着衣服朝锁舌那离用力一推,屋门应声而开。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的力量也太强悍了!普通的锁根本就防不住他这种人啊!对他来说这玩意就是个摆设,哪用得着各种技巧,只是稍一用力,分分钟就搞定的事儿。

    虽然这种门的确好破坏,估计换成是我,力量大点也能几脚踹开。但像他这么纯凭手劲儿就轻松打开的,估计除了那个钱老头,还真没几个人。

    “你这……都弄坏了,到时候他不就知道咱们来过了?”我过了好半天,才算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我说你傻吧?等咱们知道里头的东西,还不直接去找那家伙摊牌。你倒替他担心起来了。”张山说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我跟着朝里面望去,屋内很暗,可能窗帘都拉着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根本看不清有些什么。

    “先进去!”张山怕在外面呆时间长被人发现,还没找到电灯开关,就扯着我走了进去,顺手关上房门。

    我正站在一片漆黑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啪嗒一声,张山打开了屋内的顶灯。

    这是一个宾馆样式的套间,我们此时站在门口,右手边就是卫生间。往前是一个客厅样子的会客间,大概有个十几平米。会客间的一角,还有一扇关着的扇门,里面应该是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