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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红瑶带着陈博四人穿过无数楼阁,直到了最精美秀雅的得月主楼之中,此时楼中大厅灯火通明、人流不绝,侍女佳人穿梭似蝶,三三两两的各式人物俱在饮酒作乐,当真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派奢华靡靡气象。

    红瑶见陈博一脸不明所以,便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得月楼只供达官贵人游玩,千两黄金只是入场之资,你若不换人,我姐妹四人便随侍在旁,若要享受各般名目,只怕万两黄金也划不下来,此得乃是主厅,公子且稍安坐,稍时高台上便有诸般节目供公子观赏。”

    一旁李方迫不急待的叫道:“那我若是要在此处过夜,又当如何?”

    红瑶见他一脸急色鬼模样,只是掩嘴一笑,低低道:“我楼中姐妹颈间俱有价码,只要她身旁无人,你出得起价码,就是得月楼主也会相陪,公子何必心急?且看看黄金带的是否足够才是。”

    红瑶说着,轻轻托起颈间那小小玉牌,果见那玉牌上刻着‘黄金三千两’字样。

    王元愕然道:“咦?我身旁这位姑娘只是一千两,为何姑娘身价居然高出三倍有余?”

    红瑶吃吃而笑,媚眼如丝的低声道:“得月楼女子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无一不会,容貌更是世间一等一之数,其中的差别么……公子试过自然知道……”

    她语气柔媚,众人听得无不是心中一荡,李方哈哈一笑,道:“人生在世,尽欢一畅,黄金算得了什么?快快替我四人寻张桌子,我倒要看看这台上又会出现什么绝世佳人?”

    陈博心中暗暗冷笑,如今大煌盛世气象,千两黄金已是一笔巨资,得月楼眨眼间便可在四人身上搜刮不下万两黄金,这等手笔果非常人所能,这得月楼岂会是寻常妓院?

    正说处,只听牙板一响,满厅一时间俱都安静下来,楼中高台上数十个身着薄纱的曼妙女子施施然而来,一名白衣女子飘飘而降,檀口轻启,喃喃妙音自那妙口中瞬间绽放:

    “且将明月作酒杯,持杯在手将郎催。

    郎心开怀且畅饮,满目俱是香绮景。

    红妆可怜女儿心,恐郎无情叫归去。

    半羞半怯半掩面,道个郎君好薄幸。

    ……………………”

    白裙女子气质高华,柔情似水,容光四射之间,隐然有绝世之姿,她身旁如花女子抬腿起手翩翩起舞,一时间花落缤纷,芬芳满衣,配上那娇美曼妙身躯、似雪容颜,艳光敛澄之间,直令人神魂欲醉。

    厅中有豪客当即高声叫道:“小娘子,休要叹息,你若依了我,管叫我这郎君定不薄幸!”

    有人当即喝道:“此女当真是世间绝色,我张泽定要一亲芳泽!”

    众豪客哄哄闹声之中,一个中年美妇施施来登上高台,望着满厅豪客笑道:“我这女儿今日方是第一次见客,众位大爷、公子千万怜惜则个。”

    人群中有认得她的人便叫道:“红妈妈,你休要托词,只管开价就是,我出五千两黄金包这小娘子可够?”

    名唤红妈的中年美妇淡淡一笑,道:“我这女儿名唤红玉,乃是我得月楼中花魁,此际见客,便是出阁大礼,若有中意者,可相伴十日之久,不过,底价便要从一万两黄金叫起,价高者得!”

    相伴十日,底价一万黄金!

    这两个条件一出口,众人喜者有之、皱眉有之,神情各自不一,一万两黄金在九洲世间算是一笔巨资,换做平常人家过上三辈都有余!

    但是能列身此间者无一不是世间豪客、世家公子,一万两黄金对他们来说只算寻常罢了。

    李方抬起眼眸,见那白裙女子长得国色天香,才艺出众,立在台上犹如一朵鲜花含苞欲放,当真是惹人爱怜,他眼中光芒大放,转头对陈博笑道:“青元兄,此女真是世间绝色,我生平见惯佳丽美色,但却从未见过这等清丽女子,此女我要了!”

    红瑶嘻嘻一笑,将手中罗扇递给李方,道:“公子若要竞价,可高抬此扇即可。”

    李方身旁彩衣美女大嗔不依的道:“公子果是一个薄幸郎,还未入得房中便要将奴家弃如敝履……”

    李方伸出嘴去,在身旁美人粉颊亲了一下,嘻嘻笑道:“美人儿休要恼怒,这台上佳人我要,你也跑不了,我今晚就要来个双飞艳福,哈哈!”

    陈博神情淡然的望着满厅之中神魂颠倒的豪客,这满楼女子无一是他要找的应缘之人,他自然不会有半点异色,一旁红瑶见他正襟端坐的模样,不由嬉笑道:“公子莫非对我红玉妹妹毫不动心?”

    陈博伸掌在她颊上一抚,笑道:“我有红瑶姑娘已是足够,再说在下囊中之资仅有三千两,佳人如玉,岂可唐突?”

    红瑶媚眼如丝的瞪了他一眼,嘻嘻笑道:“公子休要戏我,你这衣上缀着价值十万金北海明玉,冠上东海明珠价值不下百万,腰间玉坠稀世难寻,这般人物若说囊中羞涩,这满厅中人岂不成了叫花子?”

    陈博见她眼力精明,不由点头道:“不知这得月楼主是何等佳人,在下却是想见上一见。”

    第三十三章节 得月楼主!

    “你想见我们楼主?”红瑶娇颜一呆,随即纤指在陈博额上一点,吃吃笑道:“我原想公子是个老实人,谁知公子才是最贪心之人……”

    陈博嘿嘿一笑,道:“过奖过奖,这得月楼佳人如云,红玉、红瑶姑娘都已如此绝色,得月楼主必是天仙下凡,在下不才,便要请见上一见。”

    红瑶见他长得虽是粗豪,但身家豪富,却也毫不推拒的娇笑道:“公子要见楼主不难,但楼主身份与我等不同,公子若是备好金珠玉宝,这便随我来就是。” 金银财宝对王元、李方尚算珍贵之物,但对陈博来说,不过如脚下泥土一般,看也懒得看一眼,他手掌一探,已从怀中掏出一把稀世明珠,轻轻洒落桌面玉盘之中。

    光芒四射的稀世明珠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这颗颗明珠大如鸽蛋,丝丝毫光从明珠绽放,在盘中滚动之际,似乎连大厅之中的明亮灯火也一瞬间被明珠光芒比了下去。

    世上明珠,大多大如小指,少有的明珠最多拇指大小,像陈博出手便是硕大无比、通体圆润、完美无瑕的数十颗明珠真是世间少有大手笔!

    “骊龙玉珠?”红瑶呆呆的看着那满盘稀世明珠,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她,满厅中人皆是口瞪目呆的看着那玉盘之中颗颗玉珠七光闪烁,这每一颗大明珠之中皆有一条骊龙矫健游动身影,明珠之光照到壁上时,那骊龙便跃然在壁,摇头摆尾、英武华美,散发着一种慑人心魄的瑰丽。

    骊龙在渊,吞吐海潮,岁满千年之后,跃身龙门,受万道雷光轰击蜕化成龙。

    由骊而龙,这过程极其艰难,杂龙有九,骊属其一,杂龙想变成纯血真龙,若不经过化龙之门,永难造就。

    过化龙门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被天雷轰得粉身碎骨,眼下这数十颗骊龙玉珠便是骊龙过龙门陨灭所留之物。

    骊龙玉珠并非玄妙龙珠,却也是世间难得之物,论起价值,一颗足抵数十万两黄金,这满盘玉珠,足当数百万金,厅中众人皆是四海豪客,但眼见有人将数百万金的玉珠随手抛出,哪里会不惊讶万分?

    陈博轻轻一拂,将那玉盘推到红瑶面前,笑道:“红瑶姑娘,不知这些骊龙玉珠可能令在下见得楼主一面?”

    红瑶也是精明人物,纤掌一挥,已将那玉盘拢在怀中,连声娇笑道:“公子果然豪阔大方、世间少有,有这些骊龙玉珠在,你便是在我得月楼中住上三年也是无妨,我这便命人前去请示楼主。”

    陈博淡然一笑,看着红瑶吩咐侍女前去通传,他手中这些骊龙玉珠虽然珍贵,但却不过是一些凡物,世间之物就是再珍贵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红瑶得了天价明珠,心中满是欢喜,抬起眼眸望着陈博,道:“公子可还要请我红玉妹妹前来侍候?”

    得月楼的规矩,便是有多少黄金就享受何等服务,此楼价格虽然昂贵,但却也算是童叟无欺。

    李方嘿嘿笑道:“青元兄只想去见楼主,这红玉姑娘便请下来陪我们吧。” 红瑶点了点头,取出一颗骊龙玉珠,递到身旁侍女手上,道:“去请红玉姑娘下来,就是此珠便是她过夜之资。”

    侍女娇声应是去请,满厅豪客见了陈博出手便是无数稀世明珠的架式,也熄了相竞之心。

    高台上那红玉接了明珠,施施然下台而来,未等众豪客散去,留在高台之中的数十个身段妖娆的彩衣女子在低柔魅惑的曲调中脱去身上外衣,只剩粉白内衣,那曼妙身躯随音律扭动,娇颜似花、罗裳轻解,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动人美态。

    中年美妇咯咯笑道:“我这些女儿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红玉已然名花有主,各位公子也不必失望,台上这诸位佳丽各有所长,公子们若有兴致,亦可竞价。”

    众豪客见台上玉体横陈、美不胜收的架式,兴致顿时重新燃起,乱哄哄的相互竞价起来。

    红瑶所派侍女不多时便回转而来,望着陈博恭声道:“这位公子,我家楼主有请。”

    红瑶笑道:“公子英武过人,乃是世间俊杰,我家楼主久未见客,公子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陈博淡然一笑,手指微画之间,在王元身上布了一道六甲符、李方身上布了一道六丁符、卿鱼身上布了一道六奇符。

    这三道符咒乃是道门保命之符,若遇不测,六甲、六丁、六奇瞬间现身护卫,若非绝强高手不能破之。

    三道符咒布得悄无声息,三人俱都未曾察觉,陈博望着三人笑道:“我去去便来,你们且在这厅中品尝佳肴、观赏歌舞就是。”

    李方正拉着绝色佳人红玉神魂颠倒,闻言只是挥手道:“青元兄且自行方便,不用顾忌我等。”

    陈博随着侍女穿花入林、过堂越殿,到得得月楼后园之时,只见精雕雅致的花园中百花齐放、春意盎然,清溪流泉汇成一个巨大水池,如一方明镜般返照天空。

    明池洁若镜,为照天上来。

    与前楼喧嚣不同,这花园清幽、寂静、绝尘,一股静谥气息油然从陈博心中升起,前头引路的侍女吃吃一笑,指着池旁绿地向陈博道:“贵客尚请稍候,奴家去请楼主前来相见。”

    陈博淡淡点头,目送侍女袅袅远去,他来得月楼,一是为这古怪青楼种种神秘所吸引,二是道心震动,来寻应缘之人,此时满楼女子俱都见过,并不曾看见半个有缘之人,那这得月楼古怪之处便应在这楼主身上了……

    侍女去了已久,却不见回来,陈博随意在水池旁游走,这里山水景色、楼台阁柱虽是精致,却也引不起他观赏兴致,正暗自不耐之际,忽听池水微微划起涟漪,明镜般的水面忽然破将开来,一个曼妙身影正从池中缓缓升起,踏着水波向陈博行来。

    这女子水中游动好似灵蛇扭动,那绝美面庞忽沉忽现,在水中飘动之际娇躯玉臂修腿、妙态尽显,一身鲜艳红色薄纱几近透明,腻白肌肤若隐若现,换做寻常男人,一眼之下只怕早就口干舌燥,不能自己。

    陈博望着这位从水中升起的艳美女郎,心中却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姑娘可是得月楼主?在下姓陈。”

    那艳美女郎赤足赤臂,身上仅披一件薄纱,她神态虽是端庄,但那股荡人心魄的魅惑之意却如一只无形之手,在撩拨着陈博的心!

    虽无只言片语,却胜过百句千句!

    女郎星眸如丝,柔若无骨的身躯轻轻依在身旁石上,望着陈博浅笑道:“陈公子,你千方百计到我这得月楼来,莫非只是想见我一面?”

    她这嗓音隐含无数靡靡之音,此音如耳,如虚手抚弦,令人心房颤动,陈博心中不禁一荡,随即警戒大增,这女郎从现身到现在,身躯姿态、妙音艳容,无一不是媚人到了极点!

    这等女子若是放在天下,定是倾国倾城一类人物!

    陈博镇住心神,笑道:“楼主也识得在下?”

    得月楼主启唇一笑,艳丽容颜似鲜花怒放,道:“我若是连大名鼎鼎的陈博公子都不认得,岂敢在开城县立足?这幻真灵叶虽然神奇,却也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陈博呵呵一笑,道:“楼主既是知道我的来历,那在下也不隐瞒,此来得月,不过是一番好奇罢了,若有得罪之处,尚请楼主见谅。”

    得月楼主微微一笑,语声呢喃的道:“陈公子,往日我不招惹本地子弟,便是为了少些是非,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说……我会放你走么?”

    陈博心中一凛,冷笑道:“莫非楼主想要留下我么?你以为这变幻山石楼台、聚起一帮狐媚妖属便可瞒住开城百姓耳目?我不伤你倒还罢了,你倒想来找死!”

    在凡人眼中,此处繁华瑰丽、实不输于人间仙境,但陈博道眼看破虚像,见到的只是乱石山野、妖魔鬼怪,哪里真是什么得月楼?

    妖魔幻术,往往令世人沉迷,眼下在得月楼中留连忘返的所有豪客若是见到此地本来面目,只怕要吓得冷汗直流!

    “你乃此地真君庙主之徒,我原不想与你有什么瓜葛……”得月楼主微微一叹,艳美面庞上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情,道:“可惜,此处乃我根基,你身具道法,入得此间,若是容你全身而退,得月楼只怕便要风流云散了,陈公子,委屈你在此处住几天吧……”

    得月楼主说着,那柔美纤掌一探,一只玉琵琶已落入手中,只见她素手轻拨,道道低低靡音便随之响起!

    这媚音似低吟、似呢喃、似轻歌妙语、似宛转叹息,种种欢爱景象、样样缠绵滋味,一股脑儿向陈博耳中冲击而至。

    第三十四章节 今世再逢!

    “媚音入魂!”耳中音潮如惊涛骇浪般扑了过来,陈博脸色一变,伸手急捏法印,瞬间封住自己的听觉,一掌五指虚抓过处,纯净湖水波的一声凝成两个巨大水人,迈开大步向得月楼主冲了过来!

    以灵驱水,使之成人,故而名为:法偶!

    法宗以法驱灵,动念之间天地万物俱可凝成伤人法器!

    这两个水偶水力纯净,已是陈博俗法境界中的大成之作,水力不绝,其偶不死,两个水偶、四只拳头,一瞬间便向得月楼主轰了下来!

    “公子真是狠心之人,贱妾只请公子暂住,谁想公子却要害我性命……”

    得月楼主花颜绽放幽怨之色,曼妙娇躯却轻轻一扭,瞬间闪开水偶拳头,手中琵琶音声大作,条条音线如丝网遍布,直直向陈博神魂攻来。

    陈博暗道厉害,这媚音入魂之术竟然避开耳道,直攻神魂,当是一门上乘妖法!眼前这得月楼主几近尊者修为,对上自己这个宗师,自然稳操胜券!

    不过,陈博岂是易与之人?

    眼见媚音铺开盖地笼了下来,陈博取下颈中青红镜,轻轻念了一句法诀,青红镜瞬间化为一青一红两面镜子,牢牢罩定身周,成了一个护身光罩。

    这青镜幽幽,红镜浩浩,光芒交错之间,竟将万千媚意俱都挡在身外,一寸也近不得陈博身躯。

    “好厉害的雌雄宝镜!”得月楼主乃是识货之人,一见陈博身上有这等厉害法宝,心知以音慑魂之术再难奏效。

    不过,她行走天下,所见法宝不知凡几,眼前陈博法力低微,与她差距极远,虽有灵宝护身,却未必不可击败!

    “狐光四纵!”

    得月楼主此时再无半点柔情蜜意,眼眸中放出无边煞气,那一双纤掌瞬间露出森森勾爪,十爪连抓而运,只见十道红光接连闪过,两个追击不休的法偶轰的一声爆成满天水珠,水力竟被一抓而绝!

    陈博心中暗暗叫苦,眼下这仙胎尚未历劫,根本不能动用大威能道法,否则,眼前这妖怪未除,自己倒要肉身破碎,若只是倚仗俗法与她相斗,落败只是倾刻之事。

    得月楼主一爪击碎水力法偶,十指如勾,笼在胸前,望着陈博嘻嘻娇笑道:“陈公子,我劝你莫要多作挣扎,留在我得月楼中,做个风流客岂不是很好?你瞧那些外地客人,我就是拿大棒子轰也轰不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