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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霜儿忙点头道:“好呀好呀,可是……可是漠哥哥,咱们……咱们该怎么做?”她一个姑娘家,屋顶都未必上过,就别说整修屋子了。

    “交给我来!”韩漠笑呵呵地道。

    能够帮助别人,对于韩漠来说,那一直是快乐的源泉之一。

    他走出门,绕到屋后打量着,其实这件土坯房很小,又低又矮,那窟窿要堵起来,也不过要花一些木板瓦料而已,只是这木板瓦料倒是难找,总不能现在就砍树吧。

    正在思索法子,就见霜儿端着一只瓷碗过来,碗中有小半碗米,手里还拿着两个鸡蛋,见到韩漠,有些羞涩地笑道:“村里的鸡用来打鸣,杀不得,所以……!”

    “有劳了!”韩漠温和地笑着,她明白,燕儿出去,得到这小半碗米和鸡蛋,那十有八九是借过来的,已经是她能拿出的全部。

    燕儿腼腆一笑,进了屋去。

    韩漠往村中走去,是要找些木板瓦料,瞧见一户人家屋子倒是蛮大的,比普通百姓家的要强出许多,门前也是围了院子,院子里倒是堆积了不少的木板瓦料,这还是真是运气的很。

    他准备花点钱买些料,进了院子,见正门虚掩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也不急着敲门进去,到了木板瓦料边上,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仔细观察了下,倒是些好料,看来这户人家在这个村子里倒有些地位,还没等他进门,就听一个声音叫道:“哪家的野东西进院子不打招呼,是要偷东西吗?老娘打折你的腿,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儿。”

    韩漠皱起眉头,回过头去,却见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妇人,三十六七岁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完全不同于普通农民,身体丰满,白白胖胖,皮肤像剥了壳儿的鸡蛋一样白嫩,颇有几分姿色,扭着腰出来,胸部倒是丰满之极,肉呼呼的堆满胸前,高高隆起,年纪虽不小,倒还真算得上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她眉目子间满是凶厉之色,待见韩漠转过头来,却是一个年纪轻轻俊俏的小伙儿,脸上顿时没了凶色,倒显出几分风骚之态,缓步上前来,死死盯着韩漠打量。

    “打扰了。”韩漠含笑道:“我不是坏人,想过来找你买些木板瓦料,你看成不成?”

    妇人靠近过来时,韩漠就闻到她身上浓重的橘子花味,看来这女人年纪不小,倒是极爱打扮的。

    她露出媚笑,眉眼子间带着风骚之意,靠近韩漠,嗲声道:“木料?你这小子,看你穿的极为富贵,要什么木板瓦料?我看你这是借口,其实是想来……偷我吧!”说话间,竟是极为风骚地挺挺胸,那一堆胸脯高高耸起,仔细瞧去,竟能瞧见那两粒樱桃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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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一章  【村长家的那摊子事】

    韩漠一阵恶寒,这妇人竟是如此的风骚,只瞧了一眼,就明目张胆地勾搭自己,他只能为这妇人的丈夫感到悲哀,这样水性杨花的妇人,也不知为她丈夫戴了多少绿帽子。

    若是换做一般男人,有这样白生生丰满肉感的女人勾搭,说不定就会被勾住,然后成奸,但是韩漠见过的女人实在太多,比这女人漂亮十倍百倍的不计其数,又有《长生经》平心静气,岂会被这区区淫妇勾搭意动,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姐说笑了,就是过来买些木板瓦料,过去修房子用。我是村头燕儿家的亲戚!”

    他心中还真是有些奇怪,村子里的老小一个个面黄肌瘦,偏这妇人不但丰满,而且细皮嫩肉,若不是看到她住在这里,还真瞧不出她是这里的村民。

    “呸!”妇人掩着嘴痴痴地笑,道:“那死丫头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富亲戚。”她上前用胸脯蹭了蹭韩漠的肩膀,抛了个媚眼,低声道:“死家伙,白天不好,晚上你来,我给你留门!”

    这女人的胸部倒是很有弹性,蹭在韩漠的肩头,韩漠更是感觉到一阵柔软,听她最后一句话,几乎要吐出来,这个女人是不是欲望太深啊,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就给自己留门,这要是土匪,她可不完蛋了。

    韩漠心中又一次为这个妇人的丈夫祈祷。

    那女人风骚地笑着,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咳嗽声响起,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哦,来客人了,这是谁啊?打这里可没见过啊。”

    那女人立刻收起风骚之姿,拉下脸来,回头骂道:“死到哪里去了?又是去沾惹哪个骚娘们吧,让我逮到,剁了你那玩意!”瞥了韩漠一眼,扭着个肥硕的大屁股回到了屋子里。

    韩漠回过头,见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小老头,穿着长衫,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倒也是气色很好,不像种地的农民,留着一绺胡须,只看面相,还真是个奸猾之辈,不似善类。

    这小老头死死盯着妇人扭动的磨盘似的大屁股,待她进屋子,才吐了口吐沫,低声啐道:“贱货!”瞥向韩漠,一开始还是脸色阴沉,但是见到韩漠身上的衣裳质料华贵,顿时堆起笑脸来,笑呵呵地道:“哪家的小哥,找我可有事情?”

    韩漠含笑道:“您是?”

    “哦,我是杨树村的村长。”小老头笑眯眯地道:“小老儿叫杨焦,未请教公子?”

    “我叫……韦水!”韩漠笑吟吟道:“过来只是想买些木板瓦料,过去修修房子。我是村头杨二槐家的亲戚!”

    “杨二槐的亲戚?”小老头眯着眼,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但很快就消失,道:“孤儿寡母,倒也可怜,我正张罗着给他家修修房子,一直不得空闲。”

    韩漠指着几块好板子道:“杨村长,你看这些东西要多少银子,我现在就用。”

    “本不能收银子的,都是乡里乡亲,我又是村长,能帮上自然是要帮的。不过这都是村里的公产,是有数的,嘿嘿,公子若要用,三百文钱拿去就是。”杨焦皮笑肉不笑地道。

    韩漠道也不打哈哈,身上没有铜钱,最小的碎银子也是一两,递给杨焦道:“这银子你收好,是有剩的,我就多拿些木料,房子上大修一下,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找两个人手。”

    杨焦接过银子,大喜过望,毕竟他已经狮子大开口,那几块板子也不过百来文钱,不想韩漠连价钱也不还,还多出几倍,收好银子,忙不迭地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人。”他转身便出去找人,韩漠瞅见那妇人正躲在门后向自己张望,怕弄出更多事情,也急忙出了门去,恨得那妇人咬着牙,恨恨道:“没用的小子,想弄老娘又没胆子!”

    韩漠回到燕儿屋里,霜儿已经笑道:“漠哥哥,燕儿做的粥可真香,快来吃粥。”进到屋里,韩漠瞧见燕儿母亲已经醒来,一脸的欢喜,显然是知道了小倩还活着,这才高兴。

    小半碗米,做出来几碗粥,燕儿有些羞涩道:“就这些了,是用野兰春掺着煮的。”

    那野兰春是春天里最早长出来的野菜,穷苦人家掺在粥里,既有些香味,又能当菜吃。

    本来燕儿母女坚持要将这简单的野菜粥留给韩漠二人吃,但是霜儿非要一起吃,母女执拗不过,也就凑在一起吃粥,不过那两个鸡蛋,却是非要韩漠二人一人一个。

    这顿连粗茶淡饭都谈不上的午饭,或许是韩漠和霜儿此生最简单的一顿饭,但是二人却默默地将野菜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韩漠心中感觉异常的压抑,他忽然感觉到,如果这个国家不能有所改变,那么燕国的百姓还会这样困苦一生。

    纳皇粮的已经如此贫苦,那么其他世家地面的百姓又如何?各大世家积蓄力量,暗中囤积银饷,这自然都是从百姓身上盘剥下来。

    看到霜儿没有一丝嫌弃,而是老老实实将一碗野菜粥吃完,韩漠暗暗点头,不过二人并没有吃鸡蛋,而是夹在燕儿的碗里,强迫式地让她吃下去,执拗不过,燕儿和母亲一人吃了一个。

    刚放下碗,就听外面响起脚步声,那杨焦已经进了屋来,看见霜儿,先是一怔,见韩漠正盯着自己,忙笑道:“公子,东西都拿过来了,可以干活儿了。找了三个人,这活儿很快就能干完。”

    韩漠出门,只见三个村民用牛车拉了木板瓦料来,抱拳道:“谢谢几位了。”

    燕儿母女很是惊讶,待听韩漠解释,是要给自家修房子,感激不尽。

    这几个村民倒是好手,将稻草掩盖的屋顶都扒去,然后准备以木料搭上,再在上面铺上瓦片,那样一来,土坯屋子里就是风雨不侵了。

    几个农民干活,韩漠也在一边看着,那杨焦拍了几下马屁,也就去了。

    等杨焦离开,韩漠才故作随意地道:“我瞧着村子里的房子都不牢固,杨村长院子里多得是树木瓦料,怎么也不给大伙儿都修修屋子啊。他的屋子倒是青砖亮瓦!”

    一名年纪较轻的村民冷笑一声,道:“人家是村长,咱们能比吗?他后面有人,就算将全村人都吃了,也没人敢说话,更别说帮大伙儿了。”

    一名年纪大的村民立刻咳嗽两声,骂道:“三娃儿,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韩漠呵呵笑道:“大叔莫多心,我是燕儿的亲戚,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哎,燕儿这屋子实在要修修,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一个冬天怎么过来的。”

    那大叔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道:“谁说不是,孤儿寡母在家,可怜可怜!”

    年轻人终究是封不住嘴,三娃儿立刻道:“我们倒是早就想将这屋子修补一番,可是这村里一土一木都是村长的,没有料子,咱们想修也修不成。”

    韩漠听出三娃子是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感觉此中事情很是不一般,忽地笑道:“几位都下来歇息一下,先吃点东西吧。”叫道:“霜儿,拿些点心给几位尝尝!”

    双儿答应一声,用瓷盘子装了几个点心过来,递给韩漠。

    韩漠道:“几位都下来吧,尝尝鲜!”

    他手里的点心秀色可餐,那是上等的点心,散发出的香味就与众不同,三个农民互相看了看,都下了来。

    韩漠让他们都拿了点心,几人见到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拒绝,都拿了,坐在墙角吃起来,连声道:“好吃好吃,我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可多谢公子了。”

    韩漠笑呵呵地点头,也不嫌弃地上脏,在他们旁边坐下,问道:“我这人喜欢听故事,听过就忘记,呵呵,这癖好就是改不了。是了,这村长背后能有什么人?村里的东西又怎会全都是他的,真叫人想不通。”

    三个农民互相看了一眼,往远处瞅了瞅,见不到杨焦的身影,那老农民才叹道:“公子,有些话本不该说,但是瞧着公子也不是起是非的人,咱们也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只怕痛快些,也就告诉公子,公子听过就算了,切莫起是非就是。”

    韩漠点头笑道:“放心放心。”

    “前两年倒也无事,不过两年前开始,这村子就变了些味儿。那日京城里过来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当官的,凶的很,找上了村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自那以后,咱们除了每年纳给皇帝的税,还得多加两成交给村长,大伙儿问是什么情况,村长说是京里要这样的。”老农民叹了口气,又往四周看了看,瞧见无人,才缓缓道:“大伙儿不服,一开始都没交,后来那京里的官儿又过来,当场抓了几个人打了一顿,那时打的皮开肉绽,都要死过去,村长……哼,狐假虎威,帮着那官吓唬大伙儿,大伙儿知道斗不过,也就多交两成税钱。自那以后,村长越发地霸道,但非村里的东西,他都说归他管,哪怕是一棵树一块石头,咱们也不能擅自动。”

    三娃儿已经气呼呼地道:“还不是靠了他那婆娘卖肉!”

    老农民打了三娃儿一下,骂道:“你不想活了。”

    “本就是卖肉,就是个婊子,有什么怕不怕,她做得,我们还说不得!”三娃儿恼怒着,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燕儿爹爹早就死了,好像朝廷还发了抚恤银子,不过……不过都被村长那黑心的家伙给吞了。要不是她的骚婆娘,他有这个胆子?”

    韩漠大是疑惑,心道:“那风骚的妇人难不成还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第二二二章  【酒中自有别语】

    老农民摇摇头,苦笑道:“公子,这话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三娃儿说得不错,村长的婆娘……唔,就是那杨田氏,颇有些不干净。京里那个官儿头一次来,就看上那杨田氏,和她……和她勾搭上,也正因如此,村长有了那官员做靠山,更是有恃无恐,欺压我们了。”

    韩漠奇道:“你是说村长知道自己的婆娘和那官员有染?”

    三娃儿点头道:“怎么不知道,村里上下有几个不知道的。那官员隔三差五就来一遭,有时候还在他家留宿,我有一次偷偷去看过,那当官的和那婆娘在屋子里干着事儿,村长就在厅里打铺子睡,他婆娘的叫声我在墙外都能听到,我就不信他听不到。他是巴不得这顶绿帽子在头顶上戴的稳稳的。说不准今儿晚上那当官的又要过来了!”

    京城离杨家村几十里路,不算太远,往返倒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老农民将手里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吃完,才道:“说起来也怪,我也听人说过,京城效外五十里内,共有十几处村子,好像每个村子都加了两成赋税……哎,官家让咱们交,咱们又怎能不交……罢了,公子,谢您的点心,这活儿还是早些干完才是!”也不多说,起身带着其他两人重新开始干活。

    韩漠并没有起身,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十几个村子加起来的两成赋税,那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中饱私囊了,但是这会是谁做的呢?

    “大伯?”韩漠喃喃自语,户部是管赋税的衙门,韩玄道是户部尚书,这事儿难道与他有关?但念头一起,韩漠立刻打消。

    户部确是是管理赋税的衙门,但是燕京城五十里内的赋税却是由内库管理,收取赋税自然也是由内库派人收取,户部是插不上手的,想到不是韩玄道,韩漠倒是松了口气。

    但是若不是户部,那又是谁?难道是内库自己要加赋税?可是十几个村子加起来,即使增加两成税,也得不到多少银子,反而会因此让百姓对皇室心存不满,作为内库总管的秀公主,难道会做这种因小失大的蠢事?

    可若不是内库,又有谁敢与内库作对,与秀公主作对,在内库的地盘上收取赋税?十几个村子都收取赋税,难道秀公主一点消息也得不到,她就这般坐视不理?

    韩漠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无比,只觉得此事实在诡异。

    若真想知道其中内情,只怕还要从那名与杨田氏有奸情的官员查起。

    此事本来不关韩漠的事情,而且说不定这看起来不算大事的事情背后掩藏着极复杂的背景,自己擅自追查,说不定会陷进泥潭。

    不过一想到村子里这些日以继夜辛辛苦苦的百姓被如此欺压,大家却是一副无奈之色,韩漠只觉得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做事情,不需要问值不值得,而是要问愿不愿意做!”

    这是韩漠的一个做事原则。

    虽然他的身份注定不会成为潇洒江湖的仗义侠客,但是如果能够仗义一下帮助很多人,韩漠还真是不会拒绝。

    ……

    韩漠站起身来,就看到不远处的杨树底下,站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农民,那人正远远地看着自己,站姿优雅,气质安静,绝不是一个真正的农民。

    当那人见到韩漠抬起头看到他是,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抱了抱拳,然后向一旁指了指,韩漠顺着他的收拾看去,只见在那人身后竟然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瓜果酒品,瞧那意思,似乎是要请自己过去喝一杯。

    韩漠微微皱眉,不过远远瞧见那人似乎很有诚意,淡淡一笑,缓步上前,离得五六步远,这才看清,对方果然是个气质娴雅的贵公子,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他浑身身下散发出来的贵气。

    所谓的“贵气”,绝不是虚幻的不可见的东西,人的语言,动作,站姿,表情都会显示出贵起来。

    至少此人的站姿,那是地地道道的贵族姿势,优雅而不张扬,低调却不谦卑。

    “你好!”韩漠笑着点点头。

    那人也是淡淡笑着:“你好!”

    “你要请我喝酒?”韩漠笑盈盈地看着那人。

    那人点头道:“阁下若是赏光,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