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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显然她的话对他们来说十分的受用,宝儿只听进去的那一句这丫头的魂比一般人浮一些,一开始还觉得玄乎的很当下就有些惊了,难道这婆婆还看得出自己是个穿越体,占了人家的身子不成。

    宝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婆婆背对着她出了屋子,禄德随后跟了过去,喜儿走过来捂了捂她的额头,有些高兴,“好像是退了一些,有没有想吃些什么?”

    “大嫂,那个婆婆是什么人?”

    “许婆婆说你上坟的时候让不干净的跟了回来,所以身子才不舒服,我娘请了她过来给你驱驱邪压压惊,你别担心,许婆婆在这一带可灵了。”喜儿掖了掖她的被子,又贴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有些放心的去灶间烧吃的。

    中邪?

    宝儿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的现代主义者,在经历穿越这一不可能事件之后,对于这些民间传说已是将信将疑,客观上这是不可信的,身之死即灵之泯灭,可主观上,宝儿也觉得郁闷了,若是不可信,她这重生又是哪里来的。

    戚氏走了一会就空手回来了,那个抱出去的瓮不见了,见到宝儿半靠在炕上,也上前捂了捂她的额头,“丫头,感觉好些了不。”

    宝儿点点头,问道,“戚婶,你埋的是什么啊?”

    “当然是对你好的啊,你好好休息,啥都别想了知道不,小小年纪的心思这般多,难怪得熬出病来,也难为你了。”戚氏忽然搂着宝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

    宝儿身子一僵,泪水就这么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再也停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人品不错,更新上了

    ☆、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或许是有那么些心理暗示在,自从许婆婆那日来了过后,那困扰了宝儿几日的噩梦终于不再继续,睡安稳了几日后,喝光了柳郎中开的药,宝儿的身子也好了。

    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宝儿摸摸瘦削了好些的脸,开始在院子里做一些伸展运动,在床休息的这几日,禄德已经早早地将洋芋种了下去,宝儿后来问过了喜儿,才知道请一次许婆婆过来要花很多钱,至少在这年关的时刻,人不容易请。

    等到山头的雪全部化了,禄生也预备去书院了,宝儿将行李收拾好,穿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又一早起来梳好头发,和大哥二哥一起去了县城,同去的还有里正。

    徐家的路很好找,过了集市拐个弯到了城东,那里有一片所谓的富人区,房屋的构造占地都是大片的,高高的围墙,暗红色的漆门,里正上前敲了门报备了之后,过了一会就有人领他们进了徐家。

    宝儿跟在禄德身后没有多张望,穿过了长回廊到了徐老爷招待客人的厅堂,宝儿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去一看,这还是头一回看到电视剧以外的古代商贾人家的屋子,厅堂前是一张长桌子,上头放着装饰,正前方挂着一幅巨大的海景画,最上方还挂着牌匾,两旁就是整齐的四张单人座位,上面皆放了茶盏和点心。

    “你们来啦。”徐老爷从里屋出来,见到宝儿他们,笑的和善,让人上茶,“别站着,快坐。”

    禄德显得有几分拘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宝儿坐在禄德旁边,等着里正开口。

    过了一会,等茶都上来了,里正才慢慢的说了来意,这事年前也已经和徐老爷说过,经由他的同意宝儿他们今天才会出现在徐府里面,“这不,刚开春就带他们过来了。”

    徐老爷其实不老,徐庚寅今年也不过十二岁,上头只有一个庶长的哥哥,再加上保养得当,宝儿只觉得他的年纪在现代就是个黄金汉的欢迎度,如果撇去他眼底时不时闪过的精明。

    里正说完后就一直等着徐老爷开口,他慢悠悠地喝着茶,似乎并不着急这个事,直到宝儿觉得椅子坐地磕着屁股了,他才放下茶盏先是笑着看里正,“先生以为这茶如何?”

    里正自然是夸奖一通,再然后他才看向宝儿他们这边,“小伙子,你们要这废林子做什么,这租金可也不低。”

    宝儿家旁边那林子虽然是常年不用,等同于闲置,但是也不代表可以任便宜地租了出去,按照这租金,要回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赚钱,徐老爷也有些好奇,这养鸡用这般高的租金,莫非这家人有另外的法子。

    禄德看了宝儿一眼,略微沉了几分声回答道,“想多养些鸡,这家里的地方小不够养的,才想将那林子也一并承包了下来,可以多养一些也方便一些。”显然徐老爷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视线落在禄德身旁的宝儿身上,“丫头,除了养鸡你还打算养啥?”

    “我还打算在里头挖个池塘养鱼。”说的好听些这是在预防以免让你们做了亏本的买卖,说难听些,这不是在变法子问人家的生财之道么,要是全告诉他了,那宝儿家还要这林子做什么,直接他自己去养不就得了。

    宝儿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把徐老爷这以大欺小的行为,继续腆着一张天真脸,给他描绘这天真的赚钱大业。

    徐老爷听了半响愣了一愣,紧接着对着身旁跟随他的手下说了几句,那手下去了里屋将那契约拿了出来,重新写了一份,拿给禄德他们看。

    宝儿很自然的拿过那契约看了起来,没注意到徐老爷眼底闪过的一丝诧异,确认上面没有问题之后,将契约递给禄德点点头。

    “三年期一次付清可有疑问?”徐老爷对那几十两的银子还没有重视到这种地步,他之所以让他们亲自上门来,就是为了瞧瞧自己儿子口中的奇怪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自从在墨家村见过一次之后,他对她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在农村长大并不意味着性子就是个野村姑的,更何况还是个如此聪明的丫头,一想起家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儿,徐老爷不禁头疼。

    禄德点点头,“没有疑问。”

    “那按个手印吧。”徐老爷的手下将几张纸都交换着让他们按过了手印,一份交给了禄德他们,一份自己收了起来,禄德将一袋子的银子递给那手下,徐老爷点也没点直接压在了契约上头,摆了摆手让下人送他们出去。

    直到出了门宝儿才喜形于色,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里正,压着他的手不让他拒绝,“秦大叔,这是可真要谢谢你帮忙了,若不是你好几回给咱们家跑着,徐老爷肯定不会答应给咱租三年的,这银子就当是您这几回来去的路费,怎么都不能让您浪费了去,是吧~”

    里正也是个通透的人,见宝儿他们坚持,不再推让,只是将林子的事给他们说了个仔细,那林子背靠着的是坡度较陡的山沿,山沿上长满了灌木和树,林子外围就是一条墨家村的小路,宝儿若是要养鸡,必定要将外围的那些漆墙拦起来。

    “大哥,这契约写的分明,这三年就是整片林子给砍伐光了也任由咱们的,这下就不用挤兑在院子里养鸡了。”宝儿摸摸藏在怀里的契约,脑海里已经展现出一幅林子的规划图…

    宝儿刚从徐府出来没多久,徐庚寅就匆匆回了家,一进门就往厅堂的方向赶去,到了厅堂却发现只有徐老爷还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茶,桌上还放着一个钱袋子,下面压着一张契约。

    “爹。”徐庚寅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脚步瞬间变慢了,稳稳地走到了屋子里,站到徐老爷的面前,徐老爷放下茶盏,抬头看着他额头微渗出的汗水,皱了下眉头,“不是去书院了,怎么跑的满头大汗的。”

    “我...”徐庚寅刚出口一个字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徐老爷看的分明,想起那丫头那宠辱不惊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儿子的焦急样,这就败了?

    “他们已经走了不少时间了。”

    徐庚寅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失望,在瞥见徐老爷的眼神后立即收敛了回去,“爹,那我回书院去了。”

    “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娘。”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徐老爷才说了这么一句,徐庚寅身形一顿,轻声嗫了句‘是’,转身消失在门口。

    厅堂里又只剩下徐老爷和他的手下,他拿起那契约在手中看了看,手印下是娟秀的名字,沈宝儿,“阿良,你说我是不是太纵着这孩子了。”

    “老爷不是纵着少爷,而是太清楚他的秉性。”身后的手下思量了一会才开口,徐老爷微微一笑,眉宇上扬了几分,倒是和徐庚寅有了几分相似,他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和伤怀在里面,“是啊,不过那小子可比我幸运的多了。”

    身后的手下不再回答,这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知道的范围,在这个时候,最好是做个最隐形的装饰品,忘了老爷说过的话...

    宝儿回到了家就迫不及待地在林子外围转了转,多年没有使用的林子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灌木,必须先清理光了这一些才能将布局划分出来,靠山的那里是要种植茅莓的,宝儿还想开垦一些地出来可以种些大舅舅带过来的种子,这样就不用禄德另外空出陇坡的地让她折腾,不过当下,先得清理的这些杂草和灌木,将无用的树都砍了挖了,再将围墙漆起来才行。

    禄德去村子里喊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给一人二十钱一天的工钱,按照宝儿交代的,将林子先清理了干净,砍了不少树的林子空旷了许多,宝儿将早前编好的网从靠山的这头拦到那头,这样即使有什么不小心从山上落下来,也能挡一挡不至于压坏里林子里的东西。

    宝儿拉着喜儿一人一头着绳子将林子划分成了好几块,示意石匠大叔按照绳子的路线和高度将林子划分成了一块一块,再将外面的围墙漆高了,将自家的院子和林子的墙焀通了做了个门,又请了木匠过来,将鸡舍给敲了好。

    林子没有特别大,所以宝儿要将每一寸的地都利用到位才不会浪费,此时她正拿着毛笔对着画好的图纸皱眉,上头已经画了林子的大致形状以及已经划分好的区域,养鸡的那一块为了其活动范围,宝儿拦的特别的大,又在一旁画了圈圈以便于以后用来养蚯蚓,这就像是室内设计师划分屋子的装修构造一样,宝儿对着那些小死角都不肯放过。

    前前后后一共忙乎了一月左右,鸡舍也已经造好了,按照宝儿的要求,靠着外围墙沿建了一排的屋檐。大概半身高的距离,又敲了一拍平的板子上去,下面都用木桩固定了,鸡舍下的地势堆的比下面的高一些,宝儿还让禄德挖了一条小沟壑以免遇到下雨天积水。

    家禽是会飞的,宝儿在那半身高的板子上堆了不少稻草上去,做了些便于家禽停靠的架子在下面,又让禄德编了好大一张网盖住了整个鸡舍的区域,用四周没砍掉的树支撑着,以免它们飞的到处乱跑。

    做完了这些,宝儿才将家里的十来只鸡都放了进去,趁着还没农忙,让禄德将林子里那分出来的地都给整了一遍,跟了陈百年去了趟山里,趁着早春萌芽前,在那些老的茅莓株丛旁边挖取带有侧根的枝条,分成单株,带回家后剪去顶端部分枝条。

    用黄泥浆水浆根,按行株一步不到的距离挖洞种植,宝儿在每个坑里都种上了一到两株的茅莓,用手压紧了泥土定住了根系,拿着勺子拿水浇透了下面的土壤,村子里有对这个比较了解的老人说起过,这要是自家种来当果子吃吃,也要等是上一年之后,宝儿倒是不急,眼前最重要的也是这些茅莓能够活下来,到了第一个夏天,先剪写枝叶晒干了买药也是可行的。

    收拾好了这林子,乍一看整个都换了样子,宝儿还让陈百年迁移了一颗青果子树过来,怕种不活宝儿不敢将那仅有的几棵都迁移了,院子里也空旷了许多,原先的鸡舍拆了和林子里的打通了做门,宝儿将那养蚯蚓的槽也一并迁移了过去,左右折腾了一个多月,终于将这林子给打理好了。

    要说这一片鸡舍宝儿一个人打理起来也不容易,关键是对于养鸡这一块的专术她不如小山来的精通,这几天孵鸡都是由王二婶帮忙,出于当初他们家对自家的帮助,宝儿按照商量好的,林子的养鸡的收成分三成给王二叔家。

    陈氏很快就知道了宝儿家承包下了这一片林子,路过的时候看到更是惊讶了一番,望着那长长拦起来的围墙,隐约还能看到鸡舍的顶心中却更加笃定了宝儿家和徐家的关系。在她的观念里,这么大片林子承包五年需要的银子是宝儿家怎么可能都没有的,开什么玩笑,养鸡就能攒下百两,那她啥都不做光去养鸡的了,所以肯定是和徐家有关系才能够租的下来。

    于是这些天陈氏往沈老爹那里跑的更勤快了,宝儿这边不成,去找沈荣柱帮忙也成,这会陈氏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关于如何思念女儿的事,又将宝儿和徐家的关系凭借着自己无限的想象力给丰富了一把,“可这我千秋万求的宝儿就是不肯帮我这忙,我这心里头啊,真是苦的没法说。”

    陈氏抹着眼泪偷偷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沈老爹,继续伤心地说着,“也不知道梨花这丫头过的好不好,我这些天老是做梦,梦到那丫头一直哭啊哭,哭的很伤心。”

    “老大家的和徐家有什么关系,你别听谁说就是了,要是能帮你怎么会不帮。”沈老爹对陈氏的话半信半疑,倒是孙氏对那起了兴趣,“徐家?你是说上回来我们村的那个徐老爷家?”

    “是啊娘,就是徐家,禄德他们上月把屋子旁的林子给承包了,那徐家少爷还去宝儿家吃过饭,就是他们来村里的那天,这平白无故大少爷怎么会去她家吃饭…”

    隔了几天,村里就传出了一个流言,沈大家的闺女要嫁给徐老爷家做妾啦~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可能部分亲们觉得小山好,其实凉子文中笔墨较多的就三个人,徐庚寅,小山,苏济林

    苏济林是家世最好的,按照他的发展路线以后肯定是要回京做官回到那个庞大的世家,世家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其中之错综复杂是难以想象的,宝儿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即使有着再强大的脑子,也不能在这沉浮。

    其实亲们的分析很给力了,小山在现代的个性一定很受欢迎,面瘫,冷酷,帅气,不过至于徐庚寅,他是凉子安排的男主,小地主家的小少爷而已,若说是给与宝儿很大程度的帮助,其实是没有的,宝儿今天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来的,今后得到徐老爷的赏识,也是她自己够本事

    临近年末,事情总是特别多,凉子希望能够保证日更,感谢大家对小康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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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天,村里就传出了一个流言,沈大家的闺女要嫁给徐老爷家做妾啦。

    流言蜚语是个可以忽略任何阻挡物的攻击技能,你即使有再大的防御力量在也抵挡不住那不断扩散的攻击力,于是,宝儿他们中招了。

    那还是宝儿得知了王二婶生了个儿子之后,拿着一篮子鸡蛋去探望,小山的奶奶肖氏说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不屑,“果然是要做妾的,要不然怎么男女关系都不顾及些。”

    宝儿一时间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低头逗着那襁褓中的孩子,那足足有六斤多的孩子,长的很是健康,一头浓密的黑发,王二婶靠在炕上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自己男人最终还是没能把婆婆请走,楞是呆到了她生产为止,而这一胎,就像别人期许的那样,果真是个男孩子。

    王二婶还是比较关心宝儿家的事,见她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试探地问她,“宝儿,别人这胡说的,你可别往心里去,二婶知道你人也大了,这些年你家好了,越有些人见不得才这么说的。”

    宝儿逗着的那手一顿,抬起头有些疑惑,“二婶,别人胡说什么?”

    “说你要去给徐老爷家做妾了呗,据说那徐老爷年纪尚轻,丫头你再熬两年,说不定也能生下一男半女的。”肖氏直接顶了王二婶的话抬高音量和宝儿说道。

    “娘,她还是个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话。”王二婶把宝儿往怀里一搂,任谁听到这话能开心着去了?

    “她哪里是个孩子,和咱家小山走的这么近,指不定哪还说着将来是要嫁给小山做媳妇的,如今这是要嫁进那县城大户了,有什么不好的。”肖氏口气里尽是嘲笑,宝儿再好的脾气也给折腾没了,微沉着脸看着她,“肖大娘,我敬你是长辈,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如今我虽还没到这说亲的年纪,可你这样毁坏我声誉的,可不地道了。”

    “哟呵呵,这还说我的不是了,你去听听外面说的。”肖氏不怒反笑,靠在门边看着宝儿,“这谁不说你家傍上了徐家的。”

    宝儿的脸色越发的沉了,“王二婶,我改天再来看您。”说完就走出了王二婶家,脚步十分的快速,肖氏瞥了一眼靠在床上一脸担忧的王二婶,“这孩子还是得养在亲娘身边,不然都养成个什么脾气了,规矩规矩不懂,这没娘养的果真是娶不得。”

    王二婶对着肖氏说不出话来,即使她话再难听,她还是自己的婆婆自己男人的娘,低头看着裹在襁褓中不知深浅的孩子,只是无奈地喊了一声,“娘。”

    肖氏就是见不得王二婶这有时候的软脾气,但是王二叔已经发过话,不论这胎是男是女,她这做娘的就是来看看而已,要带走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是过继给大哥家,若是大哥家有那条件,就自己纳个妾生儿子也成,就是别打他们的主意。

    这孩子也不是能抢来的,肖氏就换着法子来,给小山订了一门亲事,娶的是大儿媳家那边的姑娘,今年刚满十二岁,订了亲过个两三年成亲,那是刚刚好的。

    这一回,王二叔却没有反对...

    而宝儿要给人做妾的消息,就是来自陈氏和孙氏之口,以陈氏无限丰富的想象力加上孙氏奇葩般的理解力,最终事情成了徐老爷来了墨家村,看上了沈大家的闺女,说是给自己做妾,不如说是留着以后给儿子做妾的,正好徐少爷对这个妾侍也很满意,还留在人家家里用了饭。

    陈氏很是不满,怎么不看上自己闺女的,葵儿长的可比宝儿漂亮多了。

    孙氏很不满意,自己当初小心翼翼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想把闺女送去县城给人做妾,怎么这老大家的胆子如此肥大,这么明目张胆的,太败坏风俗了有木有。

    而宝儿此刻的内心犹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去年就看上自己,去年自己才九岁好不好,徐老爷这是有恋童癖么,喜欢**么,这都是什么想象力什么理解力,脑子都抽了的吧个个都信以为真,路上走过各种眼神寓意,有羡慕的,竟然还有妒忌的,妒忌什么,妒忌徐老爷看上自己不看上她么?

    宝儿到了家还处在难以平复中,见到喜儿进来,抓着她的手就问,“大嫂,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宝儿啊,你大哥他就是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事,所以才没和你说。”喜儿见她脸色极差还这么问便是知晓了情况,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别难过,他们就是胡说的。”

    难过没有,她就是难以理解,遇到这种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怎么不瞧见人辛辛苦苦的,尽想一些坐享其成的办法,钱要真这么好赚,村里都该把孩子送去县城给人做妾去了,还种啥田啊,玩泥巴去吧都。

    “这也不是瞒着我就不知道了,我没事大嫂,他们就是眼红咱们家的。”宝儿反过来安慰了喜儿几句,喜儿却有些担心,这要是再这么乱说下去,宝儿过两年说亲了可咋办,名声都给败坏了,哪还有人家上门来提亲,这多好的姑娘,硬生生被流言给摧残了。

    “也不知道谁家嘴这么缺德,尽胡说些。”喜儿摸摸宝儿的脸,“那这些天就少出门些,他们说的没意思了,自然不会再说了。”

    “大嫂,这别人怎么说我也管不着,若是将来娶我的那个连这点东西都跟着承受不住,那我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若是将来我真嫁不出了,难道大嫂你舍得赶我走么。”宝儿挽着喜儿的手臂,嘟着嘴撒娇道。

    喜儿被她这装可爱的样子给逗乐了,“成啊,有这么会赚钱的小姑子,我还不舍得放手了。”

    屋子里正说着,翠儿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攀在门口,对着屋子里的俩人说道,“大...大嫂,姐...三哥他,他和人打起来了。”...

    宝儿她们赶到学堂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挤开人群往院子中央看去,那滚在地上的俩人刚刚被人给拉扯了开来,脸上挂满了彩,拦不住的还要冲上前去打。

    “张志你给我说清楚,谁告诉你我姐姐要给人做妾了,我撕烂你的嘴。”小栓挥着拳头在别人怀里挣扎着要上去打那个比他挂彩更夸张的人。

    “呸。”那人衣服都被扯开了,手肘处还留着擦伤,脸上还挂着疑似小栓挠的抓痕,“谁都在说你姐要给人家徐老爷做妾了,你现在读的起书你们家造的起房子你大哥娶的起媳妇那都是托你姐的福,真不要脸,真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那张志像是受了四周人的鼓舞,越说越起劲,小栓被人拦着动都不能动,李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会都还没回来,里外围着十几个学生,再加上看热闹的村民厚厚的围了好几层,翠儿冲上前就拍打拦着小栓的那几个人,“你们快放开我三哥,你们快放开。”

    喜儿赶紧上前拉开了翠儿怕他们伤着她,张志见她们来了,骂的更加起劲了,小栓被人拉住了是一点威胁性都没了,刚一张口,“啪”的一声,他的脸就歪向了一侧,一阵刺痛从那侧脸颊传来,一回头就对上了宝儿那双凛人的双眼。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了,都被宝儿那一巴掌给吓呆了,张志半响才回神过来,挣扎着要挣脱扶着他的人要去打宝儿,又是‘啪’的一声,宝儿那手还顿在空中,张志捂着脸愣在那,一时间忘了挣扎。

    “到底是谁丢了读书人的脸,有哪个读书人像你这样,满口胡言乱语污蔑别人的。”宝儿的声音很大,大到赶回来的李夫子在门口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