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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终老于此,再也无法离开。而她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记忆出了一点差错……
最初听到这些话时,她完全懵住了,但对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忍不住代入了一下故事里的人,这一下却让她又惊又恐,惊的是那些经历真的似曾相识,恐的是这完全不合常理。
更甚者,对方能够说出许多只有她知道的小秘密,譬如说口味喜好,日常爱好,以及一些常人不太会注意,连她自己都会忽略过去的小癖好。
如果一件两件还能说对方事先有所准备,但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自己了,这还是巧合吗?
在一番计较后,她半信半疑地让对方教她防身之术,一来验证对方的话,再来学以致用也能让她多一份安全感。
只是当君不染手把手教了她几招之后,有一种叫做本能的东西很快被唤醒,那柄她记忆中从未接触过的利剑,在她手中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这一下,她已没有理由不相信,只除了对两人的关系还有一分不确信。
在那之后她的日常爱好便成了练剑,下人们见了,除了青儿,一个个离的远远的,倒是让她清净不少。
“小姐,夫人让您过去。秀儿奉了柳夫人的命过来叫人,见柳菲儿手中拿着利器,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口中劝着说,“小姐千万小心,这东西会伤到您的。”
柳菲儿不以为意地将剑入鞘,随后淡淡地说:“你先回吧,和母亲说我随后就到。”
秀儿点头应下,随即匆匆行礼告退,仿佛她这里有吃人的妖怪一般。
柳菲儿摇头淡笑,青儿过来说道:“小姐可要梳洗一番?”
柳菲儿点点头,稍稍整饬了一番才往主院而去。她已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柳夫人,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柳夫人便彻底无视了她,今日突然说要见她,让她惊讶之余,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也恰如她所料,母女俩刚一见面,柳夫人就让人把一个箱子搬到面前,里面一色全是精致的珠宝首饰。
“这是太子让人送来的,你拿了去好好装扮,那日可不能失礼了。”柳夫人说这话时,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眉目带笑,红光满面,整个人都似年轻了几岁,便是当初定下林家也没有如此。
柳菲儿浅浅一笑,垂眸问道:“母亲还有其它事吗?”
柳夫人闻言敛了笑意:“怎么,还在和娘置气?”说着挥退了屋里的下人,开口道,“这事如今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你爹和我,你若不想柳家满门获罪,就好好应了,若迁怒了太子,柳家遭了殃,你还能得了好?”
柳菲儿听了只是弯弯嘴角:“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对柳夫人已不抱幻想,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柳菲儿,她震惊之余也很庆幸,对这份亲情更是看淡了许多。
柳夫人便将先前说过的诸多好处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见她确实没有排斥之意才放了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柳菲儿有些心不在焉,然后就听青儿说了这样一番话:“小姐也不必难过,虽然现在名分差了些,但以后太子登位,凭您的才貌如何也能得个妃位,到时岂不是可以给那些小人狠狠打脸?”
青儿指的小人不外乎林家之流,可她岂会拿半生幸福去换一时快意,这样亏本的买卖,她又不是傻了——不,就算她傻了,有人也不会同意。
等她独处时,君不染不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顺带给她带了一个消息:诚郡王在路上遇刺,凶手被指向了太子。
“真是太子做的,还是诚郡王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
对于柳菲儿的疑问,君不染只笑笑说:“有区别吗?”
柳菲儿依旧不解:“就算是太子做的,可这和我的事有多大关系呢,就算能拖延时日,还能改了太子心念不成?”
却听君不染不甚在意地说:“这就要看诚郡王能做到何种地步了。”
原来,诚郡王暗地里一直在笼络各方势力,顺便挖太子的墙角。这一次确实是太子的人动的手,只不过并非太子授意,而是有人假传旨意,里应外合做了这场戏,目的不外乎趁着太子近来地位有些起伏,想要进一步打击太子的势力。
而且,皇帝是真的老了,即便心里明白底下人心思不齐也无可奈何,二十年前的夺位之争怎可能不留下遗患,几败俱伤的势力背后,哪个甘心让如今的太子坐收渔翁之利。
可以说,皇帝将皇位传给太子的同时,也将几方势力的仇恨转嫁给了太子。
而诚郡王此人城府深又会做人,才干更不在太子之下,让他眼看皇位旁落,自己屈居人下,如何能甘心。
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利用也好,合作也罢,诚郡王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叫板被皇帝护着的太子,偏偏太子为人最是急功近利,还将皇帝为他筹谋来的一方助力推了开来。
却说这山石老人本是皇室中人,后遭遇变故之下对皇家心灰意冷,遂离宫出走,此后几十年再未踏足京城一步,而之所以收下太子不过是还了皇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