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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亏在先,也不会趁此机会挑什么事端。”
众人见杨桓发了话,连忙退了出去。这权贵们的争权夺利,还是少参与为好。
待到大堂中终于只剩下沈家的人和杨桓了,杨桓才缓步走到沈庆刚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庆刚便好像洞察了杨桓的心事一般,提前开了口:“丞相,你也看见了,小女每回大婚,都要出些事情,我们这做父母的实在是忧心,况且满打满算,璇儿今年不会十四岁,婚嫁之事,老夫实在是不想再提了。”
杨桓被沈庆刚堵了话,可偏偏又说不上什么来反驳,只能强笑:“是,沈大人说的是。只是哪怕沈大人不高兴,侄儿还是要讲,侄儿已将一片真心交给了阿璇,只求能与她白头偕老,余生安稳,还请大人相信侄儿,从此必会护阿璇一生周全。”
沈庆刚盯着杨桓看了许久,杨桓便迎着他的目光,坦坦荡荡。
良久,沈庆刚终是缓缓说道:“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罢。”
虽然沈庆刚仍冷着脸对杨桓,可杨桓却敏锐的察觉了沈庆刚态度的松动,他竟然肯和自己谈以后,竟然没有全然的拒绝。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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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京城的权贵几乎无人入眠。
原先投靠百里策的那一派,见百里策已然身死,自己忧心忡忡,人人自危。有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连夜跑到丞相府,又是献殷勤,又是表忠心,只求一条生路。
而杨桓那一派的,自是沾沾自喜。百里策既死,跟随他的那群人免不得要流放发配,空出来的那些官职,杨桓定是要给自己的人。到时候论功行赏,升官肯定是跑不掉的。
而沈家虽然有惊无险,可晚上沈老爷子却思虑繁多,他颓然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阿衡,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衡正是沈夫人的闺名,沈夫人见沈庆刚那个样子,便知道他在忧心女儿的事情。
“你也莫要难过,今儿丞相不是说会护着阿璇的么?你还担心作甚?”
沈庆刚又叹气:“我今日忽然想起来,四年前我觉得阿璇与杨桓的亲事甚好,毕竟他们从小两小无猜,家世门第都相当,可却出了那样的事情出来。”
沈夫人停了手中的针线,静静看着沈庆刚,便听见他又说:“因为那件事,我不喜杨桓,这次让阿璇嫁给百里策,更是有甩掉杨桓的意思,可今日又出了这件事!”
沈庆刚自责的说道:
“阿璇因为我,受了那样多的委屈!上天为何对我儿不公,竟几次三番的为难于她!”
沈夫人却心平气和,走到了沈庆刚身后替他揉肩,轻言细语道:“老爷何必自责?这变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不是还有俗语说道‘好事多磨’么?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瞧着,杨桓的确还不错,他对我儿,其实是真心的。”
沈庆刚深闭着眼,也不知听进去了没,可皱着的眉头,却到底没有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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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太子的灵柩到了卫国的那一天,举国哀恸。
满城素衣,举国上下禁了酒楼花馆,卫王下令,让孙符进了皇陵,赐谥号“文平”。给尽了他身后的哀荣。
可这份哀荣背后,真正为这个卫太子哀恸的,只有凤鸾宫的王后罢了。
王后哭哭啼啼地带着人冲进了卫王的御书房,哭诉道:“陛下!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长子!符儿究竟是怎么去的,你难道不知道么?要不是百里策勾结了商国的丞相,符儿能死的这么惨么?陛下!”
“住口!策儿是朕的孩儿,他本名孙策,王后可莫要喊错了。”
卫王出口的话语冰冷,竟没有一丝体恤。他看着王后哭的梨花带雨,却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阿楚被这贱人逼到绝路苦苦等待自己的时候,是否可哭的这样绝望?
突然就很不耐烦。
他挥挥手,敷衍说道:
“王后哭完了便下去罢,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想想怎么怎么讲后宫管好为好,免得言官参你不贤德。”
王后双眼睁的大极了,泪水从眼中涌出来,她悲愤啼哭:“陛下,就算你不喜臣妾,难道就不顾及符儿么?他可是你的亲子啊!你则能冷漠如斯!”
卫王却是一点点都不想再和王后啰嗦了,他喊道:“来人,将王后带回凤鸾宫好生休息!”
等到王后哀哀戚戚的啼哭声慢慢消失在门外时,屏风后面才缓缓走出了个少年,这少年剑眉星目,长得与卫王神似。
卫王听到了动静,回头看着他:
“今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少年却抿唇一笑,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