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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柳州,并不在府里,如今这满府除了一对老人之外,就只剩下这些残兵。

    那个保卫了柳州一辈子的老人,到头来,他保护的百姓唾骂他,他唯一的儿子战死了沙场,老年又失去了孙女儿,对他来说,更痛苦的,也许还是柳州城破,百姓生灵涂炭。

    下人们看到江清越走进来,皆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江清越眉头一挑:“苏老将军呢?”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少人是认识江清越的,便上前告知了:“将军在书房。”

    江清越转过身便走,那人又道:“走错了,在这边。”

    江清越的脚步生生顿足了,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江清越走到了书房,敲了敲门,里面都没有声响,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良义坐在椅子里,满脸呆滞的表情,而他此时已是满头白发,苏良义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江清越鼻子顿时一酸,苏良义是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健硕,虽说他有不少征战时留下的旧伤,但他一向精神矍铄。

    只有城破这样的打击,才能击败这个英勇刚强的老人吧。

    苏良义听到声音,抬起头,那双向来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你是来抓我的吧。”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她沉声问道:“我是来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苏老将军吃了败仗!”

    苏良义脸上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你不觉得我通敌叛国?”

    江清越淡淡地说道:“如果苏良义会通敌叛国,今天柳州城早就落入鞑靼人手中了!”

    以苏良义在柳州的威严和能力,他如果想要通敌叛国,柳州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他!没有人能!他绝对有能力把整个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且能全身而退,让任何都发现不了。

    只是可惜,这一点,很多百姓都忽略了,他们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

    苏良义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最后相信我的人竟然是你,他倒是教了一个好徒弟。”

    苏良义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江清越的师父,其实关于她师父,江清越跟周睿安讨论过这个问题,为何当初江清越离开皇宫之后会被她师父收养。

    周睿安曾经猜测过,很有可能是她师父为了给晋王报仇,一直盯着宣德帝的状况,知道她可能是宣德帝的女儿,所以有意收养了她。

    当时她师父也许想着把她养大之后,再灌输她让她去找宣德帝报仇的念头吧,不过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她师父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江清越并不认可周睿安的这个猜测,周睿安那个人,看任何事情都觉得是有目的的,江清越觉得,她师父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现在苏良义又提起了她师父,江清越的眼神闪了闪。

    “将军,光是我相信你没有用,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除了百姓,还有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抓你的错处,你必须要自救!”江清越焦急地说道。

    “还重要么?到底是我的失误,才害了那么多的百姓,我是罪人,罪不可赦!”苏良义痛楚地说道。

    这才是苏良义心中最放不下的事情,他害了柳州城的百姓!

    江清越冷然地说道:“你可以为了你心中的大义认下你没有犯的错,可是从此以后,苏家的百年声誉,还有苏佑城的忠义之名,都要被人说成是欺世盗名之辈!”顿了顿,她断然说道:“苏家满门忠烈,忠肝义胆,这是多少代人战死沙场拼出来的!你不在乎,我在乎!你不心疼,我心疼!”

    苏良义倏地抬起头,愕然地看向江清越。

    江清越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了一抹幽光:“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敢坑害我大靖百姓、陷害我大靖有功之将,我还没那么好的度量不与他计较!”

    苏良义望着面前站着的少年,眼神坚毅,表情凛然,一身的正气,他突然觉得她有些面熟,这样的气度,这样的心性,仿佛多年前曾经见过一样。

    有一点像晋王,但晋王在她这个年纪时,却远没有她如此冷静聪慧,像谁呢?苏良义不停地思考着。

    苏良义回过神来,既然江清越这样说了,他也不再隐瞒。

    其实这次鞑靼越过大靖的军队直入城门,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事前苏良义收到了周睿安的书信,说是他收到了消息,鞑靼要从南门偷袭入城,让他做好准备。

    这封信不止是周睿安的亲笔所写,笔迹一致,还有周睿安的印章,一个是他的私人印章,还有一个是代表他身份的印章,虽不是玉玺,但也是能表明他身份的。

    所以苏良义并没有怀疑这封书信的真伪。

    “皇上的手段向来高深莫测,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皇上是有别的渠道得到的消息,当时我就亲自带兵去探查了。”苏良义接着说道。

    江清越不解地问道:“若只是探查消息,苏老将军何必亲自前往?”

    苏良义苦笑了一下:“是,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可知道?筱柔的死讯传回柳州,很多人都认为,我与皇上之间生出了嫌隙,我担心会有有心人利用筱柔的死做文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