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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劲的比赛吗?
疑问无穷无尽。
桐山千冬勉力维持处惊不变的模样,单手执起甜甜的红茶小抿一口。
热气氤氲,模糊烦扰的视野,浓郁的甜稍稍熨帖她的思绪。
另一边是手被紧攥住的力度,与贴合的热度。
困惑越是无穷尽,桐山千冬越是真切地觉得真了不起。
她感受到的,不过是短时间十分难办的困境。而交换的他们,要长期处理同等、甚至更棘手的境况。时间的长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将他们称作真了不起的奇迹,丝毫不过分。
抽丝剥茧的智慧,仅是不足为奇的基础。
背负常人永远一无所知的重责,艰险、孤独且危殆,却正直、温柔又决断。仿佛烈火燎原,肆无忌惮,却有新绿的枝桠喷薄而出。被灼烧,被火焰覆盖、吞没,人没有变得满目疮痍,而以坚强的姿势生长,蓬勃成硬朗的枝节,汇成遮风避雨的汪洋。
绿得挺拔而夺目。
她被深深感触、浸染了。
能帮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忙,就好了。
桐山千冬放下茶杯,克制倾泻而出的各种情绪,蓄足不输给对方的气势,对上眼神微妙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瞥过更认真的桐山千冬,与缄默的安室透,越发感受到对方的执拗,与仇恨的深切。
竟然连这种事都告诉她了。
呵、真是不管不顾地,将无辜者扯进暗无边际的泥沼。
即使他的同理心淡薄,也会对重视的人和事物,有普通的认知和感情。桐山千冬是他关照一二的对象,她深入的知情,并非必要条件。他认可的家伙,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无法准确地做出了吗。
“波本,你现在自称侦探吧。”赤井秀一有些生气地将问题丢回去。
拉锯是必不可缺的流程。
有问必答是白日做梦。偶遇后轻易吐露情报,反而显得可疑。
而且,他确实有点生气。当然是细微的程度,不会影响到思考。
“但是,对话不正是为了高效传递信息而存在的吗。所以,跳过我推理、你肯定的步骤,请直接公布答案吧。至于真伪,我会充分运用侦探的才能的。”桐山千冬不假思索地应。
照安室透一贯的作风,肯定是用无懈可击的推理与掣肘,逼得他不得不吐露实情。
这也是他擅长的做法,用事实与证据说话。
桐山千冬版的安室透,有显明的区别。
知之甚少,却说出了大胆而有别的辩驳。
——撇除滞后、无用的弯弯绕绕,请直奔主题吧。
赤井秀一保持自若、冷静的假面,续了半杯红茶。
恰时,撕去面具、换了衣装的工藤优作不疾不徐地出来了,在空着的单人沙发坐定,“我好像嗅到非常了不得的故事。你不介意满足推理小说家强烈的好奇心吧,作为无意提供了谈话场所的回报。”
“优作,你的死线可真的要赶不上了。”有希子提醒。
“没事。我已经把电话线拔掉,手机也关机了。”工藤优作自若地答,显然是做惯了的熟手。说着,他给了桐山千冬一个安定的笑。
虽然对编辑、读者不负责,但工藤优作的出现,使桐山千冬着实暗暗松了口气。
四对一的局面,她的安心感顿时如茶几上晶莹的巧克力冰淇淋,满溢出来。
她是在妃英理为毛利小五郎主动涉及的一起事件中,充分了解帝丹公主天然、可爱的亲近感,以及工藤优作仅凭听闻、便瞬时看穿一切、超级可靠的才能。
即使工藤夫妇不偏向这边,也一定站在公允的角度。
还能让外表是她的安室透,不再特别引人注目。
赤井秀一的视线,似乎总不经意掠过她身侧的安室透。
便是这份安定感,以及了不起的感触,支撑桐山千冬面上不显地挨过,她实在禁不住愣怔、愣怔又愣怔的交流。并适时以安室透的身份,接收,回以短促的对应。
赤井秀一的陈述精简,多处是她听不懂的名词、含糊的轻描淡写。
安室透面色阴晦,工藤优作微微颔首,有希子眨眨澄澈的眼睛。桐山千冬若有所思,她模糊、缓慢地梳理脉络,消化惊愕的事实。明明接收同等的信息量,似乎只有她难以跟上真相的步履。
“……最后,他的事,我至今仍然觉得非常抱歉。”
他?
桐山千冬思考着赤井秀一自然流露出歉意的对象,是赤井秀一与安室透都认识的人。
突然提及,是有必要向安室透说明。这,或许就是安室透认定不可饶恕的罪恶。
她感到安室透的手微乎其微地颤动,紧攥的力道反射性加重了。
桐山千冬扭头瞧反应怪异的安室透,倏地意识到不对。
指节被挤压的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用力到发麻的吃痛。
平视的视线从左边的高处,换到截然不同的右边。她直直印进眼眸的,是极力克制冲动与暴力、一刹那反扣住她、吃惊而关切的安室透。
“冬?”
“啊!”
*
工藤新一以飞的速度冲回家,敏锐地发现2丁目多了许多面生的人,各自行事,神情是分明的戒备。对突然出现的他与黑羽快斗,尤其打开自家大门往里走时,密切探来的关注如芒刺背。
工藤新一被挂断通话时,即刻回拨,桐山千冬与有希子的通讯处于忙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