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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不来打扰她。
可是到了朝堂之后,她却听到了归义侯告假的消息。
神不守舍的一直忍到了下朝,她赶忙派人去归义侯府询问,元冽生病了吗?他最近不是都稳定的很,怎么又病了呢?是什么病,有没有传召御医?
结果派去的人来回禀她,侯爷没有传召御医,侯府大门紧闭,不许进不许出,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齐月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锦绣在旁边安慰她,“主子别多想,兴许侯爷只是头疼又犯了,怕吓到你,所以才这样。”
此时的齐月盈已经褪去了情动少女的甜蜜与忧愁,身为摄政太后的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揣测了。
她召来王兆,“近来归义侯府可有异动?”
王兆:“没有。侯府只有侯爷带来的那两千人,他们偶尔和西域商队联系,其中也并无异常,侯爷现在肯定还在侯府里,臣一直派人盯着呢。除非侯爷挖了一条从侯府直通城外的地道,否则臣不可能看走了眼。而挖地道也是会有土的,侯府那边干干净净的,确实什么异动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易容乔装呢?”她的脸色阴沉如水。
“没可能,因为侯爷回府之后不久,侯府就开始紧闭大门,不许进不许出,易容乔装,也要有人走出来才行啊。”
齐月盈点头,“你盯紧归义侯府,以及金洲城内所有势力,哀家怕近期有变。”
“是!臣领命!”
王兆退下了。
齐月盈又陷入了重重忧虑之中。目前看来,元冽的确没有要反的迹象,可是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生病了?可是以往他生病犯病,哪一次不是折腾的她人仰马翻,这么安静沉默,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抛去关于政/治与权力的考量,她又开始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遇刺了?
他现在会不会性命垂危?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就像在乌图王宫的时候那样,明明她人都已经到了,可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活下来,怕她伤心,就忍着不见她。
现在会不会又是那种情况?
这个猜测才一冒头,她就彻底坐不住了,赶忙吩咐人备车,她要去归义侯府,无论他发生了什么,她总要亲眼看一看才能安心。
结果到了侯府,却吃了闭门羹。
通传的人知道是太后来了,可是侯爷却说不见,没人敢开门。
齐月盈一颗心仿佛沁在冰水里,不住的往下沉。
他生她的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明明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闹这么大的脾气?
可是他不见她,她也不好硬闯,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回宫。
她想着,他那个人,对她情深似海,纵使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过两天,他也总会自己消气的吧?到时候他总会见她了吧?只要他见她,她就有把握哄好他,那就再耐心的等一等好了。
结果她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又等了三天。
侯府仍旧是不许进不许出,元冽悄无声息,而她的耐心也终于告竭。
“吩咐禁军统领,去把归义侯府围了,哀家要进去探望归义侯。”
这就是准备硬闯了。
底下人全都战战兢兢,不知道太后和归义侯两个又在闹什么。
围了归义侯府之后,齐月盈终于进去了。
她首先见到的人是胡伊娜,她想问胡伊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以往巧舌如簧的胡伊娜这次却是闭口不言,无论她问什么都不肯多说。
于是她就知道,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严重。
她以为元冽会在地牢,毕竟以前每次他每次头疼生气,都会把自己关在那里。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这次元冽并没有在那里。
他就在自己正院的堂屋中接见了她。
来之前,她想象中的他或许会是各种狼狈,就像以往每次那样,或许他又受伤了,或许他又头疼了,又或者他又把自己泡在冰水里了,这次没有,她见他时,他竟是一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正经模样,身上半丝狼狈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眼底泛着的些许红丝,她都要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和她开个玩笑呢。
她走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尽管她的心里其实也很气,但考虑到他那个狗脾气,她还是决定先礼后兵,先放低姿态好好哄哄他,然后再跟他算账。
元冽垂眸冷笑,并不看她,只是道,“太后怎么会错?您瞒天过海,将身边所有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您的手段如此高明,哪里会错?元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齐月盈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我玩弄谁了?你怎么就技不如人了?”
元冽这才抬眼看她,只是他的眼底再无半分往日的柔情,他看着她,仿佛在看生死仇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