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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助人而存在的,能给人带来幸福,周瑾的工具忠实执行本人意愿……能将周瑾的意志传下去的……只有你们,麻烦你们了……”
调查问卷从脑子中出来,将面皮撕扯成烂纸,红的血液白的脑浆混合在一起。二狗子和陈师炀很听话,笑眯眯地嚎啕大哭,直到羽箭射击结束,笑声哭声混成一片。
第48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32
“鸟笼”里村民皆沉默不语。大仇得报,赵婶子却心如死灰,没有一丝一毫爽感。她甚至希望来个人臭骂她一顿,让她找回存在的意义。可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没有人知道,宗祠后院,“鸟笼”正悄悄开了个小口子。
常宁儿爬出来,背着周瑾的工具箱,大雨将至静静躺在箱里,跌跌撞撞跑远。边哭边抹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背负的有多重要。
但是公子,答应你的事情,宁儿一定会做到。
她走后不久,朝廷兵马侵入平安村,人人自危,挨家挨户搜寻公输班会工具。无功而返,县令震怒,大发雷霆,举村下狱严刑拷打,一无所获。近半村民没熬出去,折在里面。
二狗子和陈师炀是最后一批放出来的,距周瑾身死已经过了半年。
周瑾尸体挂在村口,风吹雨打曝晒成干,蚊蝇环绕。
二狗子和陈师炀一言不发弯折膝盖跪下,三天三夜。
少年衣衫褴褛枯瘦如柴,背脊挺的地很直。临行时叩头三下,告别珍重之人,恩重如山之人。
大圆月下,背对着周瑾,两人分道扬镳背道而行。陈师炀撑伞手一顿,伞面牡丹花纹优雅鲜艳。他没少嘲笑周瑾天天死皮赖脸给人做活,换回来几块碎布。原来是给他换的。
陈师炀撑开伞,嘶哑开口,干裂唇纹一动就出血,“我说了不要去,你为什么还要去找朝廷。爷爷的死朝廷难辞其咎,周大哥也死在朝廷手里,他们珍视的村民也没守住。”
“二狗子,我现在,恨你啊!我怕忍不住杀了你,所以,求你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二狗子没说话,脊梁走过斑驳树影,半身隐在黑暗中,信封贴在胸口。对着月光拆开,墨迹染血,糊了一片,看地出来是一句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周瑾多次说想做个农夫,躺草垛儿里哼唧唧使唤他俩给干活。
二狗子笑了笑,“丰”字糊一半,墨迹拐了弯儿,成“方”,第七个字“年”幸存。
“好。”二狗子,也就是方年,“方年与陈师炀,此生不再相见。”
暗中监视的衙役只等两人把尸体放下,抓个现行再塞回牢里。谁知等了守了三天三夜,两人跟石雕的一样纹丝不动,现在更是离开了。
“看来是不成了,走吧。”衙役手推出一截刀,沉吟片刻,又按回刀鞘。
“嗯。白白耽误我三天,还错过主簿的喜酒。主簿那种笑里藏刀的人,占他便宜可不容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两人动静越来越远,“哪家的新嫁娘这么不长眼,嫁给我们黑心肠主簿……”
“听说是县里做木匠的,端庄秀丽又会赚钱,姓宁……”
周瑾清楚地感觉到调度问卷破开脸皮飞出,脑子破开一个口子,剜出脑浆。万箭穿身留下满身血窟窿,往里呼呼透风。
疼死了!
有人拍了一下肩膀,见没反应,便加重力道,多来几次。
“……夫人……”
“……平安村宗祠……”
女声越来越近,老气横秋略有低沉,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周瑾伏在地上蜷缩着,腰身拱起像立起来的虾米。
猛地回神,愣怔半晌。
满头白发的老妪挎着篮子好奇地等她平复下来,“这位夫人是外来的吧,在我们平安村宗祠跟前干什么?”
老妪推开宗祠大门,几十个灵牌缠着红线放在红布案堂上。揭开篮子上覆盖着的帕子,里面有几扎线香。枯黄手指捻了三根,点燃,一手轻轻挥掉明火,青烟线一样上升,到“故君周瑾——卒于乙亥年六月初三”散成一片。
我的灵牌?
周瑾还没消化自己已经回来,就看见青烟后满墙灵牌。走进一步,越来越心惊。这里所有灵牌,均死于乙亥年。不,她明明避开那场祸事,怎么会……周瑾一愣,面色发白,无可奈何。
果然……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炀炀、不,陈师炀对朝廷深恶痛绝,怎么会甘心当走狗,又为什么对平安村出手?
“大婶,能否将全村人召集到宗祠,居庸关总兵陈师炀举兵屠村,已经到山下,开启宗祠大阵能抵挡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路上耽误多少时间,周瑾急道,木手镯挂在抬起的手腕上,“……赵婶子……您认识这个吧,一个少年托我将它送回。时间紧迫,请快告诉村民逃走。”
周瑾吓了一跳,风烛残年的老妪竟是当年丰满高挑赵婶子。对方烧香拜事不疾不徐,那么大的事儿像没听见一样。
“生死有命,夫人不必介怀。”
发生了什么?赵婶子,这不是当初的你。
更惊奇的还在后头,赵婶子拖了把椅子葛优瘫,怀念又释然地说,“炀炀他成了大官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