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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像误会了什么。
炀炀被迫领着二狗子去洗澡,没什么好脸色。都那么千叮咛万嘱咐,周大哥还是被骗,他的脑子是摆设吗?
二狗子太脏,洗了三桶水。炀炀忙来忙去换水时恰好撞见,“二狗子,你背后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二狗子不明所以,撩起头发对着铜镜。
铜镜中,少年长身玉立,光洁的后背后烙着大大的“庸”字。
第37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21
这烙印炀炀不陌生,爷爷身后也有一个。
当年朝廷以爷爷与匪祸勾结名义将他下狱,出来时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差点没熬过那个冬天。
他不觉得身带烙字的人都穷凶极恶,但该有的防备一点不少。
“喂,别以为周大哥很好骗,就认为家里人都蠢。”炀炀警惕性满格,“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但你要敢把周大哥往阴水沟拖,我不会放过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揍你一顿。”
翻箱倒柜凑了一套衣服,忍痛割爱,“拿去,旧是旧了点,很舒服地说。”
“哦。”二狗子抱了个满怀,皂角清香充斥鼻尖,驱赶走萦绕多年腐烂腥味儿。
“我像公子一样,也成为公输班会的一员吗?”他方才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这个意思。
“诶,你还真想去啊,不就是个工匠么。”炀炀啧了两声,周大哥整天往别人家跑找活干,卑微又辛苦,“我志向就很高远啦,我想做村长,保护所有村民,像爷爷一样伟大。”
二人收拾好,吃了热乎乎的早饭。周瑾让他休息也不肯,主动扛着工具箱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上赶着端茶递水捏腰捶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二狗子太贴心,炀炀在失宠的边缘疯狂试探,咬牙扛着胡桃木跟上,三人一起走街串巷逛荡。
平安村上上下下烦死这个外来的年轻人。
下颌消瘦,头发束在脑后,眉眼温和下弯,天生一张笑脸。双手拢在袖子里,在村头游荡。每到饭点便在吃食店前停足不动,主动揽活儿帮忙,随身两个少年打开牛皮软袋,拿着铁钉、锤子等杂七杂八工具叮叮当当一顿敲打。
帮完忙顺手摸点吃食走,被打被骂也毫不在意,衔着铁钉嘻嘻笑。两个少年欢呼雀跃,生怕被抢快速分着吃掉。
常树家的闲适嗑瓜子,看周瑾忙活地满头大汗。
她家打猎为生,这年轻人拍着胸脯说能做个捕捉网,只要十文钱。
鸡笼铁丝烧细软抽成丝,编织成极韧的网装在弩、箭口,瞄准猎物,放出软网死死地缠住手脚。虽说小了些,轻松网住几只鸟还是可以的。
常树家的装模作样挑剔嫌没用抓不住兔子,周瑾嬉笑道,“这好办,您给加到一两银子,我立马换个大号网。别说兔子,老虎都能抓到。”
常树家的立刻息了声,讪讪道,“这孩子……嘴这么利索。”
常宁儿端着热水盆、手巾,并几个刚出炉的热包子,笑意盈盈放到一侧,“别理我娘,周大哥费心了,热水备好了,擦擦手吃点东西吧。”
两个少年凑过去烫地呲牙咧嘴,“谢谢宁儿姐姐。”
常树家的心疼不已,气道,“那是给你爹留地,怎么给端上来了,白白便宜了这几个外人。”
常宁儿抿唇一笑,娇颜如花,“厨房里有好多包子呐,我还拿抓到的鹌鹑炖了汤,鲜着呢,爹在地里忙完回来正好能喝。有了这工具,您和我爹每天都有肉吃。”
常树家的这才舒缓了眉头,痛快结了十文钱的账,天色已晚,“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你爹都吃上了,今儿怎么还没回来。听说外头不太平,可别碰上狼啊匪祸什么的。”
周瑾炫耀一圈美滋滋揣进怀里。炀炀受够他赚点钱就在自己眼圈晃悠,多大的人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在炀炀这儿遇冷,到了二狗子那儿简直一百八十度反转,两个小拳头扶着脸双眼冒小星星崇拜地看他。
“公子公子,为什么不把铁丝换成刀片,这样拔毛放血能一步到位,我们的工具还能卖出更高~价。”
“蠢死了,血把毛皮弄污,就卖不出价了。肉也会碎成渣吧。”
周瑾一噎,炀炀毫不客气嘲笑他。
二狗子笑地眉眼弯弯,吐出令人血凉的话,“那把弩、箭口做成旋转式,就可以拧断猎物脖子一点血都溅不出来。”
炀炀想了想,颇为赞同,“听起来好棒。二狗子,咱们干吧。”
“……”画面太美不敢想。少年你们的思想很危险啊。敲打二人脑袋以做警示,“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给人带来幸福、与人为善的才叫工具。技术没有善恶之分,要是拿来作恶,你们造出来的只配叫帮凶,不止让自身处于危险境地,还会祸及他人。”
周瑾越接近工具,越明白公输班会团灭的真相。工具伤人不该留存于世只是借口,真正威胁到掌权者的是拥有技术的人。
“他们屠杀殆尽公输班会成员,焚毁所有工具,迫不及待指责技术是恶,将一切罪名推到拥有技术的人身上,然后斩草除根,令百姓惧怕技术。你们是我的弟子,背负将技术传开的重任,善用工具,与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