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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愣了愣,“公子您说笑了。”
“若他治好了,另有重谢。”
说完,一个眼神递给崔九,崔九急忙呈上一箱银票,厚实得把老鸨吓了一跳。
转眼,她朝楼上边走,边乐不拢嘴地喊着:“赵老,赵先生,有人请您看病……应怜,快把赵老先生请出来……”
二楼一扇古香古色的紫檀木门打开,一身雪白罗裙的女子莲步走出,衣裳绣着红梅傲雪图,连额间妆点缀的都是一朵孤梅,清丽脱俗,犹如寒雪夜梢头的一段幽香。
顾应怜道:“徐妈妈,赵老是城主请来的,不会随意给人看病。”
“这次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顾应怜倚栏望楼下看了一眼,眉目清冷。
楼梯口,扶苏澈正欲扶苏辞上楼,便见她握着栏杆咳了起来。
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在家里一日醒不过来两个时辰,常年昏沉睡着,近日舟车劳顿赶到机关城,又不带喘气地跑到归雀楼,实在吃不消。
“你干嘛?”
话音未落,苏辞整个人就被扶苏澈横抱起来,缓步朝楼上走去。
那人似乎有些温怒,却不忍半分责怪,嘱咐道:“下次累了,定要与我说。”
纵顾应怜是名入美人卷的绝代佳人,终究是个普通女子,看到这一幕含雪目中不由徒生出几分羡慕。
扶苏澈登楼后,轻放下苏辞,上前抱手行礼,“在下苏澈,因拙荆病重,千里求医,只望能见赵老一面。”
顾应怜眸有所动,“扶苏公子?”
扶苏澈一脸淡漠,“我们见过?”
美人一笑,“昔年扶苏家的产业遍布北燕,您可能忘了,这归雀楼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后来家主散尽万贯家财,这归雀楼才被城主收购。”
那扶苏澈素来是个又冷又臭的直筒子,“不记得。”
顾应怜欠身行礼,“小女子昔年也受过扶苏家的恩惠,便当还家主的恩情,为您向赵老通报一声。”
“有劳。”
半个时辰后,那架子比天王老子还大的赵老终于在雅间接见了一行人,一身乞丐服,脚上踏着破草鞋,头顶嗡嗡地围了两圈苍蝇,又不是穷得叮当响,偏穿成这糟粕样,只能说举凡大才皆是怪胎。
那老混蛋刚一号脉,就抛出来一句,“治不了。”
顾应怜亲自上来奉茶,秀眉颦蹙,“赵老,您好好诊脉。”
怪老头儿还耍起泼来,蹬鼻子上脸的,“若非看在怜丫头的面子上,老夫压根不会见你们这群人。”
崔九本就是小肚鸡肠的货,也上来了脾气,撸起袖子就准备开骂,“你……”
幸亏顾应怜在中间周旋,好言道:“赵老,您就为这位夫人看一看,反正城主尚未归城,您也是闲着,多见疑难杂症不正和心意吗?”
她又央求了几句,才使得赵老为苏辞诊脉。
这次老头儿号脉足有一炷香,神色渐渐凝重,扔出来句,“不敢治。”
崔九的暴脾气再也压不住了,喷着吐沫星子道:“呸,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什么叫不敢治,没本事就直说,我三尺的鞋都糊不住你的大脸……”
事实证明,赵老也是个跟崔九一般没水准的玩意,顿时拍桌子摔茶杯地对骂起来,“呵,你的脚长出三尺那是病,看老夫不给你剁了的……”
“你来,你来啊!”
“龟孙子你别跑,老夫我这就去拎刀。”
苏辞这辈子最讨厌叽叽歪歪的聒噪货,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图谋炖了纯一那秃驴,怒而拍案,“都给我闭嘴。”
大将军五年都未动过怒,一瞬间昔年的杀伐威严之气四溢,惹得众人浑身一颤。
赵归真一生阅人无数,头次被个二十多岁的后生震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实坐下道:“当世奇毒不多,中一种已算是撞大运,可谓千载难逢,但夫人中了两种:碧山暮、烟云轻,前者是北燕姬家的手笔,后者是南楚皇家的秘毒,九州之上两国君主想留你的命,老夫我不敢治。”
苏辞微微一笑,“老先生果然是当代名医。”
“一直给你抑毒的那位大夫想必也是位神医圣手,医术不亚于老夫,他应该知道烟云轻之毒入体三月内祛除尚有希望,为何那时不治?”
苏辞浅笑未言。
赵老捋着胡须,高深道:“怕那时夫人已怀有身孕,舍不得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害死腹中骨肉,可叹命由天定,夫人实非长久之人。”
扶苏澈皱眉,“当真再无他法吗?”
“有,朝死暮生草可解碧山暮之毒,但解不了烟云轻,烟云轻世间无解。”
扶苏澈眸色一暗,沉声道:“能解一种也好。”
“不好,朝死暮生草百年只长了一株在老夫手中,可……”
苏辞接话道:“可老先生这株药草是给为……言城主准备的。”
“正是。”
“那药草当真能解碧山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