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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生凛冽之气,模样与淳于初有几分像,气质却截然不同,淳于初如狐狡诈,如玉温润,不像眼前这人眉宇间染了杀戮之气。

    城门将士纷纷下跪行礼,“拜见八皇子。”

    南楚八皇子淳于朗,十四岁便请旨从军历练,如今十六岁已手握边境五万精兵,是难得的将相之才,年少有为但戾气太重,听闻兄长大婚,特意回京祝贺。

    他剑指苏辞的马车,一副寻仇的架势,“车中人可是我七哥府上的谋士燕北?”

    一袭红衣不紧不慢地从马车中走出来,像只懒散的猫儿,眸中一抹笑意,拱手行礼道:“回八皇子,在下正是。”

    他上下打量眼前人,打心眼里觉得这人生得太美,简直是妖孽,嗤鼻道:“除了你这种祸国殃民的脸,真不知道我七哥喜欢你什么。”

    苏辞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一点八皇子应该去问你七哥。”

    他目光不善,“少废话,北燕公主不见了,有人亲眼看见她上了你的马车。”

    苏辞看向自己的马车,和马车后面拉着几车送往护国寺的礼品,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可是七皇子府的人,为什么要拐走自家未来的主母?”

    淳于朗上前一步,在她耳畔轻蔑道:“北燕大将军就是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看来,淳于初待这个弟弟真心不错,连她的真实身份都告知了。

    说完,冷冷下令,“给我搜。”

    “我看谁敢”,苏辞静立在原地,不怒而威,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连见惯了沙场鲜血的淳于朗都逼退了一步,那人绝美的墨瞳中藏着地狱的血腥味。

    有人生来一个眼神、一个背影,就有力破万军的杀伐气。

    淳于朗一瞬慌神后,怒目拔剑,将剑架到苏辞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本皇子有何不敢?”

    在旁人眼中,她这明显是心虚。

    “住手”,淳于初还没走上前,一掌便打偏了自家弟弟的剑,“谁准你伤她的?”

    他皱眉盯着苏辞脖子上的伤口,抽出袖中的方巾为她包扎止血,宠溺的模样让城门一众大老爷们都看傻眼了。

    淳于初在南楚朝堂上的名声没有多仁慈,相反他下手果断狠绝,赈灾回京后更是连端了几位重臣,让朝臣们再度见识到这位平时不声不响的七皇子到底有多狠辣,这也是为帝必备的素养,哪个心慈手软的人能护住山河万里?

    淳于朗一直担心自家兄长被北燕的狐狸精迷了心智,故而刚得到苏辞欲偷运北燕公主离京的消息,就过来揭穿,但当他将苏辞的马车和行礼搜了底朝天后,半个人影都没找到,只见苏辞对他不深不浅地笑了笑。

    他被耍了!

    而一旁的巷子中,身着便装的黎清和姬璇公主探出头来,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苏辞提前察觉不对劲,没让她们上马车,不然就露馅了。

    回去路上,苏辞和淳于初乘一辆马车,两人皆是不言,落针可闻。

    反倒是一向后发制人的淳于初先开了口,入骨毒将他的淡定折磨得干净,不,也许是苏辞。

    “三日后便是大婚,阿辞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望着窗外放炮竹的顽童,弯眉一笑,“哦,恭喜。”

    淳于初瞧着她那抹笑容,竟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烦躁,无声叹息道:“以前阿辞不爱笑,后来爱笑了,可每一次笑都是为了敷衍我。”

    大将军的笑自十四岁离宫从军后,都封存在那个满是小太子的冷宫里,就像埋在木兰树下的那坛酒,寂静了十年,晃晃悠悠地飘不出半丝酒香,因为酿酒的人都换了副肝胆心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世人最多生七窍玲珑心,可褚慎微比旁人多生一窍,装的不是男女情爱,是摆布天下的谋略。

    苏辞回过头来看他,眉目间那般凉薄,“你应该清楚,从你以褚慎微的身份接近我那天起,我们就注定今日会相互猜疑、相互算计,不死不休。”

    犹记那年边关大雪,他一身风华绝代的戏子服,在她面前粉墨登场,他们之间浓墨重彩的一切不过一场戏。

    不知为何,苏辞对上他那双悲若暮山之秋的眸子时,下意识地回避了。

    在未遇见褚慎微之前,大将军就晓得自己活不到老,哪日倒在疆场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就刚好算了,任温热的血流光,最后看一眼南境的孤城落日,连尸骨都不用理会,舍给豺狼一顿果腹,也算成全了沈涵教她的忠义。

    可偏生天遂不人愿,让她撞见个褚南,整日笑得像个花花肠子的狐狸,在耳边嗡嗡个不停……

    “将军,多穿件衣裳会死吗?怎么不冻死你这不长心的玩意?”

    “将军,先吃饭,有进才有出,推演兵法能你拉出五谷杂粮吗?”

    “将军,病了就喝药,你若死了,我只管挖坑不管埋。”

    苏辞眼中的凉薄渐渐褪去,剩下的是边疆落雪时的寂静,和一个褚慎微。

    她难得松下语气,“褚七,放了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