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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挠它肚皮,逗得耗子吱吱直叫,“不行,没看我正忙着吗?”
江晚寒恨不得拿牙把这天牢的铁栅栏咬出两大窟窿来,“你就一点不着急吗?虽说换了一批朝臣,但你这人品实在不咋滴,满朝文武弹劾你的大军都快压过大梁敌军了。”
“他们不弹劾行吗?背后想处置我的可是皇上,忤逆圣心,不仅丢官,还丢命,谁会那么缺心眼?”
说到底,私放言简不是错,机关城易主不是错,可十万苏家军对她忠心不二,燕狼卫都对她唯命是从,朝中武将唯她马首是瞻,她手里掌的是整个北燕的兵权,战场之上又屡战屡胜,在民间威望甚高,让那多疑的帝王如何安眠?
听到这里,江晚寒笔一顿,兴致勃勃道:“还真有一个,丞相扶苏澈,我头一次见到比你还缺心眼的,昨天上朝他当庭和皇上顶嘴,怼得皇上那是哑口无言啊,别提多痛快了!结果皇上大怒,准备罚他闭府思过一月,你猜他怎么着?在朝堂之上,公然尥蹶子不干了,当场罢官离朝,后来补了份辞官书递上去,不过好像被皇后压下去了。”
后宫不得干政,扶苏皇后没那么大本事,怕是压下折子也是北燕帝的意思。
苏辞逗耗子的手停了下来,喃喃道:“扶苏澈吃错药了吧。”
她自认为和那冰坨子没多少交情,怎么就让他如此了呢?
苏辞扭过头,见江晚寒挑灯夜读,大有今晚又睡在天牢的架势,问道:“你总在牢里,把嫂夫人一人搁府里好吗?”
“你还有脸说,知道你被打入天牢,她比我还愁,天天哭得和泪人一样,一直嘱咐我让我多陪陪你,生怕你哪天伸腿瞪眼就走了。”
嫂夫人绝对是心善的好人,就是嫁了江晚寒这坨粪土,可惜了。
苏辞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巴不得一脚踹他嘴上,“有怀兄,你能说点好的吗?”
江晚寒说着说着,自个还哭了起来,用袖子抹着鼻涕和眼泪,根本拦不住涕泪,悲伤逆流成河,“我都想好了,你膝下无子,要是这么年轻就死,我就让我那一双儿女给你送终,牌位供在我江家的祠堂里……”
虽说他是一番好意,但苏辞怎么这般想揍他一顿呢,忍无可忍道:“有怀兄,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吧,闭嘴行吗?”
唠叨起来的江晚寒比褚慎微还可怕,简直不是人。
第22章 反目
苏辞在天牢中关了七日,每日逗逗耗子和江晚寒,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与别人而言,入天牢等于命不久矣,与她而言则是休沐,躺在那扎人的草堆上比在南境啃风雪不知舒坦多少倍。
就是第八日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就被释放了。
她还没闹清楚状况,就被江晚寒连哭带嚎轰了出去,他不知道耗子会不会挖塌天牢,但苏辞再住下去,非把牢墙给他挖塌了不可,她好生鄙夷了一番江晚寒,才颇不情愿地走出天牢。
一身烟云紫的言简正撑着伞在等她,嘴边溢着往日等她回府时的笑容。
苏辞眉头深皱,“你怎么在这儿?”
他执掌了机关城,本就忤逆了北燕帝的意思,出现在这儿,不怕被抓去问斩吗?
言简撑伞走上前,将伞大部分都遮在她头上,这小屁孩也长得太快了,居然和子深一样高过她一头了,这个事实让苏辞倍感绝望。
言简脸色不是一般苍白,但眸中全是她,欣喜笑道:“小阿辞,你别担心,我已经答应效忠皇上,所以你无罪了,现在能收回那句和我形同陌路的话吗?”
苏辞一愣,气道:“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是不是疯了?”
他也不恼,笑得像个白痴,却认真道:“是疯了,小阿辞,我不是个好人,我承认一开始利用你逃出皇宫,承认对你隐瞒了武功,承认故意引你去机关城帮我扫清江湖势力……”
苏辞这时才注意到言简的脸色白到过分,开口询问,“为轻你……”
言简扔开伞,一把在雨中抱住她,唯恐她会推开自己般抱紧,“小阿辞,我知道当年是北燕帝对我母亲见死不救的,可我从没有想过要背叛他,夺城主之位只是完成父母遗命,只是他不信而已……我也没有故意要弒兄的,是他把父亲折磨至死的……你可以打我,骂我,求你别再说那样的话。”
少年的泪滴落到她肩膀上,惹得她心中一疼。
北燕帝心虚当年做的事,一直坚信言简是个蛰伏的复仇者,担心若他当上城主,机关城便不再是北燕的“兵器库”,故而一心想要铲除,从未信任,可苏辞信他,信他会以北燕百姓为重,相比之下,言大公子那无德小人早晚会一手毁了机关城,所以她不惜违背帝王之意,也要助言简夺位。
言简脏腑疼得像要炸开一样,骨肉如被万虫所食,咽回涌上的一口血,偷偷擦去嘴角的血迹,笑道:“对不起,小阿辞,我在皇宫中苟活六年,早已变不回初见你时的模样,如今的我步步为营、心狠手辣,你可以杀了我,但求你别厌恶我,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与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