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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不到的秘密,而这结海楼的老楼主自少年起就是个风流公子,走遍诸国,画下天下最美的八人,高挂在楼中,每五年重画一次,一直到现在这个传统也被保留。
诸国中人都以能入结海楼的江山美人图为荣,多少美人都想挤破头都想入画传世。
老鸨见众人来了兴致,卖关子道:“众所周知,这《江山美人图》分为江山卷和美人卷,只画世上最好看的四位公子和美人,子衿姑娘有幸入过结海楼,一睹了老楼主新绘的八幅画。”
老楼主每次只将《江山美人图》中八人的姓名公布于世,从不轻易让人看画卷。
有人惊道:“有新的美人入画?子衿姑娘当真都绘了下来?”
老鸨扭着腰,鼻孔冲天,“当然。”
“那还不拿出来看看?”
老鸨不屑道:“这么轻易让你们看,岂不是委屈了我们子衿姑娘的画,想看画的就交纹银一百两,穷鬼就赶紧划船滚蛋。”
来这儿寻乐子的不是官宦之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先别说银子够不够,面子必须挂住,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穷鬼自然乖乖呈上银子。
刘瑾见北燕帝没有要走的意思,赶紧使眼色让李太守交银子,这一大船人可让他掏了血本。
画还没拿出来,老鸨就已经收了近万两银票,她笑得都合不上嘴,立马让侍女将画卷拿上来。
八名侍女站成一排,各捧着一幅画,徐徐打开。
老鸨收了银票,声音都带着喜气,“这美人卷分别是咱北燕的长公主姬月、扶苏家的大小姐扶苏茗、亡国的西蛮圣女乐千兮和机关城的顾应怜姑娘,至于这江山卷……”
下面的人各个是色中饿鬼,早已看呆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船上,江晚寒指着阁楼上的画道:“大梁太子司徒不疑,咱北燕的驸马程与义,奇怪,前两幅画为何只画背影?”
其他看客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满地嚷嚷着,“花了那么多银子,你们就给老子看个背影?”
一袭湖蓝色罗裙的子衿姑娘缓步走出,玉簪螺髻,轻纱掩面,虽然未见面容,但单看那张眼睛,也知道是个绝色美人,就算比不上《江山美人图》里的美人,那也是让人魂牵梦绕的尤物。
子衿:“小女子画技粗陋,让各位见笑了,只是老楼主在绘画时,就只画了这两位的背影,并非小女子有意隐瞒。”
有人指着第二幅画,画中少年骑于马上,红衣金甲,手持长剑,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似乎带着面具,“这不会是杀神苏辞吧?”
褚慎微在一旁看戏,直笑:“将军,你都入画了。”
苏辞浑不在意,就算入土,她都没意见。
子衿温和一笑,“正是,这二幅画便是我北燕的大将军苏辞,而第一幅画乃是南楚七皇子淳于初——江山卷的卷首。”
说起南楚七皇子,传闻是个药罐子,体弱多病,自幼被南楚皇送到护国寺中,由方丈抚养长大,从未出过寺门,更没人见过他的样貌。
首画中的男子一袭白衣,立于榕树之下,纵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如谪仙的气质却让人折服,就算没见过正脸,也让人无法反驳。
苏辞望着那幅画,觉得有几分眼熟。
有心高气傲、自诩不凡的公子哥不赞同道:“谁不知道我北燕的大将军在战场上毁了容,只得常年戴面具,她有什么资格入江山卷?怕是长得还没有本公子俊俏。”
当即有人附和,“是啊,听说苏辞在战场上伤了子孙根,估计一辈子只能当个太监了。”
人群顿时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船上的帝王捏碎了手里的玉杯,让刘瑾附耳过来,沉声说了一句。
刘瑾立即退下,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位说的起劲的公子哥,心道:祸从口出啊,怕你们明日笑都笑不出来了。
扶苏澈听着那些人的污言秽语,不由皱眉,下意识看向苏辞,那人还和个没事人一样,保持着每日上朝的那副神游模样,似乎世人的话从未进过她耳朵,也不知她是心真大,还是聋。
子衿姑娘开口,“《江山美人图》是老楼主所画,自有深意,我等也不好妄加揣测,但若是谁能将这画完善,补齐画中缺失正颜的二位,子衿自愿跟随那人走。”
虽说一分银子不出带走人是不错,但老楼主都画不出的人,谁能见过?
最后因为《江山美人图》的开价太高,无一人出得起银子,众人纷纷散去,除了北燕帝。
子衿姑娘带着八幅画登上大船时,与苏辞擦肩而过,鎏金面具映入眼帘,愣了一下,“那人?”
李太守狗腿子地亲自来接人,“姑娘,那人是我家主子的侍卫,主子在前面等您。”
子衿姑娘点头,轻移莲步。
“小女子子衿,拜见公子。”
北燕帝不知是不是被苏辞气的,唤了三名舞姬坐在他身侧,左拥右抱,自己都搞不到在别扭什么?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