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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院试,你儿子不仅中了,而且还是头名。”

    白淑兰一听,顿时喜极而泣,陆秋歌也扬唇笑了,那双清亮柔和眸中似乎盛了星辰一般,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走,我们快回家告诉你爷爷和你爹去。”说着,白淑兰拉起宁砚的胳膊就走。

    宁砚只能跟上白淑兰的脚步,回头叮嘱老汉了一声,让他跟上。然后让陆秋歌将挎着的篮子给他。

    陆秋歌摇了摇头。“我来就行。”

    宁砚不由分说,直接动手将篮子夺了过来。篮子里装的是地瓜,一篮子还是有点重量的。宁砚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自觉,觉得这样的体力活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

    “诶……砚哥儿……”

    陆秋歌伸手就准备把篮子拿回来,却被白淑兰笑着制止了。

    “秋歌,砚哥儿这是心疼你呢,你就由他吧。”

    一句话说的宁砚和陆秋歌两人同时僵住了。陆秋歌双颊漫上了红晕,宁砚则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目光飘到了一边。

    等三人到家,宁砚直接就被带到了宁伯生和宁远平两人的牌位前,对着牌位将他中案首的事情告知了两个逝去的人。

    祭拜完后,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宁砚这才问道:“娘,你知道章严维章世安大人吗?”

    “世安先生?怎么会不认识,他是公公的至交好友,也算是你爹的老师。你小时候也见过他,但你那时还小,估计也没印象了。”

    白淑兰说完后,看向宁砚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了?”

    “我这次院试的主考官就是他。”之后,宁砚还将章严维单独见他,还留给他一串佛珠的事情给白淑兰说了一遍。

    “自从咱们家从上元府离开,那里的人就和我们断了往来,也只有世安先生还维持着和你爷爷的交情。”

    “公公以前常说,世态虽然炎凉,但真情挚意还是存在的。没想到公公即使去了,世安先生还惦念着这份交情,想提携于你。”

    白淑兰说起来还有些唏嘘。她都亲身经历过,所以更能体会到其中的那份不易与难得。

    “砚哥儿,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去呢?”陆秋歌轻声问道。

    她不想别的,她只知道宁砚跟着章严维去京师,绝对比待在平德村有前途。而且章严维还是曾经的榜眼,有他的教导,宁砚绝对能受益匪浅。

    宁砚缓缓回到:“我当时对章公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虽粗,但理却很明。”

    “豪宅广厦那些我不想,去了就是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家好。章公即使对我再好,又哪能比得上你和娘。”

    而且这里是他初来这个世界生活的地方,对他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更别说白淑兰和陆秋歌这两个他已经真正当成亲人的人了。

    一番话下来,陆秋歌抿唇不语了。

    寄人篱下的感觉她亲身经历过,比谁都清楚。她是被买到宁家的,初到宁家是尚是八岁稚龄,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一点让宁家的人不满。

    那时宁家还有两个仆人,但她总是和仆人抢活儿干,她怕自己不勤快宁家人就不喜欢她。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她才开始融进宁家,手脚才开始慢慢放开。

    “那就哪也不去,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白淑兰柔和的说到。

    宁砚和陆秋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

    宁砚中了秀才,而且还是案首,还被推举为贡生的事情第二天就在平德村传开了,是同乡考生带回来的消息。

    当天宁家的门槛差点没被踏破。不少上门祝贺的人纷纷把自家的儿子带上了,说是要沾沾宁砚这个案首的文气。

    “这才十八岁就成秀才了,那二十岁的时候还不就是状元了!”

    “爷爷是进士,父子两人又都是秀才,宁家这片地的风水肯定很好。我等会儿要带点宁家的土回去,说不定能分上一点灵气呢。”

    “我早就觉得砚哥儿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就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

    ……

    宁砚不习惯应付这样的场面,见了好几个人后,觉得脸笑的都有点僵,干脆就躲到了书房不出来,将招待的事情交给了白淑兰和陆秋歌。

    第三天,一个来自镇上的人上了宁家的门,所说的事情让宁砚来了兴趣。

    来人是镇上唯一一家私塾的主人,叫李河。在私塾就读的都是些才开始开蒙的童子。教授他们的是镇上的一个中年秀才。

    但这个中年秀才前两天家里有至亲去世,回家奔丧去了。刚好昨天这个时候李河听说了宁砚,想了一晚后第二天就跑来找宁砚了。

    就冲“案首”这个名头,他都要想办法将人挖来教几天的书。

    “你大可以放心,每天只需要授课一个半时辰,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一天还可以有五十文的例钱,比原来的夫子还多十文哩。”李河笑眯眯的说到。

    宁砚思量了一会儿。他没授课的经验,但学生都是些才开蒙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