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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哎哟,生活啊,你怎么就意志不坚,突然变得面目全非了?

    芽芽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叹着青春,也并不在意,过几天大概适应了新的变化,也就正常了:这是孩子们生命中最甜美时光的必修课,谁也替代不得。他们都还年轻,总有漫长的时间可以学习。

    宁铮正在招待他前年开始被派到中国做重庆驻华使馆武官的美国军校同学卡尔逊,也就是当初不打不相识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两人随意坐在宁铮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聊着天,“宁,我挺纳闷,你怎么就守得住你太太?重庆这地方,漂亮的姑娘太多了。”刚刚宁铮第三次拒绝了陪他去寻欢的请求。

    宁铮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中国有句古话,‘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杏一筐’,我太太,就是那仙桃。”

    卡尔逊哈哈大笑,“哦,原来是胃口提升了,可不见得就找不到其他的仙桃啊。”

    宁铮无奈地摇头,“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到了国外就敢背叛婚姻誓言?”

    卡尔逊不以为意地说:“真男人就是拒绝不了美女的诱惑。”

    宁铮似笑非笑地讥讽道:“象你们麦克阿瑟将军那样,真男人到都得了梅毒了?”

    卡尔逊一口咖啡差点没呛着,“怎么的你也知道了?”

    宁铮慢条斯理地说:“公开的秘密。还有,我告诉你,死心吧——我感兴趣的猎物,就在我的床上,谁还会费心再去追逐别的猎物,嗯?”

    卡尔逊对着他无可奈何地举杯,“来,敬情圣西哈诺。”

    宁铮不以为忤,把这讽刺的赞美坦然收下,转头向窗外望去。

    此时接近初夏,嘉陵江水转为碧绿,而长江水依然黄中带褐,两道江水在朝天门相遇后,一个携着奔袭千里后的如虹气势,另一道则有自秦岭发源的洒脱从容,两道水势激烈碰撞后,互不相让,你顶住了我,我不让着你,千百万个漩涡在交界处上上下下翻腾着,从山上往下望去,左清右浊,一绿一黄,泾渭分明,如野马分鬃般烈烈而行,壮观非凡。

    芽芽是来采蘑菇的。果然,没几日后,龙生与她已和好如初。

    芽芽手里拿着的,是爸爸给画的一张地图:重庆地形地势复杂,又不像东北那地界,东西南北的很是简单明了,这里简直就是弯弯绕。宁铮从一位已提前打道回府的同僚手里继承了一张“重庆最美味蘑菇分布地图”,无毒安全美味,所以就送给了爱吃蘑菇的芽芽。

    芽芽每次都会按图索骥,绕过七棵树六块大石三块草地一所寺庙外加一座道观,七拐八绕的,成功采到很多好吃的蘑菇,回家就让妈妈和姑姑给做小鸡炖蘑菇,和奶油蘑菇浓汤。

    采完蘑菇出来,芽芽看到了对面南岸大佛段那里三面临江的吊脚楼,错落有致、高低起伏,杂而有序,她远远望着,总觉得美极了,尤其是到了晚上,点起了美孚灯,虽这灯是欠缺了些美感,但如果凑合着当成符合明代美学的传统灯具,也是可以的。

    龙生恰好有同学家住在南岸,他跟同学联系好,让芽芽进去吊脚楼里看个究竟。没想到芽芽其实是个“叶公”,嘴上说着喜欢,实际上真进了吊脚楼,正摸着桐油浸泡过的柏木地板,忽地床底蹿出来一个巴蜀特产大个黑老鼠,把她吓得要命,“嗷”地一声蹿上了龙生的身,紧紧地箍住了龙生的脖子。

    龙生老道地一把托住她,还不忘颠了两颠,他们这种默契是从芽芽降生就开始培养了。

    一旁的塞西尔深邃的珍珠灰眼睛每到这种时候就黯淡了下去——明明他离得更近,可他就是赢不过他们的“襁褓之交”么?

    第120章 魂归奉天(最终章)

    山城南岸有一排伸出到江面上的石梁,形若龙门,将奔腾而来的长江一劈两半。石梁外的那一半依然急湍浩荡,雪浪翻涌;石梁内的水脉则横涌江心,于寂静无声中回旋圆转,状似弦月,平整如镜。内外一静一动,好不神奇。

    每每夕阳西下,因日寇军机绝迹而重归旧貌的渔舟载着唱着歌子的渔夫打渔归来,又可泊于湾内,此时空中一轮皓月,江面则倒映着渔火星星点点,一明一暗间,又是一天。

    奉九已进入临产期,巧稚高兴地说,总算有机会给自己的亲侄儿或亲侄女接生了。奉九和宁铮当然是盼着再有个女儿的,两儿两女,多好,势均力敌,但奉九自己有个预感,只怕又是个秃小子——在老宁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算上,各房的女孩数量都少得可怜。

    今天是八月十日下午,应该是个平常的日子,但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怀疑,多年的抗战格局早已彻底改变,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奉九家隔壁去年搬来了一位从北平偷偷跑出来应聘国立中央大学教习的教授,他说日本军队知道覆灭在即,士气极其低迷,再加上军需供应不上,又一再被活跃于华北的八路军、新四军追着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残暴了。

    甚至有些日本兵,类似于著名的“大日本皇军第一窝囊废师团”——以擅长做生意而闻名的大阪人组成的第四师团里那些“随时装病,干说不听”的日本同僚那样,因吃不饱饭,争着给河北京郊地主家做农活换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