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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得到了充分满足,他们的抽身,只怕也就是下一个动作了。

    反正奉九是不大信得过即使他们终成眷属,到底又能走多远。总体而言,奉九在婚姻和感情上是个悲观主义者。

    宁铮和奉九陷入了冷战,这是这对结婚九年的夫妻的头一遭长时间冷战,周围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以往好得蜜里调油的两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两人在孩子面前还是挺能装的,也没分屋睡,照样是该带着玩儿带着玩儿,该说话说话;可等孩子们一出去,奉九就跟锯嘴葫芦似的不发一声了。

    要是照着以往,宁铮肯定会耍无赖似的歪缠上去,闹到后面奉九也就随了他了,不过这次奉九痛斥他不尊重女性,所以他还真不敢再象以往那么对她。

    对着鲜妍娇嫩的太太,宁铮看得吃不得,憋得一肚子火,也只敢在奉九睡熟了后轻轻搂着她,略带满意地舒口气;没几天一早起来发现鼻头起了一个大红闷头儿,也就是疖子,圆鼓鼓地还汪着一泡水儿。

    扎着两根羊角辫儿的芽芽托着圆滚滚的腮帮子,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端详半天,点点头,声称爸爸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那头替圣克劳斯拉雪橇的红鼻子驯鹿,然后就开始叫上了“鲁道夫爸爸”;自己立立正正坐着,胸前围着小围嘴儿,一向唯姐姐马首是瞻的坦步尔赶紧把手里正喝粥的小银匙放下,抖着俩胖脸蛋,清澈的眼睛笑得眯成两道缝,啪啪拍手以示对姐姐的赞赏,“驽……爸爸!,费力地发声跟着凑趣,弄得宁铮一脸尴尬,先瞪了儿子一眼,再好好声好气地说:“芽芽,怎么又给爸爸起外号哇?”

    他偷偷看一眼奉九,奉九还是端着脸,跟没听见似的;他暗叹口气,过去亲亲俩孩子,跟奉九说了一声“我去办公室了“,就离开了寓所。

    他一关上门,奉九先跑到墙角背对着饭桌笑了个够,这才转身走过去,拿起手帕替儿子擦了擦嘴角的粥渍,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芽芽,不许在外人面前瞎叫爸爸外号,芽芽乖乖听话。

    眼瞅着又要出差,宁铮赶紧找黄医官做了处理,这才看起来体面些。

    奉九遵守着承诺,每星期给虎头打电话,头一次他接电话时,奉九听着声音不对。虎头支支吾吾地说,平日里训练时不小心碰到了嘴,磕伤了,所以说话有点不大方便。奉九虽略觉蹊跷,但也没往心里去。

    此时已到了十月末,宁铮准备动身去南京参加国民党第四届六中全会,临行前主动问奉九要不要去南京看看,想不想坐自己的飞机去,奉九都冷冷地拒绝了。

    宁铮灰头土脸地驾着他的“薄云号”走了——原本他想着要是奉九能开晴,那他就开那架印雅格新购进的台风,上面漆了三个大字——“鹿微号”,这是奉九的字,正好带着她去南京散散心——连个来自太太的吻都没得着,这可是成婚多年头一次,他心底一片冰寒,幸好还有早看出来父母不大对劲的芽芽赠予的安慰之吻。

    不过,两人冷战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巧心的亲事黄了。不过奉九是直到今天巧心喜滋滋地给她打电话才知道的。宁铮到底还是屈服了。

    奉九照样每天忙忙活活,吴妈心疼她,劝她去上海找闺蜜们散散心——她最倚重的秋声在她们离开英国时就被她直接打发回美国了,哪有长时间霸着别人家太太不还的道理,奉九可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

    奉九一想也好。

    第107章仙乐斯

    奉九先是到了苏州,原来今年一开春,唐度就和唐奉先一家搬到了苏州,一直以来,他们父子并不喜欢上海的繁华热闹,反而中意苏州的宁静清雅;再说这里离无锡那么近,唐度的好友——上海福新面粉厂总经理王尧臣就在此地颇负盛名的“蠡园”里居住。后来,连早已在上海安家的大爷大娘一家也搬去了苏州,与唐度毗邻而居。

    到了苏州,奉九才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奉灵和鸿司这夫妻俩早在半个月前去了肤施——也就是后来的延安——十有八九是加入了共产党。

    她有点震惊,又有种释然:鸿司毕业后曾去南京中央军校第十期预备班学习,后又在宁军第五十三军任上尉参谋,她看得出,老宁家的男人,只怕都得从军,当然从哪里的军就不一定了;而奉灵对鸿司的爱,也是纯粹的、炽热的。两人志同道合,这样也好。

    奉九在临行前就已打电话给葛萝莉和郑漓,三个人约在永安百货的天韵楼茶室见面——萝莉正在上海探望自己的表妹艾比盖尔,她嫁了一个毕业于苏黎世大学的德国犹太裔物理学博士,妹婿因为德国国内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和执政的法西斯党对犹太人毫不掩饰的仇视而不得不离开了任职的德国大学,受聘到上海圣约翰大学任教;郑漓则一边经营公司,一边与前夫共同抚养孩子,还与一位小她五岁的旅法留学生谈起了恋爱,日子很是逍遥。

    这间茶室奉九自上次来过后就很是喜欢——进入三十年代,粤式茶室开始在上海大行其道,这间也不例外,一进去就是满眼的岭南风情:迎面是一架精细繁复、鬆漆贴金的“荷塘秋色”潮州木雕,墙壁上装着的,是光影轮转、嵌着大朵妍丽木棉花套色玻璃的满洲窗,几案上,是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