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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盛宠连坐在西厢太师椅上一向最得宠的五姨太都有点吃味,不过人家可什么都不说,自有那就爱痛快嘴的四姨太嘀嘀咕咕说:“又不是自己做新郎,怎么比正主儿还高兴。”

    老帅看着佳儿佳妇,开口打算说两句,一高兴,一以贯之的亲切的六字口头禅“妈了个——”刚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这可是头一回——就算是以前进京见袁大总统,他也是该骂就骂张嘴就来,一点没有正在觐见中国最高统帅的自觉。

    于是一屋子人都憋得很辛苦,想乐也没敢乐出来。

    老帅精光四射的眼睛四下里扫了扫,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告诉奉九,后院的事儿,也就是家里的中馈,还是让五姨太管着,如果五姨太也没主意的事儿,“可以来跟三少奶奶商量。”

    此话一出,屋里忽然一静,宁诤微笑着抬头,慢慢地扫视屋里各色人等的脸色,一个也没落下,于是原本静悄悄的屋里,忽然就有了一种轻松和美之气。

    宁铮引着奉九挨个拜见宁家各房亲属,人多繁杂,奉九本就不记人脸,好在只是跟着宁铮叫人。

    等新婚夫妇接了宁老夫人给的一大盒子首饰,老帅给的一张数额惊人的银票,及各房给的各色见面礼并恭声谢过后,他们又进了内堂,陪着老夫人和老帅单独在一桌上吃了早饭,这也是象征性的,除了逢年过节,一家子人以后也不会在一起吃,毕竟不在一个年龄段上,生活起居习惯和时间都不同。

    等他们告辞离去,几个在外间儿用完早饭的姨太太不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哎哟不得了啊,咱大帅府可是来了一个这么牛气的女子了,任谁也比不上,就是出嫁了的大小姐也比不了呢。”

    五姨太一笑:“既然咱爷都这么说了,咱们姐儿几个可得打心里重着这位少奶奶,别给咱爷添不自在。”

    到了晚间,老帅很难得能召集齐四位姨太太吃饭,站起来挨个给夹了一口涮白肉,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吃,毕竟难得有这么个照顾人的心思,老帅笑眯眯地开口了:“你们别怪我对老三家媳妇儿有所偏爱,人家的确厉害——会画画会作诗的就不必说了,英文法文都流利,还会看账,脑袋瓜好使得吓人,她父亲自跟我说,我家六丫头如果出去做生意,必定是个名商巨贾。你看看你们,哪个行?”几位姨太太都没吱声,安静地用着饭,五姨太点点头,抬手给老帅又斟满一盅酒。

    “你们也都知道,晨钟儿是必定接我的位子的,我给他媳妇儿脸,也就是给我嫡子的脸面,他以后坐起我的位子也趁手得多。我都多大岁数了,土埋半截的人了,也差不多该退下来了,以后的天下,就是我小六子的天下。谁敢给他使绊子,就是与我宁老七为敌。”

    姨太太们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还有完没完,不就是给新少奶奶壮胆色么,哦合着早上说一遍还不够还得晚上重申一遍?也不想想能在大帅府的后院生存至今的,哪个会是想不开的蠢货?蠢货不是死了,就是进了尼姑庵当姑子去了。就算你老帅不发话,那三少爷今天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也是够瘆人的。

    那头奉九简直是被宁诤架着胳膊拖出了屋子,她不禁抱怨着:“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了么,我偷偷瞧着,那位四姨太和那位六姨太,立刻就不乐意上了,父亲这权是不是给的大了点儿?”

    宁诤随意地说,“这还不好?五姨太最是见风使舵有眼力见儿,以后啊,你在府里,出风露脸的事儿有你,鸡零狗碎的事儿,没人敢麻烦你。”宁诤停下脚步:“我早就跟自己保证过,不会让自己的太太卷到后院的污糟事儿里去的。”

    这还不错,奉九笑了。

    宁铮看了看奉九的脸,又说了句,“今天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奉九乖乖地跟着宁铮上了车,宁铮自己开车,一路向北,开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看到路边立着一块白石界碑,上书“驿马坊”三个字。

    又开了十来分钟,开到一条断头路,正前方是一方坟茔地,四周砌了花墙,门前立了碑坊及凉亭,两边分立着巨大的白色石柱,顶上蹲着两只凸目怒吼的石狮。

    外边有两间小房,看来是看坟人居住,现在无人出来迎接,大概是去莳弄旁边面积不小的庄稼地了。

    这座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块青色大理石墓碑在日光下闪着绿意莹莹的光,碑首透雕盘龙,碑额篆阴刻“光增泉壤”四字,碑座龟趺,碑身印刻隶书“先妣宁母孺人闺名春桂生西之莲位”。

    宁铮拿着一束粉白红色夹杂的盛开的芍药花,另一只手端了从后备箱拿出来的水罐,胳膊底下夹了个小蒲团,走上前去。

    奉九一看就明了这里埋的是谁,从宁铮手里把花束接过来,插到坟前一个埋到地里的长颈陶土花瓶里,又用手整理了一下花瓣。

    宁铮用水罐里的清水浇拭墓碑,接着放下水罐,拉奉九过来,自己先双膝跪下,又把蒲团放到地上,点头示意奉九跪在上面。

    宁铮说:“娘,昨儿我成亲了,这是我太太唐奉九,您在天之灵好好看看,是不是您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