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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你明年就嫁给我了,这也不算逾矩。再说了,事急从权,你冷得厉害,浑身打颤,牙都磕得山响,我真是为了给你取暖才抱着你的。”宁铮此时一脸严肃,真好意思自比柳下惠了。

    奉九闭眼,信他才有鬼了,所以自己昏昏沉沉之际,唇上胸上及其他地方时不时传来的麻麻痒痒,就是他在作祟了。

    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孤立无援,宁铮做自己的主也是名正言顺得到认可,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还是赶紧退烧恢复健康回奉天再说。

    奉九心里就这么不停地劝慰着自己,但到底气苦,娇弱的身子还是不免一阵发颤。

    宁铮紧紧盯着她看,知道小未婚妻还没过去这道坎儿,只能试着换个角度了:“奉九,要是我说是你硬往我怀里钻的,你信么?”宁铮吞吞吐吐地说。

    奉九一听,干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是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么?还能喜欢往臭男人怀里爬?

    一直老神在在的宁铮头一次慌了手脚,没想到这么说起了反作用。

    他拿过床头的毛巾就给奉九擦眼泪:“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胡说的,我们奉九这么冰清玉洁的小姑娘,怎么能干这么没脸没皮的事儿呢。是我,是我硬要往你怀里钻的。”

    奉九气得干脆不哭了,这男人还能更无耻点么?

    “再睡会儿吧?好彻底了,我们就回去了,啊?你都烧了三天了,可不能再烧下去了,要是烧成傻子,我可亏大发了……”宁铮一句真一句假地继续胡说八道,偏偏声音温润缠绵,自带一种奇异的安抚效果,奉九也知道目前只能在他手下讨生活,不听也不行,再说了,她还是困,还是乏,慢慢地,她的眼睛闭上了,又睡了过去。

    宁铮一直留神观察着奉九的动向,待奉九发出绵长轻微的鼻息,这才放心地把她往怀里拢得更紧。

    终于在第四天,奉九彻底不发烧了,老大夫又被请了来,细细诊了脉,宣布奉九彻底好了,可以回奉天了。

    不过,回去后还是要把心里的烦心事儿放下,要不,郁结于心,长此以往对健康可是大有害处。宁铮听了若有所思。

    奉九的内衣早干了,宁铮拿进来,要给奉九穿,奉九怒视他,宁铮只好塞进她被子里让她自己穿。对了,奉九一旦彻底清醒过来,就强烈要求宁铮自己盖一床被子,宁铮当然只得从命,看着奉九恢复了后,一双剪水双瞳又开始顾盼生辉。

    奉九生病期间,宁铮与她同榻而眠整整三天,心上人在怀的感觉让人留恋,宁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还残存着她那一身的水光溜滑,不免有点惋惜。

    终于一大早,毕大同收拾了行李,和卫队旅一起,护送主子驾车离开,他们要乘坐停在盘山火车站南边一条铁轨上的宁家专列回奉天。

    第20章   徐庸

    毕大同开车,宁铮陪着奉九坐在后座,一上车他就搂过她的肩膀,想让她靠着自己,自然是被拒绝了,宁铮于是又给她围了条毯子,事无巨细务必表现得事必亲躬,他以为自己这样就是温柔体贴,就能讨得未婚妻的欢心,实际上却弄得奉九烦闷不已。

    车行这个方向,不可避免地路过红海滩,奉九不爱跟宁铮再言语,干脆趴在打开的车窗上一直向车外望着,此时风尚未起,似有似无地拂过,可是没一会儿,奉九头上还是扣下一顶近乎石青色的宁军大檐军官帽。

    “别又着凉了。”宁铮在身后和和气气地说,前面开车的毕大同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这样的三少,让人太不习惯了。

    他这个人,自小地位就在那儿摆着,加之天赋高备受称道,又年纪轻轻不知深浅,难免就被周围的人惯出来了少爷脾气。

    只不过,早逝母亲的教诲还记着,自己还知道收敛点,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端得住的,外表看着也是温雅和善,但身边的人都知道,宁铮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男子知好色则慕少艾一样,女人们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对于宁铮而言,从来都是女人们追着他,何曾见过他这么柔声静气地对待一个连女人也称不上的女子的。

    看来要娶回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奉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微微仰着脸:女子头围普遍小于男子,更何况奉九骨相好,纤细优美,连带着头也更小些,此时一顶男士军帽乌云罩顶一般压将下来,不但遮住了奉九的眉毛、眼睛,连半段鼻梁都不见了,只露了下半张脸在外面,本就有点下垂显得孩子气的嘴角已经彻底耷拉下来了,一副“我完全不想跟你说话”的表情,宁铮一下子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伸手把帽子摘下来重新戴到自己头上,又把手里一条不知在乌家别业哪个犄角旮旯划拉出来的花布头巾往奉九头上围。奉九知道他是好意,不过还是挡住他的手,自己利索地把头巾的两角系在下巴底下。

    别说,这一戴完,真有点像……小村姑,毕竟这黄地儿大红花的配色也是相当鲜艳浓烈了,充满了关外乡下女子的豪气奔放,不过从宁铮一脸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