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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立显。

    奉九抬头,茫然望向隆恩门:以往来昭陵,能毫不犹豫陪着她爬上来的,从来只有虎头。

    奉九走过去,用手描绘着右边袖壁上的图案,图案毫不起眼,一米见方,就是一个白瓷花盆里插着几朵黄色的花。

    但有一点是很稀奇的——花的总数不是十二不是十,而是十一。

    虎头和她每次来,都会不厌其烦地数上几遍,明知不会错也还是觉得纳闷。

    说稀奇,是因为满族人自古以来就深受汉文化影响,所以也喜欢代表吉利的双数,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子孙后代风水的皇陵,怎么会粗心地画了十一朵花?而且这些花形态也不同:有完全绽放的,有半开半放的,还有只是花蕾的。

    等清朝覆灭,曾有人穿凿附会地说,满清自开国共有十一位皇帝,七朵完全绽放,代表得享天年的七位皇帝;两朵半开半放,代表光绪和咸丰;两朵只是花蕾,代表同治和顺治。

    这是以前家里的西席魏大先生有一次跟着他们来这玩儿,神神秘秘告诉他们俩的。

    奉九轻叹一声,又径直走到从左边数第六棵松树下,仔细确认了方位,四下瞅了瞅,捡起一根粗树枝,蹲在地上就挖了起来。

    没一会儿,居然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油布包儿,包得严严实实,一层层打开油布包,露出一个小小的铜盒,倒像是糖果铺装糖果用的。

    她从腋下的玉石搭扣里拽出一条藕灰色的松江细布手绢,扑了扑铜盒上面的泥土,又掏出一把小巧的蝶翼状钥匙,插进铜盒的锁眼,接着站起身。

    从后面,只能看到她垂着头,用右手翻弄着里面的东西,好一会儿,才又从一直挂在胳膊上的随身小包里取出什么,放进去,盖上盖子,锁好;闷声不响地把盒子用油布包好,埋了回去。

    奉九做完这些,拍了拍手,这才觉出周身的疲倦。

    她回过身,刚想对卫镧说回去吧,猛然怔住,这才发现卫镧早已不知去向,一直跟在后面的,居然是宁诤。

    “怎么是你?”奉九的脸“腾”的变红了。

    她又赶紧往他身后看看,是否还有人在场而她却毫无察觉。

    宁诤没吱声,虽然一身戎装,刚爬了那么长的台阶,也没见他有什么气喘,面色如常,美如温玉,挺拔的身姿比之满陵的青松翠柏箭杨也不遑多让,双手插兜,一副悠闲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真是狡诈,也不知跟了多久,看了多少。

    一想到刚才的情态都被这宁诤看了去,奉九一时间也丢了教养,说话间就不那么客气。

    听着她一口一个‘你’‘你’的,宁诤想,指望娶个把自己如神般膜拜的老婆是不可能的了。

    “你不想听人说话。”

    奉九刚刚有点后悔自己那么强硬的语气,但看到宁诤似乎不以为意,也就舒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

    奉九皱了皱眉,她总不能接着问看我干嘛,照宁诤的厚脸皮只怕会说,自然是想你了。

    “还走么?”

    “……不走了。”刚刚少说也走了快两万步了,又爬了这么高的台阶,这些天种种事由,都让她没法吃好睡好,情绪低落,到现在有点筋疲力尽了。

    “卫镧呢?”

    “我没让他跟着。”

    “哎你…..  ”奉九觉得这人怎么这样,随便替别人做主呢。

    “我是你未婚夫,你对我还不放心么?”

    就是因为是你才让人不放心,奉九不知不觉间就撅了嘴。

    宁诤好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刚刚做了什么一点不好奇。

    “饿了吧?去‘宝发园’吃四绝菜啊?”

    刚才走了这么久,奉九感觉郁郁的情绪已经被排遣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生性开朗,年纪又小,饥肠辘辘之下,一提到吃的还是能高兴起来。“这个时间,还能有位子么?”

    宝发园是原清宫御膳房的一把手傅老五的买卖,因着年纪大了告老还乡,落脚到离家乡不远的奉天,开了这宝发园有小十年了,整治的一手好席面,奉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只要家里有嫁娶祝寿之类的治席面,都以能请到宝发园的师傅做菜而洋洋得意。

    其中,又以傅师傅穷毕生绝学,以鲁菜为基础又加入了辽菜特色自创的“四绝菜”而闻名全东北。

    “正好今天想去吃,所以一早就订好了。”打电话到你家里才知道你去送人了。

    奉九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感觉到饿,就犯不着跟自己的五脏庙过不去。

    她欣然从命,宁诤看着她总算亮堂了些的清水芙蓉面,心下也是莫名一松。

    宁诤说了一声“走吧。”就率先开始下台阶。

    已经下了十来级,才发现奉九并没有跟上来。

    他一转身:奉九居然坐在最高的台阶处发着呆,运动后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比昭陵里盛满了秋水的四里河还要波光闪闪,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