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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了,她的身份是假的,各方线索都找不到她,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何方望着蛟蛟,目光灼灼:“但我记得她无论春夏秋冬都只穿着高领的衣服,还喜欢贴膏药,身上都是膏药的味道。我以前只觉得她是身体不好,我们公司也有挺多女员工在空调屋里劈个大丝巾空调毯什么的,保洁的大姐也经常胳膊上腿上贴膏药。这段时间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蛟蛟,那个保姆,也是你吧?”
“穿着高领衣服只是不想漏出你脖子后面的那个淡粉色的新月的痕迹,膏药的味道也许是为了掩盖你身上的清香,我说的对吗?”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个清香的味道应该是你的血液的味道吧,为什么那时候你每天都要贴膏药去掩盖呢?我猜想你也许是受伤了,还是那种很严重的伤,一时间不能痊愈所以身上总有若有若无的清香。”
“我三岁生日那天送我珍珠的大概也是你,那时候你就已经受伤了,所以没有出面,只是送了我一颗珍珠。我七岁生日那天用风铃唱生日快乐的也是你,我五岁车祸的时候你为了救了我所以受了伤没办法出面才借着风铃给我唱了生日歌。”
“正常人都会有好奇心求知欲什么的,我也不例外,但我推测这些不是为了一定要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说过,关于你的事儿只要你不想说我都不会问。蛟蛟,别再偷偷地保护我了,我们人类18岁就成年了。”
“我不太清楚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你,能不能不要走?”
何方一口气说了一堆,最后问完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又有些忐忑,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蛟蛟看,他迫切地希望蛟蛟说点什么,但比蛟蛟先出声的是他手里拿着的手机。
现代人就是这点习惯格外耽误事儿,走哪儿都要拎着手机才有安全感,哪怕是大半夜的起床跟有好感的姑娘吐露心声也得拎着个手机壮胆子,结果心声说完了,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手机先不甘寂寞地叫唤起来了。
“When it be going like that boom boom,girl i want to put you all up in my room,I wanna put you all up against that wall,Throw you on the bed and take your clothes off,Every dont like it slow consider me one of them folk……”
才跟蛟蛟说过“我从来不对任何事情后悔”的何方啪啪打脸,他现在就非常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自己觉得《Booty Music》特别带感把它设成了铃声,后悔自己怕视力模糊找不到震动的手机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后悔自己以前非得拿着一堆英文资料逼着蛟蛟学英文。
唯一能做的补救就是赶在魔性的“do it”三连响起来之前赶紧接电话:“您好?”
“您好?跟谁您好呢?何方你怎么回事儿啊,发信息也不回,电话接起来跟我您好?你是不是把我电话删了?”唐黛的声音在何方耳边响起来。
何方目光还停留在蛟蛟脸上,他听出来打电话的人是唐黛了,但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个唐黛是刚从国外回来跟他们两年多没见面的唐黛:“啊,没删,没看就接起来了,你没事儿是吧?没事儿我就挂了。”说完他就无情地把电话挂了,实力演示了什么叫重色轻友。
蛟蛟扬眉一笑,歪着头开始翻译:“当我听到嘣嘣的声音…”
其实这歌平时听也没觉得什么,节奏也挺好挺讨喜的,但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站在卧室门口听就有点…
何方脸瞬间爆红,赶紧打断了蛟蛟的企图:“停,停停停,蛟蛟你先回答我,别想着用这种方式逃避问题。别的都可以不说,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蛟蛟沉默了一会儿,何方也跟着沉默,夜深人静两个人站在卧室门口相对无言地沉默着,何方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冷静下来,有些丧气地想大概今天是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敏感地听到蛟蛟动了一下。
蛟蛟撩了一下额边的碎发,顺手掖在耳后:“是,我是打算要出去的。”
何方想起刚才的确是他还没敲门蛟蛟就把门打开了,心里一紧:“你去哪?不打算回来了吗?蛟蛟,其他人谁要走我都不担心,只要我想找我总能找得到,我真是挺拿你没办法的,你手机一不在服务区我就很慌,我都不知道你这个不在服务区还是不是在地球上。你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真…真拿你没办法…”
蛟蛟见何方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但又带着一些对她束手无策的无奈,只好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笑着说:“何方,我是想说,我本来是要过去你卧室跟你一起睡的。”
蛟蛟这句话超出了何方的所有预计或者不预计的范围,何方一愣,在蛟蛟把手从他嘴边移开的一瞬间飞快地开口了:“什么?跟、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