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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烧得两颊绯红的何方虚弱地靠在床头对蛟蛟说着。
看着面前的人发红的鼻尖和眼眶,蛟蛟点了下头,一杯水从门外飞了进来,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何方面前,何方心想,很好,不是新手上路,非常平稳,一滴水都没洒出来。
抬手拿起水杯的时候一阵清凉的触感传到他手心里,蛟蛟伸手点了一下,水杯里的清凉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温热,何方喝了两口把水杯放在桌边,小心翼翼地问:“蛟蛟,你们妖,有没有什么法术能把感冒治好?就不用打针吃药还无痛那种?”
昨天连连遭受巨大信息量打击的何方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卧室,默念着“tomorrow is another day”躺在床上准备把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睡前还诗意地为自己安排了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风味的睡眠环境,作死地开着窗睡着了,这间五星级海景酒店的商务套房白天看海景视野极佳,他料想着日出时被刚冒头的太阳照得金灿灿的海洋也应该是挺美的,没想到晚上呼啸的海风更美,太阳刚出来他就被自己接连不断的喷嚏打醒了。
日出的海面到底美不美他没来得及看,又冷又晕又想吐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死了,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舒适温暖的被窝不好吗?智能空调遥控调温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开窗?
何方这20多年来身体健康几乎不生病,上一次感冒可能都要追溯到小学时代了,但今天海风够猛,病来如山倒,直接把他给吹倒了,这会儿他只能寄希望于蛟蛟,迫切地渴望眼前自称活了几万年的女妖救他于水火之中。
蛟蛟得知何方的感冒是他自己开了一宿窗户吹出来的之后,一点多余的怜悯都没给他,无论前生还是今世的,这一万年间她都把何方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护着,结果这货自己要作死,何方给她手机里下的趣味英文软件怎么说的来着?no zuo no die!
蛟蛟凑近何方,把嘴贴到何方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何方看着她动了,以为蛟蛟真的有什么让自己的感冒瞬间就好的办法,还没来得及窃喜就眼睁睁地看着蛟蛟越靠越近,一手按在他肩上嘴唇凑在他耳边,他本来发烧烧得跟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更懵了,本能地在脑海里猜想着她嘴唇柔软的触感,但蛟蛟并没有做他想的那种事情,只是对着他的耳廓吹了口气,激起了他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之后缓缓地说:“没有呢,你还是乖乖躺着等许惟送药来吧!”
何方愣愣地看着蛟蛟从自己面前退开,把手机上的计时器关掉,顺手把刚才从他腋下抽出来的体温计放回盒子里,哒哒哒地走出去了。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蛟蛟是什么时候把体温计抽出来的,伸手把微微敞开的领口拉好又给自己掖了掖被子,还在脖子上搓了两把,拿起手机给许惟发信息:“你到哪了?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觉得我右侧的半边身子从耳朵到脚趾都有点麻,跟触电了一样,感冒会有这样的症状吗?”
隔了五分钟许惟也没回信息,倒是听到蛟蛟在客厅接了个电话:“嗯?他说胡话?就是发烧了,体温计给你留着呢你来了自己看吧,哦,5062我在电梯口等你,好的。”
何方磨了磨牙,妈的许惟,你今年的年终奖只能用来给郊区孤儿院的孩子们送温暖了!
许惟拎着一兜子药跑进酒店电梯里的时候心里琢磨着,他从家里开车到这里最快也需要三个多小时,而何方仍然选择了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送药,看来昨天兴致勃勃的海边游仅持续了不到24个小时就泡汤了。
果然,何方在简单地喝了点粥又吃过药后虚弱地发话了,他表达了自己想念家里的大床想回家休息的美好愿望,许惟自然不会有异议,而完全对这趟旅行和海边没有任何期待的蛟蛟也表示同意,于是许惟开着车拉着何方和蛟蛟往回走。
这一路上何方没有像来的时候那么兴奋,全城都安静地闭着眼睛。
蛟蛟靠在后排的车座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何方坐的副驾位的靠背后,也闭上了眼睛。
车上有个病人,许惟也不敢开得太快,稳稳当当地回到家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何方委屈巴巴地瞪着他发烧烧得通红的眼睛,顶着同样烧红了的鼻尖可怜兮兮地对着蛟蛟和许惟说:“我恶心,我没有食欲,晚饭不想吃了。”
许惟刚想张嘴问“那还煮点粥喝行吗”就听见了何方后面的话:
“我想喝鸡汤,还想吃面,想吃小炒青菜、白灼芥蓝、粉丝娃娃菜、干煸豆角、荷塘小炒、凉拌茼蒿、蓝莓山药、清炒节瓜、腐乳菜花和芋头小丸子。”
许惟:“……”
蛟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都想吃?”
何方病怏怏地点点头,许惟心里啧了一声,心想,黛玉您快回屋歇着吧!
刚进屋连鞋子都没脱的蛟蛟比了个OK的手势:“那晚一点吃吧,我去超市买菜。”说完转身就要往出走。
何方吸着鼻子接了一句:“许惟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