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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鞋,细细擦了一遍,看着鞋底里,用炭笔龙飞凤舞写的一句生日快乐,还有落款日期2009年8月2日。
把鞋子翻转过来,看到上面的唛头上印着USA的标志,跟身上衣服上的标志类似。
原来是一套,她想宁云熙对妹妹真是很贴心,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转念,又觉得这样用着别人妹妹的东西,还妄想从此长长久久的能拥有这样一个哥哥,有些意想天开,摇了摇头,把心底里的想法赶紧打消。
冲刺高考的时间过得几家欢喜几家仇。
做理科的试卷,刷题刷得麻木的八个高三班,迎来了让人提心吊胆的月考。
趴在桌上,面对A3纸的三班同学们,脸上均有是恹恹如初冬的寒冰之色。
教室里,没有像一班二班那样,由班委会向家长募集资金装空调,因而,在室内只有5度左右的冷室里,大家都冻得有些缩手缩脚。
吴忧戴着半截手套,飞快的做着最后一门,数学。
这是她相对来说比较强的一门,边写题卡,边把手指窝在怀里热一下。
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有些同学已经不愿意在一串串看不懂的题目下戳笔印了,虽然每一个中国汉字他们都认得,但是文字里所表达的意思,却是要他们把一个个以公式为核心的解题方式代入进去。
他们不懂那些函数,跟自己的命运有何关系。
生、老、病、死,工作、学习、生活,好像用来打交道的并不是这些,这些高深得如武林秘笈的题目,把他们一个个从江湖上归类为普通人士。
而能掌握那些让人头痛如天书题目的少部分人,则成为了江湖的领军人物。
好笑的是,领军人物们,也只是在纸上谈兵时,能算出让人仰望高分,除此外,好像他们也只是那些极少数真正当科学家搞研究尖端人才的落败者。
有些还没有攀登科学高峰,就转向了金钱的海洋。
唐琴,她被同学们戏称为为五斗米折腰的典型。
她坐在最后一排,笔尖划破了纸背,那道能将她判入班上前二十,年纪前一百的大题一直停留在一个“解”字上。
各种公式,一排排像早餐店里的白色碗一样,静静的等着她取,可她不知道哪只碗能把这道题给“装”下。
教室门口,闪过一个少年的身影,陈俊轩悄然走进来,他习惯性的向吴忧考试的位置看一眼,随后,又装作巡考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把教室里的一片头顶打量一过遍。
这几次考,他都作为考场的编外巡考,帮忙老师们送试卷。
作为雅仁的保送生,他的形象,成了学校的门面担当。
高三的八个班学生,都对他有如高山仰止。
这种虚荣,也让一个明明充满活力的少年,瞬间成熟了几岁,带着与他还显稚嫩的脸不相称的老成,如一个模仿大人的孩子。
无论怎么看还是一个孩子,却早早的开始了成年人的模式。
连动作,说话,还有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交卷。”这一次他没有在收卷之前走掉,而是等到老师喊停。
同学们一个个起身交卷子,唐琴在路过吴忧身边时,瞟了一眼她的试卷。
那道困了她二十分钟的大题,只写了一个解字的拉分题,吴忧写得满满当当。
虽然她并不知道对与错,可在陈俊轩接过吴忧卷子时,她看到他有意的翻过一面,看了一眼那道题目。
陈俊轩嘴角轻轻上扬弯了一下,目光里不再是那种装出来的沉稳,而是绽出一丝惊喜。
过后,不动声色的把试卷归入大家的卷里,还懂事的把卷子在桌上顿了顿,交给监考老师。
老师刚走,教室里轻松的氛围马上显现。
“终于考完了。”
“爽了。”
“吴忧,你出来一下。”陈俊轩在门口叫她。
吴忧快步出来:“什么事?”
“最后那题,你做出来了?”
“嗯,反正那题,我把握不大,打草稿做了很多遍。”
“你做对了。”陈俊轩比吴忧还高兴。
“我记得,这题跟上次补习班里那题很相似乎,只是换了一个数。”
陈俊轩咧嘴笑:“你还记得。”
吴忧:“别的不记得,你解的题,我还是有印象的。”
两人正说着话,唐琴从教室的后门,慢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她犹犹豫豫的在教室门口徘徊了一会,看看吴忧所在的方向,又收回目光,看看地面,或是望着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人。
直到吴忧转身去楼梯口,唐琴才快速的往教室门口走去。
“陈俊轩。”她叫住了他。
陈俊轩回头看他:“叫我?”
“嗯。”
“谢谢你的笔记本。”唐琴小声说。
“这个你拿着用,不用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