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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班的吴忧,学习压力已经很大了,现在班里的活动都忙不过来,还受了伤,不适合继续帮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了。
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学校要搞一次传统文化展示,她有极为重要的事负责。
被叫到办公室内的不只有她,还有徐荣桦文艺委员、唐琴名不符实的学习委员,外加一个临时抓包的班长于跃龙。
进入高中后,所有志力于要考大学的同学们,都在家长的强烈要求下,放弃了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事。
首当其充的,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所谓班委员。
吴忧学过几年国画,出板报的事,基本她包了。
但也只限于此。
班主任将电风扇打了个摇头,嗡嗡的响声带出一股热风,冲着四人吹着。
“大家集思广益。”
“……”班主任的好心没有换来同学们的交心,一片沉默。
“于跃龙你先说。”班主任点名道。
于跃龙摸头半天:“刘老师,能不能让我回班里问同学,毕意有四十几个人一起想,好过我们几个。”
这里面除了吴忧,他对谁都不抱希望。
传统文化,想想那是个抽象派呢,还是一个行为艺术呢?
一旁的吴忧默默听着,她有很多想法,可那些,只能在脑里的肆意幻想勾勒的美好,在说出口后,只会沦为被人批得体无完肤的份。
班主任很民主的点头:“好的,下午的数学课后,你们跟全班讨论,结果明天告诉我。”
明天。
班主任永远是那么有效率的一个。
徐荣桦、唐琴两人一脸喝了苦瓜汁,却不能在班主任面前吐出来的便秘表情,冲进了教室才得以解脱。
吴忧还好,毕竟不用去跟初一的小朋友们打成一片,算是解放了她的生产力。
而于跃龙则苦大仇深的在落座后,锤了一把桌子。
他的同桌张林,蹭的把卧于桌上整整一上午的头,翘起了两分,狠狠瞪了他一眼。
于跃龙马上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将头别向一边,跟刚刚回到坐位上的吴忧来了一个远距离的友好沟通交流。
“吴忧,你说说怎么办吗?”
果然,刚才还一脸张飞怒的张林,马上萎成一片人形贴纸,脸重回桌面,做一个“我绝对不会惹事生非”状的,又开启了睡觉之旅。
这是张林对吴忧最大的优待。
只要她想说话,或是正要说话,那他成了义务维持秩序的那一个。
吴忧什么也没有说,看看在一边闷头做数学考试习题的宁云熙,准备起身。
宁云熙掌中的笔写得飞快,头未抬的轻声道:“坐下说,我没事的。”
吴忧才离开椅子不过两公分,便又坐了回来。
“传统的东西,就是以前的,比如毛笔书法、剪纸、武术之类。”
“班上有人懂吗?”
于跃龙快速扫一眼伸头的那一拔同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我爷爷会写春联。他临过《兰亭序》的帖子。”
那个喊话的立即遭到歧视。
“去你的,怎么不说你家祖宗姓王呢?”
“我表姐今年过年结时,我在她的新房看到了剪纸。”
于跃龙拍着桌子道:“什么样的?有照片吗?拿来看看。”
手机相片火速点开,几个脑袋一起挤在屏幕上观看了一番。
人群之中暴出一阵男子三重唱式的笑声,绵延不绝于耳。
吴忧好奇的看着他们,有好事者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上,让她看。
吴忧定睛一看,一张巨大的不锈钢推拉门上,贴着比脸盆还大的红色剪纸——红色的双喜。
她扑哧一笑,按着肚子伏在桌上。
宁云熙一直安静的做题,被他们闹得放下了笔。
他向吴忧瞟了一眼,吴忧把手机伸到他的眼前。
他看了看,愣了一会,随后又绽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只一瞬间,便隐入在表情里,化为一片冷淡。
吴忧虽极力控制不要笑得太过火,可是同学们一个个传着手机,接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不可收拾。
吴忧悄悄对宁云熙道:“我们这一代的创造力,早被做不完的数理化给规划成一条条的公式了。”
宁云熙捏了捏鼻梁骨,微笑侧目:“谁说的,创造力从来都有,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合拿出来。”
“好呀,你说一个能过关的传统文化,好让我们交差。”
宁云熙:“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个事?”
吴忧不好意思的点头:“小学初中学过几年国画,表面上老师让大家商量,其实是想让我画一幅国画好交差,这样又不会让太多同学分心。”
宁云熙:“那就画国画。”
吴忧:“怎么行,很大工程的好不好,而且,要拿到全校评比,我一个人输了无所谓,可是代表整个班级,我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