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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阳光斜射,穿透窗户,笼罩在两人身上。墨墨不知在说什么,脸上挂着笑容,宋之砚的嘴被面罩挡住,眉眼柔和,弯了眼角。

    “骆叔,您说,之砚的病真的只有做骨髓移植这一条路吗?”夏戈青望着此情此景,却想起早上他咳血时痛苦的样子。

    “要根治,只有这一个办法。其他疗法都是维持。”

    夏戈青迟疑了一下,继续问:“一般来说,多大可以捐骨髓呢?我是说……墨墨。”

    骆闻微微皱起眉头:“还得再等几年。所以这几年很关键,一定不能让他的情况再恶化。去年他一次心肌炎,一次败血症,太伤元气了。最近几次检查,指标都降的厉害。”

    夏戈青低头,她何尝不痛心。可是他哪里有能够喘息的时候。画画、挣钱,业余时间还要料理家务,接送墨墨上兴趣班。

    骆闻见她不说话,继续说:“你知道春节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又熬过一年。就多了一分希望。”

    青青想到年夜饭的那天,他撑着做了那么多菜,说要庆祝庆祝,突然鼻子发酸:“骆叔,他如果配型不成功,能维持多久?”

    “这很难预料,因为这个病的并发症有很多种。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青青,我很感谢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之砚在一起。毕竟,即使你因为他的病离开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恳求你。既然你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就不要轻易放弃。对于你来说,放弃的只是一段感情。对于之砚,可能就是生命。请你原谅我的私心。原谅我的不公平。”

    夏戈青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是眼镜片反光,还是眼睛里的晶莹闪烁。青青自己的眼睛里却是少有的坚定:“骆叔,我知道。咱们一起想办法。请您,无论如何,要留住他!”

    宋之砚提着水壶走在医院的长廊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的拖鞋声有节奏的回响。夏戈青因为要陪墨墨,不能陪床,她本来想给宋之砚找个护工。可是护工辛苦了一年,也要回家乡团聚。宋之砚觉得自己能下床,能走动。这要是在家里,还可以给墨墨做饭,哪里需要什么护工。要不是骆叔坚持,他早就出院回家了。

    开水壶闪烁着红灯,水汽在炉中翻滚。宋之砚放下暖壶,耐心的等待。热水间和护士站相隔不远,两个小护士闲的无聊,正在八卦。因为周围太安静,八卦无法阻挡的飘进宋之砚的耳朵。

    “哎,整个科室就两个病人,要是都出院了就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别做梦了。咱们当护士的,怎么可能过节不值班。”

    “我看五床应该快出院了。病人自己都待不住了。”宋之砚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这更坚定了他要早点回家的信念。

    “那十六床也没戏,本来都出院了,昨天又送回来了,化疗反应太大。”

    “用的医保包的药吧?要是自费进口药,反应没那么大。”

    “哎,那进口药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这癌症真是无底洞呀。”

    “看着那病人像个领导模样。一家子谈吐都像有文化有身份的人。没想到也不富裕。”

    “住院这么久,都没什么人探视,怎么可能是领导?”

    此时绿灯亮起,宋之砚打开暖壶塞,流水声响起,小护士掩口不再说话。

    打完水,路过那十六床病房,宋之砚忍不住往里张望。他好奇自己的难兄难弟是个什么模样。透过小小的窗户,里面同样是六人间。靠窗户的床边,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垂头削苹果。床上躺的人面朝里。但是那女子的侧影宋之砚太熟悉了。

    那是她妈妈的表妹,他的姨妈,她的丈夫是父亲一生的挚友,傅琰。

    当年傅琰因为宋之砚的父亲锒铛入狱,丢了官职。看来厄运还没有结束。

    站在病房门口,傅琰的妻子郑兰上下打量着宋之砚。她忍住泪水,抬起骨节突出,略微粗糙的手,反复摩挲着他的脸庞。

    “小砚,这些年你上哪去了?为什么偷偷寄钱,又躲着我们?”

    “兰姨,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五年以前的事。我怕再牵连叔叔。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宋之砚靠在墙边,暖水壶放在地上,已经被遗忘。

    “那你不停的寄钱是干嘛?要还债吗?你父母的命都搭进去了。你不欠我们什么。”

    “傅强还在英国念博士。我知道你们负担也很重。叔叔的工作毕竟是被我爸影响的。我们这些孩子里,傅强的功课最好。我只是希望他能把书念下来。”

    “小砚,你这个傻孩子。我们两个,你骆闻叔叔,还有你父母,我们都希望你的病能好起来。你这几年到底吃了多少苦,瘦成这个样子。你要抚养墨墨,负担已经够重了。”

    之砚努力挺起腰:“我其实还好。还维持着。生活也不成问题。兰姨,傅叔叔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郑兰用手指轻轻抹去眼角的湿润,微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怎么回事,肺癌。人生的事,谁说的好呢。”

    宋之砚本来想询问化疗药物的事,但还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