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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规矩,公主与翁主非侯不尚,程彦的身份不同寻常翁主,尊贵无比,李斯年若是白身,莫说迎娶她了,连凑到她面前议亲的资格都没有。
李斯年只能恢复身份。
用自己新任宁王的身份,去迎娶程彦。
只是这恢复身份,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要不然,李斯年也不会用镇远侯的事情威胁他,让他不敢不去做这件事。
林修然想来想去,觉得李斯年大抵是真的只想恢复身份,而不是借刀杀人,郑公的府上,他大抵是能走一走的。
但去拜访郑公之前,他需要深入了解一下郑公与当年宁王的事情始末。
——若郑公与宁王的事情真如市井流言一般,是宁王不知好歹,那他此次登门,只怕会被郑公拿着佩剑赶出来。
林修然打定主意,叫来了自己的三儿子去办这件事。
世家大族,都是相互结亲的,他三儿子娶的是郑家二房的女儿,只是三儿媳并非长房嫡出,郑家又多女儿,郑公对这个孙女的情分一般,三儿媳对郑公与宁王的事情,只怕还没有他知道得多。
但这并不影响他让三儿子去办这件事,他三儿子的连襟,是武阳薛家的薛文举,如今担任着廷尉,掌刑法牢狱,又与三儿子的关系颇为亲厚,让三儿子去薛文举那问一问,或许能问出旁的事情来。
林修然说完自己的打算,林三郎有些好奇,问道:“父亲怎地突然关注起郑公与宁王的事情了?”
面对儿子的询问,林修然早有准备,回答道:“李斯年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压于当年华满京都的宁王,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有这般大才,若不召为林家所用,实在可惜。”
林三郎恍然大悟:“李斯年?就是三清殿的那个绝非?宁王与谢家女的独子?”
“不错。”
林修然颔首,手指捻了捻胡须。
他与李斯年的事情,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镇远侯一事是长公主不能碰触的逆鳞,多一个人知晓,林家便多了一分危险。
他以招揽李斯年为由,去说自己与李斯年的关系,才是最为妥当的。
他有种预感,帮助李斯年恢复身份,绝对不是他为李斯年做的最后一件事,镇远侯一事的把柄实在太好,功于心计的李斯年才不舍得轻易放开,他与林家,只怕日后会成为李斯年手中的一把刀。
每次想到这,林修然便忍不住怀疑李斯年恢复天家子孙身份、迎娶程彦的真正目的。
有道是虎父无犬子,野心勃勃的宁王,自然也生不出胸无大志、窝囊至极的儿子。
李斯年心中,只怕有着与宁王一样的念头——以梁王子孙身份,重振梁州之地、万王之王的梁王的威名,替大业未成身先丧的梁王,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君临天下,一统九州。
若真是如此,那林家是愿意为李斯年所用的。
林修然眉头轻动,继续说道:“只是身有大才之人,大多心高气傲,李斯年师从凌虚子仙长,性子更是如此。我几次三番遣人找他,终是被他拒之门外。”
林三郎便道:“所以,父亲便动了从李斯年父亲身上入手的心思?”
林修然点头。
他这个三儿子,最是聪明不过的,略微一点,便能明白他的想法。
林三郎笑道:“即是如此,我便去带两坛好酒去寻文举,替父亲问了来。”
林修然无不应从,还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取了来,让林三郎去拜访薛文举。
日头西斜,官员们处理完朝政还家,林三郎提了酒,在廷尉门口拦下了准备回家的薛文举,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美酒,笑着道:“文举,上次与你喝得不够尽兴,这次我们不醉不归。”
李承璋兵变逼宫,薛文举忙得晕头转向,在廷尉府一连待了好几日,才将兵变的事情了结。
然而李承璋的事情刚刚处理完,又生出薛妃的儿子做了太子,导致他的伯父薛怀信不得不辞官养老的事情来,他心中烦闷异常,如今见林三郎提酒而来,自是无不应从,道:“好。”
薛文举让侍从往家里说自己晚上不回家的事情后,上马与林三郎并肩而行去他们常去的明月楼,一边走,一边道:“正巧,我也想喝上两杯。”
伯父是薛家的家主,更是薛家的顶梁柱,一朝被天子勒令致仕,薛家便塌了半边天。
他官拜廷尉,是薛家这代儿郎中官职最高的一位,薛家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他的身上,这些天他身累心更累,太需要一醉解千愁了。
林三郎知道薛文举心中不痛快,陪他喝了大半夜的酒之后,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薛文举醉醺醺道:“这有什么难的?”
“等我明日酒醒了,带你去廷尉府上查一查当年的卷宗也就是了。”
李斯年足智多谋,不少世家都动了招揽之心,林家这般行事,再正常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唯一意外的是,所有世家都对李斯年抛出了橄榄枝,为何他的伯父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