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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方面,但是朝代更迭,相伴而生的便是皇族之间手足相残之事,每一个帝王都无可避免的会踩着手足的残躯登上这帝位,当年先皇如此,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嗣吧,毕竟七皇叔当年所挑起的纷争,那时的南唐不可能再有那个能力承受第二次。”
季澜颔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皇亲贵胄,为的究竟是权还是利不为民生立命,又何来资格坐上这皇位皇兄,若是臣弟失手弄死了季遥,你可别怪我啊。”
季旆轻笑,季澜跟着笑了起来。
兄友弟恭的帝王之家,并无多少。
但季旆和季澜却不一样。
“殿下,安颜路他们到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赵鄞呈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对于安颜路的回京,他比其余人还要激动上万分。
季旆脸上的喜色瞒不过季澜的眼,他伸手握住季旆的手,朝他点了点头,放心吧,绝对会是好消息。
东宫从未有一天如此热闹过,季旆命膳房的人准备酒菜,今晚要为安颜路等人接风洗尘。
安颜路一直笑,不说话,等到唐静抵达给了他一拳之后,他才收起了这莫名其妙的表情来。
等到秦冽也赶到东宫,安颜路才说自己有事要和季旆说,不止季旆,在场的在京安巴巴的等安颜路消息的所有人,心都悬在了半空,怕安颜路的话让他们全部阵亡。
“我已经追查到了红妖蛊母的下落,还有,夏侯渊也查到了那块蓝玉的主人以及流经哪些人之手,但是仅仅只有这个消息是不够的,蚀骨散的解药依旧没有着落。”
听了前半句,所有人喜色满面,但听了后一句,脸上多少变得暗淡了些。
离宴席开始还有些时间,安颜路将唐静和季旆喊到了书房里去,其余人趴门上的趴门上,趴窗户上的趴窗户上,企图探听到第一手的消息。
北月心里紧张得要死,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红妆路过假山,看见北月正把她的长安花一棵接一棵的拔掉,红妆一下子怒火中烧,这赵鄞呈和北月真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赵鄞呈也是,明明殿下准许他回渝州和南千雁完婚,却不回去,自己找殿下赊账在城南秦似那小院附近买了一个不大但还过得去的小宅院,题名赵府,让南千雁住下。
说来也是纳闷,南千雁原本一直追着赵鄞呈想要带他回渝州成亲,但闹了一年之后,却不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一个大姑娘家跟在一个男子后面威胁人家成亲有些不好看,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但是这些红妆都不想管,她只知道眼下最需要的就是把北月拎开。
于是精神有些恍惚的北月被红妆一手拎开了。
趴在窗户边上的夏侯渊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口快把自己查到的消息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安颜路,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安颜路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现在还把自己扔在了外面。
安颜路取出秦似与他一起炼制的药丸给唐静,又将自己从苗疆巫蛊记上面抄录下来的文段拿给季旆看。
若是要养活红妖,且让红妖蛊母听命于自己,那养蛊者或者是下蛊者必须用自己的血去饲养红妖蛊母,这样蛊虫才会因为蛊母的存在,而产生效用。
当安颜路再告诉季旆下一个消息的时候,季旆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他不敢相信元凶会是他。
那个给自己种下红妖的人,居然是那个待自己如生父一般的一素山人。
他教自己明事理晓百道,教授自己处世之道为人之本,教授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教授自己何为立命何为民生,何为国泰民安,何为四方安定。
为何还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不信。
若真的是他存心要害自己,那他何苦为了自己挡下那致命一剑,落得双腿残疾,终年只能坐于轮椅之上
安颜路倒是不担心季旆承受不住这个消息而一蹶不振或是直接晕倒,唐静却是紧张万分,他连忙起身去拿药箱,要知道只有他才最了解季旆的身体。
“殿下,事到如今,由不得你不信,我查到一素山人原名代房凌,夏国人,只是早年就被逐出了夏国,原因是对自己的族人施了禁术,而他施这禁术的起因,是因为皇后娘娘,而那时候的皇后娘娘,还是官家才女,亦不是我南唐人士。”
官士钦,官雪冷之父,夏国人,也是夏国长公主夏成芷之丈夫,在嫁给官士钦一年以后诞下了官雪冷,在官雪冷十六岁之时,她们随已然辞了官的官士钦移居南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官雪冷初遇北星宇,二人情投意合,欲结秦晋之好,却遇上了随先皇微服出巡的季弘,那时候季弘还是太子,年纪也不过二十四五,年轻气盛,见到如此貌美的官雪冷,也自然躲不过心动。
代房凌与官雪冷幼时相识,两人曾于共有一师,乃师兄妹,在官士钦带着长公主和官雪冷入了南唐之后,便离开了其师傅门下,也一道入了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