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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彼此暗生情愫,但一个人打死不承认,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假话信以为真,若是就此放手,山高水远,永生亦不复相见。
秦似把自己埋进被窝离,她脑袋里思绪混乱无比,得不到一个答案。
她起身来到院里,北月和赵鄞呈还没离开。
“北月,我也一道去吧,我想见见母亲,这么久了,我从未回去过,如今没了殿下,我自知无能为力回去,还请麻烦你最后一次 。”
留下时鸢收拾东西,北月和赵鄞呈带着秦似,一路去了侯府。
侯府门前守卫见来人又是北月,心下有些慌张,再看到北月身后的秦似时,内心的惊恐无疑又被放大了。
昨夜宫里传来消息,太子带回东宫的女子突发恶疾,还有人说恶疾会传染,而太子带回宫的人就是秦似,若是被她传染了恶疾,那就完了。
“侯爷可在府中?”
北月并不想动粗,在赵鄞呈直接闯进去之前,先好言好语的问了一句。
守卫虽怕,但也不是饭桶。
“侯爷入宫上朝了,午时才回,不知阁下找侯爷何事?”
“不在也罢,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见侯爷,还请侍卫大哥开个门,我等有事找三夫人,你也看见了,四小姐也在。”
北月笑着,但在侍卫眼里,这笑有点瘆得慌。
他立马开了门让北月散三人进去,在秦似与他擦身的瞬间,捂住了口鼻,赵鄞呈看在眼里,很想冲上去给侍卫一拳,却被北月制止。
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带秦似去见赵飞骊,而不是惹事。
几人来到后院时,秦辞和秦然在读书,赵飞骊正做着双长袜,看样式,应该是给男子的。
见到秦似他们进来,赵飞骊先是一愣,再下一步就是连忙将那鞋袜藏了起来。
“似儿。”
“娘亲。”
“姐姐——!”
四个人抱作一团,北月和赵鄞呈在边上看着,也不忍出声打扰。
赵鄞呈歪头看着赵飞骊,总觉得这人莫名眼熟。
赵飞骊擦去眼泪,转向北月和赵鄞呈,“多谢北月公子和这位……”
公子二字还没出口,赵飞骊先呆住了。
“夫人,这是赵鄞呈,与我同为殿下的护卫。”
北月自然早就查清楚了赵鄞呈和赵飞骊以及秦似之间的关系,但他从未告诉赵鄞呈,一是既然赵飞骊有意隐瞒,那自己去把这件事情挑明,无疑是坏人事。
其二,秦似和赵鄞呈两人鼻尖处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痣,可惜秦似没发现,赵鄞呈也没发现,还成天嚷嚷着自己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殊不知自己的妹妹,就在自己面前吃尽了苦头。
还没等赵飞骊说话,赵鄞呈一个箭步冲上去,满眼放光的看着赵飞骊,有些激动。
八岁那年,他曾在后花园里偷听到过父亲和二叔的对话。
二叔嫌父亲铁石心肠,将自己唯一的妹妹就那样丢在京安不管不顾,父亲说那不过是为了让她张长记性,爷爷的死,一直都是父亲心口上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有着三分像的容貌,又同姓赵,那她应该就是当年父亲和二叔口中所言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姑姑。
他为什么没早些发现?
若是发现了,又怎会任由她们蜗居在这样破败的小院中,受尽冷眼。
“姑…姑姑?”
秦似看着赵鄞呈,明白了究竟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自己在看到赵鄞呈的第一眼就莫名觉得这人眼熟,原来是自己堂兄。
“之敬啊,长大了呢,你随大哥他们离开京安的时候,也才七岁,哪有现在的一半高。”
赵飞骊看着赵鄞呈,心中万般思绪奔涌,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赵家人。
前次北月告诉自己,大哥的长子跟在季旆身侧,她也猜到那人就是赵鄞呈,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姑姑,真的是你。”
赵鄞呈在赵飞骊面前跪下,曾几何时,他还在她怀中哭闹,如今再见,早已物是人非。
赵飞骊连忙扶起赵鄞呈,“之敬,这些年,可曾回家探望过你父亲和二叔你母亲身子如何了?”
赵鄞呈别过脸,省得别人看见他的眼泪,这些年没心没肺的活习惯了,很多事情都被埋在最深处,不翻出来,不喜不忧,一翻出来,喜忧参半。
从十二岁被送到季旆身边起,十二年之前的种种,早就尘封于记忆深处了。
赵文凌和赵文涵从未提起过赵飞骊这个名字,在族谱上他也从未见到过,在见到秦似的第一眼起,自己若是多了个心眼,说不定早就相认了。
“父亲母亲二叔身体都很健康,姑姑无需担心,他们还有精力千里传书给我让我和殿下告假月余回渝州成亲呢。”
赵鄞呈紧握着赵飞骊的手,他在离开京安那天,未曾见赵飞骊一面。
“渝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