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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
季旆直起身,看着桌边的季弘,眼底犹如深潭,毫无波动,对于这个男人,他似乎早已没了任何的感情。
“若是父皇真觉得儿臣有事未说或是话说一半,那可,就让儿臣今日在这翊坤宫,说说与此地无干的政事吧。”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听政,官雪冷想带着季琮离开,季弘挥手阻止,官雪冷拍拍季琮的手背,示意他认真听好。
一干宫女和太监在季弘和季旆第一次争执之后便退得一干二净,季旆掩上门,在外面纳凉的赵鄞呈听到关门声,以为季旆已经出来了,连忙翻身起来,却只见一干宫女太监在那院里站着,却不见季旆人影。
他将嘴里的枯草一如往日的吐掉,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的殿门,防止季旆生事。
“其一,父皇你不是不知道,南唐与燕国只见的百年之期还有两年就截止了,也就是说,两年之后,燕国便会大肆进攻我国边境,现今的燕王野心之昭昭想必父皇不会不明白,那您,现在是如何做的呢?”
季弘脸色阴沉的看着季旆,不接话,官雪冷倒好像完全置身于事外,兀自帮季琮揉着有些发红的手,季琮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季旆脸上瞟去。
“其二,东瀛人现在已经进了南唐,他们觊觎南唐丰厚的物资已经不是一朝一代之久,可为何如今,东瀛人却大摇大摆的进了我南唐的境内,还妄图要将南唐收入囊中?”
季弘胸中一腔怒气,东瀛人犯南唐东北边境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几年之久,可如今这些人居然已经进了南唐,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未曾发现,况且先皇在位时,南唐从未出现过东瀛人,季旆如此言论,分明就是在讽刺自己昏庸无道。
季旆却不给季弘发声的机会,他继续道:“再者,南疆,蛮族盘踞于渝州十里外,若不是渝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您觉得,怀琤驻守南疆,所以蛮族是不可能攻破渝州关直指京安,是吗?”
“还有,北疆的秦秦冽,建宁将军,那都是血肉之躯,而非草木,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的是保家卫民,而您看看,您养的那些文臣,一张嘴说倒是说得利索,真真正正扔给他们一套盔甲之时,战战兢兢往后退,嘴里嚷着下官不才,他们打开了前线疆场士兵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国门,让他们的付出付诸东流,您倒好,不仅不管束,还要一再纵容,真是南唐千古一帝!”
季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翊坤宫,季弘被季旆一阵说之后勃然大怒,掀了桌子,摔了古玩,最后颓然的坐在大殿里的毯席上,官雪冷让季琮先回书房,自己则是上前,环抱住了季弘。
“陛下,怀拙他一时冲动,您别和他计较了,他也是忧心于陛下的山河。”
季弘推开官雪冷,官雪冷被他推坐在地,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官雪冷,怒吼道:“一时冲动?我看他早就是蓄谋已久,许是太子之位坐腻了,想要坐皇位了,敢拿外患内忧来威胁朕,这个太子,留不得!!”
官雪冷心中一凛然,退开两步跪下,“陛下,臣妾深知六宫之人不得干政,况且臣妾手掌凤印,更是应该做好带头的作用,但臣妾现如今见陛下与太子之间嫌隙横生,不得不多句嘴,还望陛下能原谅臣妾。”
“你说。”
季弘喘着粗气看着官雪冷,在官雪冷的脸上,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季旆,不由得愈加的烦躁起来。
“殿下说的固然有理,邻国对我南唐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之久,若不是先祖皇帝与燕国签下了百年不战的协议,以燕国的资源和南唐的资源一做对比,燕国不可能放开南唐这块鲜美的肥肉,既然先祖已经给我们争取了百年的庇佑,我们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否则到时候追悔莫及。”
“连你也觉得朕昏庸无道!!”
季弘一听官雪冷的话恨不得一剑杀了挑起事端的季旆,但他残存的一点帝王之念提醒他,季旆说的没错,官雪冷说的也没错,只是他内心不自觉地在逃避即将到来、或者是已经到来了的事实。
“臣妾愚钝,说话方式欠了考虑,但是陛下,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怕只怕,会生变。”
季弘起身甩袖而走,原本跪在地上的官雪冷慢慢地起来,嘴角带着一抹笑,眼里满是星光。
季琮从书房里出来,来到官雪冷身边,握了握官雪冷的手,走到门边,让宫女太监进屋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将季旆送来的荷花酥拿在手里,浅浅地尝了一口,转身将食盒提进了书房里去。
季旆和赵鄞呈离开之后一路回了东宫,却不曾想已经有一个来那打秋风的不速之客和一脸无奈的常来之客在小榭台上等着他回来。
“草民安颜路,参见太子殿下。”
“臣唐静,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无需多礼,二位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情与孤商量吗?”
季旆到二人对面坐定,将面具拿了下来,唐静立马凑了上去,发现红妖已经从昨天的眼角处,移动到了左边的面颊之上,就好像一块烧伤之后留下的疤。
“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