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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治家有方,北月早就想见识见识,可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大小姐治家其实本无方啊!”
“休得无礼!秦似就是教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吗?”
季璇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一下没掌握好力道和幅度,掌心剜心似的疼,双腿还撞上了一旁桌子角上,但她只能忍着,否则在几个下人面前出丑,这脸就挂不住了。
北月笑而不语地看着季璇,季璇有些气结,腿上传来的疼痛使得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妃并不是我的主子,但是我能告诉大小姐一个事实,王妃教出来的下人,可比你苑里这些下人要懂事得多呢!”
“你!!”
季璇气急败坏地指着北月,一时不知道骂什么好。
“王妃好心借你们雨伞,你们不按时归还也就罢了,我既然已经亲自来取了,怎么,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吗?礼仪礼教什么的,季夫人不是最在乎的吗?”
北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仿佛修罗一般,季璇身上不由得一颤,廖兰和方雨在一旁不敢坑声,生怕自己一说话,脑袋就离了自己的身子。
他腰间那柄弯刀发着阵阵寒光,令人心生畏惧。
王宦诗和北月之间,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恩怨过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季旆安排到季风身边去,又被季风安排到了秦似身边去。
还是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北月对王宦诗的恨意,绝不亚于秦似对王宦诗的恨。
那会北月还小,被北星宇救下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那时候北星宇就已经是东厂的首领,自己要进入东厂,自然也需要被净身。
那时的自己不懂有根和无根的区别,只觉方便的时候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后来北星宇认了自己做干儿子,自己便称他为阿爹,那年太子失踪,北星宇带他去了眠山,他才知道原来世人都以为在东宫研读醒世悟言的太子殿下居然是在眠山随一素山人学艺。
太子被救回后,从不说自己是被何人所劫持,也不说出事情的半点细节,因此太子被劫一事不了了之。
陛下加强了对太子的保护,让阿爹派出东厂的人把手眠山,就连自己,阿爹也以将来太子贴身护卫的要求来训练自己。
有一回自己因无法承受住训练的强度,偷偷从东厂的玄镜门跑了出来,遇上了季风和王宦诗正好带着季璇在街上。
王宦诗不识得自己,但是季风识得。
季风意欲带自己进王府休息片刻,便告诉王宦诗自己是北星宇的孩儿,那时的王宦诗,捂着鼻嘴惊恐的往后退,说,“太监怎么会有儿子?那定是来路不明的野种,将军你可别把这种人带去怀若面前,对他影响不好。”
那时候不懂何为恶言伤人,六岁的他只知道自己不被王宦诗所接受,他推开季风的手,转身欲回东厂,就听见王宦诗的话,“太监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两句话,他记到了现在。
十六年过去了,这两句话就像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越是去擦拭,那刻痕就越深,怎么也抹不去。
他没告诉北星宇那天自己被王宦诗羞丨辱的事情,照北星宇的性格,定然会将王家人一个不留的都杀掉,不计任何后果。
也许是感念季风对自己的好吧!
北月笑笑,思绪回到现在,屋外的雨开始渐停,天边的乌云开始随风而散,季璇惊悸地看着北月,起身说了声谢谢。
而北月却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往外走去,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谢谢,而是抵命。
“小姐,天放晴了!”
时鸢抬头往外看去,发现雨已经停了,除了屋檐上滴落的水还在嘀嗒,天空早已一片湛蓝,隐约还有阳光重现。
“是吗?”
秦似把铁砣里的香料倒进蒸炉里盖上盖子,拍拍手,越过时鸢来到院中,刚转身就瞧见拿着两把伞回来的北月。
“北月,你干嘛去了?怎么浑身都湿丨漉丨漉的?落汤鸡也没你这么惨啊?”
北月朝秦似举举手中的雨伞,“方才我去香料店,那掌柜的说小姐你穷到连件像样的蓑衣都不曾有,我想起今儿个你不是借给季璇的两个丫头了吗?就去给你要回来了!”
“噗!!”
秦似看着北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里顿时一阵乐。
“你没为难季璇吧?”
秦似一边拍去裙角沾上的灰一边往椅子旁边跳过去,眼看就要坐下去,脚下一个不稳,就朝着地上跌去,北月连忙将人扶起来,手不偏不倚的搭在了秦似的腰间。
“是属下逾矩,还请小姐责罚。”
北月拎得清轻与重。
昨夜与现在,终究不一样。
秦似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大咧咧的往椅子上靠去,学着北月翘起了二郎腿,还晃着。
“有什么好责罚的?你扶住了我,免得我摔了一跤,我还罚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