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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似转过头看向北月,“北月,你去屋里拿个箱子出来,布匹也行,只要能装银子就行了。”
北月拿了块破布,洞不大,不至于那些银子会掉。
“时鸢,你先把二十两拿出去啊?”
秦似拿过北月递来的破布正准备把送往赵飞骊那的两百两银子放进去,发现时鸢还是站在那没动。
“小姐,这钱时鸢不能要,小姐对时鸢已经够好了,不能再接受小姐的银两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很有可能接下来几年我都没工钱给你,你现在不收,等那日你父母病了,你就会后悔了。”
秦似抓出二十两银塞到时鸢手里,“有些少,等他日我们离开京安飞黄腾达之后,把你父母也接过去,咱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时鸢红了眼,接过秦似递来的银元,想要跪下,却被秦似拦住。
“我今年才十五,不想夭寿,你动不动就跪的习惯还是等我归西之后再拿出来吧!”
“小姐说什么傻话呢,小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时鸢揉揉发酸的鼻子把银元收好,开始帮秦似把其他银元装到破布里去。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秦似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吩咐北月在子时将这些银两送去宁国侯府赵飞骊那。
秦似很想念赵飞骊和秦然秦辞,但是碍于王府和侯府两方的压力,自从进了广平王府,就从未再回去过一次。
人人都说新婚之后三朝回门,自己从后门进了广平王府,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自己回门的,就算能回门,到了侯府,依旧只能是从后门进,但是后门那里,母亲和弟弟妹妹会等着她。
这会已经申时了,许莺焦急地在前厅里来回踱步,她需要一个替死鬼替自己把时鸢引出栖悟苑,再有就是需要北月不知情。
但是如今北月几乎除了睡觉寸步都不离开秦似,若要他离开王府除非是被召回。
可北月的身份地位什么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谋划才可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把秦似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许莺想到了自己在宫中的姐姐,许鸢尾。
许鸢尾十三岁入宫,现已经是陛下亲封的娴妃,若是能求得她帮忙,兴许能打探出北月的一些身世,但是要进宫还需陛下或是皇后娘娘亲允,许莺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亲爹,许九年。
“栾青,收拾些贵重的器物,等明天一早你随我回娘家一趟。”
栾青当即明白夫人是要回娘家求助于丞相大人,拉过莫夏下去准备物件,却对莫夏一概不言,这孩子胆子不够大,若是让她知晓更多,铁定会坏事,况且这人之前是秦似身边的人,不得不防。
只帮夫人偷了秦似的香料、心衣和月事带并不能算是她的投名状,这人心易变,谁也不能轻信。
许莺坐下,心里考量了一下,翻出一支许九年给她的人参,拿了伞,往释寒苑去,期间还故意往水滩里踩,让自己的裙角鞋上沾染上了许多的污泥。
王宦诗身体有些不舒服,前日子因为着了凉,一直待在释寒苑闭门不出,这雨越下越大,她居然想要出去走走。
柳嬷嬷劝阻无果,只能拿了伞,陪着王宦诗在天井处来回走了几圈,衣角处湿了水,柳嬷嬷又怕王宦诗染风寒,让其余几个小奴婢下去烧热水,自己去耳房收拾了水坛,替王宦诗换过了衣裳,等着热水送来。
试好了水温,柳嬷嬷往水里洒了一些香包进去,王宦诗正欲脱衣进去,门口就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夫人,您且先进去泡着,免得冷着,老奴出去看看,听着声音,应该是许夫人来看望夫人了。”
柳嬷嬷帮王宦诗撇去外裳里衣,只着了一件心衣,她缓缓走下台阶,将身子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一时之间,雾气氤氲。
王宦诗自然听出来来人是许莺,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想见到许莺,她甚至开始讨厌许莺,看着季遥对她百般温柔,就会想到对自己百般冷漠的季风,两者对比之下,她开始妒忌,而妒忌,会使一个人丧失理智。
“许夫人,这大雨天的您怎么过来了?”
柳嬷嬷眼上门,眼角眉梢都带着谄媚之色,毕竟许莺深得王爷和夫人的宠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得罪,给自己找坑埋。
“婆婆这两天身子不是不太舒服吗?”许莺将手中的匣子递给柳嬷嬷,说道:“方才我正想着这雨一下,婆婆好的可能就会更慢了,正巧想起父亲那边在我嫁入王府之时送了我一颗人参,柳嬷嬷,这颗人参,兴许没有千年,但百年也是有的,还劳烦你去拿去给婆婆补补身子。”
柳嬷嬷接过盒子,洗洗端详了一番,心想果然是丞相府,上等的东西比比皆是,而且这许夫人也深得丞相大人的喜爱,宠爱至极,不像栖悟苑的那主,什么都没有,还要出去给王府丢脸。
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老奴斗胆替夫人谢过许夫人,这会正巧夫人在泡浴,许夫人可要进去与夫人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