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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的打算。”
北月拂手就要离开,秦似叫住他,让他只需要处理好崔莽这边的事情就行,至于许莺这边,她自己可以解决。
北月点头,这是主子的意思,他不会问太多。
目送北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秦似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脸色苍白。
她怕。
她怕重蹈了当年的覆辙,不管当年如何,但现在的她走错一步,也会是当年的下场。
前世自己只有时鸢一人,到死也只有时鸢陪在自己身边。
而现在,自己身边起码还有个北月。
心衣和月事带是女子最为私密的两样东西,但凡出现在任何一个男子家中都无以辩驳,况且那崔莽还是个早年就丧妻的鳏夫,若是被人发现,那自己就是死了,也难以自证清白。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很多仇没报,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许莺害死第二次。
“小姐,北月做事你大可放心,你先歇息吧,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时鸢湿了毛巾,给秦似擦了擦脸,秦似摸摸自己的眼角,“真的吗?我会不会老了十岁?”
“没有没有,小姐,你才十五,就算老了十岁,也是花信年华绝代佳人。”
“就你嘴甜!”
秦似戳戳时鸢的前额,起身回了里屋,只有养足精神,才能和许莺斗到底。
翌日清晨,秦似刚刚醒来,就听到了门口传来时鸢和北月的交谈声,她挣扎着坐起来,时鸢听到动静,进屋伺候她洗漱。
“小姐,你交给属下的事属下都办妥了,”北月立在门外,视线看向了苑门外那条青石板路上,那儿有个人,但北月不想理会,“确实是许莺带走了崔莽的家人,我问了崔莽的弟弟崔平,有人告诉他们说他大哥在京安发了家,要他去接他们进京安,一家人没起疑,就跟着走了,然后被关在了离京安不远处的一个山庄里。”
“确定是许莺做的吗?”
秦似从屋里出来,昨夜的紧张与害怕早已不在,转而换之的是更加坚韧的意志和势必要让许莺血债血偿的决心。
“我查到了带走崔平一家人的那个人,是许九年的得力部下,若不是许莺,谁能差使得动他?”
两人谈话到一半,季遥出现在了苑门口,秦似睨了一眼季遥,跟没看到似的,继续和北月说话。
“秦似!”
季遥喊了秦似一声,秦似跟听不见似的目不斜视。
头一次被秦似这么对待,季遥火大。
“秦似,本王叫你,你听不见吗?”
秦似这才幽幽地回过头,看着季遥,“哟,这不是广平王爷吗?不是不曾踏进我栖悟苑半步的王爷吗?今儿个怎么有空踏足了?不怕我栖悟苑的土脏了王爷您的鞋吗?”
季遥上前,猛地拉了一把秦似,秦似脚下一个趔趄,被季遥甩到了地上,屁股墩儿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秦似感觉自己两瓣的屁股硬生生摔成了八瓣。
“你有病啊?”
秦似不能忍受这人莫名其妙一来就给自己摔了一屁股墩,要不是念在自己把他当成了几年白月光的份上,收拾许莺的时候,顺带也收拾收拾他了!
“秦似,本王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踏出王府半步去大街上给本王丢人现眼?你倒好,把本王的话都当成耳旁风是吧?行啊,能耐了,我倒要看看,当年宁国侯的掌中明珠,能有多大能耐!”
合着这人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秦似揉揉有些发疼的屁股,示意北月不用多管,北月了然,抱着手,站在一边看好戏。
“季遥,你给我说说,我进你们广平王府,是王妃还是贱婢贱婢尚且能出门遛弯,你以为老娘是你养的鹦鹉吗?鹦鹉它还能飞呢,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了?丢人现眼我看是你季遥在外面给老娘丢人现眼!”
季遥被秦似的说辞气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秦似可不怕季遥再掐自己一次,北月在边上,谅他也不敢动手。
“别给脸不要脸,是谁当年求着陛下要进我广平王府的门是谁腆着脸留在这广平王府的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你居然还有脸活在这栖悟苑里,还有脸端着广平王正妃的架子,怎么,你幼时读的诗书悟言,全拿去喂狗了吗?”
“那你给我休书啊!”秦似被时鸢扶了起来,拍拍襦裙上沾上的土,让时鸢站一旁去,“我说了,和离,你聋吗?多简单,你写休书一封,这正妃之位便是你那白月光的了,整个王府都是你们的了,不是正中了你们的下怀吗?”
季遥上前掐住秦似的脖子,北月立即抽出了弯刀,搭在了季遥的脖子上。
“广平王爷,别来无恙啊?”北月温热的声音看似毫无威慑力,但是他身上发出的阵阵杀气和弯刀传来的阵阵寒意让季遥有些忌惮。
“你想做什么?”
季遥掐着秦似的手松了些,却依旧钳制着她,他不相信一个宦官能对自己怎样。
“我想做什么?”北月莞尔,“看不出来吗?要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