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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三娘掰扯,父亲听信她们的谗言,不仅将母亲和自己以及弟弟妹妹赶到了后院,五年以来,从未探望过母亲一次。
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季遥刚好弱冠,这时圣上与大将军的关系有些僵,秦涔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以君子金口玉言为由,让季遥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娶进门。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季遥已经和许莺好上了。
傻呆呆的想着终于可以嫁给自己当年仰慕的白衣少年,那些黑暗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要是自己能得到广平王的喜爱,说不定母亲和弟弟妹妹也能脱离苦海。
但是自己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逼仄暗黑的牢笼之中出来,进入了一个稍微宽敞一些但更为黑暗的牢笼之中去。
“小姐——!”
时鸢伸手在秦似眼前晃了晃,秦似回过神,满眼疑问的看着时鸢。
“怎么了?”
“小姐是不是难过了?要是不嫌弃的话,时鸢的肩膀借小姐靠靠,小姐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秦似笑着捏住时鸢的鼻子,时鸢一时间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秦似立马放开,两个人随即打闹在一起。
笑了半天,两人的注意力才回到了满桌的菜肴之上。
时鸢担忧地瞅了秦似一眼,“小姐,你真的不难过了吗?”
秦似将烤鸭的另一条腿撕下来塞到时鸢嘴里,想要堵住她的嘴,时鸢很轻易的将鸭腿拿了出来,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看着秦似,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
“我生次病,差点连老命都教阎王殿下手里边儿去了,好不容易醒了,可是之前的事情我差不多都忘了,都这样了,我还难过个屁?我现在啊,找不到半点对季遥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嫁给他?艹!”
“……”
时鸢被秦似最后一个语气词吓得不轻,连鸭腿都忘记啃了,“小姐,女儿家是不能说粗话的,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肯定又要在背地里嚼小姐舌根,还会说老爷家教无方。”
“呵,我前世被他们弄得名誉扫地、声名狼藉,本就是过街老鼠,我怕什么?”
秦似拿过酒坛满上了两碗酒,递给时鸢,时鸢只把秦似那句“我前世”听成了“我秦似”,并未发现秦似说了什么她不能理解的话。
“小姐,奴婢不会喝酒,而且你也还未及笄,不应该饮酒的。”
秦似朝时鸢翻了个白眼,将酒碗掷在她面前。
“不会可以学,谁说的未及笄就不能喝酒了?我还未及笄就嫁给季遥这个黑心的狗东西了呢!”
时鸢拗不过秦似,只能将面前的酒碗拿起,一骨碌喝下去,瞬间被呛得龇牙咧嘴起来。
秦似拿过酒坛又满上了一碗,抬眸瞧见时鸢已经满脸通红,不由得开始嘲笑起时鸢来。
两人在院里划拳作乐,谁也不曾发现栖悟苑门口的那道白色身影。
他在不远处凝视了一会院里那抹红色的背影,转身离开了栖悟苑。
栖悟苑里回荡着两个人的欢声笑语,似乎今日大婚的不过是一个与她们毫无干系的人一般,划拳喝酒谈笑不误。
季遥想着被送往喜房的许莺,心下有些狂喜,不免多喝了几杯。
季夫人坐在高堂上眼角眉梢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再怎么说,比起秦似,她更满意季遥今儿个娶进门的许莺,虽说只是妾,但人家的出身已经凌驾于秦似之上了。
她秦似不过是一个狐媚女之女,还只是侯爷的小妾。哪能与许莺的家世背景相比。
季璇不停地绞弄着手指,眼神一直在宾客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以求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抹身影。
众人皆乐,痛快畅饮,这是广平王的喜事,也是京安的一大乐事。
季旆从栖悟苑离开后绕了一圈之后才来到前院,在众人忙着饮酒吃菜的间隙之中,他来到季夫人面前,将手中的贺礼递给了一旁的柳嬷嬷。
“民妇拜见太子殿下!!”
季夫人一见到季旆连忙从座椅上起来,高堂之上见到季旆的人都纷纷向他行礼。
“都起来吧!今日是堂兄大婚之日,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季旆离了几人远些,眼神里闪过一抹嫌恶,季夫人眉开眼笑的从地上起来,这十里八乡的人都在这看着呢,太子殿下居然亲自来恭贺怀若大婚,那可是莫大的荣耀,试问哪家皇亲国戚,能请到当今太子殿下出席婚礼。
季旆将手中的贺礼朝柳嬷嬷递去,柳嬷嬷手脚麻利地接下之后准备送去给管家,让管家记账上,季旆出声拦住就要离开的嬷嬷。
“这不过是孤给堂兄的大婚之礼,不必记入账册,此举显得孤过于小气了。”
柳嬷嬷一听季旆如此,慌里慌张的跪了下去。
谁都知道当今太子喜怒无常,对于那些不合他心意,或是扰了他的人毫不留情,丧命于他手的人不计其数,也没人赶在这大喜之日触了季旆的霉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