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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是长辈,也没个诅咒她这儿子媳妇的道理吧?
强忍了才没跳起来诈尸。
白老夫人这一喊,大房的丫鬟、媳妇们立刻不敢妄动了,各个噤声。
一个姓王的婆子便上前道:“老夫人,是奴婢们失礼,可奴婢们也是关心则乱。您看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气急攻心,还是先请太医吧。”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吩咐自己身边的齐嬷嬷,道:“我倒不知,几时我这院里、屋里竟成了市井之地,什么阿猫阿狗都出入随意。把不相关的人都撵出去,立下规矩,谁再没事胡乱走动,一律打了板子撵出去。”
齐嬷嬷应声“是”,瞬间就把屋里、院里探头探脑的人都打发了。
白老夫人这才看向王婆子,道:“你倒忠心护主,只是护错了人。你家夫人是白家的媳妇,却不遗余力的毁着白家的名声,一天三遍的请太医,传出去这是说白家苛待了她呢。她是晚辈,要是落个气死长辈的声名,只怕她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王婆子自然知道白大夫人是装晕,被老夫人这么一敲打,登时也不敢乱说话了。
白老夫人吩咐人:“扶老大媳妇坐下,去把香岫叫来。”
晕着的白大夫人眼珠不由得动了动。
香岫是白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进府也有十几年了,不到三十的模样,平素不大见人,只负责老夫人的药膳。
不过并不是医女的身份,也不见她给老夫人诊脉看病。
叫她做什么?
…………………………
香岫很快就来了。
白老夫人冷冰冰的吩咐:“你给大夫人瞧瞧,我看她是上了年纪,竟渐渐有了晕厥的毛病。这毛病可大可小,要是严重了,怕是要危及必命。到底不像我,归华还没成亲,孙子还没抱上,要是就这么着去了,也太可惜了点儿。”
香岫应了一声,上前检看了白大夫人一番。
她伸手拿住白大夫人的腕子诊了回脉,又伸指头扒着她的眼皮看了一回。
白大夫人胸中一股恶气不停的激荡,真恨不得跳起来给这小贱人几个耳光。她算什么东西,也配碰自己?
可既然做戏就得做全套,要是自己立时就醒了,今天不就白折腾了一回?
还要让那老不死的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怵了她。
是以白大夫人强忍着不适,就是不言不动。
香岫对白老夫人道:“大夫人是气血攻心,扎两针就好了。”
王婆子听了急道:“老夫人,不可啊,这香岫姑娘又不是太医……非是奴婢不相信香岫姑娘,可大夫人的身体最是要紧,还是请郎中吧。”
她倒识时务,知道退一步,不请太医只请郎中。
白老夫人眯着眼,轻蔑的笑了笑,道:“老虎打了盹,山中猴子就都跳出来,以为自己可以当大王了呢,别急,总有你们当家做主的时候。可我还活着呢,这整个白府,暂时还是我说了算。”
她吩咐香岫:“行针吧。”
偏还要气人:“我相信你是个下手稳健的,不会凭白无故治死人。就算真的一时失手,我也不会怪你。”
白大夫人气得:你当然不怪,敢情死的不是你。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撑,心里只恨归华、归年兄弟两个。
见她没回去,倒是派个人过来瞧瞧啊?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怎么也得打个配合,不能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可惜那兄弟俩无论如何也盼不来,香岫已经取了银针。
王婆子一看那银针,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声嘶力竭的喊:“老太太,这可使不得啊,这针一尺多长,生生往人身体里扎,万一扎个不好,那可是要人命的啊,老太太,老太太,您一向慈悲,体恤大夫人,就算大夫人受了底下婢仆的蛊惑,行事不当,但罪不致死啊。”
白老夫人只看向齐嬷嬷:“你们都是死人嘛?”
齐嬷嬷哪当得起这话,立刻叫了个丫鬟上前架起王婆子,喝斥道:“你也是府里老人了,规矩不懂?怎么倒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冲撞了老夫人、大夫人,你有几条命能赔?”
不由分说,把白大夫人身边的人全撵了出去。
香岫看一眼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则只是轻蔑的笑笑。
白大夫人真是沉得住气。
都是做娘的,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白老夫人不愿意为难她。
可不能欺人太甚。
她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她为了她自己的儿子,就不管别人儿子的死活了?
不是白老夫人吹嘘,她虽自认没把白鹤鸣教好,但起码白鹤鸣立得起来。
白归华有什么?
文不成武不就,放出去连点血性都没有。
下剩几个小的更是毛还没褪,连个完整、清晰的模子都还没有呢。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