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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瓮
《泼辣俏娘子》
晚来风徐/文
唐心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尽管恨极了白鹤鸣的倒打一耙,无理取闹,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可他的话自带回放效果,不停的在她耳边回响。
“我从未吝啬给你看我的真心,是你固步自封,自以为是,残忍践踏,毁了你自己的幸福不算,还毁了我的半生。人生有几个八年?你心够狠够硬,不在乎你自己被磋砣的八年,那我的八年时光呢?未来更多的八年呢,你又拿什么来赔?”
唐心气得重重翻了个身,手捂着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年他的确“真心”弥补,还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求娶。
她年少义愤,不肯和他“同流合污”,好像嫁了他,她就不再是受害者。
又拿所谓的“自知之明”劝人劝己,就是想说服自己:齐大非偶,她和他门第悬殊,嫁给他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不说白家会不会同意他的求娶,起码他是尽了最大努力和尝试。
而唐心呢?
不屑于他的真心,还真是妥妥的“践踏”。
因为害怕齐大非偶,所以连冒险都不敢,就极力拒绝。
“固步自封、自以为是”这八个字虽然严苛,却一点儿都没形容错她。
唐心又重重的翻了个身。
才进五月,夜里本该凉风习习,唐心却觉得又闷又躁。
她气得掀开身上的薄被,趿了鞋下榻替自己倒了杯冷水。
人没有前后眼,她并不知道她会白白磋砣八年大好时光。
是,她心够狠够硬,不论磋砣几年,她磋砣的起,谁能想到白鹤鸣这八年也是这么过的?
他说他当初娶亲,除了他母亲催促,更重要的是她的坚拒,他才不得不顺水推舟,横竖娶谁都是娶。
但崔氏体弱,他们夫妻近十年,竟从未圆房……
唐心把茶盅重重的蹲到桌上,恨不得把白鹤鸣一并摔死得了。
他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来控诉她?
崔氏不能和他圆房,又不是她的错。
她让崔氏体弱来着?
他成亲前就没好好打听打听?
干吗要娶个病秧子?
再说他不是有妾室有通房吗?
堂堂镇国公世子,想睡个把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他凭什么怪她害了他?
唐心抱头,低吟一声,以额触桌。
再怎么不认同,但白鹤鸣没说错。
她以为她不跟着白鹤鸣走,不融入他的生活,不去觊觎崔氏的位置,就不会伤害到崔氏,孰不知伤害早已注定。
可是怨谁呢?
明明她先来,却失于情理、道义、礼法,反倒是崔氏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反倒唐心成了后来者。
不管她怎么撇清,在崔氏看来,都是她唐心想要“后来者居上”。
所以都是她的错。
她当初不该拒亲,拒亲之后不该留下煦哥儿……
既然留下煦哥儿,就该瞒到死。
但那也是白鹤鸣的儿子,凭什么瞒他一辈子呢?
又凭什么剥夺煦哥儿认回亲爹的权利呢?
唐心重重一拍桌面:踏马的,气死她了。
合着最后还是她十恶不赦,她是千古罪人!
凭什么啊?
她又不是占尽了便宜还能卖乖的那个。
混帐,白鹤鸣就是成心的,他就是想恶心死她。
很好,他赢了。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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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晨起来,唐心还是一脸的咬牙切齿。
进宝替她打了洗脸水,有些讶异的道:“唐娘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唐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被鬼缠身了。”
进宝咯咯笑,也没拿她的话当真,道:“倒像是您劳累了一夜,眼底下一片青黑,脸也白得厉害,要不您再睡个回笼觉?”
她一夜没睡,可不就和做了一夜活似的。
倒是想睡,也得睡得着。
唐心真心无奈。
她虽累到极致,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偏偏精神极度亢奋,一闭眼就是白鹤鸣那入耳的魔音控诉。
让她恨不能跳起来和他大打一架,非得让他把说出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吞回去不可。
但那是不可能的。
与其躺着受煎熬,不如去面馆儿。
唐心正要说“不碍”,招财进来道:“唐娘子,早饭做好了,摆吗?”
“摆吧,去看看煦哥儿起了没?”又嘱咐招财:“你替煦哥儿收拾收拾衣裳,过两天他要出趟门。”
煦哥儿早饭都是和寥先生一块儿用的,唐心问了问都是什么,这才打发招财、进宝下去。
勉强喝了一碗粥,才搁了筷子,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