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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商捂着脸,朝着唐棣笑了笑,道:“你是我爹,我是你儿子,你就打死我也不亏。”
他慢慢起身,转身往外走,先还慢,越到最后越快,竟然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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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是唐商一手操持起来的,却虎头蛇尾。
他不过挨了一巴掌,就这么轻易的放弃、退场。
周嘉陵这个被强拉来的无辜路人着实是尴尬非常。
厅里一片死寂,连“唐心”的抽泣都是压抑兼无声的。
周嘉陵脑门上一阵冰凉,他有灾难没顶的恐慌。
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并不后悔,却终究歉疚的道:“使君,学生……罪该万死。”
唐棣摆手,长叹一声道:“不关你的事,是犬子胡闹。也是我……唉。”
听他口称“学生”,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秀才,唐棣待他倒客气了许多,请他移步到书房,两人坐下叙话。
虽是外人,可也牵扯进来了,且如他所说,他和唐心当真有过婚约……这事还真没法避开他。
如何让他闭嘴,是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唐棣情知唐心的事不能再一味的隐瞒,必须得拿出妥当的办法来解决,否则只会一错再错,先前的辛苦付诸流水不说,他的声名也再难挽回。
正好,他也想知道,从周嘉陵的角度来看待唐心,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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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樱唇一抿,冷眼看向假唐心:“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冒名顶替,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假唐心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向唐夫人。
唐夫人头疼无比,她拉“唐心”起来,道:“你别怕,不管怎么说,你也叫了我三年阿娘,我不会不管你。”
“阿娘……”她委屈的扑在唐夫人怀里。
是真委屈,做唐家的小娘子,不是她愿意的啊,虽说唐家给她锦衣玉食,可她也一直担惊受怕。
这么多年,她一直谨小慎微,胆战心惊,无处不在讨好唐夫人,不就为的一旦事情揭出来,她不会被唐家无情抛弃吗?
唐宝一跺脚:“阿娘,你没听懂吗?她根本不是阿姐。”
唐夫人道:“我知道。”先让“唐心”回去,她则问唐宝:“阿商呢?”
“不知道,跑了呗。”
“跑……跑哪儿去了?”
“我哪儿知道。阿娘,到底怎么回事?”
唐夫人揉着太阳穴,道:“阿宝,你别问了,这事以后阿娘自会给你细说。来人,赶紧去把小郎君找回来。”
底下婆子、媳妇们去传话,没多大会儿回来禀报:“小郎君出府了。”
“小郎君出城了。”
去哪儿了,不清楚哇。
☆、残忍
《泼辣俏娘子》/晚来风徐
一到下午,面馆的人便渐渐少了,到了日落时分,面馆里几乎没什么主顾,全都回家吃饭。
唐心也没急着关门,一边看着人收拾桌椅,清洗厨房碗筷,她一边盘帐。
小本生意,她就一直自己学,没请别的帐房先生。
好在帐目并不繁冗,几年下来,她也能对付。
徐九凑过来,乍着俩手甩着手上的水,道:“那什么,唐心……”
唐心头都不抬,道:“叫我唐娘子,咱俩没那么熟。”
徐九只得改口:“唐娘子。”
“厨房的碗筷都洗干净了?回吧,明儿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拉倒。”
徐九腆着个脸道:“唐娘子,你看这几年我没犯浑吧?我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你不能总这么吊着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你就不能给个准话?”
唐心把帐本一摔,斜眼瞅他,道:“天还没黑呢,你说什么梦话?你改不改邪,归不归正,那是你们老徐家自己的事。什么叫我吊着你?别胡沁。”
徐九见她恼了,眉眼间却仍旧满是风情,不由得心慌乱跳,怂下来道:“那就把话摊开了说。”
“说呗。”唐心又低头去拨拉算盘珠子。
徐九咬咬牙,道:“这一二年,我冷眼瞅着,你也没个合适的人,要不,你看我怎么样?”
唐心轻呵了一声,道:“不怎么样。”
“你别一棍子把人打死啊,我再不济,不比陈良强?”
陈良在厨房用力咳嗽。
徐九虽说不像从前那偷鸡摸狗,调戏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拣老实人欺负了,可余威犹在。
陈良虽然不平,却不敢直戳其锋芒,只小声嘟囔,道:“你比我强哪儿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唐心失笑,也这么问徐九:“你比陈良强哪儿了,我怎么不清楚?”
陈良直点头:“就是,就是,还是东家眼光好。”
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