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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父母者,自然会为子女长远计,唐娘子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虚名并无多大用处。”
关键是她能得到实惠。
他又苦劝:“唐娘子终究是晚辈,暂且退让一步,也是孝道,且两相便宜的事,何妨成人之美?”
唐心道:“宋先生既来,想必对我的事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对我的脾性也了解了个大概,我还真不是计较什么虚名的人,就是单纯的不愿意。
就这样挺好,我省事,你家使君也省心,何必自误误人?”
她又促狭的道:“昔年老子出关,曾写下五千字的《道德经》,宋先生博学多才,可知为何?”
“呃——”宋翊心道,天时地利人和,才有这样的伟作遗世,真较起真儿来,哪儿有什么“为何”?
唐心道:“因为……老子愿意。”
宋翊摸了摸胡子,看了唐心一眼,心道,这话也不算错,老子若不愿,谁又能逼着他写呢?
他腹中才华万千,却讲究无为而治,若是想传世,绝不仅仅只五千字《道德经》。
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所以才只有区区一部《道德经》。
不对,总好像哪儿不太对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唐心:老娘不愿意。
☆、歪理
《泼辣俏娘子》/晚来风徐
宋翊向唐棣请罪:“属下无能,无功而返,还请使君恕罪。”
除了在唐记面馆吃了一碗美味的面条,宋翊什么都没得到。
唐心对他并无迁怒之意,当然也没那么热络。
毕竟他不是回头客,再热情也白搭。甚至最后照旧收了他的面钱。
虽然不多,宋翊也花得起,可他的定位是“我是你父亲的同辈,那便是你的长辈”,待长辈怎么能如此疏离轻慢?
唐棣倒是没怪他,实是没想到唐心会是这么个油盐不浸的性子。
不但没怪,还好生安抚了宋翊一回。
宋翊却满心不是滋味。
他自认精于世故,擅于把握人性,不过是处置个小娘子,还不手到擒来?
偏偏唐娘子无欲无求,半点儿非分之想都没有,态度还十分强硬,打定了主意要和唐家老死不相往来。
愣是让宋翊找不着可以拿捏的把柄。
这样不够娇柔,不够温婉的小娘子,又尖刺、刻薄,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宋翊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但这会儿也难免给唐心点了回眼药水,他对唐棣道:“使君先前的想法,怕是不妥。
唐娘子性子刚硬,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情,若违逆太过,我怕她……咳,真要闹嚷起来,难做的还是使君。”
唐心的性子太要强,说是说不妥的,要是偷着把她弄走,她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唐棣道:“有劳先生,这事儿我自有考量。”
不但唐心不好摆布,家里还有个臭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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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事儿难不倒唐棣,他对唐夫人道:“早在签字画押,写下契书那一刻,我就当咱们的女儿已经死了。父女缘尽,没必要强续。
如今她虽困窘,却也过得下去,你不必十分牵挂。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该我承担的报应,我不会推诿,但认女这事,以后不必再提。”
唐夫人满心酸楚,道:“可,就真的不管她了吗?”
唐棣道:“怎么管?她可要你管?我派人去劝,她倒好,三两句把宋先生给撅了回来。心存怨怼,回来也是家宅不宁。你莫要怨我狠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唐夫人绞着帕子,弱弱的问:“可商儿那儿,还不依不饶,虽是伤得严重,可我看他一直贼心不死。”
伤总有好的时候,不能他一好再打一顿吧?
一旦他的伤好了,他非寻了机会跑出府不可。
唐棣道:“你不必管,我自有对策。”
他的对策就是告诉唐商:“你阿姐找着了,过两日便回府。”
唐商顾不得棒伤,一跃而起:“真的?”
“真的。”
“太好了,那她,情绪如何?对阿爹阿娘可有怨恨?”
“不曾,她性情柔顺,温柔和软,以后你莫要欺负她。”
“不会不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她。”
假唐心进了府。
唐商硬撑着出来相见。
果然如阿爹所说,这位阿姐看着就是软弱的性子。
生得十分柔美,眼神也怯怯的,说话更是细声细气,如果不认真听,压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母女团圆,唐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只诉离情和想念。
“唐心”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不多说,但其委屈和困苦令人一望即知。
唐夫人拉着她的手,给家里人介绍:“这是你阿弟唐商,这是你阿妹唐宝。”
一时姐弟、妹见过,“唐心”